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身上的嫁衣脱掉后,他又循循善诱,用了不少手段让我亲手把他的礼服脱掉,然后抱我上床……
云雨过后,我抱着他的胳膊,心里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这就跟他成亲了?
这也太快了。
郁灏搂着我,神情慵懒,道:“我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是个有媳妇的鬼好不。
跟郁灏洞房很耗力气,我累的不行,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身体也不舒服,揉着发酸的胳膊,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闭眼补眠。
睡了没一会,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郁灏把手机举到我的耳朵边,我眯着眼睛瞅了一眼来电人,接通了,还没等我说活,郑焕英就在那头激动的说:“袁从从,今天上午是给王涛看脏的日子,你跑哪儿去了?”
我一激灵,急忙坐起来,说:“我在家。”
“你放屁,我就在黄哥这里,对门就是你家,根本没人。”她说着,笑声逐渐邪恶,“夜不归宿,难道你是在哪个野男人的床上?”
她还真猜对了。
我说:“我在老家,我二叔刚去世,我回来看看我二婶和弟弟,你们等我一下,我这就回去。”
说完我连忙蹦下地,穿鞋穿衣服。
郁灏侧卧在床上看着我,薄被滑落到腰侧,露出腹部的肌肉,上面还有一道道的细小的划痕,都是我昨天抓出来的。
想起昨晚的战况,我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他嘴角勾着得意的笑,还特地又把被子往下拽了下。
这死鬼!
我气的捡起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
他沉声笑了,在我要出门的时候说:“电动车就在院子里,昨天在旁人眼中你的确是回了你二婶那里。”
“知道了。”我骑上电动车就出了这院子,走到半路脸上的热度才降下来。
这次回来后,他真是越来越无赖。
回到住处的时候,我已经把那些甜蜜压在心底,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停好电动车,郑焕英几人也从楼下下来。
范柔一脸失望,“我还以为你彻夜未归是去陪小男友了呢。”
我笑了笑。
看来她们是已经通过某种渠道证实我昨天的确是回去陪二婶了。
黄善军今天正好没事,就送我们去王涛家里。
看见王涛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昨天看他是一脸枉死相,今天再看已经是必死相,只剩下命宫一丝的命气在苦苦支撑。
他满脸的疲惫,揉着脖子说:“你们可算是来了,我觉得自己要不行了,心脏难受,脑袋也疼……”
他越说话声音越小,直直的朝着我们栽过来。
黄善军直接接住他,郑焕英从兜里掏出来个瓶子,倒出两粒药丸给他喂下去。
看到瓶子,我还有一瞬间的惊讶,这是上次在坎子村,从江村长家里拿走的那些药,我以为他们是上交给六爷了,没想到是自己留下来了。
察觉到我的目光,郑焕英解释说:“我们给六爷后他看看又给我了,说他留着没啥用。”
江村长当成宝贝的东西,六爷居然看不上。
这药效果确实好,王涛吞下药丸后,命气竟然被之前强了不少,脸上也有了血色。
他这房子就是普通的三居室,装修很讲究,不过我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鬼物。
不过他的采听宫和监察宫的鬼气依然在,说明对他下手的鬼物还在这里。
郑焕英坐到江涛对面,问他:“你最近除了身体不舒服,还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情?比如听见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江涛想了想,说:“没听过,就上班的时候幻听过几次,都是同事叫我干啥事,等我应了之后没动静了。”
我拧眉,问:“让你干啥是?”
他陷入回忆,好半天才说:“第一次是三天前,我听见隔壁的小朱叫我给她一个报表,我把文件准备好后,一扭头却发现身后根本没有人,小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根本没跟我说话;第二次是前天,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接到老板的电话,让我这次展览场地的详细地址发给他,我发过去后老板却给我回了个问号,经过交流,我才意识到老板根本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色有些不对了,“最后一次是昨天,中午吃完饭我正在午休,策划部的小林把我叫醒,让我把文化街的建筑分布图和参加展览的所有物件的统计单给他,我打印好后去找小林,得知他昨天请假,根本没来上班。”
听到这里,我们三个都意识到事情的反常之处。
那鬼物迷惑王涛的手段很简单,就是利用他这几天精神不好,反应慢,这很正常,一般鬼物都会这么做。
不正常的是那鬼物让他找的东西。
“三天前,你误以为小朱找你要报表,她要你要什么报表?”范柔问,见王涛有些犹豫,她又说:“不用说具体内容,你只要告诉我们那是一份什么报表就可以了。”
王涛这才说:“是关于轿子检测的报表,轿子的材质、工艺等等。”
我明白了,看来缠着王涛的鬼对文化街和轿子很感兴趣。
说到这里,王涛突然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烧剩下一半的符纸,说:“昨天晚上我在家里做饭的时候,这张符纸莫名其妙的就着了。”
郑焕英脸色一变,倏地凝重,“这是保命符,它着了起来就说明昨天有人要害你,如果没有这张符纸,我们今天过来看见的就是一具尸体。”
我瞬间明白了,跟范柔对视一眼,齐声道:“杀人灭口。”
一定是那鬼怕王涛把他想要的那些东西告诉我们,这才想着赶在我们到来之前杀人灭口。
郑焕英点头,说:“这张保命符是六爷亲自画的,我跟着他五年,也只得到了这么一张,六爷的符十分厉害,那鬼定是被这符打伤,这才没对王涛下手。”
听到这话,我心里开始为郁灏担忧起来。
轿子是郁灏的,这鬼物一直在打听文化街和轿子,是真看上了轿子还是想要对郁灏下手?
正想着,我突然看见墙角有道黑影贴着墙站着,我连忙看过去,那黑影瞬间从闪入卧室。
我看向郑焕英和范柔,指着主卧。
她们会意,留下范柔照顾王涛,我和郑焕英一块往主卧走,刚走了几步直接从里面冲出来一道黑影。
我心中一凛,竟然是影子傀儡。
它十分厉害,在我不能动用体内封魂产生的力量下,我跟郑焕英二人根本留不住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跳窗逃跑。
原来一直缠着王涛的鬼物竟然是它。
“王涛?”范柔突然喊了声、
我连忙扭头看去,就见王涛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死死地咬着嘴唇,直接咬出了血,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我摸出符纸,刚想上前,郑焕英就先我一步,咬破手指,先是摁住王涛的眉心,然后又用了镇煞符将他体内的鬼气驱除。
我在旁边看着,发现郑焕英的道法很不错。
在镇煞符上的朱砂印记彻底淡去之后,王涛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郑焕英摸了下汗,跟黄善军说:“得赶紧送医院。”
我们四人又立马把王涛送到医院去,确定王涛没有生命危险,等到王涛的家人来到医院后,我们四人就离开了。
刚走到半路,黄善军就接到六爷的电话,说是让我们过去。
我不由得握紧拳头,应该是能让我看父母难了吧?
来到六爷的地方,他依旧是躺在摇椅上,由于最近天气转凉,他身上搭着毯子。
他跟郑焕英问了王涛的事情,沉思半晌,让她继续看着王涛,就把郑焕英和范柔打发走了。
“善军,你去准备些东西,近期会去七难河一趟。”六爷说。
我惊愕的看向他,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
黄善军低头称是,恭敬的退下。
六爷看向我,“进去吧。”
我低头进了放着第五张脸的屋子,我走到那张脸前,往里面看,首先看出来的是我爸的脸,他的面相还跟以前一样,运势很好,身体健康。
没过一会,他的脸逐渐消失,我妈的脸出现在我眼前,跟我爸不同,我妈是衰运缠身、短命横死的面相,而且她的疾厄宫和保寿宫都暗沉无光,说明她已经死了,但是她的命宫上还有几缕命气。
我松了口气,她的魂还在。
不过她的奴仆宫和官禄宫带着赤色,可以推测出她是在做一件什么事,但是收到她驱使的人和驱使她的人双重阻挠。
我不由得拧眉,这么看来我妈也是半自由的。
我心里忍不住发酸,这俩人只要有心,谁都能来看看我,可到了现在谁都没路面,尤其是我爸,都能给我传纸条了,也不露面。
在屋里站了好半天,我平复好心情,出去见六爷。
我把从面相上看出来的东西都给六爷说了。
他说:“你想不想知道你爸妈的下落?”
我点头,“想,虽然他们都丢下我不管,但我不能跟他们一样,我得找到他们。”
“好,那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会让人去接你,想要找到你爸妈的下落就得破掉七难河船棺的下面一层,而要破掉那一层,需要无面面具。”六爷说。
我好奇的问:“无面……面具是什么?”
六爷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耐心的解释说:“相师有看面相的法子,其他人自然也有将面相掩住的法子,只不过那些盖住面相的办法对上七难河船棺下一层的那机关什么用都没有,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有命气,有面相,走到那里就会被吸走的脸上的精气。”
我惊诧不已,居然还能这样。
六爷接着说:“无面面具顾名思义,就是讲你脸上的命气和面相都遮住。”
这就正好破掉了那机关。
我恍然大悟。
“去吧,明天会有人带你去找无面面具。”六爷说。
我应了声,转身离开。
找到无面面具,进入船棺第二层,我就能找到我爸妈,只要找到他们就能搞明白当年的真相。
想到这里,我的脚步不由得轻快起来。
我回到家里,刚进门,胸口突的凉了一瞬,紧接着眼前变得血红,老相师出现在我眼前。
“你最好不要去找无面面具。”老相师沉声说。
原来他知道无面面具!
我忙着问:“为啥?”
他缓缓道:“仲六那小子没跟你说明白,无面面具的确能破掉那吸人命气的机关,可寻找无面面具更加凶险。”
“相师,关于无面面具的事,还请您告诉我。”我恭敬的说。
他很满意我的态度,说:“你应该知道七相乃是蒋家的,可以说有了七相便能看透一人生前死后的所有事情,但万物相生相克,有能看透一切的七相,自然就有让人永远无法看见面相的方法,那就是无面面具,没人知道无面面具是怎么来的,只知道当年将盛极一时的蒋家打败的那人,当时就是带着无面面具。”
他看向我,突然不说了。
我着急的问:“后来呢?”
他叹息道:“那人瞧着面目如常,可当时的蒋家家主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他的面相,找不到他的命气流势,在蒋家家主死之前问那人,为何看不出他的面相,那人摸着自己的脸,说自己带着无面面具。”
原来是这样。
“那为啥寻找无面面具很凶险?”我纳闷的问。
老相师说:“都说无面面具薄如蝉翼,晶莹剔透,不易保存,那人死后吩咐后人将无面面具投入一面井中,可这么多年下来,能挖的井早就被人给挖烂了,一点收获都没有,所以最近道上又有一种新的说法,那面具是被以一种特殊的方法保存到了海里。”
我不由得瞪大眼,海里?
“我推测六爷也是听见这种说法,这才让你去找,毕竟你去了你爸不能袖手旁观,一直跟着的郁先生也得帮忙,驱使你一人便可得到三人的力量,这才是他的目的。”老相师说。 看相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