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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石牛便金骗蜀道 齐宫冷遇试苏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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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乃天助我也。”张仪喜道,“太子现在何处?”

  “在驿馆里。在下打算冷他几日,再引他觐见君上。怎么,张子寻他有事?”

  “呵呵呵呵,”张仪乐不可支,“司马兄,你这一百两金子,在下赢定了!”说着凑前一步,在司马错耳边嘀咕几句,要他如此这般。

  司马错听得云里雾里,半信半疑,点头允诺。

  从司马错府中出来,张仪急至宫中,将石牛之事细细禀报惠文公。

  “哈哈哈哈,好一场儿戏!”惠文公大笑起来,“爱卿如若成功,当为千古奇谈了!”又转头吩咐内臣调拨专人听命于张仪,全力以赴地应对苴国太子。

  张仪叫来乐坊令和库房令,吩咐他们如此这般,二人应过,分头准备去了。

  通国惊叹道:“天哪,这么多的金子!”

  三日过后,司马错引领通国太子上朝觐见。通国献上贡品,惠文公回赠金饼一千镒,另赐美女两名,旨令右庶长张仪全权负责太子在秦事宜。

  张仪引领通国赶赴乐坊挑选美女。乐坊分为内坊和外坊,内坊的歌女、乐手宫中自用,内臣监管,外坊的全部赠送列国,由黑雕台负责培训,公子华监管。

  通国随从张仪前往外坊。

  牧童应一声,走至牛头处,呢呢喃喃地与神牛耳语几句,似是安抚神牛,又似是说咒语,然后走到牛尾处,轻拍尾巴。初时轻拍,越拍越重,拍到最后一声,只听“啪嗒”一响,一块金饼从牛屁股里应声而落。

  外坊紧挨宫城,四面封闭,从各地选招的少女约数百名,从十二岁到十六岁不等,皆在此处教习,或舞乐,或对弈,或作画,或骑射,或唱歌,有动有静,甚是齐整。着装也不一样,花花绿绿,耀人眼目。

  金库在宫城外面,是几排砖房,并无任何戒严,看上去甚至有点儿破旧,只有两个懒洋洋的中年男人守在一处小房子里,显然是掌管钥匙的。

  张仪他们一到,乐坊令迎上来。张仪要通国太子自己挑选。蜀地不缺美女,但蜀女不化,不似此处美女个个知书达理,多才多艺。太子看花了眼,秦公却只许他挑选两名,他只好走游一圈,选出两个养眼的,乐坊令使人引领她们沐浴更衣去了。

  通国惊叹道:“天哪,这么多的金子!”

  张仪见通国的目光仍在其他女孩子身上扫瞄,笑道:“太子,该去金库了。”

  听到金库,通国一下子想到秦王赏的千镒黄金,顿时两眼放光,急扯张仪去看。在通国眼里,千镒黄金是天大的数字,比他苴国国库的所有金子都多。

  通国长叹一声,目露失望之色。

  金库在宫城外面,是几排砖房,并无任何戒严,看上去甚至有点儿破旧,只有两个懒洋洋的中年男人守在一处小房子里,显然是掌管钥匙的。

  通国看到,惊道:“你们的金库,怎么如此破旧,也无人看守?”

  张仪笑笑,没有理他,吩咐开门。

  一个守门人走过来,打开大门,张仪引通国走进。

  一进库门,通国大睁两眼,看得呆了。偌大一个库房,黄澄澄的尽是黄金。旁边还有一堆金子,形状古怪,像是刚刚拉出来的牛屎。

  张仪苦笑一声:“一头已难,太子若求两头,在下更是做不得主了。不过,诚如司马兄所言,太子既已开口,就不能空口收回。在下出个主意,明日上朝,太子可以觐见君上,向君上索求。只要君上应允,莫说是一头两头,即使十头八头,亦非难事。”

  通国惊叹道:“天哪,这么多的金子!”

  “太子说笑了。”张仪淡淡一笑,“这算什么呀,类似这样的库房,在我们秦国有几十个呢。”

  通国悟道:“难怪你们不贵重金子!”

  张仪苦笑一声:“一头已难,太子若求两头,在下更是做不得主了。不过,诚如司马兄所言,太子既已开口,就不能空口收回。在下出个主意,明日上朝,太子可以觐见君上,向君上索求。只要君上应允,莫说是一头两头,即使十头八头,亦非难事。”

  “哈哈哈哈,”张仪长笑几声,“金子贵重?在我们这里,贵重的只有一样,粟米!没有一人喜欢金子,因为金子是粪土。君上之所以收集这些粪土,是因为有人喜欢它们,我们可以拿它们去换粮食。”

  “天哪,”通国怔道,“在我们那儿,粮食是粪土,金子才是宝贝。”说着扫一眼旁边如牛屎一般的金块,联想起张仪方才所说的粪土,甚是不解,“请问右庶长,你们的金子为何这般形状?”

  “此法倒是不错。”惠文公微微点头,“不过,终南山是秦国地界,我们可以修路。过去南郑则是蜀国地界,我们不能修呀!”

  “哦,这个嘛,”张仪应道,“太子若有兴趣,在下可以带你去看个宝贝。见到它,你就明白了。”又指下库中金子,“君上所赐的一千镒金子,太子是这辰光就领呢,还是……”顿住话头,盯住通国。

  通国应道:“不急不急,先去看那宝贝。”

  太子通国喊上随来的吏员,张仪也叫上司马错,众人分乘几辆驷马大车,径出咸阳,沿沣水南行,驰有小半天,来到终南山与黑雕台相邻的一条山沟里。

  众人弃车登山,走有许久,行至一处山坳。

  草木萋萋,一头彩牛立在草丛里,旁边坐着一个少儿,显然是个牧童。

  太子大奇,近前视之,竟是一头石牛,五色斑斓,通体如霞,若不细看,竟与正在吃草的活牛一般无二。

  张仪笑道:“这就是宝贝了,是我们君上祈请上天赐予的。”

  “神牛啊!”太子不曾见过这般彩石,赞叹一声,上下左右抚摸一时,抬头问道,“此牛可与金子相关?”

  张仪苦笑一声:“一头已难,太子若求两头,在下更是做不得主了。不过,诚如司马兄所言,太子既已开口,就不能空口收回。在下出个主意,明日上朝,太子可以觐见君上,向君上索求。只要君上应允,莫说是一头两头,即使十头八头,亦非难事。”

  “正是。”张仪指着牛屁股,“此牛夜间吸纳天地灵气,白日便金。太子所见的库中金子,全是由它们屙出来的。”

  太子不信,问张仪道:“能便一金吗?”

  张仪扭头问旁边的牧童:“今日之金便否?”

  牧童应道:“回禀大人,尚未便出。”

  “几时可便?”张仪问道。

  牧童仰头看天,点头:“嗯,看时辰,是该便金了。”

  张仪对通国笑道:“太子算是有福气,此牛刚好到便金的时辰了。”又转对牧童,“既然时辰到了,就让它便一金吧。”

  见他张口就是十头,众人皆笑起来。

  牧童应一声,走至牛头处,呢呢喃喃地与神牛耳语几句,似是安抚神牛,又似是说咒语,然后走到牛尾处,轻拍尾巴。初时轻拍,越拍越重,拍到最后一声,只听“啪嗒”一响,一块金饼从牛屁股里应声而落。

  太子及随行苴人大奇,捡起金饼,细细一看,湿漉漉的,拿手一摸,竟然有些温热。

  苴人皆奇。

  太子也学牧童的样子走到牛头处,低语一阵,又走至牛尾,轻拍几下,却不见屙金。

  太子怔道:“它为何不屙?”

  牧童应道:“大人有所不知,神牛一日方便一次,若是下雨,两日或三日才能方便。今日已经方便过了,是以不能便出。”

  太子甚是懊丧。

  “此法倒是不错。”惠文公微微点头,“不过,终南山是秦国地界,我们可以修路。过去南郑则是蜀国地界,我们不能修呀!”

  张仪笑道:“太子若想亲自验看,明日此时复来如何?”

  通国点头允了。

  翌日是好天,在后晌的同一时辰,张仪偕同太子一行再来山坳,通国亲拍牛尾,神牛果然又便一金。

  太子使属下验看,是足金。

  太子大服,不无感叹道:“唉,在我们巴蜀,炼金不知遭受多少辛苦,是以金贵。贵国有此神牛,无须劳苦,一日就可便出许多,真是宝贝呀!敢问庶长,贵国就此一牛吗?”

  张仪笑而不言。

  太子转向司马错。

  见他张口就是十头,众人皆笑起来。

  司马错将他拉到一侧,悄声道:“此为秘密,太子不可多问。”

  想到库中那么多的黄金,太子认定秦国断然不会只有一头神牛。

  心中有数了,太子也不多话,回至驿馆,备上厚礼,夜至司马错府。司马错这才告诉他,秦国共有神牛一百头,全都散养在终南山里,归右庶长监管。

  太子恳请石牛,司马错做出无奈的样子,要他去求右庶长。

  太子再备厚礼,邀司马错一道去求张仪。

  “殿下,”张仪连连摇头,摊开双手,“不是在下不肯帮忙,是此事重大,在下做不了这个主啊。”略顿一下,压低声音,“不瞒殿下,此牛是君请神授,专以用来为秦国换粮食的,君上严旨不得外泄。因殿下是司马兄挚友,在下与司马兄情如兄弟,这才引太子一开眼界。太子能够目睹,已是大幸,还望太子回去之后不可轻泄此事,万一为贼人所知,皆来抢夺神牛,秦国就会失去粮源,秦人就得挨饿。”

  通国长叹一声,目露失望之色。

  太子大奇,近前视之,竟是一头石牛,五色斑斓,通体如霞,若不细看,竟与正在吃草的活牛一般无二。

  司马错见状,拱手求情:“庶长大人,太子此来,诚意睦邻,实在难得。太子既已开口,就不能空口收回,还望庶长大人成全。再说,太子仅求一牛,我们有那么多,在下以为,纵使少个一头两头,也无伤根本。”

  “是啊,是啊,”通国急道,“在下只求一牛。”

  张仪低头沉思,有顷,抬头道:“单是一头是不会屙金子的。牛分雄雌,只有雌牛会屙金,但没有雄牛,雌牛也屙不出金子。若是送牛,至少得两头,雄雌各一才是。”

  “好好好!”太子大喜,拱手急道,“能有两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张仪苦笑一声:“一头已难,太子若求两头,在下更是做不得主了。不过,诚如司马兄所言,太子既已开口,就不能空口收回。在下出个主意,明日上朝,太子可以觐见君上,向君上索求。只要君上应允,莫说是一头两头,即使十头八头,亦非难事。”

  通国应允。

  翌日晨起,张仪、司马错带通国上朝,恳求石牛,张仪、司马错皆为通国说情。

  惠文公沉思许久,抬头问道:“通国太子,你需要几头?”

  “此法倒是不错。”惠文公微微点头,“不过,终南山是秦国地界,我们可以修路。过去南郑则是蜀国地界,我们不能修呀!”

  因有张仪透露的底线,通国顺口说道:“请赏十头,一头公牛,九头母牛。”

  见他张口就是十头,众人皆笑起来。

  “十头不行!”惠文公眉头紧皱,断然拒绝,“至多五头,一头雄牛,四头雌牛。”

  通国拱手谢恩。

  “不过,”惠文公倾身说道,“我们这牛是屙金子的,金子是换粮食的。我这把牛给你们了,金子就屙少了,粮食就不够吃了。通国太子,听说你们蜀国粮食甚多,尤其是稻米,能不能也给我们送些粮食?”

  “成成成!”通国迭声应道,“敢问君上要多少粮食?”

  “这个嘛,”惠文公看向张仪,“右庶长,我们这五头牛要换多少粮食?”

  “五万石!”张仪应道。

  “五万石如何?”惠文公盯住通国。

  “这……”通国迟疑了,“五万石……”

  通国以为他反悔了,急道:“君上?”

  “君上,”张仪拱手,“臣以为,君上既为赏赐,按价折算是不是……”

  “对对对,”通国连声应道,“我们苴国粮食本来就不多,每年要向蜀国购买,五万石稻米着实……”

  “对对对,”通国连声应道,“我们苴国粮食本来就不多,每年要向蜀国购买,五万石稻米着实……”

  见他张口就是十头,众人皆笑起来。

  “好好好,”惠文公大手一挥,“赐就赐吧。”又转对张仪,“右庶长,你给通国太子点齐五头神牛,一雄四雌!”

  “臣领旨!”

  通国跪下:“谢秦公厚谊!通国回去之后,一定禀明君父,为君上回赠一万石稻米!”

  “好!”惠文公大拳一振,略略一想,倾身,“慢!”

  通国以为他反悔了,急道:“君上?”

  “通国太子,”惠文公一脸狐疑地盯住他,“寡人纵使愿意相赠,可这些神牛皆重千钧,从终南山到你们苴国皆是高山险川,怎么运回去呢?”

  所有人显然未曾想过这个问题,个个抬头望向通国。

  通国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应对。

  “君上,”张仪抱拳应道,“臣有一计,在终南山里开山辟路,险要处修出栈桥,可将神牛运抵南郑,我们在南郑交付太子。”

  “此法倒是不错。”惠文公微微点头,“不过,终南山是秦国地界,我们可以修路。过去南郑则是蜀国地界,我们不能修呀!”

  众人皆将目光移向太子,司马错暗向太子递眼神。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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