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擒从黑甜的昏迷之中醒来的时候,入目满是雪白,似乎身体之中还残存着麻药,这个时候只觉得后背一片麻木,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晕晕的,低下头看见了手腕上粘着针头,吊瓶里的针剂一点一滴地流进她的身体,这些针液莫名地让叶擒感到害怕眩晕,叶擒用力眨了眨眼睛,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不安的情绪。
旁边坐着白薄予,他似乎累坏了,竟然趴在床沿边上就睡着了,他的额发松散,肌肤净润,平日狭长的眼眸此刻却是紧紧地眯着,眼下有着薄薄的一层青黑。
叶擒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慢慢地摩挲白薄予的短短的头发,白薄予在叶擒的触碰之下,悠悠转醒。
刚刚从梦中醒来的白薄予有些微怔,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脸,忽然他的眼睛有些微红,整张脸埋在被子上,就像是在被子里伸了一个懒腰。
叶擒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容:“我想到一个词?”
白薄予站起来,掖了掖盖在叶擒肩膀处的被角,好整以暇地问道:“什么词语”。
“岁月静好。”
叶擒笑了笑,白薄予细细地看着她,即便是素面朝天,她也像是一首清丽的诗歌一样,优雅风流。
叶擒的一双眼睛讳莫如深,过了一会儿,她低低地笑出了声音:“刚才我的样子很丑吧?谁能想到我会卑贱到那种地步,还好,我这种丑陋的样子只有你看见过。”
白薄予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自顾自地整理叶擒褶皱的被角,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有叶擒细微的呼吸声,很柔很轻,宁静的就像是羽毛点在心口上一样,叶擒又睡着了,睡的就像是小动物一样香甜。
之后的几天,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受伤药瘾的事情,也许是此刻的气氛太好,他们都不愿意破坏,在一些事情的看法上,两个人是如此的相似。
只是岁月静好的日子没有多久,当叶擒药瘾发作的时候,以往的天之骄女变成了一个堕落的女人。
这次叶擒没有歇斯底里地叫喊,没有像一个疯婆子。
“薄予……”
她的声音柔媚得像软玉,整个人挂在白薄予的怀里,软软的依偎着他。
初夏的阳光有一点刺眼,从飘窗里照进来斑驳地撒在她的脸上,荡起一点儿光晕,她此时看起来就像是祸国的妖姬,明媚照人,就连胡乱披散的头发也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他沉默地抱着她,她一点也呆不住,身体的药性促使她像一尾鱼,在他的怀里打滚,烦躁的,不安的:“针呢?”
白薄予怔怔地看着她:“你很难受吗?”
“我很难受,我要打针,你帮帮我,给我打针。”
白薄予的目光一下子就凶狠起来:“我不给你打针!”叶擒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媚笑起来,手指伸出来摸进他的衬衣里,不短的指甲点在他的胸膛处有些疼,就连是白薄予都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疼,就如同尖尖的指甲真的透过他的皮肉点进了他的心脏里,娇弱的心脏,所以他忍不住很疼。
叶擒的另一只手朝着白薄予的腹部划去,白薄予的呼吸有些急促,一把捞住她的手掌:“你要干什么?”
“我陪你睡觉,你给我打针好不好?” 思君令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