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男人的粗鲁,她脸上浮出羞恼之色,不去理会受重伤的男人,站起身仰头望着上方的洞穴,不由心里着急。虽然这个洞不深,可是周围却没有可借攀爬之物,单凭她一人之力绝无可能爬出去。
当真是诸事不顺,解下身上的包袱数了数里面的银钱,还好没有掉落。阿棠小心翼翼将包袱放在一个角落,这才重新走到男人身边蹲下。
解开他身上的衣袍查看,虽然浑身是血,却尽是一些皮外伤,并无致命伤口。阿棠有些奇怪,正要将他衣带重新系上,手腕却被一只满是血污的大手猛然抓住。
“婊子就是婊子,随便脱男人衣服,这是你的习惯?”那声音阴沉。
阿棠大惊失色,凝视着那冷冽的眸子,愣了片刻后强颜笑了笑:“官人,你可还好?”
宋东亭冷哼一声,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
阿棠皱了皱眉,看样子可并不太好。
他大口喘息,过了半响才重新抬头看向阿棠,“你果然是千煌侯的人!”
阿棠莫名其妙,千煌侯?那不是千煌城的城主么?她一个低贱的娼妓,怎么可能和千煌侯扯上关系。
不过宋东亭可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的巧合,“你这一双眼睛倒是很会说谎,在边城给我点迷魂香是为了挑拨我和公主,现在千煌侯又叫你来此,是为了看我死了没有?”
阿棠皱了皱眉,不知他在说什么。“官人可能有什么误会吧?我不晓得什么千煌侯呢。”
宋东亭冷笑:“不晓得?看来你的记性很不好,没关系,本世子会让你好好想想。”
他忽然出手,快如闪电地掐住她的脖子。
阿棠一阵慌乱,连忙伸手阻拦,却如何大得去他的力道?只见他手中扣着一丸黑色丹药,屈指一弹,那丹药便滑入自己嗓中。
被一股大力推出,重重摔在地上,她捂住脖子死命咳嗽,却吐不出那丹药。“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宋东亭,一丝深深的恐惧席卷而来。
宋东亭俊美的眼眸泛起嫌恶的冷笑,他拍了拍双手,“你给我点西域迷情香,我也回送你一份玉泥丸,这叫礼尚往来。”
“玉泥丸?”
“是啊,女子服之,浑身瘫软如玉泥,这种药,可比那迷情香可要厉害千百倍。”
“你……你为什么要用如此卑劣手段?”
“一个婊子,还装什么清纯?”
“我就算是婊子,也不会让你为所欲为!”阿棠愤怒道,眼中倔强而决绝,不过她的声音却在发颤。
药性已经上来了!
宋东亭冷笑一声,却没有走上前去,而是转身在一处平坦角落盘膝而坐。他看向瘫软在地的女人,淡然道:“你现在该担心的是,我并不想对你为所欲为。”轻轻闭上眼睛,他居然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阿棠面红耳赤,痒!蚂蚁钻心般的痒,轻轻一动,衣衫与肌肤的轻微摩擦便让她无比难耐。脑子一片混沌,她觉得自己空空的,忽然想起边城初雪的那一晚,想起他粗暴的动作…… 海棠不惜胭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