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一群废物,都给老子上。”管事间那些手下都无能的往后退,不由大骂道。手上也不含糊,将靠近他的几个家丁给往前面推送去。
“今天谁要是将这疯子给制服了,或者受伤了,我就给谁到老爷和少爷那请功。”管事知道不给点甜头给这些家伙,他们是打死也不会上前半步的。
确如管事所想,家丁们听到有利可图,一个个停住后退的脚步,欲跃跃一试。
有个家丁比较聪明,知道李柱身手不错,找了根木棍,举着木棍从后面冲出人群,大吼一声。
说时快,那时慢。那快如疾风的木棍离李柱的后脑勺只有发丝间的距离时,木棍被擒住了,李柱一手反握着棍头,转头怒目一视,手上一用劲,家丁手中的木棍却到了李柱的手中。家丁脑中本想着砸到李柱后,自己被老爷和少爷赏赐和接见的场景,怎么也没有想过李柱在这样的状态下,还能顾及到后面,而且身手既然如此的敏捷。
想想李柱从五岁起就和自己的父亲去狩猎,十二岁时,自己就敢独自进深山去,与豺狼猛禽搏斗,这身手敏捷度那肯定不会不堪一击的。
那围在周围的家丁本来还想上去一试,李柱夺过木棍,一棍摔打在那名家丁身上,那家丁当场昏阙过去,李柱下手是有分寸的,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杀人,那么今天就算被官府抓去也不会有什么大罪的。
一寸长,一寸强。李柱手中多了根木棍,那可谓是如鱼得水,得心应手,来回舞弄着。
不多时,那些家丁,要么离得更远,要么被李柱的棍子摔打到,摔倒在地,捂着身体,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装疼。
管事原先很是凶神恶煞,现在却一溜烟的跑的没影了。他一是怕,二是到后院去向小主人禀报这前院发生的事情。
孙府虽说很大,但前院那吵吵囔囔的声音,早已经传到了后院。孙浩的院子,在自己的房间里孙浩他正搓手欲试一试熟妇的滋味,却被外面那如同地狱深处的鬼叫声给扫了兴致。
“孙旺,去看看怎么回事。”孙浩打开门听着声音是从前院方向传过来的,对着院中吼了一声。
“是,少爷。”孙旺应声道,立马出了院子往钱院跑去,看看情况,他是孙浩的贴身仆人,他的父亲从小就在孙府中做事,他也是在孙府中出生成长的,由于他父亲为人老实,诚恳。被孙庆给赐姓孙,这对于下人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前院的管事来往孙浩院子的半路上撞见了孙旺,忙说道:“小旺,少爷可在院中。”
“在,李叔,前院怎么了,少爷让我过来看看怎么一回事。”
“唉,快带我去见少爷,前院出事了,出大事了。”管事哀声道。
“这么快就回来了,孙旺前面怎么了?”孙浩站在房间外,还没回房,就见刚跑出院子的孙旺又回来了。
“少爷,我不知道,半路见到李管事,就回来了。”孙旺连忙解释道,这少爷他不务正业,捣乱江山没事,你做下人的就得好好办事,一旦学他,被他知道了那一顿打可逃不了。
孙浩的这一特点和朱由学有点相似,只不过,朱由学和他的性质有所不同。
孙浩听到孙旺的解释后,这才将目光转看向李管事,脸色有点阴沉的说道:“李安,你说怎么回事?”李安是掌管前院的,看这样子前院肯定有事情,作为前院的管事是逃不了罪责的,而且扰了自己的好事,孙浩更加看他不爽,不顺眼。
“少爷,前院来了个疯子,口中不停的说着‘交还我的家人’,我让人赶他走,他不走就罢了,乘着我们不注意,还将前院的家丁给打伤、打残,现在正对峙着,我也趁着这个时间前来给少爷您报信,您看??????“李安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孙浩不将人家的家人带回家,人家会打上门来吗,看他的表情,李安也知道自己这一次肯定逃不过追究,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这最后一层颜面撕开。
孙浩听到是自己之前带回来的那几人的家人找来的,心中不由冷笑一声,虽然那牛车上有登仙楼标识,她们身上也有登仙楼发的牌子,可在锦州有头有脸有登仙楼标识的,有登仙楼发的牌子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她们的牌子等级很低,就连自己手上的牌子都比他们高好几个等级,而且之前又没有见过、听过她们这么一号人,加上口音不是锦州本地人,所以孙浩才敢顶风犯案。
对李安的态度,孙浩很是不满,但他是自己父亲亲信的人,自己就算在想整他,也会顾及到父亲的面子,可他却蹬鼻子上眼的,比自己还狂妄。
孙浩心中暗哼哼,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眼中流离的双目透露出有点邪的眼神。“孙旺,你现在就去官衙,去警备军北营四局找我二叔。”
孙旺得到孙浩的命令,又急急忙忙的转身外面跑去。
“走,李管事前面带路,本少爷倒要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玩他老婆是给他脸,他却给脸不要脸。”孙浩走上房间的石阶,嘴里唧唧歪歪的说着。
李安跟走在孙浩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露有凶光,心生歹意,但随即那带有杀气的目光又转为平常样。听着孙浩的话,李安心里道,你这缺德的东西,辱了人家妻子,还说风凉话,真是猪狗都不如的畜牲。
孙浩站在远远的看着正时不时挥舞着手中木棍的李柱,两眼红通通的,原本扎起来的头发也都批发散落在肩上,前额也被些许发丝给遮住了面庞。
没多久,整齐武装,手持兵器的军人齐步跑进了孙府,接替家丁,将李柱围住。为首一人,左手持着剑柄,走上钱前,正声道:“私闯民宅是大罪,打伤他人也是犯罪,你快快放下手中武器,乖乖束手就擒,我可宽大处理,不然,就算死罪可免,但活罪必不可逃!”
声音很是尖锐,如同刀子一样,一刀一刀打在李柱的心头。听到罪行,李柱手中有点松懈,但看着正欲上前的兵士,他随即又握紧手中的木棍,来回怒视这前后左右。
“二叔,别和他啰啰嗦嗦的,直接拿下,慢慢整死他,若不严惩,今天有他敢闯我孙府打我家丁,明天、后天就会有更多的人敢将我孙府不放在眼中,肆意践踏我孙府上下。”一直躲在暗处的孙浩见他二叔亲自带人来,便走了出来,大声的叫嚣道。
孙钢,孙浩的二叔,锦州警备军北营第四局百总,这百总可是孙钢实打实用性命用战功换来的,若不是他因为犯了错误,说不定这官衔会更高。
孙钢听到自己那整天酒肉丛林过,烟花场所留的浪荡的侄儿的声音,眉头不由一皱,他和自己的哥哥两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从小就很溺爱他,不然自己不会一听到消息,就自己亲自带人过来解决。
现在属于严打这些强抢民女等事情,孙浩还敢顶风作案,孙钢心中也是怕的紧,比自己能耐大的,有好几家的公子就是因为为了女人大打出手,最后被执法队亲自出马,将他们逮捕,而他们的家中长辈也跟着受牵连不是贴钱,就是降职记大过。
就在孙钢接到消息正召集人马时,登仙楼中的朱由学也动了。
朱由学给统帅府的侍卫队和执法队以及警备军和官衙同时下令,限令他们在太阳落山前必须找到人,不然所有主官都得停职查办。
这庞大的机器动起来,根本就没有花费什么时间,准确的消息已经通报给朱由学。
“王爷,本部兵马,准备就绪,就等王爷下令!”刚升为警备军特别司的千总左良玉从队伍中上前一步,对着朱由学行了一军礼。
“养军千日,练兵数年,兵锋是否犀利,就看今朝,别的话我不多说,人我要毫发无损的看到,你们也不允许有人死亡,若是有??????”朱由学说着,停了下来,冷眼看着左良玉,又扫视着正身直立的将士们。
朱由学一挥手,让左良玉带军出发,直至最后,他都没有说出‘若是有’后面的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每当他想起有将士倒在战场上,他的心就像在滴血一样,撕心裂肺的疼。
孙钢没有那闲情与李柱对峙,他刚下令。“将他拿下,胆敢反抗,就地正法。”
这话音刚落,手下的将士刚准备上前去,从大门外冲进了一大批一大批手持三眼铳,弩箭,弓箭,长矛,战刀,有穿着侍卫队的服饰,有执法队的,有锦州城驻军的,有警备军的,也有官衙的捕快衙役,总之,统帅府管辖下的各武力单位都有人过来。
原本包围者李柱的军士,被来人冲破包围圈,来了个切格式的反包围,正目瞪口呆的孙浩等人,也被数把战刀给夹住。
而此时,从外面传来有点还比较轻嫩的声音。“将他们的兵器都给我下了!”随着声音看去,那人,个头不高,一身朴素的打扮,但身上散发出的威严之势,连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无风的情况下都鼓鼓的。 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