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有些同情曾婉,被郁灏这么一句话骗了这么多年。
我扭头去看曾婉,发现她还愣了吧唧的,明显没反应过来。
我想了想,说:“曾婉,那句话是他说的,你赶紧来撕他。”
曾婉瞪着我,表情委屈极了,“就为了这句话,我计划了几十年,你现在告诉我是你瞎说的?”
我往郁灏身后躲了躲,说:“不是我,是他说的。”
“废话,我听得出来,但我瞪他吗?你不知道他是……他是……”说到这里,郁灏转头淡淡的看她一眼。
曾婉气的双眼通红,跺了下脚,捂着脸跑了。
我舔舔嘴角,她这是咋了?
本来我以为有场恶战,结果郁灏两句话就把她给气跑了。
而且她最后说是啥也不说个清楚,最讨厌这样说话说一半的。
郁灏在我的后脖颈子掐了下,笑着说:“她已经够伤心,你居然还气她。”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这几天担惊受怕的,生怕出啥事,结果这一切都是她计划的。”我不服气的说。
郁灏无奈的笑笑,直接从轿子顶上的镂空装饰中掏出一个拇指肚大小的玉瓶,上面还有小孔,如果穿上绳子应该就是个吊坠。
“这就是你要找的玉瓶。”他说。
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这个?”
我还没给他看我爸给我的纸条呢。
他笑道:“你刚才怎么都不肯出去看他们,我就知道你在找机会想要拿到这个,何况我对你父亲很了解,他知道你接触到渡魂轿,肯定会让你把轿子里的玉瓶拿走。”
他说话的时候,轿子里的女阴人始终低头站着,头都不敢抬。
我满腹狐疑,接过玉瓶。
郁灏看着我手上的玉瓶,眸色加深,突然上前搂住我的腰,在我的嘴上咬了下,说:“明天晚上十点在店门口等我。”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挠挠头,这么艰巨的任务,郁灏来不到十分钟就完事了?
“其实我找你来,就是想要引出郁灏。”轿子里的女阴人突然说,她的声音很温柔,“所以我特地在六爷手下没有其他道士可用的时候求救。”
我皱眉,“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找郁灏?”
她摇摇头,不再说话,躲进轿子里不再出来。
我站在轿子前一头雾水,这都啥玩意儿?
“从从,你没事吧?”黄善军几人急匆匆的跑进来,紧张的看着我。
我摇头,说:“没事,想要对轿子动手的人其实是曾婉,她好像特地等到今天轿子来到这里才想要动手。”
我把郁灏的出现完全隐掉了。
郑焕英说:“很可能在计划什么事,不过找到要动手的人,咱们的事也算是完成了,等下直接跟六爷汇报这件事。”
“嗯。”我说。
范柔说:“还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忘了中邪的王涛了吗?明天的展览一定要谨慎防备。”
听到这话,我开始思考明天要不要把郁灏叫来,没准他还能一句话就把上了王涛身的鬼气走。
不过让我们失望的是,第二天的展览王涛只是在门口看着,全程没有靠近轿子,展览结束后他叫人把轿子送回别墅,路上还跟郑焕英约定了给他看脏的时间。
他离开后郑焕英表示见者有份,到时候三个人一起去,钱平均分。
我欣然接受。
郑焕英和黄善军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六爷说了一遍,他沉思半晌,也没对曾婉的事说啥,只说会有其他的道士接替我们,让我们先回家休息。
我和黄善军一块回县城,让他把我放到店门口。
我到的时候才六点多,也不想回家,就直接坐在店门口等着郁灏,我总觉得他让我过来等他有点奇怪。
十点整的时候,郁灏没出现,反而是街头传来一阵喜庆的奏乐声。
我心头一跳,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没过两分钟,郁灏就领着一队穿着喜庆的人敲锣打鼓的来到我跟前,而那些人抬着的就是那顶金银缠丝的轿子。
许是为了应景,他还特地在轿子上绑上了红绸带。
“你这是……”我嘴角忍不住上翘。
他在我的脑门上点了下,“不是猜到了?”
我低头,笑着说:“可是我还没答应呢、”
他一脸惊讶,“没答应?你已经收了我的聘礼了。”
“哪有,我没收。”我说。
他指着我手里的玉瓶,一脸无赖相。
“这不算。”我说。
话音刚落,他直接弯腰把我扛起来放到轿子里,说:“乖,好好坐着。”
说完,他放下轿帘。
我忍不住抓住屁股下的垫子,心跳越来越快。
“这轿子是我亲手做的。”郁灏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当时有人轿子是做什么的,我随口说这是渡魂轿,其实这轿子是我给我的妻子准备的。”
妻子这两个字直接击中的心,我坐在轿子里美滋滋的笑了,直到队伍停下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坐了花轿?
那不是就要拜堂成亲?
郁灏撩开帘子,牵着我的手从轿子里出来。
之前还想着跟他成亲做夫妻,可真到这关头,反而不好意思了。
他把我领到一间院子前,我看了下左右的环境,正好认识这里,这是县城东南郊区的村子,具体叫什么村我就不知道了、
他推开门,领着我进屋,说:“我双亲早已去世,你父母也不在这里,而且我的身体特殊,这场婚礼只有咱们两人。”
说着话,他领我进屋,我看见客厅茶几上放着红嫁衣。
他关好门,放下窗帘,打开灯,然后认真仔细的给我穿嫁衣。
我想要自己来,他不让,义正言辞道:“我活了这许多年,好不容易成次亲,你还不让我亲手给你穿嫁衣?”
我险些把他带歪,“我也就成一次呀,也想亲手穿嫁衣。”
他露出得意的笑容,凑近我,轻声说:“乖,那你给我穿,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让你亲手脱。”
我脸色爆红,嗔了他一眼。
他细致的给我穿好嫁衣,在他的百般诱惑下,他的礼服也是我给他穿上的。
我们对着月光拜了三拜,他说:“等找到你父母,我们再举行一次。”
我红着眼睛应了声。
他在我唇上啄了下,带着我进屋,一件一件把我的嫁衣脱掉…… 看相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