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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最后一次,你得习惯没有我

愿君如星,我如月 君子猫 12848 2021-04-07 02:35

  赵安月的房间里传来了悉索的响动,在沈星野看不到的次元里,只有午后普照的阳光让他们此刻能感受到的温暖是共同的。

  “现在就走,是不是早了点?”

  沈星野靠在门框上,很突然的开腔,让赵安月吓了一大跳。

  砰一声,旅行箱的盖子被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你那么害怕干什么?又不是来偷东西的。”

  沈星野哼了一声,也不晓得为什么竟然会在脑中聚现了一幅画面——

  眼前的女孩像只犯了错的小仓鼠一样鼓鼓着腮帮子。被人戳穿后,一脸的尴尬娇羞带着几分不甘心不情愿。

  这跟沈星野一开始对她的印象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傻姑娘,跟什么心机婊网红脸的标配气质,应该是搭不上边的吧。

  “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回来,洗澡水还没——”赵安月说。

  “所以呢?如果我再晚回来一会儿,你连告别都不打算?”沈星野打断赵安月的话,却没有移开脚步的意思。

  一时间,屋子里的空气又被沉默占据。

  “其实我,”赵安月轻咬着唇,“我不是要搬走,我就是收拾下衣服。半个月没回来了。况且,工资还没有给我结算,就算要走,我也要回齐科一趟。”

  “怎么?离婚后,你也打算离职?”沈星野皱了皱眉。

  “啊?难道离婚后,你还要我留在齐科?”赵安月哑了哑声。

  “随便你啊!难道一个普通的售楼小姐要走,我还要亲自出马留人么?”

  沈星野难以自持地焦灼着内心,难道这个女人一定要自己把她压在身下,才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和肌肤里传递出来的真实情绪么?

  他有点难忍,真实而原始的难忍。

  比起莫名其妙的对话打太极,他更希望能干脆点,让她彻底在自己的压迫之下求饶,哽咽——

  “我……那我可以不走么?我喜欢这里的工作氛围和同事,我……”赵安月搓了搓指尖,突然鼓起勇气说,“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结过婚,除了祁总监,我想我应该不会再给你添麻——”

  “你是舍不得你的祁总监吧!”

  沈星野狠狠讽刺了一句。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那个男人肯接泰晤之景这一堆烂摊子的份上,他早把那个活在公司八卦里的青年才俊,单身优质男给丢出去了。

  沈星野根本不知道祁斯文长什么样,但是听人说公司内部的女员工都已经开始建粉丝群了。

  作为进化得非常直男的沈星野来说,他个性里强大的动物性基因特质,决定了他在面对领土和圈地被任何强有力的对手觊觎时,那种不安和警惕简直比嗜酸性粒细胞还敏感——

  不过,他自己又算什么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呢?

  不过是个双目失明的残疾人。

  祁斯文说的没错,人家根本都不屑跟他当对手吧。他只是来赚钱的,顺便可以在他沈星野无能为力的眼皮底下,示好他认为所有值得的女孩子。不管是赵安月,还是任何人。

  沈星野觉得这种感觉,真像是某只苍蝇长在了自己的肺里,每一寸呼吸,都觉得很悬疑。

  深吸一口气,他强压着满腔的酸楚,一股脑兑现成讽刺和挖苦:“赵安月,我早就说过,你可以选择任何理由跟爷爷提出离开我。你本来就年轻漂亮有魅力,在任何男人面前,都不用像你面对我一样,需要往自己身上捅刀子才能引起关注!只要娇滴滴地叫两声,咱们祁大总监就恨不能把你捧在手里——”

  赵安月:“……”

  一回来就是各种无厘头的争吵,赵安月真的觉得特别不能理解沈星野的心态。

  自从那天自己对他‘坦白了’受伤的真相,他就再也没有理睬过她。

  赵安月还以为,最后的婚姻会守着最后的平静和尊重,相安无事地给自己留下一点空间来咀嚼遗憾。

  没想到今天沈星野一回来,怎么又像吃了枪药一样!

  “星野,我对不起你的事,已经道过谦了。你不要再侮辱祁总监好么?他是来公司做事业,求发展的。你要是不能给他合适的平台合理的尊重,他随时会离开公司的。”

  赵安月叹了口气,又继续说:“如果他走了,我就真的也会走的。”

  “赵安月你再说一次!”

  赵安月往后退了两步,这个距离至少是沈星野抬胳膊够不到她的距离。

  “我便是说了又怎样?如果我想要保护自己,你是不可能抓到我的。我很欣赏祁总监的能力和双商,他能教会我很多专业上的东西。他是我很好的朋友,在我没有爱上他之前……一直都会是很好的朋友。”

  “没有爱上他?赵安月你什么鬼意思?”沈星野凭空去抓了一把,果然,除了女孩细细微微的呼吸声外,他真的什么都没抓到!

  她竟敢躲?将自己玩弄鼓掌之中的行为,到现在连个合理的解释都没有?

  还信誓旦旦地威胁要离开?还替别的男人说话!

  “你给我滚过来!”

  “我不!”

  赵安月靠在墙角,一发声,沈星野就循着嗓音转过去。

  然后她像一条狡猾的小鱼,刺溜一下,又钻到另一面墙壁那去了!

  “赵安月!”

  沈星野咬咬牙,凭着感觉往一侧撞过去。

  也不知道真的是因为重心不稳还是实力假摔,一个跄踉下去,到底还是把赵安月给诈出来了!

  “当心!”

  她终究还是没有他狠,终究还是比他心软比他卑微呢。

  抱着男人垮塌的身躯,赵安月同他一并狼狈地摔在地板上。

  腰上的伤才愈合没多久,说一点不疼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愿呻吟,却忍不住呼吸加重几分。

  沈星野压着她,双臂稍稍收紧了弧度。

  “你还能逃到哪里去?赵安月,这一刻你还是我的女人,不懂什么叫物尽其用的话,我教你!”

  “沈星野,你——”

  “闭嘴!”

  “啊!你别——好痛!”

  “不会比你自己捅自己更痛!”

  人只有在张开双臂去拥抱的时候,才会把自己最柔软的心脏暴露在可被攻击之下。

  赵安月平躺在坚硬的地板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头上方那张同样没有表情的脸。

  “干什么?一副死鱼样子。你跟我演苦肉计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让我继续用这种方式疼惜你么?”

  沈星野捏了捏她的下颌,却捏到了湿润的泪痕。

  “你在哭?”

  “没……”

  一个字,屏住了满腔的哽咽。

  赵安月试着爬起身,却被沈星野一把按住肩膀,将她牢牢按压住。

  “别这样,很痛……”

  肢体被折叠得有点扭曲,赵安月天生韧带很差,这会儿实在忍不住叫痛。

  “你不是很有本事么?左手能绕过身子往右边腰上捅,这点疼都受不了?”

  赵安月:“!!!”

  “你……你……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么!”

  沈星野恨恨道:“赵安月,你知道最讨厌别人愚弄我。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

  “我没有隐瞒,我……”

  赵安月抓住沈星野的衣襟,咬着唇用力摇头:“我求你别再问了,我已经答应你离婚,答应你永远不给你添麻烦。你就当是我……是我……是我为了离开你,故意这样做的吧!”

  “赵安月你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

  沈星野气急败坏地把她再次按回地板上。

  为什么?

  她对他连半点坦白和信任都没有?

  为什么她可以把未来和发展交给一个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祁斯文,却对离开自己这件事,显得那么不以为意?

  为什么她想尽一切办法接近自己,却又毫不在乎怎样结束这段缘分?

  “你今天要是不说,那便永远不要说了。以后,你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的……”

  沈星野提起身子,从女人身上轻轻迈过去。

  径自往洗手间去的时候,赵安月却又像一条毫无自尊的小狗一样扑了上来。

  “你等一下!里面的热水器换过了,我……我告诉你怎么弄。”

  还以为是这女人终于对自己服软了,没想到——

  沈星野咬咬牙:“不用!”

  “可我很快就要搬走了,以后你一个人,总要学会怎么才能习惯这些日常……”

  “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沈星野冷冷回头,“我就不能带别的女人回来么?”

  “哦。”

  赵安月的手顿在花洒下面的旋钮处,心脏突然跳漏了一拍。

  默默放开手,她退到洗手间外。

  看沈星野独自摸索着过去,宽衣,解带。

  健美颀长的身材曝光在自己移不开的眼球之下,失去双眼后,健身已经成为沈星野唯一的娱乐消遣。

  所以这半年来,他的身材更加好了。

  赵安月其实并不常见他这个样子。

  他很少在自己面前赤裸身子。就算发生那个的时候,也只是草草拽下一部分,有时候甚至连西装和领带都不解开,结束后直接进书房准备电话会议。每每让她倍感屈辱地觉得,自己好像只是他解饥解渴的快餐。

  新换的热水器是太阳能的,以前的燃气热水器不安全,因为沈星野看不见,会注意不到上面的泄露警报灯,烧电的也有安全隐患。

  奶白色的浴缸里放好了温和的水,沈星野笔直的双腿站立旁边。

  对新来的电器,他几乎没有半点概念。

  好不容易摸索到了旋钮,哗啦一声,大功率的花洒把他整个人淋的简直狼狈不堪。

  “过来帮忙啊!”

  他知道赵安月就站在门口。

  “哦。”

  赵安月走过去,双手轻轻扶住沈星野的胳膊——

  一点一点,帮他指引所有的开关,调档,每一个功能都怎么用。

  “你常用的洗发水都都放在左手边的高柜子里。你不要站在浴缸里去拿,会滑倒。还有地上的防滑毯,这个东西隔几个月要换一下,上面沾的灰尘头发不好清理。另外,你跟吴妈说,去买清新剂的时候不要选柠檬味道的。你问那个味道过敏,会一直打喷嚏。她年纪大了,你提醒她一下。”

  赵安月还记得早先几个月,沈星野突然有段时间一直打喷嚏,却查不出原因。她只能一样样东西换着日化品,最后才找出‘罪魁祸首’。

  “右面墙壁上我叫物业帮你打了两层的扶手,像游泳池那样的设计。还有上层,你的毛巾我都是按顺序挂的,最左边的是洗脸的,中间擦身,最右边是擦——”

  “像交代遗言一样。”沈星野忍不住揶揄,打断了她的话。

  “不是,我想我走了以后,就算换别人进来,你也要习惯一阵的。这些日常物品都很简单,但是对你来说,稍有不慎就很危险的。”

  赵安月还记得自己刚跟沈星野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没能彻底接受自己失明的现实。

  每天都很沮丧,很狂躁。动不动就摔东西骂人,害得她只好把家里所有的物品都换成塑料盒硅胶的。

  但即便如此,沈星野还是在一次洗浴的时候一头摔在了洗衣篮里。

  明明没什么安全隐患的衣物,却因为篮子下面的铁框架被抽出来了三寸,直接在他额头上刮开一道吓人的血口。

  为这件事,郑丽欣狠狠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你是怕我受伤么?”沈星野冷冷揶揄一句,“怕我妈揍你吧?”

  赵安月顿了顿,松开沈星野的手。然后淡淡地说:“她要不是你妈妈的话,我根本不会允许她动我一个手指的。”

  沈星野:“……”

  站在温和氤氲的浴缸旁,沈星野沉静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赵安月怎么又跑了?

  “喂!扶我进去啊!”

  “啊?”

  赵安月腾的一下红了脸。

  “啊什么?”

  用不耐烦的口吻平息着心里的小动态,沈星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会恍惚着脑补出了赵安月脸红的样子。

  “你脸红了么?”

  “没……没有。”赵安月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矢口否认,“我的意思是,扶你……扶什么,进……”

  “进浴缸啊!”男人冷哼一声,“你这么胡思乱想的,以为我让你扶什么!还敢说自己没有脸红?”

  “不是……”

  赵安月重重吞咽了一下,视线不由自持地上下扫了几许。

  都这个状态了?嗯,哪里还需要用手扶啊……

  此时她整张脸像被火焰山燎了一下。氤氲的镜面里,已经看不出本来那种毫无血色的苍白。

  赵安月觉得自己应该逃了,不逃很容易再被太阳一次的。

  男人这类生物,本质上跟这世界上尚未攀升到食物链顶端的一切雄性动物没有什么区别。沈星野也是禁了有一个月时间吧?刚刚那场……还不够淋漓尽致么!

  “站住!”

  沈星野喝了一声,赵安月吓得定身一样不敢动。

  大手钳住赵安月的肩膀,沈星野毫不客气地把她拽了回来。

  将她压在洗面台边,浓重的呼吸还是了新一轮的发酵。

  赵安月闭上眼睛,她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

  直到沈星野突然松开了抓在她肩膀上的手,轻轻退后两步。

  他居然?放过她了?

  “你,怎么……”

  “你的绷带湿了。”男人把手从赵安月的腰间移开,“伤口破了?”

  赵安月扶着腰直起身,扭头看了看。

  还好,没有渗血出来,只是刚才弄花洒的时候沾了些水。

  “没有,我没事,只是碰水了。”

  “那又怎样!难道你还很期待我再干你一次么?”

  赵安月:“!!!”

  也难怪,自己刚刚只是下意识地解释了一下,结果就被这男人给解读成了‘某种暗示’!

  她无地自容地红了红脸,恨不能掀开下水道直接钻进去。

  沈星野也不理她,径自踩进浴缸里,然后哗啦一声,直接扭开了冷水阀门!

  “喂!那是冷水啊!”

  赵安月叫道。

  “废话!不浇冷水我这立着的怎么下去!”

  赵安月:“……”

  当天晚上,沈星野饭都没吃就回到楼上的卧室里睡下了。

  赵安月去叫他的时候,发现他发烧了。

  三伏天里,冷水澡加冷空调的。

  “吴妈,这几个药,红色的等下给他用温水冲服,白色的八点吃两粒。”

  赵安月一边忙着换衣服,一边把几个药跟吴妈吩咐了一遍。

  “好,我记住了。太太你这是——”

  “我六点半有课,不想迟到呢。”

  今天是周六,A大的选修课迄今为止她就只上过一回。

  整个一个半小时,还都在走神于祁斯文的出现。

  不过养伤这两个礼拜来,有祁斯文给她的课件,倒是也没耽误。

  ***

  一进教室,沈银河已经帮她占好的位置隔着大老远就散发出一种专属的优待。

  赵安月连连道谢。

  “你终于来了呢,我都帮你占了两周的座位呢。”

  “嗯嗯,真是不好意思哈。”赵安月客气地笑笑。

  “你身体没事吧?怎么半个月不见,人看着瘦了好多呢。”

  沈银河上下打量着赵安月。之前她第一次缺席的时候,这个热心的小男生就发过微信来询问。

  赵安月不敢说自己病了,怕他缠着要到医院来看望她。于是就编了个借口,说是公司出差半个月。

  “哈,不要紧,就是那边的饭菜吃不惯呢。”

  “是么?那真是辛苦。回来可得好好补一补呢。要不,一会儿下课我请你去吃宵夜?”

  “啊?”

  面对男生贸然相邀,赵安月差点没反应过来。

  “我……是不是唐突了?”意识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写满了想拒绝,又不好意思。沈银河有点沮丧。

  “不是不是,只是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下……下次吧。下次我请你。”

  “真的?那说定了,我可不要脸了,专门挑特别贵的地方呢!”沈银河笑眯眯地开着玩笑。

  “没事呢。我都工作了,你还是学生没收入呢。你帮我占了这么久位置,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啊。”

  赵安月一边说着,一边摊开手里的书本。然后一转头,就看到沈银河湿润着眼眶,正在包里翻找着什么。

  “你,是要纸巾?”赵安月吓了一大跳,“我,我只是说之后请你吃个饭……你要不要这么感动啊?”

  “嘿,我像是没见过饭的人么?”沈银河挑了挑笑容,把身子靠在椅子背上,头微微往后仰。

  然后赵安月就看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眼药水。

  “你眼睛不舒服啊?”

  “嗯,有点干涩。医生说手术以后尤其要注意,不能太疲劳啦。还好我已经大三了,课业也不是很繁重。”

  沈银河滴好眼药水,闭着双目静止着。

  赵安月看着他,又看看眼药水的牌子。

  “这个,很管用?”

  她知道沈星野也一直会用些外用药,倒是没见过这个品牌的。

  “嗯,日本新研发的。托朋友专门买的,我两年前得过视神经母细胞肿瘤,半年前做的手术。哎,还好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否则真要是双目失明了,我绝对会从咱校天台上跳下去。”

  沈银河的话,让赵安月心里十分难受。都说双目失明是残疾人里幸福感指数最低的,有些人宁愿少只胳膊少条腿,听不见说不了就更能忍受了。唯独眼前的一片黑暗,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凭靠着回忆和构想,让自己努力地活在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她了解沈星野,但那只是失明后沈星野。与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爱上的那一个,绝对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别这样说。”赵安月轻轻唏嘘一声,“什么样的逆境都是能过去的……”

  “这个我承认,能熬过逆境的,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强者。可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些可怕的经历,辛苦。逼他们走下去的,可不是为了成为别人口中的标杆。反正我这人又怕苦又很怂,哈哈,熬不下去的。”

  沈银河睁开眼睛,一脸认真地看着赵安月道:“你不知道哎,我有个哥哥就是盲人。虽然现在来往不多了,但小时候我最是崇拜他。后来他眼睛看不见了——”

  “啊?”赵安月愣了一下,“是不是有遗传眼疾?你哥哥没做手术?”

  “不是啦,不是遗传。哎——”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

  沈银河不再说话,跟其他学生一样收拾好课本端正坐好。

  就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戴眼镜的老教授走上了讲台!

  不是祁斯文?!

  赵安月当即惊讶不已!

  “同学们,大家好,我姓姚,你们可以叫我姚教授。今天你们的祁教授因为突然生了急病,不能来上课。所以我接到通知,过来代个班,咳咳。虽然我没有祁教授那么美丽的皮囊是吧?哈,但我有跟他一样有趣的灵魂呀。好了,为了更好地认识大家,我们来做一个非常刺激非常令人脸红心跳热血喷张的小游戏——点名。”

  在全场一片的哄笑声中,赵安月却是迟迟笑不出来的。

  祁斯文病了?怎么会,难怪自己刚才来的时候给他发微信问今天的课前预习作业时,他到现在都没有回复呢。 愿君如星,我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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