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来啊,快啊,追我啊。”
“切,我才不去,我又不傻,以我现在这样,怎么可能追上你。”一个婴儿肥的小家伙,手里拿着甜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边吃边说道。
小家伙一边吃着一边想道‘小爷我,就哪么几年时光,现在不吃难不成等死后再吃,算算日子,今年是第四年了,自己可得享受着这最后的时光,这天下大事和我又无关,我管它天凉好个秋啥的。’
是的,还真是这样,他的到来还真没改变什么,天下间这些年发生的行行色色的事都与他无关。
朝中各部司还是缺胳膊少腿(人员不足),内阁竟成了只有一人的内阁,国本还在争,皇帝还是整日沉浸在深宫温柔乡中。
边疆大事整体没有,小事不断,地方政府和中央形成呼应都是办事无人。
此间还是顺着历史的车轮,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代谢着时间万物。
唯一改变的估计就是慈庆宫,本来就不受皇帝以及其他各路人马重视的太子,这几年可是没少为本宫之中用度发愁,现在宫中虽然添了几张吃饭的嘴,但都抵不上自己的二儿子那一个人吃的需求。
太子朱常洛站在寝殿门口看着二儿子在悠哉的吃东西,嘴角露出丝丝笑容。想道‘这小子,真是一吃货,就知道吃,虽然还小,但嘴讨人欢喜,像抹了蜜似的。这年把,他倒比他老子去宫中次数多,现在连带着父皇也多多少少比以前多关心自己了,看来自己这个儿子还是福星转世啊。’想到这回了回神又看向朱由学,头忍不住的又摇了起来。
“父王,父王,您看二弟,就知道吃,我陪他去玩,他都不陪我玩。”朱由校跑到朱常洛身边,扯着他的衣服抱怨式的说道。
“呵呵,肯定是你惹弟弟不高兴了,他才不和你玩的。”说着还摸着朱由校的头。“去,将弟弟带到父王这来”
站在一旁的王安看着跑着离开的朱由校,又看了看朱常洛,心中暗付道‘这小爷,又和宫里的那位万岁爷一样,这可是会给以后留下祸患地啊,自己的这位爷可没少吃这亏。’
“父王,您叫我,是不是又给孩儿带什么好吃的啊。”朱由学人没到声音先到,他跑着来到朱常洛的身边叫喊道。他倒是不怕什么帝王储君啥啊,只要给他吃的,他就好话一大片的奉承着。这也是,朱常洛忍受着宫中用度紧张还满足着这位小哥。
朱常洛看着朱由学心中满甚欢喜。都说帝王自古无情家,但朱常洛对他到时充满着浓浓的慈父的爱意。
朱常洛轻轻地刮了下他的鼻子说:“你小子,就知道吃,去收拾一下,方才宫中传话说,让你进宫,你小子要吃就去找你皇祖父去。”“还有你到那机灵着点,在你皇爷爷面前为父王美言美言。”朱常洛不放心地交代道。
“哦,知道了”朱由学回道。就走向房间路上还嘟囔着‘每次都是美言,就不能换个词。’
这句话倒是被朱常洛给听到了,笑着看着他的背影‘这小子生性聪慧,就是不着道。自己活了几十年到头来还要靠一孩童。’想着便暗自叹息。又想到前几次,他拐弯抹角的给自己的建议。
“殿下,二皇孙殿下现在还年少,估计长大后就不会这样了,他天生聪慧,尊长敬兄。颇有一代贤王风范。”太子身边的从官看着离去的朱由学的背影说道。
朱常洛听后,自豪地点点头。自己的儿子被夸,自己倍有面子,这比在朝中得势都来得高兴。
太子一众,都离去,各自去做自己应做之事。
“皇孙由學,给皇祖父和娘娘磕头请安,恭祝皇祖父万福金安,娘娘青春永驻。”朱由学跪在地上呼道。这一套他还是以前看清宫片学的。虽然很不喜欢这样,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嗯,由學起身,到皇祖父这来。”
“陛下,你这就偏心,由校,由崧他们您都不多召见,以亲祖孙之天伦。”郑贵妃坐在旁边,撒娇的言道。她这是羡慕嫉妒恨啊,那是有他说的那般好。她也深知身边这位主子的生性,所以绕着说。
朱翊钧不只是装的还是听不懂,看了郑贵妃一眼就继续笑着逗朱由学。
朱由学可是从头到尾都听着,就打算恶心下郑贵妃。“皇祖父,娘娘说的有理,皇祖父您贵为天子,掌控着天下,现在皇叔都不在京师,让您享受不到天伦,您可以下旨召回众位皇叔以常侍在皇祖父身边。不然,以后,孙儿也不敢奉召前来。”他一边说着还吃着。差点咽着。
“哦,奉召都不来?由學不喜欢到这陪皇祖父。”朱翊钧听到他的话笑着摸着他的头问道。
“孙儿是不敢来,您是天子,福泽恩后,孙儿上有父王,皇叔,众位哥哥下有弟弟。孙儿可不敢独自享受这一切。”
郑贵妃一个只有容貌而无智慧的傻女人,听到后还叫好。
可是朱翊钧听后,眯着眼笑容越甚了。自己这孙子要逆天啊,不愧是我朱家后代,小小年纪,说话有礼有节,你明知他的意思,可却跳不出毛病。因为道义已经被他占领了。
自己喜欢福王,并不顾祖制强行留在京师,其他儿子倒是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现在倒被这小子是反将一军,不管这是不是他父王教唆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看来最近超重要有事发生啊。
“由學告诉皇祖父,以后想分封到那个地方啊。”朱翊钧没有搭理朱由学的话而是岔开话题。他知道这个皇孙对天文地理都略通晓,便问道。
“嗯,皇孙以后想封到辽东,那里离京师近,一来由學可以经常回来看皇祖父,二来可以为皇祖父镇守辽东,让那些宵小之徒不敢放肆。”朱由学略做思考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他嬉皮笑脸又道:“皇祖父,辽东贫瘠且多异族匪乱,您到时可得给孙儿多配点护卫和多赏点钱物给孙儿啊。”
“哈哈哈???????,嗯,有为祖之风。”朱翊钧听后大笑道。
不知道他所说的‘有为祖之风’,说的是那个意思,贪财、好色。令人不解!
“陛下,由學甚为陛下考虑,臣妾恭喜、贺喜陛下。”郑贵妃插言恭奉道。“不过,臣妾有一言??????”
“嗯,话别说一半漏一半,朕准你说完,一切概不追究,权当闲聊。”朱翊钧知道自己的这位贵妃虽然不甚聪慧,然说话还有点水准。
女人嘛,天生的政治家。
“臣妾要说的是,有学识陛下之孙,陛下恩赐,情理之中,但由校,由崧等兄弟,陛下也要一视同仁,不可厚此薄彼。不然会因起兄弟间的不和,及外臣的遐想。臣妾若有失言之处,望陛下开恩。”说完就起身下跪。
“嗯,爱妾不必如此,快快起身。”
郑贵妃也就是做做姿态,哪想真跪啊,听到朱翊钧的话后急忙起身,又依附到他的身边。
“皇祖父,娘娘刚刚说的是哦。还是等孙儿在大点再说吧。”朱由学之前也是随口一说,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过完今年。还是留点好印象给大家。
“由學体贴人,甚得朕心。好,好,好,此乃上天赐予吾家麒麟儿。”朱翊钧连说三次好的夸朱由学,也让他加深了对他提前册封国王的心。就在这不知不觉中,他对朱常洛也不似以前那样厌恶、不喜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日落西山,夕阳照的霞红半边天。
朱由学被恩赐在宫中陪朱翊钧吃晚膳,过后,祖孙间又闲逗了一番,朱由学便辞退回到慈庆宫。
宫中之事,本不为外人所知。可不知是谁,哪位好事者,最快,没数日京师内外,无论老少,各街坊间、茶楼里,都在议论那日宫中里的祖孙的闲聊对话。
有人听后拍案叫好,认为大明将有一位贤王;有人暗付担忧,深怕以后大统出现变数。 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