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样说,张彪赶紧提着黄皮子尸体就去厨房剁了,不时一盆碎肉出来,一股骚味扑面而来。
我捂住鼻子说拿去给你爹吃了。
张彪一脸担忧,但是还是拿进屋子为给了张村头。
说来也是奇怪,按照常理来说这黄皮子的肉一般人哪里吃的下去,但是这张村头闻到黄皮子的骚味,竟然像回光返照一样,猛的睁开眼睛就抓黄皮子的肉就往嘴里塞,看得也是一阵恶心。
此时天色已经是深夜,看着张村头吃完后我才放心的走了出来。
张彪说要送我上山,我说不用了,你照顾好张村头就行。
当下拉着刘晓晓就回了家。
原本以为这个事情就这样就结束了,哪知道第二天蒙蒙亮,我家门被敲响。
就听见有人去开门,原来是我爸,只听见我爸喊了我一声说张彪找我。
我眼睛猛的睁开,心里一开始还犯嘀咕,这不是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吗,咋还来。
当即便下了楼,就看见张彪一脸害怕的抓住我手往外面拉。
我看情况不对劲儿,赶紧问到底怎么了。
张彪转过头,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仿佛经历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晓云,我爹……他……”
我眉头一皱说到底咋了。
他颤抖的双唇,“我爹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说说具体情况,”我说。
“昨天看我爹不是气色已经恢复了嘛,结果今天一早准备再进他屋里看看,哪知道一进屋……”
“一进屋怎么了?”
张彪说出这句话时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表情,“结果一进屋,他老人家不知道啥时候,偷偷把后院的两只鸭子给抓到屋里,他竟然……竟然在生吃,满屋子都是血和鸭毛,我吓坏了只能让你去看看,你说是不是撞邪了。”
到了张家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张村头的怪叫声,原来他被绑在了柱子上,吓得张彪的媳妇和孩子连连后退。
“这是怎么回事?”张彪在后面问我。
这张村头满脸鸭血,双眼都是血丝,整个人完全陷入了癫狂状态,额头黑气灌顶怕脏东西根本就没有解决?
我一时也没有了办法,先让张彪不要着急,我对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懂,当即给高冷男发了一个视频通话。
很快高冷男接了,问什么事情。
我把张村头癫狂的样子对准了手机屏幕,随后问这是什么情况。
他先是一愣,嘲讽我一句,“你可真是天煞孤星,人到哪里哪里就出坏事。”
我说不跟你扯犊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高冷男沉着道,“黑气灌顶,双眼无神且充血,这不是阴气入体是什么,他是你谁,你爸?”
“还你爷爷呢,”我没有好气道。
我说把昨天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摇头说不太可能,如果说是被山精野怪叫了魂,我的这个方法虽然冒险很多,但是也是有效果的,他想了想说,让我带着手机在他家附近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像,一般家里出这种事情,祸事的源头指定不远。
我按照他吩咐走了一圈,他最后确定道,八成问题就是出在他家附近了。
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说你自己看看,这房子四面环山,也没有流水疏通,阴气凝聚而不散,本来就是风水堪术之中的大忌,如果我没有猜测错你去他家西边的坤位看看,一定会发现大面积的植物死了。
我一看还真是,那西边是沟塘全是黑色死水,附近一代连根毛都没有,我连忙说牛逼,问怎么救人。
他道,“到中午太阳高照时,你看看哪里黑气最重,那里就是出问题的关键了。”
我说等中午再跟你联络。
很快就到了中午,因为阴气只能我看见,在四周转悠一圈,果不其然就看见阴气最重的地方。那是一个枯井,在枯井的旁边有一棵槐树,阴气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我赶紧给高冷男又发了视频通话,他问找到了没有。
我说找到了,自己看。
我把枯井的画面给了他,他点头道,“马上带一只羽毛比较鲜艳的大公鸡和铁铲,找到阴气的源头往下面挖挖看。”
我说那这公鸡有什么作用。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就知道准没有好事,但是人命关天我也没有多想,当即找张彪要了一只公鸡和铁铲就冲到了枯井旁边。
高冷男在一旁指挥着,最后在枯井最靠近槐树庞,发现了阴气的源头,当即卷起裤腿就是撸,在重庆的夏天干这种体力活本身就是一种勇气,更加何况是中午。
几分钟而已我全身就感觉被洗了一个澡,半个小时过去了,高冷男问还没有挖到吗?
我说毛都没有看到一个。
话音刚落,突然就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一愣,当即用铁铲用力铲了一下,骤然阴气冲天而起,暗红色的液体就流了出来,不时半米高的土坑就都是血。
我后退一步道这什么情况。
高冷男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就说了一句赶紧先离开,这个我一个人解决不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高冷男如此表情,哪怕是在河南对付那粽子他也没有露出这种表情,我没有犹豫,当即后退突然眼前黑,我竟然看不到来的路了。
我说现在怎么办?
高冷男说那只公鸡在不在。
我说在呢。
跟着它走它能带你出去,记住了,万一有人叫你名字,你一定不能答应知道吗?
说完手机信号开始变弱,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额头是冷汗直流,甚至在此时此刻能够清晰听到身后“咕噜噜”冒血的声音。
我把公鸡丢在前面,它叫了一声就向着一个方向跑去,我赶紧跟了上去,途中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怎么样出来了没有!”高冷男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几乎不带任何犹豫回答道,“嗯,应该快了。”
当我把视线放在手机屏幕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这边已经和高冷男断了联系。
那刚刚问我话的是谁?
“咯咯咯……”
一极其诡异的笑声在我身后传来,我身体猛的僵硬在了原地,只感觉脖子后有人在对我吹冷气。
我猛的一回头,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大爷的,尿差点没有给吓出来。
我就看见那血坑之中爬出来一具没有人皮的血尸,它睁着眼睛,嘴角裂开到了耳根子,哗啦啦的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你听得见我说话!咯咯咯,”它开口说了一句人话,四肢着地就向着我迅速爬了过来。
看到这个场景我吓坏了,赶紧回头就要逃跑,脚刚刚一迈却感觉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我就过头迅速看去,好家伙竟然是几只黄鼠狼。
这几只黄鼠狼简直就是成了精,死死抓住我脚,但哪里有我力气大,我一脚踢飞了一只就冲了出去。
刚刚走几步,突然听见公鸡的惨叫声,随后我脑袋一沉,浑身寒意袭来,身上如同刀割,而就在这时候鬼咒出手相助,大面积的头发将我身体包裹起来,也不知道这样持续多久,它竟把四周的阴气通通给吸了进去,随后我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原地,而那只大公鸡已经死了。
那血坑也停止了冒血,即便是大热天我也觉得浑身一股寒意,感谢了鬼咒相助,我赶紧提着铁锹跑开了。
张彪根本就不知道刚刚我经历了什么,就问我刚刚咋了,突然站在原地就不动了。
我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说,“这个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太多,先进屋再说。” 灵棺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