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彪坐在桌子对面,一脸后怕道。
我说这事情怕不是山精野怪喊魂那么简单。
他坐立不安,“我们张家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你说……”
我让他不要再接着说,点了一根烟道,“小心隔墙有耳。”
他抹了抹额头汗水点头,眼珠子一转,舔了舔舌头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说不用急,这个事情八成和黄皮子离不开关系,你们家是不会得罪过它们?
这玩意儿邪性的厉害,通人性,报复心不是一般的强,它们不会平白无故下山害人的。
听到我这样说,张彪摇头说也没有得罪过黄大仙啊,大家都知道这东西能躲多远躲多远。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时候,哪知道张彪那瘫痪了妈开口了。
她精神一直不太好,偶尔情况好些能说点理智的话。
她声音很小,但是我却听的非常清楚,“当年老头子确实得罪过黄大仙,这个事情发生时候你还没有落地呢。”
我一听有门,赶紧跟着张彪过去问情况,
她说让她想想,小半会儿拉住我的手,说“儿啊,这个事情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晦气。”
她错把我认成了她儿子。
我顺水推舟说好,妈你快说说。
她就说了。
原来在毛主席在时候,那时候是吃大锅饭,全村动员集体劳动,用的是公分。
而张彪的爸那个时候还是小伙子,年轻力壮,胆子也大。
公社里有西瓜地就让他晚上守着,而碰巧那天在半夜睡觉,他听见西瓜地有人在说话。
“这瓜甜,带回去。”
“可是被那小子发现了咋办?”
“怕什么,他跑得过我们?”
这张村头听到这里,嘿嘿一笑,心想好大的狗胆,竟然把注意打到你爷爷身上了,当即手往旁边铁锹上摸去,待他偷偷在草棚爬起来时,一看当场就镇住了。
只看见两只成年的黄皮子竟然在啃西瓜。
张村头年轻,血气冲,看到黄皮子说话了,竟然不怕,反而趁着黑云挡住了月亮之际,手中铁锹随着他一声吆喝拍了下去。
当即一声惨叫,一只黄鼠狼就被拍断了气,躺在地上一阵抽搐,而另一只黄鼠狼见到自己同伴被拍死,反而没有跑,龇牙咧嘴想要吓走张村头。
这张村头可是从“破四旧,立四新”过来的红卫兵,当即嘿嘿道,“你这个畜生,山上不待还敢下山来偷西瓜,你就是党的敌人,”说完手中铁锹招呼了下去。
那黄皮子自知自己不是张村头对手,幽怨的叫了一声就跑了。
原本以为这个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张村头却万万没曾敢想到第二天晚上,那黄皮子竟然来了。
而且还狠狠咬了张村头的手,一只耳朵也被咬掉了大半,疼的张村头跪在地上哀嚎。
白天村委知道这个事情都责备张村头,张村头听了就不服气啊,心里就暗生杀意。
天一黑,全村的人都早早睡了过去,唯独张村头一个人拿着家伙上了山。
说到这里张彪妈就开始说胡话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根本没有判断性。
我说看起来基本是确定你们家是惹到那东西了。
“这都数十年了,咋还……”张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眼惶恐道,“那怎么办,山上那么多黄鼠狼,这样下去我爹迟早也是死啊。”
我让他不要怕,问题还是出在那槐树下的血坑,但是高冷男让我离开,我也不敢轻易接近。
我说这个事情晚上再说,我先回去问问朋友准备点家伙,白天它们不会乱来的。
回到家我肚子早就饿的不行,扒了几口饭我就进了房间,马上给高冷男联系。
我问这有没有办法解决,那可是几条人命。
高冷男说你知道那坑里是什么东西吗?
我说知道了还问你。
“那是血尸蛊,”高冷男道。
“黄皮子也能下蛊?”
“成了精,畜生跟人差不了多少,有的甚至比人还聪明,否则也不会受那天打五雷轰了。”
“问题还是出在血尸蛊,有没有办法破。”
他说那是苗疆蛊,他是道家人,这东西不擅长,但是道法万千,万变不离其宗,我有个办法,但是有些危险,不知道你敢不敢试一试。
“我就问一句,有几成把握。”
他严肃道,“五成左右。”
我有些犹豫了,但是我还是答应道,“行,告诉我。”
“天色不早了,我要你立刻准备几样东西。”
“什么东西。”
二十个鸡蛋,黑狗血,还有立刻去血尸蛊附近找找看,一定会发现“雪毛菌。”
我说雪毛菌是什么。
“阴气滋养的菌类。”
“有什么作用?”
“拿去给受害者吃了,暂时可以压制他体内的阴气。”
我点头当即就冲出了家门,这一次我没有让刘晓晓跟来,因为我知道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带上二十颗鸡蛋,但是这黑狗血我还真弄不来,到了张彪家,他说他家正好有一只,说着就提着黑狗去后院。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一抹余晖把枯井染成血红色。
我走到枯井庞就看见半米深的土坑已经浸透的血液,不免浑身一阵寒意,脑子里算是那没皮的光头血尸。
在我最后找到了所谓的雪毛菌,这种菌同体血红色,其毛如针,十几厘米长。
我随手摘取了几株拿去给张彪媳妇,让她立刻给张村头吃下,暂时可压制他体内阴气。
不时张彪端着一盆黑狗血给我。
我一看天色暗了下来,我让他们马上进屋,等一下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开门。
按照高冷男的吩咐,我把提篮里的二十颗鸡蛋全部打在了洗脸盆里,当即就坐等枯井那边动静。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整个牛头村沉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山上的凉风打在身后,就似小鬼吹阴风。
突然就在这时候那枯井庞,一只血淋淋的手搭在了枯井沿边,只看见那血尸竟然怕了出来,趴在井边对我发出阴冷的笑。
我不寒而栗,但是知道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当即就坐在门口一动不动,殊不知双脚开始发颤。
眼看着那血尸向着我爬了过来,在山头上就一群黄皮子围在一起,誓有看戏的意思。
那血尸还没有觉察到危险,一步一步的向着我逼近,就在它快到我面前时候,我猛的左右两手抓起鸡蛋和黑狗血就向着它泼了过去。
这一泼那血尸正好被淋得全身都是,而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这血尸一碰到黑狗血和鸡蛋,全身开始冒烟,甚至溃烂,它痛得满地打滚,愤怒之际伸出手就向着我小腹抓来。
我知道一旦被抓到,我肚子铁定破个洞,当即后退一步,亲眼看着那血尸最后化成了血水。
既然手头的血尸蛊已经破了,我也可以放手一搏了,当即回头一脸坏笑的那群黄皮子,它们也没有想到里面在这里遇到了高手,全部像见了阎王爷一样转身往山上跑。
“跑,老子今天让你们这群畜生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我提着铁锹追了上去,可谓是翻山越岭,眼看着它们钻进了一个几米高的山洞,我则是停了下来。
这山洞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恶臭,怕是黄皮子的老窝?
因为黑漆漆一片,我随意手机往里面一照,根本深不见底。
我一想把这群畜生放了,以后怕是后患无穷,当即深呼吸一口气就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这地上潮湿的厉害,怕不仅仅是稀泥还有不少黄皮子的粪便,这再往里面走就发现有水。
脚踩到水里,下面传来恶心的触感,黑黝黝水面散发着极其难闻的恶臭。 灵棺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