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事情有人做,作为主帅的朱由学整天吊儿郎当,日复一日的无聊中消磨时间。他不插手下面的事,但也找到了一件自己可以做主的事情。
内卫本身就是按照他的意思改编的,现在又要进行改编。
这一次的改编,内卫添加人数至八百,原由成员将除去一半左右分散至个军中。内卫编制也发生变化,原先的一队二队再次打乱。
朱由学也经过好几个埋头苦干、闭门造车的努力,将内卫军制整理出来。
内卫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充当锦州及其附近驻军的执法队,将取代个军营由官长私设的刑堂和执法队,建立统一又临时的军审堂,挂在王府审理所下,洪承畴管辖。
内卫将成立模范营,率先摸索新的战法,而模范营将军的是朱由学亲任,
内卫里的其他兵士分别组入侍卫队和警戒队。侍卫队由卢象升兼任,除了护卫朱由学以外,还将担负着统帅府里众高官和朱由学其他亲近人的安全;警戒队也由洪承畴管辖,警戒队只是站岗放哨,来回巡逻,整日在统帅府活动。
枪杆子还是放在自己人手里比较安全,朱由学活灵活现的利用无聊的时候将自己周围安排好自己人,可谓是高枕无忧。
内卫缺失的人将在曾经与他一起在广宁共同战斗过的那支现在可以称为训练有素的军队里选拔,几万人选几百人应该可以很容易的。
先是统计报名,识文断字的直接进行下一轮考核,不识字的兵士进行严厉的军事考核,还有在军中的声誉,以及家庭的调查。
看着这既公平,又不公平的选拔手段,众人还是热情高涨,因为他们将是去守卫自己的王爷,自己的统帅。他们自豪,激动,高兴。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众将士都憋着一股劲,将自己那最好的一面展现给评审官。当被评审官示意通过的手势时,他们激动的流下了泪水;当评审官示意未通过的动作时,他们黯然离场,那满脸挂满失落、沮丧、懊悔,多少词语都无法表达出他们内心的失落。
听着下面的报告,朱由学又向下面的军士宣布,若是内卫扩编这一次参选未入的军士将会优先择取,希望这一次未入选的军士苦练本领,不要因为一次失败而丧失信心,丧失斗志。这则消息来的正式时候,有好些人因为落选他们整日唉声叹气,日常操练,都心不在焉,在这样下去就废了。幸好朱由学这则通告发了下来,可以说是挽救了一大批一大批的人。
其他几个营都好办,唯独这模范营不好办,因为除了朱由学以外其他人都是是而非。
模范营按后世的话就叫教导队之类的,里面将士平均官衔是所有队伍中最高的。拿的饷银也高,超过骑兵很多。战斗力更是屈指可数,几万大军中,就挑选了这二百人,谁的手里没有沾有过血迹。
模范营平常的主事人是朱由学在军中发现的一位由兵伍出生的军士,他勇毅而有谋略,也参加过广宁保卫战,立有战功。卢象升,洪承畴,以及孙承宗见过他都称赞,为朱由学贺喜,恭贺他得到意愿大将。
统帅府里的朱由学书房,两个人,并肩而坐,没有高低之分。
“文诏,喝茶。”朱由学一手提拎这茶壶,往茶杯里倾倒茶水。
曹文诏微微一笑表示谢意,没有做作的说些虚假的话。
寒冬腊月,冷,空气都快被冰洁起来。
“王爷,现在将士们情绪高涨,但这天气太冷了,一些训练是否可以取消?”曹文诏接过茶杯,并没有喝饮,而是问道朱由学下面的操练的事情。
“嗯,你所言有道理,咱们这么训练将士们是为了他们能在以后的战场上因为本领过硬而留下一条命来,现在这天气,我只管大体方针,具体事务你看着办,反正明年开春我要用这模范营。”朱由学想了想训练的命令是自己下的,这才没多久自己再下取消令,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说话时话语间顿了顿,打了个太极,将事情又踢给曹文诏。
曹文诏虽说是新晋将领及亲信,对于朱由学的信息也都是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大乱乱糟糟的告诉他的,他现在可谓是第一次领教朱由学。他提出修改训练计划,朱由学不反对也不赞成,好像很放心的放权放手那他去干,但话锋一转,让你正是无从下手。
种田,你若是想保产保质,那就必须多花功夫去养护田地,若是放野似的种植,那收成必然很差。就好比,既叫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
推门从外面进来后就不断拍打自己驻留在身上的雪花的卢象升开口说道:“这天气,比夏天还异常,天冷就罢了,还时不时突然来场雪,搞的人一点都没准备。”
“谁让你不带披风的?”朱由学笑着看着真在掸身上积雪的卢象升,他知道卢象升一般情况下不穿铠甲也不用披风,他感觉那样累赘,不方便,而且有时会打扰他的思考。
卢象升掸好身上的雪,往里间走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朱由学刚倒好的茶水,咕噜噜的喝了一杯。
虽说尊卑有序,但大家都年轻人,血气最盛,而且朱由学也不讲究这些俗礼,一般情况下,大家都平起平坐就想朋友兄弟一样的交谈,行事。当然了,朱由学最小,但周围的人都不敢小瞧他,都将他当作与自己相般的同龄人。
“哎,我说你下雪天不呆在自己房间里,跑我这边来干什么。”朱由学见卢象升喝完一杯,手伸向茶壶还想再倒一杯,估计他应该是在外面冻的,也不做阻拦的随口一问。
“唉,我那里想来啊,这不刚从外面巡视回来,正走在府中思索着一些事情,哪里知道这雪就像那暴雨一样,倾天而下,走着走着,便走到您这来了,少看姚公公站在外面,便知道您在里面,所以就进来躲一躲。”卢象升像是小孩子一样,说话时还腼腆着脸,憨憨的朝着朱由学笑了笑。
“文诏也在啊,真好我准备找你呢?”卢象升刚进来瞧见还有一个人,就是一时脑子短路没有认出来人,现在缓和过来,仔细一看正是高晋升的曹文诏。
曹文诏也没有站起来向卢象升行礼,而是坐在位置上朝他拱了拱手算是行礼了。
“不知大人要找文诏为何?”曹文诏也是纳闷,自己虽说是卢象升的属下,但并不属于他管,而是和他一样直接对朱由学负责,心想,两人之间近来没有什么交接,找自己到底为什么事呢。
“哦,文诏,你可别多虑,我找你只是想向你提点建议。”卢象升看着曹文诏一脸狐疑,便出言解释道,这刚上来的兄弟,朱由学很是看好,不能因为一件不着边的事情,而使兄弟间出现隔阂,那自己可就罪大了。
“卢兄,请讲。”曹文诏也很爽快听到卢象升这么说了,脸上露出笑意,伸手示意卢象升继续。
“是这样的,现在天气特别冷,你们模范营将士还穿着单薄,立在校场训练,我看是否可以先暂停训练或者更改这训练科目,不然在这样下去,会将将士们的身体给练垮掉的。”卢象升虽说不管,也管不了这一支属于他管辖的队伍,但不妨碍他爱护将士的心。
看着卢象升那一脸忧虑的样子,曹文诏又看了看正端着茶杯抿茶水不问事的朱由学。曹文诏是有苦难诉,都找上他,一个个官比自己大,一脸正气的找着自己说着自己的部下。
有苦也有甜,曹文诏从细小中知道朱由学这主帅为何受下面的爱戴,也知道卢象升拿自己当兄弟,不然他直接可以以上官的名义命令自己更改营中那些训练,自己不听话,以他与朱由学他们的关系,足可以给自己小鞋穿。
有些人,虽然人数少,但他们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有些人人数多,他们也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
曹文诏回去后,就将训练更改通告全营二百兄弟。兄弟们听后,感觉上面很是关系他们,这热情越是高涨。
虽说内卫改编后,模范营训练最苦最累,但他们也是除去侍卫队外现在唯一半成军的队伍,其他队伍虽说人权利,但还在磨合训练,毕竟岗位不同,所接受的待遇也是不同的。
快过年了,模范营放假一天,让整日处于紧张状态的将士们都舒心舒心。
有几个人得到上面的批条允许出营地,便准备出去吃喝一顿。三五成群,来到城中新开的酒楼登仙楼,这是锦州毅王统帅府的产业,他们来这一是给自己的统帅捧场,二是弄点好吃的下肚,虽说营中伙食并不差,但那大锅饭怎么也没有这小抄好吃。
几人进了酒楼,见楼下虽说不是高朋满座,却也所剩桌子无几,便要了一间二楼稍微大点的雅间。
正在他们吃的正开心的时候,一伙人冲了进来,硬是要他们让出这雅间。
他们也不是好惹的,本就是军中精英,现又被狠狠操练的一个月左右,拿下他们不还是手到擒来的事。 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