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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宫砂到底怎么没的?

  季临渊跌跌撞撞,一路小跑到祠堂,天已经黑下来了,祠堂的门禁闭着,季临渊低低的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顿时心中一禀,原本提着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转身就往后河去了。

  还是迟了吗?一路上季临渊的心不住的往下沉,只要一想到他来迟了,一颗心就不住的颤抖。

  张寡妇他们一路跟过来,就看见季临渊正脸色苍白的往回跑,心中顿时一禀。

  “玉儿不在祠堂了?”

  张寡妇见季临渊一个人回来,脸色铁青,就知道怕是不好了。

  季临渊闻言半点也不曾停一下,直接越过张寡妇跑了。

  几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张子恒则心急如焚的跟在他请来的嬷嬷身后。

  后河边,村长问出了白玉拉面的方子,担心夜长梦多,已经等不到天黑了,天蒙蒙黑就让人将白玉抬了出来。

  对此,族长不置可否,完全没有任何异议。

  反正都要死的,晚死不如早死,以免夜长梦多。

  白玉被绑住手脚,塞在一个背篓那么大的竹编笼子里,整个人都被压迫的缩成了一团,冻得僵硬的手脚,被这样压着,痛的不行。

  看着不远处平静的河面,仿佛一只想着嘴的怪兽,白玉不由缩了缩脖子,心里怕的不行。

  抱着必死的那点勇气,早已经在这等待中被消磨殆尽。

  “时间到了,将小寡妇沉塘。”

  村长的声音在夜色下响起,一旁早已经准备好的村民,闻言,弯腰将放在草地上的白玉抬了起来。

  “狐狸精活该。”

  “呸,小骚货,看她眼睛长钩子,到处勾引人,这下好了,沉塘了吧”

  “早就该将这小贱人沉塘了。”

  一时间,在一旁看热闹的女人们眼中露出阵阵快意来,

  小寡妇简直就是她们心头的一根刺,自从季家老大死后,家里的男人,但凡见到小寡妇,那眼睛就跟长了钩子似得,勾在小寡妇的身上。

  那白白的脸蛋,可怜巴巴的模样,哪怕什么都没做,就让她们恨的咬牙切齿,这让他们时刻都有一种男人会和小寡妇好上一样。

  这下要被沉塘了,她们心里自然高兴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勾引他们家男人了。

  王氏站在人群里,看着被抬起来的白玉,笑了。

  青儿,你不是喜欢小寡妇吗?小寡妇这下来陪你了。

  白玉被悬空的抬着,看着自己离河边越来越近,被绑住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白玉被悬空的抬着,看着自己离河边越来越近,被绑住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在了一起,原本平静的双眼,带着难言的绝望和害怕,雪白的牙齿紧咬着冻的发青的唇,不让自己因为害怕而叫出声来。

  时间不会因为白玉的害怕而静止,而那些抬着白玉的人自然也不会,因为白玉的害怕而停下脚步,原本他们离河边就不远,不过一会儿功夫,白玉就被抬到了河边,其中一人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弯刀,刀刃磨的锋利,照着挂着笼子的麻绳上就是两刀,绳子应声而断,只听见噗通一声,白玉就掉进了后河里。

  “嫂嫂……”

  季临渊在祠堂没有找到白玉,一路上就往后河赶了去,一路上季临渊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来,就怕自己又去迟了,一想到白玉说不定已经死了,季临渊整个人就有些恍惚。

  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感到了后河,就看到白玉被投入了河中,顿时,只觉得心神俱裂,厉喝一声。

  随着季临渊的声音响起,在场看热闹的村民们,顿时变了脸色,一个个目露惊色的看着季临渊。

  站在一旁的族长见状连忙走了过去:“临渊,你回来做什么?”族长的心里有点慌,这人咋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这时候回来了。

  一直以来族长在季临渊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可此刻,季临渊却仿佛没看到他一般,直接无视他往河边跑了过去。

  看着还泛着涟漪的河面,想也没想,嗵的一声,跳到了河里。

  族长原本见季临渊不理他脸色还有些难堪,可一看到季临渊二话不说就跳到河里去了,只觉得眼前顿时一黑。

  “还不快去救人,愣着干什么。”族长看着自己身边季氏一族的人,大喝一声,心里急的不行,他们季氏一族想要起来,目前为止最大的希望就是季临渊了,这要是季临渊死了,他们季氏一族又要等上多少年才会出一个秀才老爷?

  一旁的人也被一变故给吓到了,听到族长的话后,顿时就有人跳到了水里去救季临渊。

  刺骨的寒冷袭来,白玉本就冻的发僵的身体,顿时只觉得仿佛有刀子在割一般,原本还憋着气的白玉,不过憋了数秒就憋不住了,下意识的张口,冰冷的河水就呛了进来,强烈的窒息感传来,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挣扎,手脚却被绑住了,连动弹一下都困难,只能任由自己不住的下沉,渐渐的,白玉挣扎的动作小了下来,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灵魂要从中挣脱一般,脑子一片空白。

  仿佛间,她似乎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游了过来。

  临渊!

  精神已经有些涣散的白玉,双眼陡然骤亮,她想要质问他,他怎么来了,这么冷的河水,他那么瘦身子怎么受得住,岸上的那些村民怎么会放过他?

  她张了张嘴,却是徒劳。

  季临渊几乎是一下水就看到了被绑在笼子里的白玉,看着白玉一脸难受又绝望的样子,季临渊只觉得心里仿佛有一只大手狠狠的揪着,让他几乎不能呼吸,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快,但白玉下沉的速度更快,眼看着,白玉的双眼渐渐无神的样子,季临渊一颗心不住的下沉。

  嫂嫂,不要死。

  季临渊的心中充满了痛苦,而原本那已经失去生机的白玉,却陡然双眼一亮,季临渊就看见白玉面带质问的看着自己,顿时一震,双手不停的滑动,终于在抓住了竹笼,竹笼重的离谱,季临渊怎么也带不动,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体力不支,季临渊的心中竟划过一个能和嫂嫂一起死,也不错的想法。

  不过这样的想法堪堪在他脑海划过,就有人来救他来了,想来是族长让人来救他来了,思索间,他紧紧的抓住关着白玉的笼子,任由来人怎么拉扯都不撒手,原本下来救人的村民见状,顿时没了法子,只好将两人都救了上去。

  季临渊一上岸就去看白玉,只见白玉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蜷缩在竹笼子里,手脚皆被绑住了,笼子的底部竟然还放了不少石块。

  见状,眸光骤冷。

  原本还在讨论,白玉被季临渊救了起来要怎么处罚的村民们,突然下意识的闭了嘴。

  季临渊颤抖着双手打开竹笼,解开白玉手脚上的绳子,放平在地上。

  “嫂嫂,嫂嫂。”

  季临渊焦急的叫了两声,却见白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颤抖着双手,探向白玉的鼻尖。

  呼吸全无!

  嫂嫂,死了?

  一时间,季临渊身上的气息陡变,浑身仿佛被一层层寒气笼罩着一般,让人见了不由自主的害怕。

  岸边的村民见季临渊这样,顿时不由觉得背心发寒,想要走,却没有人敢动一步。

  薛寒雨几人在张寡妇的带领下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白玉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毫无生气的的躺在草地上,而季临渊仿佛一尊雕塑一般,就那么跪在白玉的身前,浑身都散发着,孤寂,又肃杀的气息。

  这样的场景,几人哪里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迟了,张寡妇见状,原本还满怀希望的心,顿时跌入了谷底。

  “玉儿!”张寡妇带着哭喊的声音将在场的人从这诡异的气氛中唤醒,村民们见装就要离开,至于小寡妇,已经死了,他们还看什么。

  思索间,就要离开,却听见一个冷凝的声音响起:“逼死了嫂嫂,你们就打算这么走了?”那仿佛从地狱归来的声音,让在场的村民们不由打了个哆嗦。

  “她还有救,让开。”

  张子恒和请来的嬷嬷刚到,那嬷嬷见白玉躺在那里,两步走到季临渊的身边,说道。

  季临渊此刻,仿佛身陷在阴冷的沼泽一般,挣扎不出来,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为嫂嫂报仇,嬷嬷的话就像冬日里的阳光一般,顿时让季临渊激动起来。

  “嬷嬷,嫂嫂……”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嬷嬷走到白玉的身边,在白玉的胸腔处不停的按压起来,随着嬷嬷的动作,白玉嘴里不住的往外吐水。

  “咳咳……”白玉是被呛醒的,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四十来岁,表情严肃的中年女人,不住的在往自己胸口上压。

  “谢谢。”白玉是给呛被过了气,要不是有眼前的女人抢救自己,自己怕就得这么死了。

  白玉的声音很小,仿佛蚊子哼哼似得,却依旧没有逃过季临渊的耳朵,季临渊闻声,连忙将白玉从地上抱了起来。

  “嫂嫂,你醒了。”

  季临渊看着已经醒来的白玉,狭长的双眼泛起了泪光,太好了,嫂嫂没有死。

  白玉被季临渊半抱着,目光往一旁看去,见村长和族长还有村民们都在,不由挣开季临渊的手,撑着发虚的身体坐着:“我没事。”

  说着,顿了顿,一巴掌拍在了季临渊的肩膀上:“你怎么才来啊!”

  她原本是想说他怎么来了,可话到嘴边,却画风一转,整个人都炸毛了,别看她之前看的开,可到了临死那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不想死,多不甘心,凭什么她好不容易再活一场就这么死了?

  原本季临渊还担心白玉质问他怎么回来了,却不想,白玉竟说出这么句话来,看着白玉炸毛的样子,季临渊抿了抿沉,眼中恢复了生机,内疚的看着白玉:“临渊来迟了,让嫂嫂受苦了。”

  白玉无力的扬了扬下巴,示意可不是那样。

  季临渊知道,白玉怕是没有力气在说话,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张寡妇:“婶儿,天这么冷,嫂嫂的衣服也湿了,麻烦婶儿带嫂嫂回去换衣服。”

  张寡妇见族长和村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季临渊却半点都没有要理的意思,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扶着白玉就要回家。

  此刻村长终于按捺不住了:“小寡妇不守妇道不能走。”

  村长此刻的内心是慌乱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季临渊竟然会跑回来救小寡妇,而小寡妇明明已经死了,竟然又被救了回来,要是小寡妇将自己逼她要拉面方子的事情说出去,那他们家的脊梁骨怕是要给戳断了去,村长怕也是当到头了。

  原本村里就有几个想要和他抢村长的位置,这下要是闹出这事儿,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此刻,村长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小寡妇必须死。

  有了村长出头,其余的村民随即附和起来,原本有些害怕的心里,渐渐的也没那么怕了,毕竟不是还有村长吗?况且季临渊也就是个书生,要真打起来,还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儿,也不知道他们之前在怕什么。

  “就是,小寡妇不守妇道不能走,要沉塘。”

  “就是,不能走。”

  有一就有二,附和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村民的情绪都有些激动起来,原本扶着白玉离开的张寡妇在听到村民的声音后,犹豫了一下,随即加快了步子就要扶着白玉走,却不想白玉把她给拉住了。

  “婶儿,我没事的,再等等吧。”白玉有些担心,她要是这会儿季临渊他们都是文弱书生,要是村民动起手来,怕是只有吃亏的份儿。

  对于村民,白玉的心里对他们已经不再抱其他什么想法,比如什么人性本善之类的。

  这样想着,白玉靠在张寡妇的身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尽快的恢复体力。

  张寡妇也担心季临渊他们,见白玉这么说,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你能撑住吗?”

  白玉闻言点了点头。

  跟着张子恒来的嬷嬷,见状也走到张寡妇的身边帮着张寡妇扶着白玉。

  薛寒雨和张子恒见状,知道这是他们村子的事情,他们外人也不便开口,但他们不能说话不代表他们不能动,两人几步走到季临渊的身边,身体力行的证明,他们和他是同一条战线的。

  不管怎样,他们都共同进退。

  季临渊感受到薛寒雨和张子恒他们的动作,会心的笑了,目光却落到白玉他们几人的身上,见他们还没走,知道肯定是嫂嫂担心他们不愿意走,这样想着,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族长走到了季临渊的面前。

  “临渊,你可不要糊涂,我也不愿意看着小寡妇就这么死了,但是不守妇道,就该沉塘,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影响你。”

  族长知道季临渊护小寡妇的很,眼见着,季临渊这是要和他们一族生疏起来,想要补救,直接抬出季临渊的前程来劝他。

  同时也趁机表明不是他不救白玉,而是没办法救,救了她就保不住他了。

  若换个人,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可季临渊却偏有些不识好歹,此刻他只想着快点回去,嫂嫂浑身都湿透了再这样挨下去怕是该感冒了。

  见族长这么说,连看也没看族长一眼嘲讽的笑了:“要是要嫂嫂的命来保住我的前程,那我的前程不要也罢。”

  之前他念书是因为,虽说也因为自己喜欢,同时更是娘亲的期盼,可是娘亲死了,嫂嫂那句要他当靠山,就成了他的动力,可要是因为自己的前程丢了嫂嫂的命,那这样的前程不要也罢了。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季临渊竟然会这么说,一时间愣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白玉闻声,也是怔了怔,随即,只觉的心中微暖,眼眶有些发酸。

  “再说了,我相信嫂嫂不会做这样的事,宫砂没了也不能代表什么,我有办法证明嫂嫂的清白,各位就是再容不下我嫂嫂,也怕是要等上一等才好,否则要是冤枉了我嫂嫂那就是谋杀,在场的各位叔婶儿怕是都逃不了官司,要到县城的衙门走上一趟了。”

  季临渊的话,仿佛一个炸雷,炸在村民的脑子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寡妇是清白的?怎么可能。

  可又想着,季临渊后面的话,小寡妇不守妇道,他们把她沉塘,走到哪儿都不会有人说啥,但要是小寡妇真的是清白的,那他们就是害人了,害人那是要偿命的。

  一想到这里,原本还情绪激动,誓要将小寡妇沉塘的村民们犹豫了。

  “怎么可能,小寡妇的宫砂都没有了,还有啥清白,你就是在骗我们,那个贱人就是个荡妇,还有啥清白。”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儿不过嫂子,你这么护着那小寡妇,难不成你就是小寡妇那姘头?”

  自从白玉被救了起来,王氏整个人都阴沉起来,眼见着白玉就要被带走,哪里还忍得住。

  王氏的话一说完,村民们不由窃窃私语起来,季临渊整个人的气息都冷凝起来,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捏在了一起,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打嘴仗的时候,转头冷冷的看了王氏一眼,随即看向在场的村民和村长族长。

  “等下我就能证明嫂嫂的清白,要是嫂嫂真的不守妇道,大家在动手不迟,你们就是想动手也不急在这会儿。”

  说着,就往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就往白玉他们方向走了去。

  原本村民听了季临渊的话,就有些发怵,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见季临渊这么说,顿时也没有异议了,是了不就是等一会儿的事情,到时候小寡妇要真的不守妇道,再沉塘也不迟啊。

  村长见村民都不出声了,顿时心里有些发慌,但也知道,他现在怕也叫不动他们了,只能任由季临渊他们就这么带走了白玉。

  族长看着季临渊几人离开的背影一时间肠子都悔青了,这下,临渊怕是彻底的要和他们一族生疏了。

  白玉几人一回去,张寡妇就在厨房了升了火,让白玉他们赶紧的去换衣服,等两人把衣服换好出来,在火边坐了一会儿才算是缓过来。

  季临渊见白玉缓和过来,和薛寒雨他们出去了,让张寡妇将他们的打算和白玉说一说。

  “玉儿,你觉得怎么样?”张寡妇将嬷嬷的身份和白玉说了,同时给她说了验身的事情,着话一说完却不见白玉应声,顿时就急了,宫砂没了,这可就是唯一可以证明白玉清白的了。

  “婶儿,要是这样能证明我的清白自然是好的。”白玉沉默了良久,听见张寡妇焦急的声音,才抬起头缓缓的开口。

  作为一个现代人,这样的方式对她来说,是一种屈辱,她的清白,是她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向别人证明?

  可一想到季临渊和张婶儿他们,为了她着急不尽,想尽办法,她又怎么能拒绝,况且着确实也是唯一的办法,和命相比,这点屈辱算什么,想通了这点白玉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张寡妇还怕白玉不愿意,见她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

  “你知道就好。”

  白玉见状笑了笑,起身冲那个话少又严肃的中年女人行了个礼:“谢谢嬷嬷的救命之恩,那就要麻烦嬷嬷了。”

  中年女人闻言,看了白玉一眼,:“只要你真的没做,就不会有人冤枉的了你。”

  村民们跟白玉他们前后脚回了村子,白玉他们一出去,就看见村民们围在院子外,一副怕她跑了的样子。

  不由嘲讽的笑了,他们可还真是看到起她。

  “临渊,你有什么办法证明小寡妇的清白。”

  一旁等的心慌的村长,见白玉出来,连忙说道,心里却想着怎么给白玉泼脏水。

  季临渊闻言将让嬷嬷给白玉验身的事说了,一旁的村民见状立刻不干了。

  “验身,那是你们带来的人,你们啥就是啥了。”

  验身他们也是听过的,但是验身的人是季临渊他们请来的,他们肯定是不信的。

  一直站在季临渊身边没有出声的张子恒,一听见这话,那忍了许久的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苏嬷嬷是宫中女官,府城多少千金的教习嬷嬷,声名在外,谁收买的了她,照着你们这意思,也别验身了,验什么验,直接再拖去沉塘算了。”这些人,摆明了就是想要嫂嫂死,依他说,就是对他们太温和了,揍一顿就好了,还说个屁。

  张子恒的话一说完,村民们顿时就懵了,他们哪里知道,他们请来的人竟然是皇宫里出来的人,宫里出来的人啊,那可是皇上身边当过差的人,谁还敢在说什么。

  村民们不闹了,村长也不好一人再说什么,直接就让苏嬷嬷去给白玉验身。

  苏嬷嬷闻言也不说话,直接去了白玉的房间,白玉紧随其后跟了进去,躺在了床上。

  虽说自己想的很明白,但到了这一刻,心里到底有些捏扭,最后只好安慰自己就当妇科检查好了,这样想着,便也没那么排斥了。

  当苏嬷嬷从房间出来时,村民顿时将目光放在了苏嬷嬷的身上。

  “小娘子,是清白身。”

  苏嬷嬷的话一说完,村民都有些不可置信,但到底没人敢质疑苏嬷嬷的话。

  季临渊对于白玉是清白的这点半点都不曾怀疑过,听到苏嬷嬷这么说一点也不意外。

  “大家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们对小寡妇喊打喊杀的要沉塘,那是因为小寡妇不守妇道,现在证明了她的清白,他们自然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了,见季临渊这么说,顿时不再说话。

  族长在一旁见状,连忙走了出来:“既然小寡妇是清白的那是好事,我们也不是非要小寡妇死。”

  “可不是,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呢,谁有那么狠心,临渊啊,你可别放在心上。”族长的话一说完,村长就走了过来。

  季临渊看着眼前的两人,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既然已经证明了嫂嫂的清白,还请大家回去吧,莫不是还想将我嫂嫂抬去沉塘?”

  季临渊这样不给蛮子,让村长和族长都有些下不来台,可他也没想给他们台阶下,一想到嫂嫂差点就死了,他就恨不得让他们也尝尝那滋味,哪里还有好脸色给他们看。

  季临渊都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一个个的都打道回府了。

  村民一走,张子恒就和苏嬷嬷还有薛寒雨坐着马车走了。

  “你今天就在家呆着,明天到书院来,我会同先生替你告假的。”临走时,薛寒雨也没再劝季临渊跟他们一起走了。

  季临渊闻言冲薛寒雨点了点头。

  张子恒他们一走张寡妇就去做晚饭去了,饭桌上,张寡妇一边吃着饭,一边拿眼睛去看白玉,看着她也欲言又止的也不说话,白玉给她看的直发毛,放下手里的筷子,欲哭无泪的看着张寡妇。

  “婶儿,你这要是有什么话要,就直说,你这看的我,心里直发毛,饭都吃不下了。”

  张寡妇这心里着实好奇的紧,见白玉这么会所了,看了眼季临渊,最后一咬牙,问了出来。

  “玉儿是清白的,但是你那宫砂是怎么没的?”

  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久,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一旁的季临渊听到张寡妇问的话,耳根不易擦觉的红了,但也没有动,他知道他此刻是该回避的,但他也很好奇。

  嫂嫂的清白,毋庸置疑,可宫砂怎么会好端端的没了?

  白玉原本还以为张寡妇要问什么呢,见她问这个,不由抽了抽嘴角,目光扫了扫季临渊见他红了耳根也没动,向来怕是也好奇,不由扶额。

  “宫砂,大概,是给我洗没了吧。”她被关在祠堂里的时候仔细的想过,宫砂就是壁虎血点的,点了宫砂后她也没有避忌什么,每天都洗澡,说不定是那宫砂还没有成型,然后自己这样一洗就给那壁虎血给洗没了,自己也没有注意。

  除了这样,她是真的想不出别的什么理由了。

  张寡妇和季临渊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洗没了?那你这趟亏吃的可真够冤的。”良久,张寡妇喃喃的说道。

  白玉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吗?这是一场就洗澡引发的血案,差点连小命都给洗没了。

  吃过饭后,张寡妇就回家去了,季临渊坐在火边,定定的看着白玉,良久才缓缓开口。 叔有其表:谁动了我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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