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庆宫内,当今太子朱常洛带着自己的属官,在书房里畅谈着文人间风花雪夜。
文人,以才情著称。一人,孤独之时可写出传世之作;二人,引为知己能促膝而谈为世人称颂;三人,风花雪夜,论道激辩,古之不少。
“王爱卿,一手龙飞凤舞自成一家,足可媲美当今任何一位名家。”
“谢殿下称赞,臣下哪能和众大家比,只能闲来舞弄一番,今天特请殿下和诸位同僚斧正。”一年方四十有余中等身材的男子抚须而道。
他虽然以谦虚的姿态回应着,但那由心而发的自信和无法掩藏的欣喜还是透漏无遗。
“哈哈哈,我说王兄,你就别谦虚了,想当年参加会试你一手妙笔,可是震惊了当时整个京师啊。”人群中一位知道行情的人,添加砖瓦的将他的妙事给挑了出来以供大家做闲聊之资。
。。。。。。
“唉,这些年来朝政疏散,武备荒废。当年的万历新政留下来的家当,这些年都快耗尽了,可是圣上还是不上朝,而且还听信妇人之言,这可怎么是好??????”朱常洛站在窗边吟声道。
众人听到如此言论大惊,一众皆纷纷低头,不敢言语。一时间书房内静的静的有点冷。
他们是怕了,真的怕了,别看宫中的那位爷,一年到头都不见得看见他一次,但是对国家掌控,对臣下的管束可是一点都不比之前的任何一位君王松。
大明的三大特务机构,锦衣卫,东厂,西厂。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妇孺婴儿。可以不知内阁首辅是谁,但不能不知这三大机构出来到人。
“吱”、书房门被打开了。
这一下,放在平时更笨不值得多心,可在现在,有几个心境较差的大臣差点晕厥过去,连太子也都是满额尽是汗水。是冷汗,吓得。他之前也是对现状有感而发,根本就忘了时态如何。
当众人看到从门外露出来一个孩童的头额,又将那之前提着的心放了回去。这瞬间打击太大了,这做官还真是一门学问,房中顿时有几人心生退意,打算提前辞官回乡。
“父王,父王,您在这啊,孩儿又想到一样东西的吃法。”从门外进来一个唇红齿白,胖嘟嘟的孩童。
“由學,你怎么来了,进门前怎么不知道敲门啊,之前的利益都哪去了,一点规矩都不懂。”朱常洛看到来人是自己的二儿子,原本一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只好强拉着脸叱喝着他。
朱由学一看就知着次引起这位爷不满了,便低头顺耳的歌他和其他大臣一一行礼。行完礼后,又嬉皮笑脸的一脸谄媚样,哄着朱常洛让他给自己去找吃的。
他这小子,天上飞的,陆上跑到,水里游的。还有全国各地长着的各种宝贝,以及皇宫里珍藏多年的补品。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被他几乎吃了个遍。他老子贵为储君都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
朱常洛本来还想再训斥,看见他那低眉顺首的样子,又心生爱怜。
“嗯,孤等下就派人给你去弄,好不好。现在,孤和各位大臣在商谈要事。你若不出去,就坐在孤身边,不过不许说话,只准听。”
“嗯,好的,我不插话”朱由学都吃了起来,顺便应答了一声。
各位大臣皆知这位皇孙聪慧,便都想考量他一下。也想报之前给众人带来的不安‘之仇’。
“殿下,臣等闻得二皇孙殿下生来便机智不凡,所以想考量下皇孙殿下。”说话者是之前被太子和众人夸赞的王洗马。
太子听到思索了几息间,看了下怀中的朱由学。朱由学听到后,便只顾自的吃,不敢应声。他可不敢出声,让他说说笑话哄哄人这在行,考学问,自己也就会那几首唐诗宋词啥的,还有些打油诗,其他什么都不懂。吓得他大气不敢出。
那王洗马猴精,一看情况便道:“二皇孙殿下年幼,我等之前孟浪了,我等可先起个头,让太子殿下和皇孙殿下观赏之,众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后皆赞同起建议,太子也点了点头。
话说大局一定,便要找目标。
太子看向窗外池中那盛开的荷花,便道:“诸位以‘荷’为题会友,又映衬了此时之景,意下如何。”
众人听后皆点头满意,便思索着佳句。
期间有欢喜,有皱眉,不应而异。顿时书房内的气氛又起来了,吟诗诵对,欢呼笑语声四起。
朱由学听后,嘴里小声嘟嘟囔囔着引起了朱常洛的注意。“由學,说什么呢,是不是想在父王和众卿面前展示一下啊。”朱常洛逗着怀里的朱由学。
众人听到后,都看向朱由学,有抚须的,有摇扇的,有和茶水的皆是笑看着。看看他能给大家来段什么。
朱由学看着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沉吟了下,便道:“父王,那孩儿就随便来一段吧。”
“独坐池塘如虎踞,树荫阴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做声。”他真不要脸,将伟人在幼时所作的蛙咏给全部抄袭了过来。还恬不知耻的邀功。“父王、众位大臣,小子拙作请斧正。”
众人听到他的诗句,都震惊不已。四岁的孩子作出了如此具有王者之气的诗句,有点逆天了。
诸人皆拍手叫好,同时心里还在琢磨着是不是有人教的,亦或太祖保佑。
“由學告诉父王,这是你自己方才想到,便作出的吗?”
“父王,孩儿怎么敢骗您,这真是我刚才随口而出,再说了方才孩儿一直在这这么多人,孩儿就是想作假也没法作啊。”他厚着脸皮说道,还翻着白眼。
又道:“好了,父王孩儿出去了,孩儿去找哥哥了。”
朱由学不等朱常洛答应便走向门口,听了下回身对太子和众大臣行礼告退。嘴里还喊道:“父王,别忘了给孩儿去找新的吃的。不然我就去告诉皇爷爷说你不给我东西吃。”
众人听到最后一句,站着的差点摔倒,喝茶的将口中的水吐了出来。随后,相顾而大笑。
太子额他的属官都认为着二皇孙,聪慧而喜闹。还有礼有节,让人都不甚欢喜。好吃耍小脾气,这些在这些字啊官场中滚打了多年的油条看来不是问题,有个名词可以代表,那就是‘不拘小节’。
。。。。。。
“殿下,不好啦,殿下,不好啦,不好啦??????”一名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来书房喊道。
“慌慌张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来啊,给我将这奴婢推下去重大二十大板。”朱常洛看到小太监那慌慌张张的样子,之前因为儿子的才情被众臣夸赞,那高兴劲还没过现在却被他给扰了兴头,皱着眉说道。
小太监这样子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自己的能力就得受到质疑,这件事是可大可小。
“殿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可是二皇孙殿下晕倒了,殿下您快去看看吧。”小太监被吓得魂不附体,一边磕着头一边说道事情。
“什么,你这该死的奴婢,怎么不早说,由學现在在哪,快快带路。”朱常洛听到,便一脚踹在小太简单身上,怒道。着小太监也是的,不上道,不捡重要的是事说,就咋咋忽忽的。
“我儿在哪,在哪呢”朱常洛来到朱由学住的地方便问道。
宫女在前面给朱常洛指了路。
“由學之前不是好好的嘛,这是怎么会试就突然晕厥了。”朱常洛大声质问周围的太监宫女。这也不能怪他失态,可怜天下父母心,而且还是时时给他带来快乐、聪慧的孩子,所以失态是正常的。“去没去宫里叫太医来,还有向陛下禀明。”
“在去的路上了,殿下你消消火,莫担心,二皇孙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会好的。”王安安慰太子回道。
“父王,弟弟怎么了。”朱由校脱离嫡母太子妃郭氏和母亲王才人的手,跑着来到床边急切地问道。
这一母所生的兄弟就是比异母兄弟亲啊。
“嗯,没事的,弟弟过伙就会好的。”朱常洛看着长子,抚摸着他的发髻,又看向太子妃和王才人安慰道。 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