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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中毒

俏姑 阿暖姑娘 10070 2021-04-07 03:09

  天,逐渐阴沉下来,像是要迎接久违的雨。在这边关,似乎连雨季都来的要比京中晚些。

  二楼房间内挂着天蓝色绣着黄色小花的纱帐被尽数放下,兴许是雕花窗子没有关严的缘故,那一层一层漫下来的纱帐像是水波一般在床边朝四处荡漾开来。

  身上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翻身下来与楚安然并躺在一起。

  薄被被他掀开盖在二人身上,女子初经情事的面上还泛着浓烈的别样的潮红。

  女子沾了汗湿的秀发被徐泽一点点握在手心里再放在鼻尖一点一点细细的嗅着,“……现在可乖些了?”徐泽开口问到,眼里呆着打趣,嗓音也带着一股子嘶哑。

  楚安然刚刚消退下去的热潮此时又尽数笼罩了上来,一双手紧紧捏着盖到嘴边的薄被上,像是害怕有人再次起坏心思似的。

  徐泽唇边的笑意越来越盛。

  却也是半撑着起来,扎在头上的墨发也尽数被放了下来,此时瞧着倒有一股子强且烈的压迫感。

  “听我的,明日就回京中吧。这边关着实危险,你又是我徐泽的妻,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可如何是好。”他温温润润的开口,方才的剑拔虏张被眼里的柔情尽数盖去。

  楚安然心底更是发酸。

  她自然知晓呆在这边关会面临些什么。

  她抿了抿唇。

  随即伸了手止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既然不希望我呆在这边关,那你就愿意让我呆在京城与宫中那些人周旋么?你又不是不知,京中那些人早就蓄势待发瞅准机会要将我撕成碎块了。”楚安然勾起唇角自嘲一笑。

  继而接着开口,“如此说来,我人身在边关还是京城……又有什么关系呢?”

  徐泽心中一颤,方才才渐渐平息的神经此时愈发颤栗起来。

  他不是不知……但他就是……

  他一把抓住她伸向他的手,白嫩又柔软的柔荑让自己心坎塌下去了一块。

  “既然如此,你便乖乖呆在我眼皮子底下,哪里也不准去。”徐泽强势的开口,其实他又何尝不知,无论是在这边关亦或是京城,盯着他以及徐府的人可是不少。

  倒不如,让她就留在自己视线之内,这样,他还能护上一把。

  他眼底漫过一丝宠溺。

  楚安然自然应是。

  这算是各退一步了吧,她也不是个见好不收的。

  “那你……你今日不会军营了吗?”她面上一红,眼红的唇上微微颤抖。这话确是有些难以启齿,她一个堂堂女特工到了这古代遇见了徐泽竟会变成如此模样。

  她心底不免有些唏嘘。

  但还是感觉到了身边人再听到她这句问话时候身子绷紧的弧度。

  她立马明白了,只笑着开口,“军营中想必也忙的很,如今战事吃紧,你自然不能耽搁,况且,祁王那边可就是等着给你小鞋穿呢。”她笑着开口,面上一片淡然。但心底确是免不了有些怅然若失。

  徐泽面上尽是心疼。

  粗粝的掌抚上女子柔嫩的面颊,像是对待珍宝一般轻柔慢抚。

  “……该回的。”他吐出这三字,心脏却是疼的厉害,像是被针扎一般疼。谁能想得到他是有多想永远呆在她身边。

  但是不能,他得拿起刀去守护她去守护这天下千千万万的家。

  楚安然心底酸涩,面上却是半点也不显。她最会装了,唇角勾起,身子微微上前在徐泽唇边献上一吻。

  “快些走吧,他们都还等着你呢。”她娇俏的笑,一双手直把他往外推。

  徐泽接势在她唇上辗转缠绵了一番才掀被下床。

  楚安然拢着被子背过身去,衣料声音窸窸窣窣,直至房中再无其它声音。

  徐泽顿了顿,“……乖乖等我。”他说完这话后便抬腿大步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楚安然才笑着转过身来,双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徐泽离开后,春喜便上楼敲响了房门。

  “进来。”楚安然开口,嗓音不复清丽,有些嘶哑,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韵味。

  春喜不自觉勾起唇角闯了进来。

  “……夫人,可要沐浴更衣?刚才爷走时候吩咐过了,厨房里热水已经备好了。”她笑着走上前去,双颊有些羞意。

  楚安然面上的红润愈来愈盛,颇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心底确是在暗地里吐槽,这厮也不知道收敛几分,这是准备叫全天下都晓得她们两个已经……圆房了么。

  春喜面上的笑意更加大了几分。

  夫人已经合衣坐在了床边,她却是眼尖的瞧见自家夫人脖颈处有几处显眼的红痕。

  楚安然不自在的拢了拢衣领,此时也才开口,“抬水上来吧。”她道。

  果然,徐泽刚走不久那阴云里头便落起了雨,雨大风也大极,刮得那雕花窗户嗡嗡作响。

  她心底添了几丝不安。

  随即下了楼,去了张晓芳的房间。她的情况比她预期

  的还要好,尤其是伤口的愈合情况。只不过,刮去了嫩肉的手臂看着分外狰狞,留疤是必然的。

  楚安然有些心疼,缠纱布的动作都停滞几分。

  张晓芳另一只手附上了她的手臂。

  “不必心疼,能够这样已经是极好的了。疤痕在手臂上,一般人也是瞧不见的。”她笑着开口,面上看不出丝毫的难过。

  如此看来,这傻乎乎的姑娘心底承受能力竟还会比她还要好上许多。

  她手上动作继续。

  张晓芳咦了一声,随即拍了拍头。

  “哥哥方才来过了一回,你不在,他让我把这个交由你。”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密封的信封出来。

  楚安然颤着双手接了过来。

  她自然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

  “楚姐姐,你怎么了?”张晓芳不安的开口,她还是第一次从楚姐姐露出这种神色。她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楚安然一怔,随即笑笑,安慰道,“姐姐只是想到了一些从前的事情,一时间有些恍惚罢了,不必担心,现在你该做的就是仔细养好身子,这才是重中之重。”

  她笑着说到,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张晓芳放下心来。

  虽然她能够看得出楚姐姐有什么瞒着自己,但既然她都说了没事,那便是没事吧。毕竟,楚姐姐这么厉害。

  楚安然捏着信封几乎落荒而逃,她很怕,很怕自己会在这姑娘面前露出些什么。她冲出去后关了门才喘着大气靠到檐下的墙壁上。

  墙壁很冷,溅开的雨点子扑到她的裙摆上头,有些冷,但心却似乎更冷。

  手上的信封被紧紧握住。

  她有些失神的上楼,脚步踉跄,还有几次险些摔倒在地。

  对面的小楼不知何时住了人,灯火点的极亮,很张扬,还很晃眼。

  楚安然眯了眯眼不再理会,继而推门进屋。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进屋后,对面那小楼的一个房间内的窗户也适时被拉开。一袭白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望着楚安然进去的那座小楼。

  男子怀中的猫儿不耐烦的叫唤了几声,齐书白笑着用手抚上它雪白的毛发。

  屋内烧了一盆炭火,炭火上面用小架子上头还温着茶水,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但楚安然却如同没有瞧见一般顾自坐在了床边

  手上被捏的皱皱巴巴的信封被她一点一点的撕开。

  此时里面的却不是宣纸,而是一支簪。

  楚安然将那簪取了出来。

  簪身很漂亮,带着淡淡的银色,钗头点缀着半圆的翠石,许是将一整颗圆珠子分为两半再分别缀到簪子上的。

  很简洁,但却有些说不出来的精致。

  楚安然默然。

  信封里头还有一个纸条,上头写了一个铺子名称以及位置。

  这八成……就是徐泽母亲的簪子了吧,暗阁的本事她是晓得的。

  她将簪子细细收到自己妆匣的最底处,才拿出那张纸条默默思量。

  “德恒当。”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是京中一家极为有名的当铺。看来,她得好生派人去询问一番了。

  这边,徐泽兴冲冲的驾马回了军营。虽是快马加鞭,却还是被那着急忙慌的雨给淋了个透湿。

  “徐先锋。”

  “徐先锋。”

  路过的士兵纷纷唤到。

  夜色黑沉,营帐前亮起了灯火。但奈何风太大,点起的火苗子忽明忽暗,有些昏沉。

  经由上次烧粮草那事件,他在士兵心中的位置那是越来越重了。若是以往还有人对他这个风流浪子看不上眼的话,那经此一役后,他们便才真正的敬畏与他。

  “行啊,大哥,还真有你的。”等在徐泽营帐前头的李青笑着走上前去拍了拍徐泽的肩膀,“我差点都以为你要沉醉美人怀一蹶不振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他笑嘻嘻的开口打趣。

  “屁话!”徐泽愤愤的开口,但此时这怒气确是不怎么令人信服,那翘起的嘴角是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待会儿我再收拾你这小子。”他指了指李青的鼻尖,随即越过他入了营帐。

  李青也跟了进来。

  徐泽一边换下湿衣裳一边开口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李青虽是与他同去了安然堂,但却比他先回来。

  面对正事时,李青收起了吊儿郎当的那一套。恭敬的抱拳,“并没有,兄弟们冒雨在边缘防守,附近的村庄里也都派了士兵驻扎。若是有情况时候,必会亮起火光报信。”

  徐泽点了点头。

  “近日雨多,还得多加注意些才是。”徐泽开口,也不知为何,他心底有些忐忑。

  经由上次烧粮草事件后,鞑子便霎时安静了下来。这安静对于军营来说是好事,但却还是有些悬乎。他可不认为素来争强好胜的鞑子们会就此放手。

  李青再次应是。

  “主帐那边可有动静?”徐泽再次开口问道,此时他已经穿戴完毕。

  李青摸了摸下巴。

  “大事倒是没有,只不过倒是出了件奇怪的事儿。”李青有些不解,“那素来被周寒看中的李正先李先锋近些时日不知怎的,已经连降了三级,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屯长。”

  “这一切好似都在跟你一起出去执行烧粮草任务以后开始的。据说自那次回来,那李正先便同周寒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他面露几分疑惑。

  徐泽倒是看的明白。

  像是周寒那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把不再衷心的不为他所用的人再放在身边。那李正先虽说是老实木讷极好掌控,但却始终是个忠义之人,那时既然已经知晓了周寒的龌龊心思,自然便不会再与他同流合污下去。

  如今的李正先于周寒来说,无疑已经是颗废子了。若不是他那次立了大功,他都有可能杀人灭口。

  徐泽叹了口气。

  “这世道无常。”他怅然的开口。

  李青正欲点头,结果却听到了大哥的下一句话。

  “还好我身边还有个楚安然,有了她便是有再大的风险世道再怎么无常那也不怕了。”他嘴角边噙着一抹笑意。

  李青:“……”

  怎么办,他好像被虐到了。

  看来,等到这战事结束时候,他也得听他母父亲的话,为自己寻上一门好亲事了。

  雨势很猛却也在次日早晨时候便停了下来。不过还是阴云密布,想来,这雨也只是暂时停下。

  已是早膳的时间,伙夫兢兢业业端了伙食进入账中。徐泽正在与李青等人议事,堂堂八皇子朱谦此时也耐不住寂寞的到了徐泽帐中。

  他倒还真是这军营中最最要闲的人了。

  虽然奉了父皇的圣旨过来,但确实被那周寒老狐狸安排了闲散职位。不用上阵杀敌,不用谋划战略,只用坐在案桌前面发呆发呆还是发呆。

  这可不是他来这边关的初衷啊。

  因而只能来大哥帐中找找存在感了。

  虽说是不能真正参与,但出谋划策还是可以的。

  这一谈论便是一两个时辰,桌上的饭菜早就透心凉了。

  徐泽唤来一个小兵,“端下去热热。”他道。

  那小兵应是端着饭菜往外走,但还没走出帐中便被一个突然冲进来的大兵打翻了饭菜。

  这大兵是朱谦身边的亲卫,随着他从京里到这边关,也算是他极为信任之人。

  “你要作何?!”朱谦高声吼道。

  “八皇子,这饭菜有毒,自早膳过后,营帐中的兄弟们身上都长出了燎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那大兵嘶吼着开口,眼底一片通红。

  徐泽一惊。

  “燎泡!”

  朱谦于李青更是震惊。

  随即望向打翻在地的饭菜,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快,找军医,将饭菜撤下去!”徐泽喊到。

  “确定是中毒?中毒的兄弟们都安置在何处?”徐泽掀开袍子就往外走,朱谦于李青彼此对视了眼也纷纷跟上。

  “除了轮班还没顾得及用早膳的兄弟,其余兄弟皆是中了毒。最先发现的是后院的厨子伙夫。有两个厨子都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那大兵疾步边走边道。

  “可找了军医看过?”徐泽拧着眉头开口。

  “看过看过,奈何竟没有一个军医能看过所以然来。只说这毒闻所未闻,更不知何解。”他额头上冒出一片冷汗来。

  “去,通知人去查水源!既然是下毒,又是下了这般广范围的毒,那必然跟水源有关。”徐泽冷声开口。

  “已经差人问过了,这边关之处用的水源处皆有重兵把守。”那大兵急匆匆的道。

  徐泽眉头拧得愈来愈紧。

  “那派人搜寻水源附近,昨夜暴雨。若是没猜错的话,敌方怕是借着雨势投了毒。”徐泽开口。

  虽然水源处设了重兵,但可不敢保证从四面流到水源处的雨水是否干净。

  那大兵虎躯一震连忙躬身应是。

  一行人继续大步向前。

  不过转眼的功夫,士兵的营帐便到了。果然如那大兵说的那般,士兵一个个都在地上翻滚呻吟。身上的战袍被解开,雪白的里衣上头尽是红中泛黄的脓液。

  更有甚者,已经烧晕过去,口中还在不住的呓语。

  徐泽上前掀开一个士兵的里衣,他手上脸上胸膛上尽是密密麻麻的燎泡。还很痒,燎泡被手抠破后脓液渗出,所渗出之处便又长出新的燎泡。

  后面传来一阵吸气声。

  李青与朱谦面上尽是震惊,毕竟,这幅画面比杀人流血还要恐怖一千一万倍。

  有胆小的士兵当场吐了出来。

  军医穿插其中。

  徐泽抓住一个年老的军医。

  “可有法子只好去?”徐泽开口问道。

  那老军医诚惶诚恐,只一个劲儿的摆手,“治不了,治不了,这种毒我们那是闻所未闻。”

  “不知道是什么毒便不能对症下药。”那老军医絮絮叨叨。

  徐泽不耐烦的将他推开。

  “大哥这怎么办?”李青上前一步,他面上尽是恐慌。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现如今他们所面临的是什么。现如今兵力只剩下一半左右,且水源已经被污染了。

  若是鞑子此时突然来袭的话,仅凭着他们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了的。

  “附近的几个村庄里头也有人染病。”跟在身后的下首说道。

  徐泽眉头一拧,突然像是发了狂一般拽住那个方才开口的下首的领子。

  “还有哪几个村庄染了病?!”他怒气冲冲的喊道,眼底被狰狞笼罩,杀气自然而然喷泄而出。

  那下首将领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西村,东庄那片,还有易村。”

  这些村子都吃的是与军营中同一个水源之地的水。

  “那落日镇呢?”朱谦几乎与徐泽一齐开口问道。

  “那落日镇呢,镇上可有人染病?!”徐泽想都不想的开口问道。他虽然知道,落日镇上与军营中的饮水并不同,但他还是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没……没有,镇上无人染病。”那被拎住颈子的将领喘着粗气开口回答。

  徐泽与朱谦彼此对视了一眼,皆是都送了口气。

  李青此时踌躇着开口,“既然这军医都解不了这毒,不如,不如让嫂子试试?兴许她有法子。”

  这话刚一说出,便被徐泽以及朱谦同时制止住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这种时候岂能叫她掺合进来,他不想让她出现在大众面前,这样对她来说,只会带来坏处。

  朱谦也是这个想法。

  “此事容后再议。”徐泽开口道。

  “派人去城中寻找大夫,军营用水从镇上调来。”

  “申请一批新的衣物,将换下来的带病衣裳全部焚烧掉。”徐泽不迭开口。有条不紊的下令,但没有人知道他心底如今是有多么忐忑。

  他害怕,若是这毒真的无人可解的话,他最终还是要求到楚安然身上。

  几人皆有这般忧虑。

  军营中乱成了一锅粥。

  即使是主将周寒也不可例外的染了病,但比起士兵来说他的症状要轻上许多。他早膳用的少,但其他人确是不一样,尤其是他手下几个得力的健将,皆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

  一时间,这军营中能够做的了主的就只有先锋徐泽了,再者,便是八皇子朱谦。他虽说并无官职在身,但毕竟,他是皇子。虽然说并不受宠,但他身上确确实实流的是皇室的血。

  有这身份就够了。

  “现在,就真的该咋们撑起这片天了。”徐泽眯着眼看向朱谦。

  朱谦自然点头。

  这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全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在当日夜里,那些个中烧昏迷的士兵一个接连一个的死去。尸体被立马抬出去焚烧后深深掩埋。

  愁云惨淡。

  死气沉沉。

  楚安然得到了消息。

  安然堂的门槛儿也几乎被踏烂了。

  这种案例她们安然堂也接了好几例,浑身燎泡,而后是低烧,最后重烧昏迷,呓语,最后烧死。

  很棘手。

  这无疑是她在这古代面临的最棘手的一次麻烦。

  各类医术被她翻了个遍,却还是没能找到这是何毒。就算她能够将生出的燎泡一个个剜去,但体内的毒性却还是能让患者生出另一个燎泡。

  如此生生不息,直至死亡。

  “夫人夫人,方才又死了一个。”春喜惊恐的通知自家夫人,“我去打听了,这边关里头其他医馆中也都是这种情况。”

  “就连军营里也都是如此,死伤过半。”

  听到“军营”二字,楚安然翻书的动作猛然停止下来。

  房间内归为一片沉寂。

  “你说,我要不要帮帮她呢?”齐书白坐在窗前看向窗外呢喃着开口。

  被扰了睡眠的猫子不悦的喵叫一声,还张了嘴露出长长的牙去咬男子的手。却在尖牙刺进皮肤的时候猛然停了下来,改为轻蹭。

  “你倒是和她一样呢。”

  他想起了初见时候那根刺到他大腿上的银针。

  “既如此,便帮吧。”他淡然开口。 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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