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孙若琦的母亲去了县城,经过检查医生那边说已经是乳腺癌晚期了,能让老人多吃点就是福,而且以老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做手术她也吃不消了。
实属无奈,当天便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回到了村子,这一天孙若琦一直没有说话。
我说你多陪陪你妈吧,我先回去了。
回家途中我给彭龙打了一个电话,问刘家还有他的跟班怎么处理的。
彭龙说别提了,那天刘家不是带着刘天水去医院了嘛,结果跑了,草,估计那刘天水早就恢复了,只是在装疯卖傻,怕进了监狱。
这个事情我没敢告诉孙若琦,怕她知道了情绪激动。
接下来的几天我基本都是在往孙若琦家跑,老人也花不到那么多钱了,要的也是心意,索性也没有给钱。
也不知道是不会心理作用,回来前老人还撑着要见到孙若琦最后一面,现在孙若琦到了,她老人家的身体每况愈下。
孙若琦也知道她母亲活不了多久,在半个月后她母亲被送到了县城,最后的结果是死亡。
那一天孙若琦躲在本命玉佩没有说过一句话,晚上把她母亲尸体送回了家,她就一直站在角落,阴暗的光线下,血泪两行。
我开始为她妈的后事张罗着,在我们重庆丧礼其实没有那么讲究,第二天请了亲朋好友算是通知了孙若琦母亲去世,第二天就送上了山给简单的埋葬了。
只是在头七的那天孙若琦一直现在自家门口,一边流血血泪一边等着她母亲。
那一晚孙若琦母亲的阴魂回到了家,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的死去活来。
最后孙若琦的母亲走了,但是孙若琦还不能离开,因为她手里还握着几条性命,高冷男说她手里有了杀业,必须在阳间慢慢补偿。
因为在深圳那边还有一些事情,想着过几天回去了,结果人还没有回去,门外走进来一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
他在门口看了了,问我是不会刘若兰家。
我站了起来说你是谁?
他说他是山下牛头村的张彪,张村长的儿子。
我问有什么事情吗?
他说想请我外婆去他家看看,有脏东西。
我外婆生前都是有名的神婆,这些人来找也不奇怪。
我心情有些低落,叹了口气说,“老人家几个月前死了,你另寻他人吧。”
“啥,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张彪惊讶,“那我家怎么办,我爹现在被那脏东西还得病倒在床上,吃啥药都没有用啊。”
我让他坐下,问了具体情况。
他说那天晚上他爹,也就是张村长晚上去田里放水,结果在回家的路上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张村头”。
当时张村头也没有想太多,本能反应就答应了,可是当他回头问谁时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当下二话不说就急匆匆回到了家,躺在床上就没有起来过,身体一日比一日消瘦。
直到昨天张彪父亲抓住张彪的手,要他来请我外婆去看看。
小时候外婆也经常跟我说过,晚上如果听见有人叫你名字,一定不能答应,否则就会被脏东西拉来做替死鬼。
听完张彪这个事情确实感觉挺严重的,我说看看我有没有什么能够帮你,你给我带路。
他说你行吗,如果不行可别逞强,否则害了我,他们张家就是大罪人了。
我说不碍事,你只管带我去。
我跟家里人说出去一趟,也没有告诉他们原因,刘晓晓眼睛尖,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屁颠屁颠的跟着来了。
反正这种脏东西我也没有太放在身上。
一般来说这种不是人为的,都是山里的山精野怪在作祟,早些年我也见过我外婆是如何救人的人。
来到张彪家外我就看见外面弥漫着一股黑气,还没有靠近就闻到了空气之中一股腥臭味儿,很显然这种气味只有我闻得到。
来到张村头病床上,他已经神智模糊,家里人都开始准备给他安排后事了。
张彪急忙问有没有救。
我说只要没死就还有救,你们晚上多给你爸煮点“姜生”,今天你们都在屋里躲着,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你们也别管。
刘晓晓说我也看看。
刘晓晓有三叔给的玉佩,这玉佩恐怕比孙若琦的本命玉佩还要厉害不少。
我说行,不过你得乖乖躲着,你那块玉佩怕吓走了它。
她做出Ok的手势,我便让张家给我搬了一个凳子,眼看着天色黑了下来,惨白的血色挂在天空。
忽然!就在这时候一老太婆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叫魂了”。
我站了起来,果不其然远远的就看见不远处路口趴着一黄皮子,见到我正瞪着它,它竟然面露出人类般的笑容。
“草,这一次看到真的了。”
黄皮子笑完转身就往山上跑,我哪里给它机会,喝了一声壮胆就追了上去,刘晓晓也兴奋的追了上来。
我因为鬼咒的原因身体素质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速度自然不同往日。
这黄皮子跑的非常快,但是我也不含糊,脚下虎虎生风,硬是追了它几里,直到追到一山洞,它回头幽怨的瞪了我一眼就钻了进去。
我赶紧冲上去把洞口给堵住,刘晓晓是跆拳道的高手,身体素质也是比我想象的要强很多,很快就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问那大老鼠呢。
我汗颜,这丫头片子外国长大,不懂这畜生厉害,我说这不是黄皮子,邪乎着呢,这不,钻进洞里了。
她说那怎么弄。
我看了看四周道,“兔子都要留三个洞,更加何况黄皮子呢,我等下找点柴火在这里熏这畜生,你看看其他地方哪里在冒烟,你就给我堵住。”
她感觉在干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根本不带害怕,屁颠屁颠的去帮我找柴火。
一会儿就找了一大堆。
这山上都是松树叶子,一点就着,顿时黑色的烟就在洞口冲了起来。
“去看看,”我说。
刘晓晓说好,不一会儿她兴奋道那边有个洞口在冒烟,说完冲了下去就用脚堵住。
我说还有没有其它洞口。
她说我的右边还有一个。
我寻着过去就看见一个洞口,在旁边找了个二十多斤重的石头就给堵住。
“现在怎么办?”刘晓晓问。
我说你给我堵住了,它等一下憋不住就会从我这儿出来,我走到洞口上就瞅着,一旦有动静我就会出手,以我现在的身手,在反应力方面还是非常自信的。
今天必须给它逮住,否则跑了怕是张村头必死无疑。
突然就在这时候黄鼠狼的一只脑袋小心翼翼探了出来,左右一看没有动静它就忍不住露出半截身子,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出手了。
这一脚就猛的踩了下去,这黄鼠狼惨叫一声,当场就被我给踩得嘴里咕噜噜吐血,用力挣扎也已经是于事无补。
不一会儿它就不再动弹,刘晓晓闻声跑了过来,一看不满道你怎么踩死了它。
我说这黄皮子狡猾着呢,指不定还没死,说完我弯下腰准备去抓,果不其然它猛的张开嘴巴就要向我咬来。
我早就有防备,手迅速一手就嘿嘿笑,“害人的鬼东西,怕是活的有些年头了,今天你的好日子到此为止了,”我脚下一用力就听见咔嚓一声,直接把它给踩死了。
当即提着黄皮子尸体往张家走去。
来到张家我就叫他们出来说没事了,张彪探出脑袋确认是我就出来了,一看我手里提着黄皮子的尸体就愤怒道,“就是这畜生在害我爹性命?”
我说八成就是它了,拿去给你爸吃了,记得必须是生肉。
“啥,吃黄皮子,”张彪道。
我揉了揉鼻子,以前看外婆也是这么做的,我有些不太确定道,“嗯,速度要快,怕迟了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灵棺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