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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什么都不怕

爱你鲜衣怒马时 我叫有饭 7191 2021-04-07 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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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夕忍着心中的气,直视着小梅的眼睛说道:“小梅,你莫真不是把自己当主子了吧?怎么?你娘告诉你有自己洗衣服的主子吗?”

  她与小梅既便是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但阿夕真要计较起来,气势一点也不输小梅。

  小梅被她那样一看又那样一问,不禁有些心虚,她虽然嘴里包括在行动上一直说要当上主子,可大家要真往深里想就会明白,这浣衣院里的人要能当上主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阿夕那样的人,本就是个例外,自开朝以来,也就那么一个,况且既便是阿夕,也仍旧还不是个主子。

  小梅这样整日嚷嚷的,是没有半分用处的,别说主子,就是其他院子里随便来个宫女,身份地位也比她们这浣衣院里的人高得多。

  自打进来的那天起,她们的身份就注定在那了。

  嬷嬷从青儿那里问不出将军对阿夕是个什么态度,但在这深宫里呆了近一辈子的嬷嬷也活成了个人精了,既便阿夕在将军眼里再怎么不是,那也是将军的人。所以私下里曾敲打过大家,让大家都收敛着些。

  犹其是小梅,是得过嬷嬷特别警告过的人。

  所以像之前那样,沷她冷水扔她东西还把她关在门外的这种事小梅都不曾干过了。

  只是,欺负不了阿夕,小梅便想方设法地捉弄柳儿去了,谁让柳儿与阿夕亲近呢。

  见小梅不说话,阿夕不禁又道:“小梅,我告诉你,你就算把浣衣院的人都欺负了个干净你也当不了主子,你要想当主子,要做的事情不是在这欺负人,倒不如把自己洗洗干净,然后再看哪个主子不挑食,你再爬上哪个主子的床,说不定哪天你还真能成主子,不然,你我谁也跑不了,都是这浣衣院里的一个贱婢。”

  阿夕这话说的毒辣,却也在理。

  小梅原本是某个小县城县主的小女儿,来这宫里是一门心思想当主子的,结果阴差阳错进了浣衣院,她虽然平日里在别人面前说话条条是道,但真要理论起来,她哪里是阿夕的对手。

  往日里她怎么着阿夕时她也是不吭声不反抗的,她不知道今日阿夕是怎么了。但这么多人看着,小梅觉得阿夕这样说她让她十分没有面子,所以她便也不管嬷嬷的警告了,又是一伸手,便把阿夕面前的饭菜也扣了。

  这下阿夕跟柳儿便都没有午饭吃了。

  阿夕倒也不恼,拉起柳儿,也没管桌上的饭菜跟碗起身便走了。

  她们在浣衣院里用饭,自己吃完饭菜的碗是要自己洗的,桌子也是要自己收拾干净的。她们两个这一走,留在桌上的碗筷小梅便不得不替她们收拾了。

  她虽然敢背着嬷嬷干这样的事,但这扣了的饭菜跟碗摆在这,嬷嬷要是瞧见了,准能知道是她干的,刚才阿夕那一幕她也看出来了,她是不可能帮她兜着的。

  小梅一阵烦闷,觉得自己简直干了件蠢事。

  往日里一般都是柳儿话比较多,阿夕一般都是听着,偶尔应过一声。但今日阿夕的话不知怎么的就多了起来。

  干活的时候,她问柳儿。

  “柳儿,你想你娘跟姐姐吗?”

  柳儿干活的手一顿,随即恢复如常,点点头道,“想的,村里的那个屠夫脾气不好,卖了肉的钱都用来打酒喝了,一喝酒就打人,他前面的那个夫人便是他喝醉了的时候给打死的,他自己的老娘也被他打瞎了一只眼睛,腿也是瘸的。”

  她又道,“我姐姐卖给的那个人家倒是挺有钱的,不过那家老爷已经六十好几了,我姐卖过去的时候,我跟着牙婆子去远远地看过一次,那人拄着拐杖,走路颤颤幽幽的,身子看着虚得很。不过,听人说,他比村里的屠夫还可怕,他最喜欢的是玩小姑娘,玩腻了就赏给自家的下人,等到下人们玩残了就往井里一扔,听说一到晚上,路过那井边的人总是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

  说着柳儿便垂下眼睛喃喃道:“就是不知那是活人哭的还是死人哭的。”

  她说完抬头去看阿夕,“所以阿夕,你看我的日子比起我娘跟我姐姐起来,是不是好很多。起码没有人会随时要了我的命不是吗?”

  阿夕握着柳儿的手,两双冰凉的手,都试图给对方传递些温暖。

  “不过阿夕,我娘说了,让我跟我姐都忍着,遇着什么事都得忍着,因为我们得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我们才有再见的机会。到那时,我们一家人就又可以团聚了,到那时候,我既有娘又有姐姐,就什么都不怕了。”

  阿夕也道:“是啊,到那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青儿还像之前那样,每日都要去浣衣院至少一趟,如此几次之前发现阿夕跟柳儿特别地好,这事她虽然没有跟陈馑说,但是跟佟春提了提。

  佟春也是个精的,当下便把柳儿的身家查了个底朝天,什么问题也没有,但他总觉得不安。

  遇着阿夕的事他还不能像青儿一样,青儿可以找他商量,他可再没有可商量的人,所以思前想后,他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陈馑。

  不过,佟春话说的了委婉,只道,“姑娘在浣衣院里得了那位叫柳儿的不少的帮忙,我查过了,是苦人家的孩子,没有办法才卖到宫里来,比姑娘进浣衣院晚,进浣衣院也是机缘巧合,不像是有人刻意安排。”

  陈馑点点头,“先不管她,看看再说。”

  佟春这才松下一口气,觉得事情总算不是卡在他那里了。

  说完浣衣院的事,佟春又道:“二公子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两位锈娘在府上吃好的用好的,不过,跟二公子还未有夫妻之实。”

  陈馑问的奇葩,“为什么还没有夫妻之实?”

  佟春瞪了瞪眼,但总不能说陈馑的问题过于奇葩,他总不好让人直接把二公子给扒了,然后强按着他与那两位锈娘行了周公之礼吧?要真那样,且不说二公子怎么待他,老将军那边怕是会把把他用刀子割成一片一片的吧。

  佟春想了想,只好说,“大概两位锈娘都不得公子喜欢吧,所以一直都还没有……”

  陈馑从看了一半的奏折中抬头,像是在思考般,“那你说我那弟弟喜欢什么样的?我再给他挑两个?”

  佟春在心里腹议,人家就喜欢阿夕姑娘呢,将军舍得给吗?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说出来可是要命的。

  “或许二公子还小,心思不在这上面吧,当日之事,说不定是老将军的主意。”

  佟春这话陈馑可不信,“他哪里还小?都知道惦记他不该惦记的东西了。”

  佟春打着哈哈,他跟了陈馑不少年,从他被陈馑从小太子那里要过来之后便一直跟着,对陈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二公子不知将军心思,或许只是念着旧情,想让姑娘出了浣衣院那种地方,毕竟,将军府的日子怎么着也比浣衣院好过些。”

  啪的一声,陈馑将一本奏折甩在了佟春脸上,瞪着他道:“下次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浣衣院再怎么不好,岂码还能留她一命,要真让阿夕进了将军府,再让老狐狸发现了她的身份,就陈渊那弱鸡,他能护得住她吗?只怕到时她才是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

  佟春乖乖地让陈馑砸了一下,又讨好的把奏折捡起递到他面前。

  陈馑话题一转,问他,“去民间请的神医请到了没有?”

  说到这个,佟春不禁脸色一重,摇摇头道:“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神医,都是些江湖骗子,会使些雕虫小技,低级得属下一眼就能看穿了。倒有几个真本事的,只是还未见到人,我只把皇上的病情一说,便都摇头说治不了了。”

  见陈馑脸色也凝重起来,佟春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其实葛太医的医术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了了,连葛太医冒头被您杀头的危险都说药石惘已,圣上只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将军,我们得趁早做好打算才行。”

  陈馑放下奏折,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挂在书房里的那一副画像道:“只怕老皇帝一死,阿夕便又要恨上我几分了。”

  说起阿夕,佟春不仅缄默起来。

  陈馑看了他一眼,不禁问道:“你不会是还记着那日她骂你白眼狼的话吧?”

  佟春嘿嘿一笑,摸摸鼻子,“将军哪里的话,姑娘风姿不减当年,骂人都那么有气势,属下惭愧。”

  陈馑白了他一眼,“是惭愧还是不敢还嘴?”

  佟春道:“小太子的事,姑娘记恨我也是应该的,如若姑娘骂属下几句,能让姑娘心情好些,少记恨将军些,属下就算是被姑娘骂死也心甘情愿啊,就当是属下替将军分忧解难了。”

  佟春这话,又惹来陈馑的一砸,这一次还仍了两本奏折。

  佟春捡了奏折放下,立即脚步抹油地溜了,边溜边道:“属下去找青儿过来给您差遣,想必将军应该有事找她才是。”

  这次陈馑没有拦他,他的确是有事要吩咐青儿。

  等到青儿过来,陈馑已经把今天的奏折都看完了,来来回回还是那些屁话,站在陈礼那边的人跟站在他这边的人总是在吵,朝堂上吵,下了朝也吵,就算是走在外大街上,互相碰到了也能跳着脚骂对方几句仿佛这样才能舒坦一些,这上了折子,也是在吵来吵句,陈馑简直看了头疼。

  他扔了折子,接过青儿泡的茶,笑道:“你这泡茶的手法,倒昔日朝阳宫里的那小宫女越发像了。”

  青儿低头,不敢邀功,“奴婢是将军调教出来的,做什么自然会合将军心意些。”

  陈馑一呆,问她,“那她呢?她对你可满意?”

  青儿自然知道陈馑说的是谁,她苦笑了一下,“将军应当明白,只要青儿是将军的人,无论青儿做什么,阿夕姑娘都不可能对青儿满意的。”

  陈馑又是一呆,良久后,掩下一抹痛色。

  是啊,青儿说的一点没错,她那日能对佟春说出那样的话,又怎么会毫无芥蒂的接纳青儿呢。

  “听佟春说她近日与浣衣院里的另一个小宫女走的甚是亲近?”

  青儿心下道,岂止是亲近,好的都跟姐妹似的,但青儿不知将军问这话是何意,从他的表情也看不出来是喜是怒。所以她只好不开口,陈馑先行开口。

  果然,见青儿不说话,陈馑又道:“她本不是容易与人亲近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了要好之人?”

  陈馑让佟春去查过,这十年天牢之灾,也不见她与谁要好过。

  青儿想了想道:“虽然姑娘表面看着凉薄,但人到底是向往温暖的。浣衣院里的那宫女因为姑娘吃了些苦头,姑娘待她好,或许也有些愧疚之意在里头。将军应当也知道,姑娘性子软,什么都不怕就怕欠着人家。姑娘那日替二公子说话,不也是因为觉得欠着二公子么?”

  陈馑若有所思地看了青儿一眼,然后道:“你不怕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比佟春那小子有眼力见多了,知道我爱听什么便挑着说什么给我听。”

  青儿低下头,神色自若地道:“奴婢说的是事实,倘若姑娘真对二公子有情,当然大赦之时她明明有机会出宫,她要是出了宫找个地方躲起来,二公子定能寻着她的,到时他们再远走高飞,将军这里自不会发现什么,老将军那里又不管二公子。这总比姑娘留在宫里强。”

  陈馑觉得她说的不对,反驳道:“陈渊虽远在蓟州,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们想远走高飞?哼,那也要能走得了才行。

  青儿低眉顺眼,顺着陈馑的话说,“的确是这样,可姑娘又不知道这些。她要真念着二公子,肯定不会留在宫中的。况且,那日二公子请婚,姑娘不也是有机会的吗?她不照样选择了留下。”

  陈馑还未开口,青儿便截下他的话道:“将军想说的是那是因为这宫里有姑娘惦记的人是吗?可是将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上皇上时日无多了,姑娘岂能不知,她要真狠下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青儿说完,陈馑哼了哼,“青儿你可知,就凭你方才说的那些话,都够砍你一百次的了。”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陈馑脸色明显见好,一点也不像要把青儿拉出去砍头的样子。 爱你鲜衣怒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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