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吓到了。
她嘴上功夫的却是不错,但那也只是说说罢了,但若真的真刀真枪的干……她还真是没啥把握。
身子一下子僵硬起来。
“你在紧张?”徐泽从她面上移开,而后揶揄似的笑。
楚安然有些恼羞成怒。
“才没有……”她继续答道,嗓音里带了几抹不自然,语气也自然而然的低沉下去。
徐泽再次轻声笑了出来。
笑着用指腹揉搓着楚安然的唇瓣。
他指腹并不柔软,刮得她有些疼。
“狡辩。”他再次吐出二字。
外面传来几声敲门声,楚安然立马从他腿上直起身子。
“有,有人来了。”她不大自在,面色也红的厉害,“快去开门,看什么啊。”
“进来。”徐泽站起身子走到桌前而后朝外面吩咐。
一个小丫头提着一个食盒推门而入,而后恭敬的朝二人行了礼才小心翼翼的将食盒里头的饭菜拿出来摆在桌上。三菜一汤,都是平日里的菜品,分量也不大,瞧着倒是分外精致。
丫头放下膳食后便退了出去。
“过来吃吧,方才不是还说饿的紧么?”他略一挑眉坐在桌前。
经他这么一提,楚安然便发觉自己更加饿了。此时也不再拘束,抬脚就坐在他的对面。
端起饭碗大快朵颐。
明明今日下午吃了那么多火锅,但到了晚上再面对这些清单小菜时还是觉得分外可口。
徐泽却是没有动筷。
“你不吃?”她笑着塞了满口的食物而后鼓着腮帮子问道。
虽是发问,腮帮子还不忘一鼓又一鼓。
“你吃吧。我吃过了。你也不看,现在已经入夜,早已过了晚饭时辰了。”徐泽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楚安然看了他一眼,而后问道。
“那你可晓得今日那灰衣人是何来头?”
徐泽听后神色又严肃起来。楚安然看他这模样,想来大概是知道详情。
“认真吃饭。”他挑了挑眉不准备再理会她。
但心里却是思绪万千,他确是知道。大概可能或许吧……
他自嘲一笑而后将茶水送到嘴边。
毕竟,这京中又有哪人不与他为敌?更何况在他父亲那头,怕是更有人记恨与他吧。
楚安然将这桌菜吃了个七七八八,而后才拭手停筷。
丫头们适时推门而入,将桌上碟盘收走,更有丫头上了新泡的茶水。
“现在你可能说说?就这样将我蒙在鼓里可不好,憋屈。”楚安然歪头认真说道。
徐泽哼笑一声。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不停把玩着指间的碧玉扳指。
“也无非是那些人。”他眯眼抬头望向楚安然,“想必你在入府之前大概也听说过我的美名吧。”
美名?
楚安然噗嗤一笑。
这厮还真敢说。
这京中谁人不知,面前这徐小侯爷是有名的风流浪子纨绔子弟。哪里还是美名,分明是贱名骂名罢了。
“你倒是看的开。”楚安然揶揄打趣。
徐泽笑着往后挪了挪木凳,“那可不,就我这种境况,若是不看开些怕是早就被气死了。”他乐呵呵的开着玩笑,看起来丝毫没有被这些流言蜚语所影响。
不过。
楚安然挑挑眉。
“那这么说,外头所说之言都是子虚乌有喏?不过我也挺好奇,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才叫这天下人恨你入骨。”楚安然在碟子里拿了块绿皮点心。
点心细腻柔滑,入口即化。倒是难得的合她口味,她忍不住多吃了几块。
徐泽冷笑着哼了一声,嗓音里写满了不屑。
“就那些个下贱胚子,就晓得使用诡计害人。若是换了真刀真枪的干,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这话说的狂妄,楚安然依旧听出了不对之处。
“原来你这些坏名头都是拜他们所赐,原来你都已经在人家手里吃过亏了。”她故意哈哈大笑起来。
徐泽面色不大好看。
“这样不算吃亏好吗?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害怕丢了名声么?呸,腌臜东西。”他不太高兴的解释道。
像极了吃了亏还趾高气昂的小狗崽。
但面前这人不像是小狗崽,倒像只狼崽子,还是一只含着尾巴的狼。
楚安然闷笑,面上却是不显。
徐泽是什么人,自然能的出来。
他嗤了一声,而后拍桌而起,“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看我,你这小丫头片子。”看起来怒气冲天,小狼崽发威了。
但发威的小狼崽还是小狼崽,怕是还没断乳呢。
楚安然更乐了。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死丫头,滚回床上去,今儿个本大爷就来临幸你。”他邪笑着挑起楚安然的下巴,用着青楼嫖客们惯用的口气调笑道。
“原来大家对你的评判还是对的,咋们家爷还真是青楼烟花之地的常客啊。”楚安然笑着站起来而后反客为主捏住徐泽略尖的下巴说道。
府中小人都唤他爷,但这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倒是有种让他说不清道不出的酥麻感觉。这种酥麻之感从脚板心一直持续胸口。
这女子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瞪大了眼。
虽然他见过这女子还做过比这更猖狂的动作,但此时觉得,自己心脏还是不怎么好。
要不然,怎么跳的如此之快?
“你……离我远些。”他像是触电了一般往后一窜。
“呵。”
“害怕了吧。”楚安然抱着胳膊站在原处勾起唇角。
这话有些熟悉。
徐泽拧眉,这不是方才他对她说的吗?
“嘿,这现世报来的可真够快的。”真是叫人猝不及防啊。
“行了,这饭也吃了,话也谈了,我也该回了。”楚安然打了个哈欠,今儿个倒真真是忙了一整天,此时倒觉得又累又困。
“回吧,桃木送送夫人。”徐泽朝外唤了一声,方才那个送饭的小丫头再次推门进来。
楚安然走出去,屋子里烧了地龙,此刻一出来就觉得冷的厉害,夜风也大的厉害。
“桃木,进来。”徐泽在屋里唤了一声,小丫头连忙走进房里。
待她再次出来时,怀中还抱了件白色长髦,软软的狐狸皮又深又厚。 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