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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有仇报仇

督主大人求放过 路乔 9663 2021-04-07 03:06

  对于初音这么奇葩的理由,宋佩瑶相当无语,寿桃再好吃,难道还比得上宫庭御宴啊。不过初音既然开口了,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初音谢过宋佩瑶,眼见宋佩瑶捏着寿桃正欲开啃,她眼睛一眯手指一弹,宋佩瑶只觉得手腕像被什么扎到似的,她低呼一下松了手。

  寿包顿时滚到了地上,初音赶紧上前替她拾起,拍了拍灰递给宋佩瑶:“娘娘还要吗?”

  宋佩瑶:……

  她抿抿唇,看初音的架式好像不准备给她换一只,她无奈的摇头:“算了,不吃了。”

  初音笑眯了眼:“那行,那就给奴婢吃吧,奴婢不嫌脏。”

  宋佩瑶:……

  只不过这样一来,夏荷小姑娘不平了。虽说不是特别好的东西,但好歹是太后娘娘赏下来的,她初音凭什么要一个人全占?

  有心想争一争,又想到初音如今身后的人,想了想,还是没胆子开口,但在心里却狠狠骂了初音一顿。

  初音欢喜的端着一盘寿包回到房间,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神色一下淡漠了,看了看手中的包子,她随意的往桌上一丢,捧起殷绍送的羹汤,有滋有味的品尝起来。

  当天夜里,宫里便出了大事。

  首先是康仪宫里的下人,死了一大半,死状惨烈。

  其次是永乐宫里的下人,苏贵妃刚调了一批新的宫人进来不久,这回又死了不少。

  本来太后寿宴,阖宫欢庆,乃是普天同庆的好事,谁知这寿宴刚过就发生这种事,任谁也心平不了。殷绍本就没出宫,待得召唤,迅速的前往养心殿待命。

  阖宫上下一夜无眠,太医署的人连夜分诊查探,诊出的结果都是中毒而亡,且此毒特性与上回永乐宫死去的那批宫侍相同。

  至于毒源,竟是今日刚分发下来的寿桃。

  此言一出,整个后宫便闻一片呕吐声,所有吃了寿桃的宫嫔侍从也不管什么脸不脸面或者是对太后不敬,恨不得将苦胆汁儿都给吐出来。

  据说陈贤妃一回宫,就将所有寿桃分给了下人,她宫里的人不多,算下来也有二十几个,六个包子不够分,为示公匀,便均分了开。最后,是人手一小块,共享太后的恩赐。

  结果,当场吃当场死,数个宫女太监七窍流血五官抽搐,一个接一个的倒地,很快便命归西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包子里的毒不均匀,还有几个宫女在挣扎,状似癫狂的在地上翻滚,配着那一脸的血,宛如从地狱里刚爬上来的恶鬼。

  是人都想活命,都指望着主子能救她们一命。

  可惜陈贤妃这人,害人时胆大包天,一旦被人害时,胆汁儿就流光了。

  当地上一个又一个满脸扭曲如鬼似魔的宫女太监痛苦的向她扑来时,又正值夜晚,也不知道陈贤妃想到了什么,竟当场吓得精神失常。

  至于永乐宫,只能说苏贵妃比较幸运。

  她对太后一党本就不满,今日若不是冲着宫规祖制,太后这狗屁寿辰她都不想参加,那一盘子的寿桃,她一拿回永乐宫便吩咐人拿去丢了。

  结果,那几个下人一看这么好的寿桃,丢了可惜,便阳奉阴违的应下,偷偷聚一起给吃了。

  是以,当月桂差人使唤时却发现又少了人,气急败坏的踹开宫女的大厢房时,又见一地死尸。

  月桂小姑娘吓得都快怀疑人生了。

  宋佩瑶在听说两宫死了很多人后,几乎吓瘫。后来又听说是寿桃出了问题,赶紧去找初音,结果初音一脸莫名,没吃啊,没事啊。

  将那盘寿包拿出,经太医验过,的确也是含有巨毒。

  慎行司连夜开审,御膳房所有的人单独关押单独审问,先不用缘由,一顿板子打了再说。

  再逐一审问,可问来问去都问不出所以然。

  寿桃是统一制作,再统一分发,没道理其他那些都无事,偏偏出事在三个妃子身上。

  再说,装寿桃时,也是随机装放,除了各宫位阶不同所盛用的盏具不同之外,其他的,没有任何分别。

  又将三处的金盏收集了来,经太医仔细斟别,无任何问题。

  这个问题困扰了所有人,先不管这个幕后之人目的为何?至少她这下毒的手段高超啊,她是怎么做到只单单下这三盘的毒?

  冯伍做为御膳房的总管太监,自然少不了一顿排头,幸好他早早投靠了殷总督,是以那板子打的听着响亮,其实没多大劲头。

  至于责任,他自然是能推就推,从头到尾都只喊一个“冤”字。

  谁不冤?整个御膳房只要没下毒,个个都很冤。可就算这样,慎行司也打死了数个太监宫女。

  总得做做样子给太后和皇帝瞧瞧不是?

  这连夜都审不出结果,这个锅自然不能让乌衣卫和慎行司背,先打死一堆人,再将罪名往他们身上一扣,抓着手印一按,反正死无对证,这案子也算结了。

  对于王安公公如此雷厉风行的办案手段,殷总督表示很欣慰。

  太后和皇帝也很欣慰。

  只有王安一人心里在打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

  冯伍捂着臀部由人抬着去都抚司谢恩。

  事发之后,他第一时间找到殷绍,将自己赶紧摘了出去。发生这种事,一定会以人命收场。

  他不希望最后为这事负责的是他的命。

  冯伍相信,只要过了殷督主这一关,其他的都好说。

  他将那天御膳房发生的所有事都巨细无遗的向殷绍说了一遍。

  “你说,初音也去了?”殷绍忽然开口打断他。

  “是啊,初音姑姑是替德妃娘娘拿糕点的,那会儿寿包刚点完朱粉不久,还有余热。”

  “你看见她靠近了?”

  瞧着殷绍的脸色愈冷,冯伍识相的摇头:“这奴才就没注意了,当时,奴才急着给她包糕点,初音姑姑常来御膳房,大家都比较熟。也不太关注她会做什么。”

  殷绍站了起来,慢慢的踱到冯伍的身旁,声音森冷的低语:“你若想活命,今日与我所说的话,便一个字都不许泄露出去。”

  冯伍一头冷汗:“可是……可是追问起来……”

  “你只需回答,无任何可疑之人,便可。”

  看殷绍脸上的冷意,冯伍赶紧点头。

  看着冯伍离开,殷绍忽然想起昨日他去初音房中时,看到角落里散乱的扔着的几个寿桃。

  原来……如此。

  事情发生的突然又结束的迅速。

  在送呈给昭明皇帝的汇报中,道是有宫女嫉恨苏贵妃,与她有仇,便在分装寿桃之时抹了毒。又因同位份的妃子有三位,她怕苏贵妃运气好逃过,干脆便将三份都抹了毒。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感叹,这小宫女是有多恨这苏贵妃啊,甚至不惜将另两个妃子一并害死,也要将苏贵妃拉下马。

  可惜,又让苏贵妃逃过了一劫。

  至于那小宫女,当天晚上便香消玉殒,至于原因,汇报上说了,是家破人亡的世仇。

  昭明皇帝想起苏贵妃以及苏贵妃背后的定国公府,以那一家人的性子,弄得别人家破人亡不要太轻松。

  便对这份供词信了几分。

  要说这件事上,最惨的莫过于陈贤妃,经那一晚的刺激,她吓得精神失常,逢人便说太后是个老妖妇黑心肝,拿毒馒头害她。

  太后是谁?皇帝的老娘!

  就算这老娘再不好,昭明皇帝也容不得别人骂她,就算她真下了毒,只要这毒不是下给他喝的,换成天底下任何一人,他都不得不出面替她讨公道。

  何况,这次太后还真是被冤枉的。

  不久之后,一纸圣意,赦夺了陈贤妃的封号,贬为昭仪,关进了冷宫。

  至于她膝下的小公主,自然也换了抚养人,一并划入王皇后的名下。

  至于苏钰儿,昭明皇帝以一句仪行有失,将她罚关在永乐宫禁足,一月之内不许出宫。

  都闹得人家不管不顾要害死那么多人的份上,可想而知,这仇恨得多深。幸好是这三人,万一那小宫女再狠毒点,将每一盘都抹上毒,那现在就真热闹了,整个大晋皇室成员,手拉手肩并肩,浩浩荡荡赴黄泉。

  要真如此,可算是有史以来,太后寿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大了。

  对于这件事,宋佩瑶事后想想还心有余悸,要不是初音在宴会上拉她,说不定第一个被毒死的就是她。

  不得不再次感叹,初音真是她的福星。

  对于宫里人人自危的风气,初音淡然一笑。

  这几日,宋佩瑶有点焉焉的,没敢四处瞎晃,呆在欢宜宫里逗着双胞胎玩耍。

  欢宜宫里所有的食物依旧会经人试过才入口。

  试毒这份工作,现在自然轮不到初音。

  不管是对殷绍还是对宋佩瑶来说,最不缺的便是人,真毒死一个,后面还有一长串的人在排队。

  初音倚在窗台上,看着院子中的宋佩瑶逗弄着小太子,看没牙的小太子流着涎追着他娘目光滴溜溜的转。

  有风袭来,暖意熏熏,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和安静。

  她无声的笑,再也不会被这种表面的美好而迷惑。

  良心这玩意儿的,她丢了很多年。

  曾经有人花了很长时间才帮她捡回来,后来她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骗她的谎言。

  什么人性本善?可自她流落江湖后遇到了什么?进宫后又遇到了什么?

  是她们,逼得她不得不再次丢弃。

  在这宫里,丢了这些累赘的东西,其实也可以活的很自在,众人皆亡唯我独尊,有什么不好呢?

  她翻转手心,拇指轻轻抚上食指,轻轻一挤,一滴鲜红的血珠顿时冒出,在阳光下,红艳的如一颗红宝石,艳而剔透。

  对于死去的那一帮宫侍,初音自觉没有什么好抱歉。怪只怪,她们跟了个不是吃货的主子……

  白白浪费她一滴血!

  她的血是巨毒,沾之毙命。

  那日,她去了御膳房,乘着冯伍没注意,手指轻轻一划,将血珠子抹在那寿桃的朱粉印上,一点即过。

  因血的颜色与朱粉极端相像,谁也看不出异常。而冯伍与她相熟,自然不会太关注她。

  至于这事会不会拖累冯伍,初音相信,浸淫深宫多年的冯公公知道该怎么救自己的小命。

  否则,这么久以来,他也不会对她这个小宫女那么的上心。

  这个世上,有莫名其妙的恨,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这也是为何,那日永乐宫向她施刑的宫人,才不过一晚,就全部毙命的原因。她那样的疯狂挣扎,不是因为受不住疼痛,而只是借此将血珠子甩飞,脸上,手上,任何地方,只要沾上一点,通过皮肤侵入,慢则三五日,快则一日,非死不可。

  果然,那些宫侍没熬过一个晚上。

  至于这回,他们是直接吞服下肚,自然是药到命除,死得更快。

  这也是那回南山遇刺之后,她宁愿跳崖的另一个原因,她不能让殷绍碰这些血。

  以及,救她的那个猎户死因,想来定然是在施救中沾染上了她的血。

  这个世道,好人,当不得……

  @@@

  这日,初音正在欢宜宫盘膝练气,忽听外头一片嘈杂,出去打听一番,才知晓竟是昭明皇帝昏倒了。

  宋佩瑶尖叫一声,一提裙摆哭喊着飞奔而去。

  初音凉薄的看着这一切,原本想回屋继续练她的气,想了想,还是跟着去。

  说真的,宋佩瑶这人晦气得很,她和殷绍不顾紧些,就凭她自己,估计在深宫里都活不过两出戏。

  乾阳宫为昭明皇帝的寝宫,是所有后宫女人最为欢欣的地方。所有进乾阳殿的女人都觉得莫大荣耀,那代表,她被翻牌了。

  不过今日的乾阳殿很是不同一般,乌压压的太医跪成一片,太后与王皇后一人一边,脸色难看站在御床之边。

  气氛很是沉凝。

  这回宋佩瑶没表现出她缺心眼的一面,虽然出欢宜宫时哭得跟皇帝出殡似的,一跨进乾阳宫,立刻端起了架子,心情焦虑脸上担心的神情一表无遗,但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初音暗自点头,算她还有脑子。

  要是一路号啕过来,估计连乾阳宫的门都摸不到,就让太后和皇后给扔出去了。

  昭明皇帝可是宋佩瑶明面上的保护伞,他一倒下,宋佩瑶顿时识相不少。她再怎么蠢,也不可能让人知晓她与殷绍的关系。

  有的人,只有隐在暗处,才能发挥最大的功用。

  苏贵妃因禁足的问题,未能前来。

  王皇后瞥了眼宋佩瑶没作声。她其实比宋佩瑶还要担心。

  万一皇帝有个好歹,毫无疑问是小太子即位。可小太子如今只会爬,开口只会啊啊啊,生母宋佩瑶若手段强硬些,便可理所当然的辅政,说不定还整个垂帘听政。

  毕竟,富顺侯府这个背景也并不差。

  到时候,她运气好点,还能继续当太后,与宋佩瑶平起平坐,共称东西太后。运气差一点,怎么被宋佩瑶整死的都不知道。

  王皇后微垂了眉,看来,她得好好替自己打算一番。

  乾阳宫的内殿,初音自然没份进入,她在随德妃到场后,便自觉的停在外殿。

  听着里头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她无趣的往门口踱了两步。

  这种秘闻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很快有大批太医陆续出来,里头估计只剩太后,皇后,德妃,王安以及太医令。

  初音无所事事的靠在乾阳宫的门上,她忽然想起宋清麟,自那日后,她再没见过他,连宫里也没遇见过。

  以前常见他在她身旁晃,好像走个路拐个弯都能遇上,现在她才明白,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只是,她既选了殷绍,但不能再拖着旁人,快刀斩乱麻才是对两人最好。

  殷绍进来时,正看到初音百无聊奈的模样。

  他顿了顿,走到她身边:“在想什么?”

  初音回头:“你怎么来了?”

  他瞥了眼站在门口的小侍卫,机伶的小侍卫迅速的背过身去。

  他目光柔柔的注视着初音,自从她内功恢复之后,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从前那般嘻笑怒骂不太着调的模样,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同。

  骨子里的那股慵懒和散漫便是隔得很远也能感觉得出。

  “你先在这里呆着,我进去看看。一会儿我们出宫回家。”

  “好。”她乖巧的应着,在他转身之际,她忽然又拉住他的衣袖。

  他不解的回首:“怎么了?”

  “他……还能活吗?”她忽然低问。

  这个他,指的是昭明皇帝。

  殷绍眸光幽深,这个姑娘的智慧超于他的想像,他亲昵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眉眼带笑的低语:“真聪明。”

  随即望了望内殿的入口:“现在,还不是时侯。”

  闻言,初音笑了起来。

  @@@

  张伯看着两人同回很是开心。

  初音挽着殷绍的臂弯一同往厅堂里走,看见满桌的丰盛时有些惊讶:“今日有什么好事吗?”

  殷绍神色不动的坐下:“先吃吧。”

  “嗯。”

  饭间,看着站在一旁满眼激动的张伯,初音总觉得不太对劲:“张伯,你也一块儿吃吧。”

  “不了,老奴吃过啦。”

  大约是张伯热切的目光连殷绍都瞧不下去,他道:“你先下去准备,我们一会儿过去。”

  还真有事?

  初音咬着筷子问道:“那个,能不能先透露一点?”

  “不行。”话落,殷绍夹了块肉放在她碗里。对于初音的口味习惯,他已了如指掌,纯粹的无肉不欢。

  在这一点上他很满意,毕竟,她胖一点,他的手感……嗯,更好。

  一听说有事,初音哪还吃得下饭,眼巴巴的瞧着殷绍,可偏偏他吃得不紧不慢,她紧催慢催也丝毫改变不了他进餐的速度。

  好生气结。

  好不容易熬到饭毕,初音欣喜的一拉殷绍:“走走走,我们快去看看张伯准备了什么。”

  浪漫啊惊喜啊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不急,你先跟我来。”他拉着她,一路带回了卧房。

  屋子里早点了灯,初音推门进去,目光很快被桌子上的两样物什吸引住。

  她快速的走过去,伸手提了起来一抖开,竟是一件大红的喜服?

  凤冠霞帔,美不胜收。

  初音愣愣的看着,又看看殷绍:“你……我们……”

  殷绍的目光温柔缱绻,紧紧的盯着她,一步步缓缓走近。

  他将手搭在她的肩头,微低了嗓声:“穿给我看看。”

  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带着一丝丝引诱,极易蛊惑人心。

  初音从没想过,有生之年,竟会为一个男人穿上这大红的喜服。看着殷绍眼底压抑的热烈,她伸手轻轻抚过霞帔之上那用纯金线绣的凤凰,点了点头:“好。”

  就算他们最后不能在一起,她也要为他穿一次喜服。

  初音抱着衣服去里间更换,她的神情虔诚而庄重,拎着喜服的手竟然有些抖,就算只是试穿,依旧让她心里激动不已。

  等一切都更换完毕,她有些羞涩,在里间深吸呼了两次,才缓缓的走出来。

  一扬头,愣住了。

  屋内,不知何时竟点上了两只儿臂粗的大红蜡烛。

  正中站着一个身穿降红色黑边金绣锦袍的男子,身姿颀长面如冠玉,站在暖暖的烛光中,听得声响,转过身来……

  两人仿佛被点了穴般的定在原处,隔着十数步的距离定定的互望着。他的眼中只有她,她的眼中也只有他,世界仿佛都静止了,除了烛花偶尔跳跃轻响,便只有两人心如擂鼓的震动。

  良久,她才缓缓的向他靠近,殷绍看着那个一身红衣摇曳生姿的姑娘一步步走来,如同踩在他的心上,步步生莲。

  他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低声道:“真好看。”

  她在他怀里漾起幸福的笑容:“你亦然。”

  “阿音,嫁给我。”

  “好。”

  一声应允,换来腰上铁臂强劲的一勒,在初音低低的惊呼中,殷绍将她一把抱起,直接出了房门。

  初音两手环在他的脖间,笑问:“我们去哪?”

  “拜堂!”言简意赅的回答,初音却只当他在开玩笑。

  可事实证明,殷督主从不开玩笑,说到做到。

  直到看见那贴着大红喜字的正堂时,初音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是喜堂!

  真要拜堂! 督主大人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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