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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严如玉篇2

陛下是个窝囊废 江中月影 9257 2021-04-07 03:11

  近期一桩案件引起了他的注意,案籍上写了死者身中五刀,刀刀致命,并被判定为自杀,他指着这桩案件问道:“此案可有上报到大理寺?”

  县令摇摇头,两腮的肥肉跟着抖起来:“还未曾。”

  严如玉冷笑:“是有猫腻不敢上报是吗?”

  他指着案籍上的字逐句念道:“一刀在颈,两刀在腹,一刀在心,一刀在背。”

  他抬起头:“自杀,伤口却在背后,你演示一下给本将看看。”

  县令汗如雨下,他擦着汗不敢回话,严如玉又道:“心口中了一刀,还能在脖子上再划一刀,此人命真大。”

  他抱臂倚在椅背上,面色冷凝,慢吞吞吐出两个字来:“重、审。”

  县令和县丞拿着案籍下去后,严如玉起身去逛县城。

  他甚少逛县城,今日他想看看泰顺县的民生。

  泰顺县靠着陈国闽地,当地许多商铺里都有陈国特产卖,严如玉在一家干果铺子门口站了许久。

  他听说小陛下很爱吃荔枝,现如今荔枝还未上市,买不到新鲜荔枝,即便买了带到京城也早坏了。干果铺子里倒是有荔枝干卖,和桂圆差不多。

  他称了三斤荔枝干,提着荔枝干走在繁华街道上,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来逛市集的初衷。

  他最终只提着荔枝干回了县衙,什么都没做,浪费了去逛街的好兴致。

  此次县令重审五刀自杀案,严如玉搬了凳子旁听。

  堂下一少妇哭哭啼啼,她容貌妍丽,哭起来时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人生怜,她身旁跪着的是个身穿丝绸的年轻人,这年轻人油头粉面,打扮的倒得体,只是极瘦削,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好似被酒色掏空了的模样。

  县令问道:“李氏,你丈夫身中五刀,是何人下的手?”

  那妇人哭道:“回县太爷,民妇说过很多遍,就是这徐公子下的手,他想强占民妇为妾,民妇的丈夫与他理论,他便取了随身匕首杀了我丈夫。”

  严如玉冷冷的眼神瞟向县令:“此妇人称说了很多遍,为何案籍上仍旧写了自杀?”

  县令惧怕他这样冰冷的眼神,他的容貌很俊朗,并没有让人望之生畏,然而周身气质冷冽,开口又总是那样带着寒霜的语气,因此他一说话,县令就会不自觉的打冷颤。

  他禀道:“将军不如听一听徐公子的辩词。”

  严如玉冷冷的眼神瞟向了徐公子,那徐公子也被他的冷冽吓到了,只觉得这个人自带着杀气,令他心惊胆寒。

  他小心翼翼朝上首的县令望去,然而县令却不敢回望他,只伸手捂着脑袋,假装不知。

  他吞了吞口水,说道:“我只是让下人吓唬他来着,谁知他吓坏了,后退了一步,身后中了一刀,他吃痛又往前跑了几步,被拦在前面的四个人挡住了,就这样吃了四刀,就、就死了。”

  严如玉站起身来,走到县令面前,冷笑一声:“依照被告所言,死者不小心中了五刀,行凶者并非他自己,你却判定为自杀,你是不是对自杀有什么误解?”

  县令战战兢兢站起身拜道:“是下官断案不明。”

  严如玉淡淡道:“召仵作来。”

  不多时仵作上了堂来,严如玉问道:“此妇人的丈夫死于刀伤,请问这几刀伤口可有差别?”

  仵作禀道:“从伤口的长度与深度来看,是出自同一人同一把刀,凶手下手极狠,先是背后偷袭,再是腹部连桶两刀,最后见其未死,在心口和喉间各补了一刀。”

  严如玉走到徐公子面前:“你都听到了,同一人同一把刀。”

  徐公子瘫软在地,久未回话。

  严如玉问妇人道:“你的丈夫死于哪种匕首,弯刀还是尖刀?”

  妇人见他有意为自己伸冤,顾不上哭了,摸一把泪道:“是尖刀,有一尺长。”

  严如玉唤刑房送来一把一尺长的尖刀,递给徐公子:“既然你说是自杀,那么你演示一遍给本将看看,依照仵作所言,先刺背后,再捅腹部,最后是心口和喉部。”

  徐公子脸色煞白的接过刀,严如玉又冷冷说道:“五刀,一刀都不能少。”

  他仍旧找了凳子坐下,明目含霜,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徐公子。

  徐公子看看手中的匕首,神情惊惧,他忽然扔了匕首爬向上首的县令,边爬边哭,喊道:“姑父,你不能冷眼旁观啊姑父!你明明说过要帮我的!”

  他钻到了公案下,紧紧抱着县令的大腿,县令额上冒着汗,神色慌张:“你莫乱说,我何时答应过你?”

  他试图挣开徐公子,奈何徐公子抱得死紧,严如玉道:“看来你不想死,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此次你犯案,有谁替你遮掩,全部招了,本将就从宽处理你。”

  徐公子当即松开县令爬到了他面前,点头如捣蒜:“我招,我招,我不光招,我还能提供其他案件的线索。”

  严如玉微微勾起唇角,笑意中含着威胁,奈何徐公子察觉不到。

  “尽数招来。”

  徐公子竹筒倒豆子般尽数道来:“人是我杀的,我姑父说了,只要有他镇着,那李氏翻不出浪来。县丞齐源也参与其中,不光如此,本地有一批山匪,领头人就是他的亲侄子,将军,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说完后还希冀的看着严如玉,期盼他的宽恕,原本无神的双眼也变得明亮。

  严如玉冷冷一哼:“杀人偿命,先前本将要赐你五刀,如今减为两刀即可,一刀在心,一刀在喉。”

  他招来手下善使短刀的护卫,说道:“先割喉,再捅心脏,别让他死的太痛快。”

  徐公子瘫软在地,被人拉下去了。

  严如玉往上首的县令处瞟了一眼,县令便软软的从椅上滑了下来,颤着唇不说话。

  严如玉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低眉睇着他:“你是朝廷命官,却徇私枉法成了从犯,也不能轻饶,赐你一刀之刑,割喉吧!”

  他命人取来长剑递给县令,逼迫他刎颈自杀了。

  一旁的县丞早吓的尿了裤子,严如玉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你若能帮助本将除了本地的山匪,本将就不杀你。”

  县丞打着哆嗦跪在地上:“下官遵命。”

  当晚县丞打着除掉严如玉的幌子邀请几个匪首吃饭,推杯换盏之间,县丞的亲侄——响马老大打着酒嗝说道:“那个严将军,说实话,是个很有胆色的人,若不是他威胁到我们,我不会对他下手。”

  县丞假惺惺劝着酒:“谁说不是呢?”

  一众响马喝的东倒西歪时,县丞“不小心”摔碎了酒杯,顿时原先侍卫在旁的下人们纷纷亮出了刀,“唰唰”声后,地上的鲜血淌了一片,倒下的响马们脸上带着惊愕的表情,甚至来不及愤怒就上了黄泉之路。

  严如玉从门外走进来,看一眼地上的响马,说道:“做得好,等灭了山匪,本将自然会奖励你。”

  县丞带路,严如玉带着两千护卫趁着夜色直捣山匪老巢,山匪们都睡了,几个放哨的拦了路,县丞说道:“是我,你们大当家的叔叔。”

  放哨人开了寨门,谁知门一开才发现县丞身后带的不是下山去吃酒的当家,而是几个陌生人,正要开口询问时,严如玉却一打手势,身后几个统领冲上前,三下五除二灭了哨兵。

  月色下的山寨很冷清,透着一股子寒意,严如玉说道:“全部烧了,若有人逃出来,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护卫浇了烈酒,拉弓搭箭,箭尾上涂了松脂,燃的正旺,严如玉一声令下,不计其数的火箭便奔向山寨,霎时间引燃烈酒,烧成了一片火海。

  影影绰绰的火光之中,有人逃了出来,护卫们陆续放着箭,目标却变成了人。

  叫喊声、哀嚎声、火烧的噼啪声,不绝于耳。

  严如玉冷眼看着,熊熊火光映红了他的容颜,却不能融化他脸上的冰霜。

  火势迅猛,山寨中因为条件不好,大多数盖的是茅草房,越发加剧了火势,有那来不及逃的山匪,被烧断的梁柱活活砸死,被烟呛死,也有被火烧死的。

  严如玉向来是个凉薄的人,山寨中人几乎被杀光烧尽,他才吩咐手下护卫收手。

  次日县丞哆嗦着来请求严如玉的原谅,严如玉道:“你是县丞,负责此地治安,却监守自盗与山匪沆瀣一气,但是念在你剿匪有功,我不杀你,你从县里举荐一个贤人来当县令,自己引咎辞职,回家种田去吧!”

  县丞跪谢不杀之恩,道:“我县的县尉清廉正直,只因嘴巴不甜讨好不了中正,又因为家境贫寒无法贿赂中正,所以只在县衙里做个小小县尉,此人有才学有胆识,是做县令的好人选。”

  严如玉当即找了县尉来考核,县尉三十余岁年纪,行为举止很有礼,说话不卑不亢,得知他召见自己是想升官,遂拜道:“下官遵命。”

  严如玉来这泰顺县不过两三日,就杀了许多人,回京后势必要向小陛下请罪,特别是自己自作主张升了县尉的官,只怕小陛下要问责。

  本朝规定,地方官不得在家乡五百里内为官,为的是防止地方官与宗族势力勾结,影响断案公平,可是县丞与县尉,都是从当地挑选上来辅佐县令的,严如玉直接升了县尉,不符朝制。

  严如玉辞别泰顺县,一路往西进,他想着早点儿见到小陛下。

  十余日后,他到达了豫地的郏县,此地离京城已经不远,两千护卫随他急行军,已然疲累不堪,他吩咐道:“帝都洛阳不远了,我们在郏县休息两日后再回洛阳,不急。”

  其实他心里有些急。

  夜凉如水,他独坐院中赏月,想着三日后就能亲自向小陛下交差,心里就有些雀跃。

  这是小陛下交予他的第一个任务,现如今他圆满完成了,只是回来的路上自作主张杀了些人。

  次日破晓,县令却满头大汗的跑来了驿馆,问道京中是否有人来接应。

  他摇头道并未接到来信。

  他觉得有些蹊跷,若是来接应的话,应该早早递了信的,为何快到洛阳了才有兵马来接应呢?

  当县令告诉他领头的是豫地刺史崔远时,他当即吩咐不许开城门,因为崔远是反贼崔永的庶弟。

  郏县只有少量兵马,需要等待驰援。

  他知道京中只有少量驻兵,来驰援的话需要从函谷关或者漳河调兵,这样的话,时间会很久,可是他不能弃城投降,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他不能再让小陛下失望。

  他瞒下了京中驻兵很少的消息,安慰县令道:“上大将军傅湛是难得的将才,如今他在京中坐镇,有他在,我们郏县是保得住的。你召集军民上城门抗敌,告诉他们,上大将军很快会很快从京中调兵来驰援。”

  郏县离洛阳只有二三日路程,县令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郏县是不能破的,郏县一破,叛军就能把这里变成屯兵基地,在天子眼皮子底下驻兵,京城会很危险。

  第二天,崔永围城了。

  豫地是京都洛阳所在,因此豫地刺史手上的兵马比其它地方的多,达到四十五万,崔远知道郏县这个小县城里驻兵不多,况且现在京城护卫都被太后调往江东了,等待驰援最少也要十五日后,他人数众多,时间又充裕,因此先是派人好言劝降了几日。

  “将军为何要效忠那昏君?他自上台后整日不问政事,好不容易亲政了,却变着法儿的打压世家,将军难道不知道世家是朝廷的根基吗?况且将军先前也叛过国,为何这次却坚壁自守不肯受降呢?”

  严如玉高高站在城楼之上,目光冷冽。

  他只低眉看了一眼劝降人,仍旧收回目光,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正因为他叛过国,所以不能重蹈覆辙。

  一旁的县令看着城外围了十几层的崔远大军,心中忐忑不安。

  崔远连着劝了四日,严如玉始终一言不发,固执的站在城楼之上,目光瞟向远方,连赏他个眼神都不肯。

  县令见他不肯受降,愁眉说道若是他们来攻城,郏县是保不住了。

  严如玉比他更通透,县令尚且以为京中有驻兵,还存了一丝希望等待救援,然而他却知道,固城不出,不过是让百姓们死的慢一些罢了。

  身为将士,岂能轻易弃城投降?

  他用投降的后果警示县令,县令歇了投降的心思。

  一旦投降,金银财宝保不住是小事,只怕妻女会被贡献出去犒赏敌军。

  崔远耐不住了,他开始下令攻城。

  崔远人多,箭雨密密麻麻射向城楼,大家很快发现了端倪:这些弓箭,绝大部分朝着正中间的严如玉而去。

  他很快中箭,然而他却泰然自若的拔了箭,只道无妨。

  他道无妨,却又连着中了六七箭,他低眉看看自己身上的箭,强忍着疼痛道:“全力守城,我去找军医。”

  他胸前染红了一片,看着很瘆人。

  他脚步有些虚浮,可他仍旧装作步履沉稳,神色如常的下了城楼。

  崔远围城,城中街道上满是流矢,他没有阻挡,只能倚着墙根走。

  他很想停下来歇一歇,可是他必须尽快回到战场上鼓舞士气。

  他回到驿馆时,只觉浑身沉重仿似要瘫软在地,此时驿丞来寻他,见他身受重伤,急忙要去寻郎中,可他却叫住了驿丞,要求他拿纸笔来。

  驿丞不敢怠慢,很快送来了纸笔。

  他提着笔,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给小陛下听,可下笔却只汇聚成了一句话:士,事亲则孝,事君则忠,臣为国而死,可谓士乎?

  他把“事亲则孝”也写在了信中,想的是小陛下能看在他尽忠的份儿上,能宽恕他的父亲严超。

  他收好信,吩咐驿丞送来干净衣服,忍痛拔下了身上的箭。

  箭簇是有倒勾的,拔下来时勾走了许多皮肉,远比留在体内痛的多,可是他不能留着它们,他要将士们看到一个完好的他。

  驿丞眼中含着泪,默不作声递上了金创药。

  三七粉,止血的良药。

  他有条不紊的敷药、缠绷带,最后郑重的换上了一袭白衣。

  他要重回城楼,驿丞劝道:“将军还是先找郎中来治吧!”

  他却摇头道“无事”。

  此去之路,是不归路。

  等待驰援还需十多日,若是再过两日,城中军民等不到救援,便会心生绝望。现如今唯一鼓舞士气的方法,就是主将殉国。

  他攀爬城楼上的阶梯时,已然腿有些打颤,可他仍旧坚持一步一步爬了上去。

  他擦去额头的汗,神色如常的站在了城楼之上。

  “咻——”一箭射向他胸前。

  他低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崔远不够聪明,若他够聪明,不会选择让自己死在战场之上。

  “咻咻咻——”箭矢接二连三钉在他身上。

  他有些站不住了,不得不扶着城墙。

  他想,即便是倒下,也不能冲着崔远,他不配。

  他回望着西天,那边有最美的京都洛阳,牡丹盛放时,美丽娇艳的洛阳。

  今日西天的彩霞真漂亮,宛如小陛下在城郊喝醉酒时脸颊上飞的红霞。

  西天的夕阳啊,也那样娇艳,宛如小陛下那惊讶时张圆的红唇。

  他真的站不住了。

  他转过身子,朝西跪下,这是他对小陛下的遥遥一跪,有歉疚,有忠诚,有爱慕。

  微臣在此,祝吾皇万岁长青。

  他定定看着西天的红霞,红霞慢慢变得模糊,慢慢洇成了艳丽的红色,又慢慢暗沉了下去变成黑色。

  他慢慢阖眼,带着对这世界无限的眷恋。

  城楼上传来一声疾呼:“严将军殉国!”

  他曾被人鄙视嘲笑,可他没有想到,他死后受万人景仰,成了齐国义士典范。

  他没有想到城中军民自发凑钱为他购了最金贵的金丝楠木棺。

  他没有想到第二日上大将军的驰援军队就赶赴郏县驰援。

  可他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他死在了战场上,守城的士兵们纷纷化悲痛为力量,坚守城池等待救援,哪怕这日子是十日、二十日……

  上大将军傅湛回朝了,女皇陛下准备了接风宴。

  宫里的宴席,每每会邀请曾经做过土匪的严超,如女皇陛下所言:忠义公是严超唯一的儿子,如今他殉国了,咱们该替他尽孝才是。

  严超此人有个好习惯,喝多了不会撒酒疯,找个舒服的地方靠着睡就行,酒品很好,今日宴席上喝的是酒意极浅的金茎露,所以他今日没有像往常那样喝醉,而是借着浅浅酒意与滕王两个人唠起了家常。

  滕王自从西瓜出生后,每次宴席必须到场,比先前疼爱姜绮更甚,严超是国公爷的父亲,与他的座位安排在一起,两个人年岁差了二十岁,却不妨碍他们成为知心酒友。

  严超说道:“往常我不懂我儿为何要殉国,如今我懂了,他大约觉得愧对陛下,他殉国之前,一定知道了陛下是女儿身,不曾故意要羞辱他,所以他歉疚。”

  滕王喝的满脸通红,舌头打着结:“要我说啊,我家绮儿配严贵妃也使得,严贵妃长得俊,就是性子冷了些。”

  反正就是不能配那傅湛,看起来忒霸道。

  而上首的傅湛将老丈人的话全听在耳里,他波澜不惊的喝下一杯酒,心想自己当年的三个情敌,严如玉殉国了,魏皇驾崩了,安顺是个天阉,只有他蟾宫折桂娶了姜绮,任凭滕王怎么不满意,自己是坐定他女婿这位子了。

  严超絮絮叨叨的说道:“我儿啊,从小要强,和他娘一样,不甘心被人看轻。”

  滕王晕乎着脑袋,听他讲述年轻时的往事。

  严超年轻时抢了一个官家小姐做压寨夫人,这小姐心高气傲,在给他生下严如玉之后毅然决然跳崖死了,死前说道:“我不能回去给父母招骂名,也不能不还你的情,这孩子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好好养大。”

  他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想要随她一起跳下去,却被手下的响马拉住了。

  官家小姐名字中有个“玉”字,恰逢孩子的字辈轮到“如”,他便给儿子取名为“如玉”,只是自己的姓实在太尴尬,姓严。

  严如玉生的像他母亲,秀雅俊美,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山匪出身,他从小聪慧爱读书,严超便送他去了山下的私塾里读书。

  然而有一天他却鼻青脸肿的回来了,严超问他怎么了,他只道“无事”,可是后来他还是知道了,有孩子拿他的名字取笑。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不能容忍这样的取笑。

  他不屑于解释,所以动了手。

  他骄傲、他冷漠、他叛国,可他有大义。

  世间未有如严公者,若有,必逊之三分。 陛下是个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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