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下就凉了,赶紧问啥意思?啥叫给你安的?
她说我的嘴本来不是这样,是好的,然后爸爸说喜欢兔子,就把我的嘴巴割掉,安了个兔子嘴巴...
我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把她抱紧说没事的,现在不丑,特别可爱,像只萌萌的小兔子。
她虽然在笑,但我的心都在滴血,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做错了什么,更不知道每年有多少被父母卖掉的孩子,他们又要经历多少可怕的事情,会不会比兔娃娃娃经历的更为可怕?
我突然想起来以前不知道在哪看过的一句话,说最可怕的是,是为人父母,不需要考试。
我又问了点兔娃娃别的事情,但是发现这个孩子对于这里,知道的很少,她所知道的,甚至还不如我多。
我心说算了吧,这就是个孩子,好歹是被我碰上了,而且看样子,也是个阴人,后面还得让李帧宁帮帮忙,这孩子怪可怜的。
这娃娃事情是弄好了,现在问题是,魏萍呢?
我就坐那琢磨咋办,还没想几秒钟呢,就突然听到,有一阵十分轻微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我一下站起来了,瞬间把兔娃娃的手给拉住了,竖起耳朵听了听,这个声音好像是特么的从之前我和魏萍去的那个房间里面传出来的!
而且这个声音,不是那种有人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而是一种,怎么说,像是有人在撬地板的声音。
我赶紧把枪拿在手里,心说这特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什么东西从我们那个房间出来了?
我让兔娃娃别说话,然后拉着她轻轻的走到了房间门口,侧起耳朵听了听,那个吱吱呀呀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周围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寂静。
我就琢磨这不对劲儿啊,听那个声音,像是有东西从房间地板下面钻出来了,但这一转眼,咋又没有动静了呢?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会不会,从地板下面出来的那个东西,这会儿也正像是我一样,趴在那个房间的门口,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呢?
这想法把我吓的浑身一哆嗦,这尼玛看来出来的东西还不是鬼魂怪物啥的,咋这么像是个人?
不过这反过来一想,是个人我还怕啥啊,反正我手里有枪呢。
如果说那个人是从地板下面出来的,那说明刚才那个房间有地道,或许,魏萍就是在我刚才睡着那段时间,发现了那个地道,钻进去了,然后现在又出来了?
那刚才从地下出来的人是魏萍?
我这心刚放松一点儿,想着要是魏萍就好办了,结果就听到,隔壁房间,猛的响起了枪声!而且是两枪!
兔娃娃被吓的全身一震动,紧紧就把我大腿抱住了,嘴里小声说着,叔叔,我怕…
我摸摸她的头说别怕,安慰了她两句,然后就想冲出去,魏萍手里也有枪,而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开枪的,肯定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我的过去帮她去!
我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就又响起了三声枪响!
我心说糟糕,老罗给我们手枪的时候,只给了我们每个人五发子弹,魏萍的子弹已经打完了!
这边兔娃娃紧紧抱着我,我也不好走,索性一下把她抱起来,一条胳膊抱着她,一条胳膊拉开房门就往外冲。
那边枪声已经停下来了,我担心的不行,魏萍啊魏萍,你千万别出事!小建国的事情已经足够我内疚一辈子了!
结果我刚跑了两步,耳边就像是炸雷一样,又响起了一声枪响!
我瞬间就停下了,几乎是下一秒,紧紧抱着兔娃娃,转身就往回跑!
两步跑到兔娃娃的房间,直接把门给关上反锁了,我不放心,又把她的桌子弄过来顶到门上,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上,满脸全是汗。
刚才开枪的人,不是魏萍!
她只有五颗子弹,所以刚才那个人,不是她!
这栋楼里,除了她,还有别人!
我越想越紧张,甚至不敢去想,当时那个人就在之前房间的秘密地道里面,而我,就躺在他上面,睡了整整半夜。
兔娃娃看我满脸汗水,伸出小手在我脸上擦了一下问,叔叔怎么了?
我这才抬头发现,她眼睛红红的,脸上都是刚才被吓的泪水,但就是这个情况下,她还在担心我的安慰,我心里一个暖,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叔叔没事儿,别担心。
她估计也是哭累了,躺在我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刚才那个人既然不是魏萍的话,那就肯定是别人,至少是个人,否则也不会开枪,这个人为什么会在地道里面?而且他为什么会偏偏这个时候从地道里面钻出来?
还有他为什么要开枪,是碰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了?但我除了他出来的声音,和枪声之外,并没有听到别的声音啊!
而且刚才我听到第六声枪响之后,实在是太慌张了,根本没有注意听,有没有人跑出去的声音,所以那人到底还在不在隔壁,我也不敢确定。
我想了半天,觉得不行,呆在这里不是个办法,想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必须的出去看看。
不过我没有鲁莽的出去,而是从床头柜里面翻出来了个兔娃娃以前玩的那种玻璃球,把门打开一条缝,直接把玻璃球扔出去了。
外面很安静,玻璃球落地和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十分的刺耳,只要对方不是个聋子,绝对听得到,也绝对会做出反应。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的听了好半天,可一直到玻璃珠子停止滚动了,都没有别的任何声音,我就琢磨别不是那个人在和我比耐心呢,就站在门口等,等了有半个多小时,都快给我等瞌睡了,也没有听到别的声音。
这下我几乎是已经断定,这栋楼,至少三层,是不会有任何人了。
兔娃娃还在睡觉,我也不忍心叫醒她,只好给她包了条毯子,把她抱在怀里,另外一只手举着枪,慢慢走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我就闻到了刺鼻的火药味儿,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一丝丝的青烟,我不敢大意,慢慢的往之前那个房间门口挪腾过去。
房间的门已经打开了,而且上面的弹孔表示,刚才的六枪里面,有两枪朝门口的方向开的。
不过门口出来也没有窗户也没有啥的,就是一面墙啊,而且我刚才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门口站着什么人。
我就跑到房间里面,才发现这地面上没有任何的东西,还是和我之前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所谓的地道,难不成是我猜错了?
我在房间里面绕了一圈儿,更让我吃惊的是,除了门上的两个弹孔以外,没有发现别的弹孔。
我心说那就奇怪了,明明刚才听到了六声枪响,这咋就两个弹孔呢?还有四个呢?
我正想着呢,突然感觉脑袋上有什么东西落下来,掉我脑袋上了。
我抓下来一看,是块墙皮。
再抬头一看,那四个弹孔,居然是在我头顶上?!
我瞬间就懵圈了,这人到底咋开枪打什么东西?
两枪是朝着门那里开的,然后剩下四枪是朝着头顶上开的,我想了半天,浑身一哆嗦,一下想到了那些科幻电影里面,顺着墙爬来爬去那种怪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我一看门上的那两个弹孔,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那两个弹孔的位置,特别的低,别说是站着了,就是蹲下,也绝对不会打到那么低的位置,除非是…
那个人开枪的时候,是趴在地上的。
我看了一眼地上,更加确信,那个地道的存在了,因为很可能,是他出来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腿,倒地时候,枪走火了,才打到了门上。
我呆呆的看着头顶上的四个弹孔,脑袋里冒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 怨灵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