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说的轻巧。”她也故意压低声音。这事儿不应就这般过去,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狗急了也会咬人嘛。
果真,楚之洲面色一黑,神情也更加阴霾。
“拿相府一半家产给我做嫁妆。”楚安然冷声说道,“堂堂左相府的声誉应该值这么多吧。”
楚之洲面色更黑,此番神色却也比方才缓和不少。
“好。”他冷冷望着这个敢同她狮子大开口的女孩子。不知为何,他竟会这小小女孩子产生一股子敬佩之意,或许并不能这个词来形容。但敢同他作对且威胁他的人可不多。
女孩子也面色冷静的看着他。
哼,“如你所愿。”他面色一冷拂袖而去。
管家也适时过来望了眼立在厅上满面笑意的楚安然,而后对在场众人高声道,“相爷今日身体不适,就不能陪诸位了。今日这礼也作罢,改日再邀请诸位。”
礼作罢?
楚芸香睁大了眼睛。
“凭什么?”她尖声叫嚷出来,这是她的及笄宴外加也周哥哥订婚的喜宴,怎么能说停就停说罢就罢。
这不公平!
凭什么坏她喜事的贱丫头就能好端端的,而她不仅失了脸面不说,还停了宴会。
“凭什么!”她在次扯高嗓门,声音尖锐不再是之前温柔清亮的声音。
楚之洲面色阴沉的瞪了眼大夫人。
大夫人连忙上前一把捂住楚芸香的嘴,而后遣人将她送回房。楚芸香眼神阴狠的瞪着楚安然,大夫人也更是愤愤。
“小贱人,待宾客散去后整死你。”大夫人经过她身旁愤愤说道,大红的单蔻指甲掐进掌心。
楚安然轻声一笑。
“我等着。”她说道,再来一次,正好她就能将整个左相府的家产都收归名下,“大夫人还是稍安勿躁才好,免得惹相爷不高兴。”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大夫人神色愤然扬手而去。
宾客也三三两两的散去。
右相齐书白也作势要走。
却被楚安然一把拽着,而后随手一扔,他便再次坐到原处。
“现在我们该好好聊聊了。”楚安然开口,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聊什么,我们哪里..有什么好聊的。”他略带吞吐的说道,而后将头偏到一旁不敢直视楚安然的目光。
“右相爷好本事。”楚安然开口。
语气同之前并无多大变化,但在外人听来还是带着几分冷意,尽管这只是一句恭维话。
齐书白神色不变,依旧笑的温和坦荡。一双桃花眼疑惑的看着满面冷色的楚安然,似是在看一个疯子。
老狐狸。
笑面虎。
楚安然默默咬牙,心里的火不受控制的往上涌。随后一拳头拍在齐书白面前的圆桌上,哐嘡一声将茶杯震倒在桌上,茶水往桌下涌去。
齐书白灵巧的往后一避,却还是被茶水溅到了衣裳下摆。
“右相以后可得小心些,坏事做多了可能就会一不小心天降横祸。”楚安然咬着牙开口,而后转身就往里走。
茫然的睁着眸子歪头看着楚安然离去的背影。见楚安然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时才懊悔的拍头,“婚期在三天后,楚七小姐可别忘了。”他开口补充道,语气吐的极快,生怕楚安然听不清似的。 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