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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苏秦捧印开纵局 陈轸设套陷张仪(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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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过一个时辰,见威王在打哈欠,太子槐告退。威王也不挽留,见太子槐走远,便起身走到观波亭上,对着泽水施展一阵拳脚,才转入旁边一处密室,在榻上坐下,闭目休息小半个时辰,内臣趋进,说是上柱国昭阳求见。

  靳尚兴冲冲地与张仪一道赶至章华台,得到的却是“回府候旨”四个字。

  威王眉头微皱,嘟哝:“他来干什么?”

  内臣应道:“说是有异域尤物敬献。”

  “是的,张子以吴人治吴,以越人治越,收到奇效了。”

  “异域尤物?”威王睁眼,“是何尤物?”

  “老奴不知。”

  威王略一思忖,抬手:“宣他觐见!”

  内臣领旨走出。

  威王又坐一时,起身走出密室,在厅中坐下。不一会儿,殿外传来脚步声,昭阳跟着内臣疾步趋前,叩道:“臣叩见大王!”

  “呵呵呵,”威王盯住他笑道,“听说爱卿献来奇宝,让寡人看看。”

  “臣遵旨!”

  “既不敢说,又来求请,你卖什么关子?”

  昭阳起身,朝外“啪啪”两声击掌,一行衣服怪异的西域乐手各执西域乐器鱼贯而入,拜过威王,在一侧坐下。又有几人抬着一块红地毯,在空场上铺开,接着乐声响起,六女舞蹈,最后上场的是伊娜,将数月来的演练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些乐器、舞蹈、服饰皆来自异域,威王不曾见过,但演奏出来的楚音楚调却是他熟悉的,因而威王非但没有隔阂,反倒增出别样情趣。尤其是如雪般洁白的伊娜,更令威王如痴如醉。

  一曲舞毕,威王连声喝彩,转对昭阳连声赞道:“爱卿所言不虚,此女果是尤物,寡人收下了!”转对内臣,“引她们去乐坊。”

  众人谢过恩,内臣引她们款款走出。

  陈轸径走过来,将张仪端详有顷,不无吃惊道:“咦,这不是张子吗?在下陈轸有礼了!”说着拱手揖礼。

  威王起身,笑对昭阳道:“许久不见爱卿了,走,陪寡人湖边坐坐!”

  “王上,”昭阳泪水流出,“近日来,家母一病不起,夜夜噩梦,臣遍请名医,皆不能治。臣请来神巫,说是邪魔附身,需和氏璧镇宅三日。家母不堪噩梦折磨,央臣前来向王上求请,臣……”顿住话头,哽咽起来。

  二人走至湖边,在观波亭中坐下。

  “既不敢说,又来求请,你卖什么关子?”

  威王盯住昭阳,凝视有顷,开门见山:“爱卿此来,不单是献此尤物的吧?”

  “既不敢说,又来求请,你卖什么关子?”

  “我王圣明!”昭阳叩首,“臣此来,确有一事求请我王!”

  “臣遵旨!”

  “想求什么,说吧。”

  “臣不敢说!”

  “既不敢说,又来求请,你卖什么关子?”

  “臣欲向我王求请和氏之璧!”

  和氏璧价值连城,更是章华台的镇宫之物,历代楚王无不将其视为奇珍。昭阳出口即求和氏璧,威王着实吃惊,眯眼问道:“爱卿为何求请此物?”

  “王上,”昭阳再叩,“此璧价值连城,臣不敢求请!臣此来,是为家母求请。”

  “江君夫人?”威王怔了,“她怎么了?”

  张仪本也是纨绔子弟出身,更有本领在身,自也不将这帮熊包放在眼角,见左边有个席位,哂笑一声,落落大方地过去坐下。

  “王上,”昭阳泪水流出,“近日来,家母一病不起,夜夜噩梦,臣遍请名医,皆不能治。臣请来神巫,说是邪魔附身,需和氏璧镇宅三日。家母不堪噩梦折磨,央臣前来向王上求请,臣……”顿住话头,哽咽起来。

  “嗯,”威王连连点头,“此物是可驱魔避邪,寡人用它镇宫,也是此用。若是他人求请,寡人断不许他,可对江君夫人,寡人就另当别论了,待会儿寡人就让他们将此宝送至爱卿府中,许江君夫人镇魔三日。”

  昭阳连连叩头:“臣代家母叩谢王上隆恩!”

  “爱卿请起。”威王边说边摆手,示意昭阳起身。

  昭阳再拜谢过,起身落座。

  “好了,”威王笑道,“这事儿算是了结。昭爱卿,寡人另有一事,也想听听爱卿之意。”

  “臣谨听。”

  靳尚兴冲冲地与张仪一道赶至章华台,得到的却是“回府候旨”四个字。

  “国不可无尹。”威王直入主题,“景爱卿仙去,令尹之位空缺。依爱卿之意,何人可袭其职?”

  昭阳不假思索,拱手荐道:“臣以为,张仪可袭此职。”

  昭阳出口即举张仪,倒是威王没有料到的,不由得长吸一口气,凝视昭阳,似要看破他的用心。

  “倒是奇了,”威王盯一会儿,扑哧笑道,“爱卿不荐三氏中人,反而举荐张仪,却是为何?”

  靳尚兴冲冲地与张仪一道赶至章华台,得到的却是“回府候旨”四个字。

  “回禀我王,”昭阳应道,“臣不是举亲,是举贤。张仪至楚不足两年,不仅助我灭越,且上得君心,下得民意,堪称大贤之才,可守令尹之位。”

  “你且说说,他得何民意了?”

  “越人臣服张仪,已胜过臣服越王。”

  “哦,有这等事?”

  “是的,张子以吴人治吴,以越人治越,收到奇效了。”

  “吴人治吴?越人治越?”威王的眉头微微皱起,“你且说说,他是如何治的?”

  “据臣所知,张子礼葬越王,善待且复用越人旧吏,又不知从何处寻出吴王夫差的六世孙,许他立国于姑苏,过往甚密。无疆长子逃至闽南立国,次子逃至南粤立国,张子与他们皆有交往,听闻他还送去贺礼呢。”

  “嗯,”威王眉头稍懈,微微点头,“还有什么?”

  “听闻张子甚得越地民心。据臣所知,越地数千里,越人数百万,竟在短短数月之内,臣服张子。臣使人暗访会稽郡,张子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扶老携幼,迎送十数里,更有村镇为他立庙树碑。臣还探得一首民谣,或可表明张子受越人拥戴的盛况。”

  “是何民谣?”

  “是小儿所唱,歌曰:‘天乌乌兮欲雨,开门迎我张子;地黄黄兮雨止,闭户送我张子!’”

  威王的眉头再皱起来,沉思半晌,起身道:“这首歌谣倒是别致。昭爱卿,你没有别的事了吧?”

  昭阳听出话音,谢恩退出。

  “倒是奇了,”威王盯一会儿,扑哧笑道,“爱卿不荐三氏中人,反而举荐张仪,却是为何?”

  威王闭目冥思有顷,见内臣已经回来,躬身候在一边,缓缓问道:“方才昭爱卿说,越地有小儿之歌,歌曰:‘天乌乌兮欲雨,开门迎我张子;地黄黄兮雨止,闭户送我张子!’你可听闻此事?”

  内臣应道:“臣不曾听闻。”

  “可有越人为他立庙树碑?”

  “此事倒有,不过是姑苏的吴人,并非越人。”

  “嗯,”威王点头,“看来,昭爱卿所言,并不全是无稽之谈。”思忖有顷,微微一笑,抬头,“传方才那个白姬,让她再跳一曲。”

  内臣领旨,将出门时,威王又送一句:“嗯,还有,张仪若来,就说寡人正忙,让他回府候旨!”

  靳尚兴冲冲地与张仪一道赶至章华台,得到的却是“回府候旨”四个字。

  内臣应道:“臣不曾听闻。”

  太子槐大惑不解,使人打探,方知昭阳来过。太子槐登台寻到内臣,内臣悄声告诉他昭阳进献西域白姬的事,说大王这辰光正在欣赏西域歌舞,无暇他顾。

  太子槐谢过内臣,闷闷下台,见到张仪又不好说破,只得苦笑一声,调侃道:“真是不巧,父王今日遇到异域高人,正在尽兴,朝中诸事尽皆推了。张子且请回去候旨,待父王忙过几日,定会召请。”

  张仪一头雾水地回至府中,正在冥思对策,昭府送来请柬,邀他务于翌日前去做客。

  张仪厚赏来人,探知原委,原是江君夫人中邪,昭阳从章华宫求来和氏璧驱镇,定于午时举办驱邪仪式。来人还告诉张仪,听府中人说,和氏璧采自山阴,系至阴之物,唯见真阳方能显示神威,驱魔避邪,因而神巫要昭阳请到具有纯阳罡气者三十六人。神巫对宾客人选限定甚严,要求少不过弱冠,长不过不惑,且须具备四气,即顶有罡气,面有煞气,身有贵气,内有正气。昭阳思来想去,仅列出三十五人,正在为难,听闻张仪回府,既惊且喜,亲自书写请柬,邀他务必赏光,以凑天罡之数。

  送走信使,张仪坐定,将前后细节思索一遍,未见丝毫破绽,也就放下心来。

  次日晨起,张仪前往闹市采买一些参茸之物,置办礼箱,见时辰到了,便催马直驱昭阳府。

  昭阳府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张仪一停车,就有门人接过张仪的礼箱,卸去车马,引他走向府门。邢才笑容可掬地迎上,陪他前往客厅。

  昭阳正与众宾客说话,望见张仪,紧忙起身,大步迎出,离有十步远近,顿住步子,拱手行个大礼:“昭阳恭候张子多时了!”

  送走信使,张仪坐定,将前后细节思索一遍,未见丝毫破绽,也就放下心来。

  张仪抱拳还礼:“谢大人器重!仪来迟了!”

  “臣遵旨!”

  过完虚礼,昭阳携张仪之手步入客厅,向众宾客介绍:“诸位嘉宾,在下引见一下,这位就是在下刚刚谈及的中原名士、会稽令张仪大人!”

  这些宾客多是贵家子弟,张仪全不认识,只好拱手大半圈:“在下张仪见过诸位大人!”

  张仪虽说声名显赫,但这些宾客无一不是望族出身,打胎儿起就是显贵,哪儿肯将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放在眼里,因而没有谁起身迎他。但见昭阳这般隆重引见,众人也就不能不给面子了,纷纷站起,拱手敷衍:“见过张子了!”

  见场面尴尬,昭阳对张仪笑道:“张子,来来来,今儿都是自家人,随便坐。”

  张仪本也是纨绔子弟出身,更有本领在身,自也不将这帮熊包放在眼角,见左边有个席位,哂笑一声,落落大方地过去坐下。

  张仪的屁股尚未坐稳,厅外一阵骚乱,邢才禀道:“报,秦国上卿陈大人到!”

  众宾客一听是陈大人,皆迎出去。

  “是何民谣?”

  不一会儿,厅外传来脚步声。在众宾客的恭维声中,春风满面的陈轸笑容可掬地走过来,一边揖礼,一边与众人说笑。

  内臣应道:“臣不曾听闻。”

  满厅之中唯有张仪端坐不动。

  陈轸径走过来,将张仪端详有顷,不无吃惊道:“咦,这不是张子吗?在下陈轸有礼了!”说着拱手揖礼。

  张仪站起来,还过一揖:“是上卿大人呀,在下也有礼了。”

  “呵呵呵,”陈轸笑道,“鬼谷一别,竟是数年,在下万未想到在此见到张子,奇遇,奇遇!”

  “好了,”威王笑道,“这事儿算是了结。昭爱卿,寡人另有一事,也想听听爱卿之意。”

  “呵呵呵,”张仪亦笑几声,“上卿大人亡魏走秦,这又万里奔楚,真也是够忙的。不久前在下才听闻大人在郢,本欲登门求教,却不知上卿大人穴居何处,在此见面,确为奇遇呀。”

  见所有宾客皆已到齐,昭阳朗声说道:“诸位高朋,家母贵体微恙,大王闻讯,特别降恩,赐镇宫之宝和氏璧驱邪。神巫拟定午时礼玉,眼下午时将至,在下恭请诸位前去祭坛,恭行驱邪仪式,观赏宝玉!”

  众人齐站起来,跟从昭阳走到家庙。

  庙院正中的空场上搭起一个祭坛,彩旗飘扬,香烟缭绕,神巫及其弟子数人早已候在那儿。

  祭坛下面,整齐地摆放着三十六张几案,每张几案后面皆有名号,案上摆着各色食品,有山珍海味、果蔬佳酿等。 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 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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