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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承认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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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目的鲜红,让苏巧儿僵住了,腿脚忍不住的发软。

  但情况容不得她晕倒,很快,衙差们就拔刀相对,为首的捕快厉声呵斥。

  “看来!你们不仅关押良民,还害死了人,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我看起来!”

  瞬息之间,苏府就被围了起来。

  周一笑的尸体更是被人连夜看守,现场不敢动分毫。

  有人骑马快马加鞭的去了鄠县叫人,半个时辰便来了一行人,其中包括一名仵作。

  仵作进了柴房仔细勘察,详细些了尸检报告后,才出来。

  留了人继续看着苏家。

  几名衙差便押着苏巧儿等人离开乌落镇。

  一路上,遭受了不少目光。

  其中有一道,尤为明显,苏巧儿深深的感觉到了那目光中的凉意。

  头一偏,倒是看到了。

  顾帧站在那里,一如之前见到的那般儒雅,看到苏巧儿的目光,面色如常十分有礼的朝她颔首。

  而他身后,多了一名面无表情的陌生男子,背后背着一把惹眼的长刀。

  苏巧儿终于反应了过来,是他。

  心头一凉,为什么?

  他到底是谁,如果说是为了段云峥来针对她,可是段云峥已经走了。

  苏家,与他无冤无仇。

  咬了咬唇,目光冷冷的盯着顾帧,一直到衙差蛮横的将她推走。

  顾帧打开了手中的扇子,眼角低垂闪过一丝深意,声音阴沉,“任务完成了,我们回去复命。”

  不远处,一名年轻男子匆匆赶来,看到苏家的人被衙差带走,面色倏的一变,匆忙转身回去。

  这是苏巧儿第二次进天牢。

  天牢里有三个狱卒,其中两个脸生像是新来的。

  而另一个则是上一回她打点过的那个。

  那狱卒看到她也是一愣,可能是念着那十两银子,推攘的动作也轻了一些。

  男女分开两个牢房,中间隔了一堵墙。

  “小姐,我们……我们怎么办啊……”清月有些无助的拽住苏巧儿衣衫,另外的几个丫鬟更是直接哭了起来。

  倒是那个年纪大些的厨娘红着眼睛道,“必然是有人陷害咱们苏府!”

  那周一笑并非是签了死契的奴籍之人,还有个大夫的身份,突然死在了苏府内,若是真的栽进了苏家,那苏家也算完了。

  听着耳边的哭声,苏巧儿皱了皱眉头硬生生的压下了心头的恐惧,“别哭了!”

  苏巧儿开口,所有的人才安静了下来。

  “咱们没杀过人,既然没杀过人,那就没有怕的。”苏巧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这一回怕是一样的,要到他们查清楚才会提审吧,方才几人都走了二十里的山路这回可是渴了,“你们谁带了银子,”

  “我……我带了一些……”

  “我这里也有一点……”

  有了一个主导的人,大家也都稍稍冷静了下来,隔壁的也一起东拼西凑的凑了一两多的碎银子。

  苏巧儿掂了掂,“这些银子,等咱们出去了,大家都多发一个月的例银。”

  大家听了,都高兴了起来,倒也没有刚出来的时候那般低沉了。

  也对,人不是他们杀的,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苏巧儿走到了劳栏边唤了一声,“官大哥……”

  那坐着旁边喝水的狱卒就走了过来。

  “官大哥,我们一路走过来渴的很,可否给些银子。”苏巧儿讨好的递上银子。

  狱卒看了苏巧儿一眼,倒是没有接过银子,转身就走。

  苏巧儿顿时皱了皱眉头,怎么,连银子都使不通了?

  好一会儿,狱卒端了两碗水过来,一边道,“新知县上任,不允许私下收银子,若是被发现了不仅要没收,还要倒扣。”

  说起来还多亏了上一回苏巧儿给他的银子,让日子好过了不少。

  苏巧儿一愣,换了新知县?

  却观那狱卒眉眼四方,倒是一副随遇而安,不邪不正的模样,接过水还是道了谢。

  这狱卒其实并不坏,只是上梁不正,他也不会充当正义的好人,别人给了银子他也不会不收。

  可是有些奇怪,曾听说过那顾知县的位置是捐钱买来的,许多年他也一直悠着,怎么突然就会被换掉了?那现在的知县又是谁?

  皱了皱眉头,心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不久之后,门口突然传来响动,“大人要提审苏家。”

  苏巧儿一惊,这么快?现在还不过半日呢!

  狱卒过来开了门,“这一个案子,是新大人上任以来的第一件案子,所以极为看重。”

  说着,看了看里面的人,倒是先指了个家丁,“你,先出来。”

  苏巧儿明白了,这是要一个一个的提审。

  从家丁到丫鬟,狱卒也认得出来,一群人里面苏巧儿和苏洵义才是主。

  到了最后是先提了苏巧儿,才提的苏洵义。

  苏巧儿被押到了县衙内,才看到所谓的新知县。

  这新知县还当真是年轻,五官分明,带着一丝刚正不阿的气,眉目之间满是肃色。

  “这位是咱们鄠县新上任的喻诚喻知县,是……”

  师爷还想说什么,那喻知县就招了招手,让他闭嘴,老师爷便住了口,直接拿起了笔。

  直接翻了案词,“苏巧儿,周一笑是昨夜丑时身亡,按照苏家上下的话,你才病愈,昨夜身子不好又晕倒了那个时候你没有作案时间。”

  “是。”苏巧儿点头。

  喻诚上下打量了苏巧儿,目光凌厉,看苏巧儿毫不闪躲的目光便知道凶手不可能是这个弱女子。

  便合上了案词,“听闻之前周一笑把你推入了水,才引得你生病,你们可是在此之前有什么过节。”

  苏巧儿想了一想,看到喻诚的目光知道其实这些事只要附近一打听就知道了。

  问她,怕只是想听听她说什么。

  便道,“四年前,十里八镇贫苦没有大夫坐镇,我苏家便特意让人出来找大夫希望能留住一个大夫,当时是周一笑主动找上来的,只是要求是需要我苏家每年供奉。可是周一笑贪心不足,仗着十里八镇只有他一个大夫,第二年便要求我苏家给更多的供奉,甚至供地,我苏家不肯,便解了约,这周一笑倒也没有离开,只是游荡于十里八镇。前些日子我与我夫君,当众拆穿了周一笑欺骗十里八镇的村民,贩卖假药之事。”

  苏巧儿说完轻轻颔首道,“大人,就是这些了。”

  喻诚倒是有些意外苏巧儿的镇定,作为当事人之一能够毫不慌张的将事情完整叙述。

  若不是她出生与此,从未离开过,这冷静理智的气度,还以为是哪个大家教出来的。

  可是这些话,和他手上的资料,倒也相差不多,主要就是想听听苏巧儿对四年前的事情是否有所隐藏,若是有,就说明心里有鬼。

  “你夫君,是何人?”

  苏巧儿一顿,“我夫君姓段,名云铮,从京都来,会医术,具体身份我不知。”

  喻诚眉头一皱,段云峥?

  上下打量了苏巧儿,不可能!应该,只是同名。

  若真的是段云峥,他的身份不可能娶这乡村无名女子。

  “你连你夫君是谁都不知?”

  苏巧儿摇头,声音微沉重复了一遍,“我不知。”

  说起来,段云峥食言了。

  在井底,他说过等出去了就会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可是她醒来病着忘了,他也没提。

  又或许,他并不想提。

  “好了,你下去吧,传苏洵义。”喻诚看苏巧儿的模样,暗暗的记下了这个疑点。

  嫁了人,却不知道夫君的身份,难不成真的是那个段云峥?

  苏巧儿皱了皱眉头,倒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知县大人,小女子想问一句。”

  “你说。”

  “你说周一笑是昨晚死的,今天一大早就有人举报我苏府私下扣押良民,那是谁来向大人举报的?”

  听到这话,喻诚的目光陡然一深。

  这个疑点他一直都有记下,但是苏巧儿能提出来,说明她不仅仅是冷静,还理智。

  眼光中倒是多了一丝欣赏,“本官记下了。”

  苏巧儿见他回的认真,也就放下了心。

  倒是苏洵义一踏进县衙,喻诚就看出来了苏洵义不是普通的人。

  他所踏的脚步,十分周正,没有一点向外,这和他发福的身形一点不契合,一般来说这等暴发户,身上怎么都会有几点飘然的气息,但是苏洵义半点都没有。

  “苏洵义,你,很疼爱你女儿。”

  “是。”苏洵义嗓子干涩,很多年他都没有来过鄠县了,一来就是进公堂,倒是有些不适应。

  “苏洵义,苏巧儿夫君是谁,身份你可知?”

  苏洵义眼眸一眯,“故友之子,携信物而来,未曾细究。”

  “故友?”

  “少时老夫曾参过军,战场之上结得生死之交,乃是故友,多年未曾联系,更不知如今故友如何,所以未曾细究。”

  “你说谎!”喻诚拍桌,皱眉指出了苏洵义的破绽,“你是十里八镇出了名的疼爱女儿,我不信你会不知道底细的就将你的女儿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拿了信物又如何,若是有人冒充,信物是假的呢?”

  苏洵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久,他都没有被人这样质问过了。

  这知县年纪轻轻有如此魄力,只怕也不是简单的。

  抬眸间,眼神也是颇为硬朗,咬牙道,“我确实不知!”

  喻诚便记下了,这第一个谎,隐瞒苏巧儿夫君身份。

  “你参过军?何时参?出的又是哪场仗?”一连两个问题,问的苏洵义都有些窒息。

  好一会儿,才把口中的话咽下去,“大人,与本案有关吗?”

  喻诚眼眸一冷,“当然有,你疼爱女儿,周一笑伤害苏巧儿在先,你这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便有惩罚周一笑的动机。你参过军,那就是会武,更是可以伤害周一笑。下人说,昨夜苏家的姑爷是亥时离开,他们子时入睡,伺候你的丫鬟离开之前你还没有睡。周一笑身上的伤口,是刀伤,可是却不是柴刀也不是菜刀,你参过军,那你可拿过长刀?”目光最后定在了苏洵义的手上。

  听到长刀二字,苏洵义的双手下意识的紧握。

  他,练过二十的年长刀。

  退出沙场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可是这十年的茧却是留下了。

  见了苏洵义下意识的反应,喻诚冷笑,“好了,你下去吧。”抬手,又记下了苏洵义的几个疑点。

  看到喻诚的笑,苏洵义心头便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看到自家大人如此,衙差对苏洵义的态度也不甚好。

  推着苏洵义回劳的时候,也十分不客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等大人找到了证据,真凶插翅难逃!”

  苏巧儿看出了衙差的态度,心头顿时一沉,“爹,发生了什么事?”

  苏洵义深深的看了苏巧儿一眼,摇了摇头。

  见苏洵义没有说话,苏巧儿的心反而开始七上八下了起来。

  *

  晚上,段云峥坐在火堆前,望着手心的双合玉。

  玉是真的,但亲事是假的。

  现在雨停了,他走了,和离书写了,一切也应该就此结束了。

  正准备用力将双合玉捏碎,却突然听到扑棱的声音飞过来。

  白旭往天一看,“主子,是青鸟,看方向是从十里八镇飞过来的。”

  段云峥停住了动作,皱了皱眉。

  一声口哨,青鸟便飞了下来停在白旭肩头。

  白旭取出鸟爪上的纸筒,展开纸一看,却是面色一变。

  段云峥看到他的神色,皱眉道,“怎么了?”

  “文幽说苏家上下被抓了!”

  段云峥面色一变,拿过白旭手中的纸条。

  周一笑死,苏府上下入狱,鄠县县衙。

  皱了皱眉头,别说周一笑不会这么快死,即使是死,他也已经让白旭在周一笑没死之前就丢出了苏府,怎么还会跟苏家扯上关系。

  但是从纸条上也看不出什么消息。

  沉默了几番,段云峥还是开口,“白旭,备马。”

  “可是主子,这样一来只怕会耽误……”

  白旭不得不提醒,这一回去只怕就再也牵扯不清了,别说现在还不知道苏家因何入狱,但是要处理起来只怕没有上回简单,而且还会耽误时间。

  段云峥垂眸,心底几番思量最后开口,“此番我来目的是为带走苏巧儿,可是苏巧儿没带走,却引了注意,只怕苏家之事会受我牵连,我必须得回去处理。”

  他早该知道那个人不是善罢甘休之人,虽然面如菩萨,却心如蛇蝎。

  何况若不是他,苏巧儿还可以当个普普通通的人。

  安然的呆在乌落镇,靠着收租过一阵子,不,也许可以一辈子。

  现在因为他的打扰,反而让他们不平静了。

  白旭却是明白,这不过是个回去的借口罢了。

  但是明显看得出来主子眉间松了一些,也好,若是有了主母,主子的胜算会大上几分。

  主仆二人当即上马,又掉转了方向回到十里八镇。

  第二天一大早,喻诚就亲自前往十里八镇,搜索苏家。

  “大人,附近都找过了,没有找到凶器?”

  喻诚进了书房,仔细的看了看。

  长刀这样的东西,这样的地方并不会出现。

  可是它也藏不住。

  目光瞥见书柜上方的一个上了锁的铁匣子。

  小匣子,藏不住刀,本是一扫而过目光却瞥见了那锁上的锁眼。

  目光顿时犀利了起来,九孔锁。

  “把这东西收起来。”

  指了指匣子,喻诚继续在书房摸索着。

  摸到了墙壁上的某处机关,只听地上传来哗的一声。

  “大人!这里!有个箱子!”

  随着重重一声,陈旧的箱子被人抬了出来。

  看了看锁眼,这箱子的锁倒是普通的,只是锁上泛光,看来是被人常常打开。

  遂让人找来了细针几下撬开了,咔嚓一声,锁开了。

  一把厚重的长刀亦然躺在其中,刀刃锃亮,显然长期被人所擦拭。

  待看到那刀的刀柄,喻诚的目光却是陡然一亮,而后眼中闪过一缕深意。

  重重道,“来人,把它给我抬回去!”

  连带着的带回去的还有周一笑的尸体。

  “威……武……”

  一个时辰后,苏家上下皆数被传上堂。

  这一次,没有人围观,衙门的门开着,但是却挡住了所有的人。

  外头的人听不到任何的动静,见证的只有苏家自己的人。

  当看到红木箱子和铁匣子被摆在眼前的时候,苏洵义整个人都僵住了。

  苏巧儿没见过长箱子,可是铁匣子她见过的。

  小时候她曾偷着找人学了撬锁的手艺,可是怎么也没能把这铁匣子打开,有一回被娘发现了还被凶了好一阵儿,后来尽管好奇心犹在,但是心底却好像始终有娘再阻止着她去打开这铁匣子,但今日这匣子竟然被人摆了出来。

  一旁的周一笑被白布蒙着。

  衙差根据喻诚的眼神,打开了红木箱,露出了里面的长刀。

  “这把长刀,和周一笑身上的伤痕相差不远,或许是因为使用的方式有些特殊。”喻诚一边说着,一边绕着苏洵义转了两圈,“你难道还不肯承认吗?”

  “就……就凭一把莫名而来的长刀,为什么要认我爹是凶手?”

  苏巧儿一时没能忍住!

  这把刀,她从来没有见过!

  “莫名?”喻诚笑了,“这把刀就是从苏府书房的机关格里面找到的,怎么会是莫名而来?这长刀手柄光亮,刀刃依旧锋利,怕是夜夜被人擦拭,兴许不久前也被人用过!”

  目光直直的盯着苏洵义,苏洵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只是一柄刀,你没有办法证明周一笑是我杀的,这把刀重铁打造,重百斤,若是我要杀周一笑,又何必如此麻烦!”

  “若是你要杀?你承认你有杀周一笑的想法了!”却不想喻诚直接咬着苏洵义的口头不放。

  “你……你这是强行赖上我爹!”苏巧儿没想到,她以为他会是个公平公正的好知县,却没想到见了一柄长刀就直接将罪栽到了爹身上!

  “强行?”喻诚轻蔑一笑,“凶器在这里,动机也足够,按照姚国律例,有动机有凶器有人证就可以定罪!”

  “人证?我怎么没有看到!”苏巧儿睁大了眼睛,盯着苏家的每一个人。

  “三天前,你爹抓走周一笑的时候,当众不客气的踹了周一笑,他眼底的凶狠乌落镇的人可都看到了!”喻诚说着,眯上了眼。

  仿佛看到了一切的真相。

  父女二人惊住,这样也能说是人证?

  “当然,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找到的证据都在此了,只怕是要上刑罚你才肯承认。”喻诚笑了笑。

  “刑?”苏巧儿下意识的挡在了苏洵义身前,“我爹年事已高,如何能受刑,姚国律例也说了,年过半百不可动肉身之刑。”

  喻诚眼眸一眯,“我没有说对他,我说的,是你!”

  声音清冷,“来人,上指刑!我就不信,他最疼爱的女儿受刑,他还能忍着不说实话?”

  苏洵义睁大了眼睛,想要冲上前救下苏巧儿,却不想喻诚的人比他更快一步。

  按住了苏巧儿,拿了夹棍就直接套上了她的十指。

  眼看着苏巧儿即将受苦,苏洵义吼了一声,“我招!”

  拳头紧握,额头的汗滴了下来。

  “招了?”喻诚使了个手势,衙差便放开了苏巧儿。

  “爹!你不能招!”苏巧儿用力的摇了摇头,若不是她,爹不可能招。

  爹向来和善,他不会做如此的事情。

  至于这刀,一定,一定是被陷害的。

  苏洵义看了苏巧儿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慈爱:“巧儿,你昏迷不醒的时候,爹确实有想杀周一笑的心思。”

  苏巧儿顿时睁大了双眸。

  “招了,招了也好,待会儿就画押吧。不过画押之前,我很好奇,这九孔锁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喻诚托着铁匣子放到了苏洵义的面前,目光闪过一丝凝重。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里放着极为重要的东西,毕竟九孔锁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而这个苏洵义的身份,也肯定不简单。

  兴许,他能翻出一件大案,这么一想血液里隐隐有些兴奋。

  却在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你想知道匣子里有什么?不如我来告诉你。” 将姻天成:天不成,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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