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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七爷走了

他在浮世中走来 牛花花 10436 2021-04-07 03:03

  到了沈家后门,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周叔从拿出来一把伞,开了后车座的门。

  “三少奶奶,您还得自己回去,原本是想要从正门开进去的,离着你的住处又远了许多。”

  其实就算被人看到也没有关系,大家都是住在沈家大院里面,无非就是半路上遇见了,雨又是一直这么大,捎上一程也是没有关系的。

  顾锦安回头看了沈斯年一眼,见他对自己点头,在周叔的搀扶下,下了车。

  一下来,就感觉到雨水的冷意,刚刚新买的皮鞋,被雨水打湿。

  接过周叔手中的伞,钻进了后门,削弱的身影在雨中格外醒目,摇摇晃晃,似乎下一刻就会消失在雨水中。

  想要握住,反倒是越来越快,握不了。

  沈斯年的眼神深沉而执着,就像是没有任何的杂质。

  等周叔进了车子,沈斯年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周叔,你看到了吗?”

  周叔知道沈斯年指的哪件事情,便竟车子重新启动起来,“三少奶奶和三少爷原本是约定好今个儿是看电影,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的。”

  “之恒那孩子,向来单纯,没有心机,刚才他站在雨中,那就是一直在等锦安了。”

  他话中的意思不明,而周叔在他身边多年,怎么会连这点动静都不出清?

  “三少爷对三少奶奶是真的不错。”

  单从下人的口中就听出来许多的事情,沈之恒对顾锦安照顾有加,李年华没有少为难顾锦安,也全然是沈之恒在保全她。

  要说良配,在遇到沈斯年之前遇到沈之恒,怕也是极好的。

  沈斯年眉头紧紧的思索起来,手指放在交叠的腿上,眼睛一直望着车窗外面。

  “周叔,最近帮我留意一下房子的事情。”

  “怎么?您要搬出去?”周叔听到这句话,紧张的握住了方向盘!

  沈斯年身上散发着一种浓浓的气压,无论是周叔,还是他自己,全都能感受的到!

  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了,他一向自控力极好,可自从遇到顾锦安,什么都变了。

  没有回答周叔的话,算是默认了。

  窗外的雨似乎比之前更大了几分。

  周叔看到前面有个跌跌撞撞的身影,身形很熟悉,不是刚才的沈之恒又是谁?

  车灯打着,他瞧着比刚才要清楚了一些,转过身子,伸手挡住刺眼的灯,缓和了半天。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头顶的雨没有继续下,这才抬头看了看,有一把伞。

  面前的人,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是他心中敬仰的小叔。

  沈之恒脸色苍白的吓人,身上被浇透,还微微的喘息着,听这倒是旧病复发。

  “原来是小叔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躲闪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嘴角上勾起一抹苦涩,言语中满满的都是失望,“小叔怎么这么晚回来。”

  “是啊,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沈斯年的手碰到他的时候,当时就被沈之恒给甩下。

  他几乎想都没想的便说道:“不麻烦小叔了,剩不了多少路,我走着回去就成。”

  “之恒。”沈斯年加重了语气,言语中带着满满的关怀,“现在下着雨,你怎么回去?”

  “怎么不能回去?”沈子恒语气着急了一些,竟后退了两步,退出了雨伞之外,又被雨水给冲刷着身体。

  他转过身子,朝着前面一步步走着,声音很弱,“我自己能走,我自己能走……”

  沈斯年大步上前,将雨伞重新放在沈之恒的头上,并未说话。

  反倒是随着他走,自己也跟着走,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雨伞始终打在他的头上,沈斯年的肩膀被湿了大半。

  可见,他对眼前这个侄子甚是疼爱。

  哪知,沈之恒停下了脚步,没有动,耳边是哗哗的雨声,一阵阵心烦意乱。

  “不要跟着我了。”

  他声音很轻,如果不是仔细听,根本也听不见。

  带着自身的倔强,像是不低头,有些顽固。

  沈斯年还是没有说话,依旧是撑着伞。

  天空轰隆隆的穿过几声雷声,刺穿着耳膜,敲打在心尖上面。

  沈之恒转过身子来,伸出手推了面前沈斯年一把,将他手中的伞直接推到了地上。

  “走啊,你走啊。”

  “我为什么走。”

  沈之恒泪水随着雨水流下来,他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更没有现在看上去的这般大胆。

  “你是个混蛋!”

  沈之恒大声骂着,悲痛欲绝,他就是被保护好的孩子,被嫁人保护好,被沈斯年保护好。

  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更没有尝过背叛!

  生活不是儿戏,可就是生活,往往都是残酷的。

  沈之恒必须要认识到这一点。

  “站起来,我问你!”沈斯年清冷的面,语气不再是刚才的柔软,反倒是透露着霸气,“你是真的喜欢她么!”

  沈之恒站都站不稳,脑子混成一面浆糊,不说话,眼睛迷茫的望着地面。

  他发觉自己好没有用,他这样,和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孩子又有什么区别。

  别人嫌弃他是药罐子也就罢了,只要顾锦安不会这样想,还时常逗着他笑,陪着他玩。

  遇到她,自己怎的好开心好开心,可开心过后呢?

  原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她不喜欢自己没有关系,总有一天自己感动她,就像书中写的那样,两情相悦!

  梦还没启程,就已经破碎,还是自己最崇敬的小叔亲手捅破的!

  他以后怎么面对锦安,又怎么面对面前的小叔?

  “说话!”

  沈斯年语气中隐隐带着不耐烦。

  却又夹杂着对面前侄子的疼爱,太过弱小,怎么能够成?

  沈之恒抬起头时,眼神中带着炽烈的恨意,像一把刀刺过去。

  “我喜欢锦安!”

  这一声说完,他心里的怨气似乎出来了不少,最起码,在强大的小叔的面前,他敢于说出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哪怕,与他想争,就算自己现在没有这个实力,那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沈斯年松开沈之恒的衣领,伸手抚平衣领上的褶皱,声音低得不能再。

  “那就好好对她!”

  沈之恒惊讶的抬起头,不明知道沈斯年这句话中的意思。

  “听见么?好好对她!”

  那是他心爱的姑娘,是一生渴望的人。

  现如今,他要放弃了。

  不单单是他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身份,还有,他的爱!

  放弃顾锦安是他做的一个最关键行的决定,他是苏州城的沈七爷,是人们眼中的人上人,也是最危险的。

  更多的人知道他的软肋是顾锦安,那她第一时间便会有危险,不单单是性命之忧!

  这个点,他早就在顾锦安出府寻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某些人已经蠢蠢欲动。

  放弃,并不一定代表不爱。

  沈之恒勾着唇瓣冷笑,“你在可怜我吗?”

  “我为什么要可怜你!”

  沈斯年眼神像是犀利的刀子,刮过面前的人。

  就是因为这样,顾锦安才会没有利用价值。

  他并没有转过身子,反倒是拿起地上的伞,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去。

  “周叔,送三少爷回去。”

  脚步很慢,漆黑的夜里,与白天的时候,形同两人。

  周叔心疼在心里,却不敢擅自打破这份安静,拽了下沈之恒的胳膊,将他拉扯到了车内。

  而沈之恒的目光还是跟随着前面人的身影。

  有探究,还有不明所以的疑问。

  沈斯年并没有回到沈家,第二日一早,周叔派人将他房间得东西收拾的妥妥当当,在他们睡醒之前,便早早的离开了。

  周叔作为沈家的管家,自然是没有跟着离开,沈家也是需要个明白,他将自己留在了沈家,就是代表着,他是沈斯年的眼睛,这里的一动一静,他都是知道的。

  丫鬟们依旧是那个时间起来的,反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顾锦安早早的起来,去厨房里忙活了一番,将粥煮的好了,这才端着托盘来到了沈子恒的房间外。

  昨天她是放了沈之恒的鸽子,回来的时候,小桃并未说些什么,只说但少爷已经睡下了,她这才没有去道歉。

  只是为了不打扰沈之恒的休息。

  “小桃,你说三少爷醒了没有?”

  “我先进去看看?”

  “行啊,快进去看看。”

  顾锦安心里有些忐忑,在外面踱步等着,时不时观察着里面的异样。

  见小桃还未走进来,索性鼓起勇气,直接走进去。

  掀开帘子的时候,正看到李年华从里面走出来,在看到顾锦安的时候,紧紧皱起的眉目更加深。

  “你还有脸过来?”

  顾锦安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瞪着一双不明所以的大眼睛,满满的都是疑问。

  “我,我过来看看之恒。”

  李年华在看到顾锦安手上煮好的粥,手直接一推,那碗刚刚熬好的粥就这样被打翻在地上。

  ‘砰’的一声,瓷片四崩五裂。

  顾锦安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小声惊呼。

  “给我跪下!”

  看着李年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锦安不是逆来顺受的姑娘,是有着自己的思想。

  膝盖一痛,她还没有来得及扶着旁边的墙壁,就已经直直的跪在地上。

  “之恒没有醒,不准起来!”

  说完气哄哄的朝着里面走,帘子被掀开的一角,看到里面一片忙活的身影。

  心想着,可能是沈之恒的旧疾复发。

  李年华向来是最疼在沈之恒的,看到自己儿子这般可怜,自然是不会放过面前冲喜过来的女人。

  大半天过去,她的腿部已经开始发麻,只能用手轻轻揉了揉。

  不一会,小桃从里面出来,在看到顾锦安的时候,瞄了眼四下无人,便赶紧的来到她身边,声音充满着焦灼,字字却咬的清楚,“三少爷发烧了,昏迷不醒,昨晚回来的晚,淋着雨回来的。”

  她看了看自己盆子里的衣服,一看就是湿的。

  “这是?”

  顾锦安伸手拿起来,一看就是崭新的衣服,是现下比较流行的中山服。

  “你昨晚不是说他已经睡下了么?”

  小桃也是比较着急,只好解释道:“听着伺候三少爷的那几个姐姐说的,谁知道,那几个姐姐今早才说是三少爷临走之前嘱托好的,三少爷昨晚比您回来的晚,过了会就不成了,又发起了高烧,那些姐姐们意识到不妙,这才忙活了整整后半夜。这不,今天早上,烧才褪下。”

  原来是这样。

  他竟然比自己回来的还要晚。

  顾锦安眼睛涣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三少奶奶,我得忙活去了,不能再说了,你先不要着急,等三奶奶气消了,三少爷醒来,就没事了。”

  说完,小桃端起地上一整盆的衣服,朝着后院走去。

  她甚至是不敢相信,沈之恒会等到了天黑,就算是下雨,还是在等着。

  这个傻子!

  眼神里温热,有些发涨的疼痛。

  那么,昨晚上在望春楼看到的身影,会不会是他?

  整整一天!

  她不敢想象,这是有多大毅力。

  里面传来了动静,她猛然抬起头,忍不住掀起帘子朝着里面走去。

  昨晚的丫鬟跪在地上一排低垂着脑袋,看着地面,而最里面的床榻上面,传来了声音。

  “我儿,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没有听到沈之恒说话的声音。

  也就是这样,顾锦安这才担心起来。

  “你说话,之恒,别让父母和母亲担心。”

  沈之恒只是坐在床榻上,眼睛看着自己的被子,丝毫没有已经焦灼的父母。

  李年华已经捂住帕子开始哭起来,“我可怜的之恒,怎么会这样。”

  像是感受到了帘子身后的身,沈之恒的目光挪过来,在看着面前的顾锦安,依旧是如同木头一般,没有任何的感情。

  李年华顺着他的目光也同样看过去。

  在看到是顾锦安的时候,胸口那怨恨全部爆发出来。

  她将顾锦安的身子从外面拽了进来,握住顾锦安手臂上的力气很大,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家之恒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样子,今日我要不揍死你才怪!”

  李年华说罢,左右看看,将花瓶中的鸡毛掸子拿出来,直接抽打在顾锦安的后背上面。

  “嘶……”

  她忍不住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一下又一下,她也而没有躲,缩在角落里,没有叫出来一声。

  “母亲,母亲……”

  沈之恒慌乱的从床榻上跌倒下来,爬到顾锦安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的前面,“母亲要打就打之恒吧,这不关锦安的事情。”

  “之恒,你让开,母亲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一下面前人。”

  李年华怒目圆睁,她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宝贝儿子,怎么任由顾锦安这个下贱的坯子任意折腾。

  沈之恒咳嗽了两声,牵着满屋子人的心。

  李年华想要扶着他起来,却被他拒绝,依旧是护着身后的顾锦安,神情款款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正视自己母亲的目光,“这件事情不关乎锦安的事情,她通知过我的,是我自己执意等她的。”

  他以为锦安会来,没想到等来的是两个人。

  心里被堵的难受,就算再怎样生气,在看到顾锦安的时候,他的气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但凡与她有关的事情,都牵动沈之恒的心。

  “母亲,孩儿没有事情了,这是孩儿自己的事情,请父母和母亲离开,让孩儿自己处理!”

  “年华,我们出去。”

  “老爷,怎么连你……”她望着眼前的沈瑞,对方对着她摇摇头。“罢罢罢,我不管了!”

  她起身,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沈瑞一只手掀起帘子,扭过头来,看着身后的二人,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追上了李年华的身影。

  “老爷,不是我说,咱们之恒被保护的太好了,都是被我们捧在手心里的,顾锦安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这样对咱们的之恒,依我看,她就是不祥之物!”

  “什么不祥之物,我看你就是迷信!”沈瑞对于眼前的夫人,也是束手无策。

  “不然呢?”她轻拍着手,“遇到她之前,咱们儿子多么听话,反正我不管,儿子就是我的命,我看着我的命被一个女人随意玩弄,我就,我就……”

  “我知道夫人的意思,可这是孩子们的事情,那就让孩子自己去解决,这么大了,也是该要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沈瑞对沈之恒的期望并不是那样大,沈家的以后未来他也想好了退路。

  之所以他没有掌控整个沈家,是觉得他还不想与自己的兄弟反目成仇,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看似犹豫,实际上有着自己的见解和思想。

  这也是他多年来,只要这么一个孩子的原因。

  对于之恒,以后跟着自己搬出去,做一点自己的小生意也是极好的,对于锦安这个孩子,他虽说没有特别满意,之恒喜欢,他也不便说太多。

  “我偏不要让顾锦安那个女人当我的儿媳妇,更不让之恒喜欢上她,等之恒的病情好转,我就随便找个理由将她送到乡下!”

  “你瞧瞧你这是……”

  沈瑞望着李年华气愤的身影,虽说他也知道爱子心切的道理,可终归不是一件好事。

  真入了情,那便真回不了头。

  干扰的太多,那只能说之恒背道而驰,受伤的总归是之恒啊。

  而房间里,顾锦安扶着沈之恒的身体,将他扶上了床。

  给他细心的盖上了被子,就这么站在跟前,旗袍的膝盖处还有着泥土的痕迹,被沈之恒看到,眼神中闪过一阵阵心疼。

  “站着做什么,快坐下。”

  沈之恒拉着顾锦安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床榻边缘。

  “母亲又罚你了,她不是故意的,锦安不要怪母亲好吗?”

  顾锦安眼睛发热,听得出他声音的沙哑,还带着一点不舒服。

  “嘿嘿,锦安,我以后会说服母亲的,不会让她这么欺负你,不要害怕,她不过是太过担心我了。”

  顾锦安的手依旧是被面前的人握的紧紧的,泪水悄无声息的砸下来,砸在之恒的手背上。

  她在懊悔,以为他回来了,却没有想到,会等了自己这般久的时间。

  “怎么了?怎么哭了,我没事,你就更不用担心我了。”

  他用手背逝去顾锦安脸颊上的泪水,不断说着笑着,去逗面前人开心。

  “我啊,下次再约你出去,就不会傻乎乎这样,去那里等你,而是与你一起走,这样你以后万一还像昨日有事情,那我不就知道了么?”

  “之恒……”顾锦安不仅仅是愧疚昨天的事情,还在想着她与沈斯年的事情,她不想瞒着了。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沈之恒像是怕在顾锦安口中听到旁的事情,他不想听,也不要听。

  最起码现在还可以当自己不知情。他还是以前的沈之恒,顾锦安还是单纯的与之前没有一点区别。

  昨天不过是插曲,他们人生的小插曲而已。

  看着激动起来的沈之恒,顾锦安也不想现在就破坏掉了他的心情,免得再受到刺激,这件事情,还是晚一些告诉他吧。

  “我不说了,不说了……”

  沈之恒情绪稳定下来,下午的时候又睡了一小会,顾锦安晚上也没有回到自己房间,在这里与他一同用饭。

  这个方面,她有更多的责任。

  “锦安?”

  “怎么了?”顾锦安吃着碗中的饭,忙抬头去看他,等着他说话的下文。

  “我和母亲说去留洋可好?”他觉得不对,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两个人一起去。”

  “大姐就在英国,她曾经寄过来几张照片,我看着很是喜欢。”

  顾锦安用手筷子戳了两下碗中的饭粒,心跳莫名的开始加速。

  “你不喜欢吗?”

  “我不想去。”顾锦安回答的很干脆。

  来不及看着沈子恒受伤的眼神,拿着自己手中的碗逃走了,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去盛饭。”

  只有她知道这种感觉,不安的,慌乱的。

  小桃见她出来,赶忙来到她身旁,“三少奶奶,周叔在外面许久了。”

  她放下手中的碗,以为周叔是来给沈之恒送东西的,这个理由经受不住推敲,随便一个丫鬟就成,为何偏偏等自己。

  偏偏她又想不到好的理由。

  顾锦安走了出去,在看到周叔站在门外,手上显然没有东西,忙不迭的上前,莞尔,“周叔?”

  周叔转过身子,同样笑道:“三少奶奶来了,三少爷身子怎么样?”

  “挺好的,还在休养中。”

  周叔一思忖,“那就好。”

  “周叔过来,是有……”

  “七爷走了,特地让我给三少奶奶捎句话。”周叔几句一口气说出来的。

  顾锦安听到后想要说话,一张口只是撇撇嘴,发不出声音,脸上带着起初的笑容,不明白的反问,“走了,是什么意思?” 他在浮世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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