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小就饱览皇宫内各个藏书阁“藏书”的朱由学来说,鬼打墙一事,简直就是小儿科,轻而易举就可破此局。
只是令朱由学不解的是,皇宫里怎么会出现鬼打墙一事,虽有传闻,皇宫里深夜见会传出宫女的哭泣声,和鬼影。都能那也只是传闻,并没有谁真的亲眼所见。
传闻不如亲见,谣言止于智者。
朱由学自认自己虽不是智者,但也不会轻信这些荒谬的事情。
心里的想法是一回事,但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朱由学根本就不含糊,也不怕有没有人在暗处观望。
很是快速的解开自己的裤子,往下一褪,取出裆中之物,如喷泉一般,一股热流喷薄而出。
正在尽情享受时,朱由学嘴里还念叨着。“他奶奶的,真是大幸,幸好本王有先见之明,一直‘守身如玉’,不然这个时候去哪去找童子尿啊。唉,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单元以后不会再有这鬼打墙了,不然,岂不是苦了本王。”
朱由学一边嘀嘀咕咕的,一边抖擞着身子,嘴里还吹着口哨。看那样子,很是愉快。
提好裤子,朱由学继续往前面走去。
过来一会儿,还是没有走出去,也没有走到留有自己痕迹的那段路。
这下,朱由学慌了,这次是真的慌了,他看出了点眉目,这压根就不是什么鬼打墙,而是依照奇门遁甲而构成的阵法。
虽说略知一二,但真因为略知一二,朱由学这才心慌。
无知者无惧。
看不懂也就罢了,这还偏偏让朱由学给看出些毛头来。这看出来是阵法本来应该是好事,但到朱由学这里就成了坏事。
他这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哪里敢言破解此阵,从而出去。
朱由学现在是一步不敢动,连身子都不敢有多大的拂动。
此时哭的心都有了,但是欲哭无泪啊。
想哭都哭不出来。
原本光滑的前额,此时渗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水。这些都是虚汗,冷汗,焦急而产生的汗水。
时间在无息间静静流逝而去,朱由学还是继续待在原地。
不知时间过了几何,坐在地上休息都屁股都发麻了的朱由学,肚子正在不争气的咕咕直叫。
“唉~”长长叹了口气,很是苦恼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抬眼望看向前方,又转头看向后方。
依奇门遁甲所成的法阵,最忌讳的就是往回走,当然了,若是有本事,这回头走确实能到“岸”。
别我选择了,朱由学只能继续往前走去。
前行了不知多久,朱由学甚是精疲力竭,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呼吸着大口小口空气。
此时,朱由学有两恨,一恨自己没有带怀表,连个时间都不能知道;二恨没有带些干粮和水,这个时候若是谁给他一个硬馒头,朱由学都能当作救命恩人一样对待。
心里此时根本顾及不上皇帝等人,自己都命悬一线,此时若是还关心“他人”,还真有点狗拿耗子了。
坚持就是胜利。
作为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过的他,这股毅力是不容置疑的。
走不动,就扶着墙壁踱着步往前行走。
皇天不负有心人。
不知是朱由学误打误撞走出了法阵,还是感动了布阵之人,进而放他一命。
一道依稀可见的曙光,从前面直射过来。
朱由学这心里顿时热血澎湃,激动之情难以用言语表述。
他此时就如在沙漠里行走的人看见绿洲一样;如在浩瀚无边的大海里发现一片陆地一样;如在即将摔落下悬崖时无意间抓住了一株稻草,从而得以获得新生。
艰难的前行,终于出了这个可困死人的法阵。
重新见到太阳时,朱由学并没有那种因重生而激动的心情。
只是翻了个身,静静地面仰对于天,闭上眼,尽情的享受着这阳光的沐浴和清风的徐来,以及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
斗转星移,时间并没过多久,朱由学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对此,他很是迷惑,睁开眼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等一切。
看完后,更加令他不解。
自己当时是在御花园里,而且入那阵法也是在御花园里,怎么现在出了宫,又到了这里来。
正在朱由学思索时,一个孩童走了进来,约摸着七八岁的样子,头上扎着两个发髻,前额还留有一撮毛发。
孩童蹑手蹑脚,探着头往房间里不停的用他那黑眼珠子到处张望着。
当目光无意间与朱有学的目光交错相视,孩童如同做错事一样,立马将头又缩了回去。
看到孩童的模样,朱由学不经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心中感慨万千。
不一会儿,孩童又一次的探出了头来,这一次可是连同身子都进了房间里来。
看着憨笑可掬的孩童,朱由学不由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哥哥,你醒来啦,”孩童很是单纯,也很自来熟,一点不畏生,径直的往床边走来。嘴里还继续说道:“大哥哥你怎么饿成那样子啊,要不是爷爷发现的及时,爷爷说你可能有生命危险。”
孩童来到床边,伸出那婴儿肥般的小嫩手,搭在朱由学手腕上,有模有样的给他号着脉,眉间还不时的皱了皱。
朱由学被孩童蛰伏模样给逗得不行,心道,若是再给他在添上些胡须,配上一些道具,不就是一个小神棍了吗。
脑子里想着孩童经过他改造后的形象,朱由学不由再次笑出了声来。
伸手在孩童头上摸了摸。
孩童很是不高兴的样子,嘟囔着小嘴。“爷爷说,男人的头是摸不得的,就如同老虎的胡须一样。”
悬在半空的手,准备再摸一摸,却被孩童的这番话给惊愕住了。这个道理自己不是不知道,但从孩童的嘴里说出,令他十分想笑。
“大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自己打自己的?”孩童见朱由学自己捏自己,很是好奇,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大哥哥没事。”朱由学这哪里是在自残,他这是在捏打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渴死疼痛感告诉他,这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存在。
“泥鳅,”
“白泥鳅,”
房间外想起稚嫩又混杂的声音,听着叫法,朱有学感觉这是在叫人的绰号。
低头一看,只见孩童那粉嫩嫩的小脸,此时红的如同血液一样。
“泥鳅,”
房间外的孩子见房间里没有反应,这声音是一声更比一声高,大有不将人叫出绝不死心、
“你叫泥鳅啊,”朱由学一时童心涌起,取笑着孩童。
被朱由学这么一说,孩童的脸红更是加上那么几分。
“大哥哥,我叫白秋,不是泥鳅。”孩童神色很是哀怨的看着朱由学,嘴里说道。
“白爷爷,泥鳅今天没有上学,先生说要罚他。”门外的孩子对着一头发胡须尽白,身子骨却很硬朗的老者回报着。
白秋一听这话,神色立马变得很是慌张,看向朱由学时,是一脸的求助。
朱由学也甚是坏,一脸坏笑还摇着头。
见到朱由学这幅模样,孩童立马如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了。
“大哥哥,你太不够意思了。“说着,孩童那眼眶中就包满了泪水,滚落下来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小秋,”老者一听小孩子的回报,点了点头,随即放下肩上的东西,往房间边走边喊道。
掀开门帘,只见孩童低眉垂手,站在那里,一副知道错了的样子。
“老人家,小秋因为照顾我而没有上学,还请,”朱由学见到老人进了房间,那一脸的怒气,深怕因为生气,而暴打孩童,所以连忙抬手劝言道。
话说一半,朱由学不由自主的咳嗽了起来,喘息也是连绵起伏,脸上的红晕很是异常。
老者本就没有想打孩童的意思,不过教育教育是必不可好的,白秋的父母早逝,家里就剩下自己祖孙二人,而且白秋也甚是听话,孝顺,老者哪里舍得打。
小孩调皮是天性。
看到床上的人因为咳嗽而导致呼吸不顺畅,进而导致脸上红晕泛上。老者快步走到床前,在朱由学身上几处穴位上施以巧力,又运用手法,抚顺着,不一会儿,朱由学脸上的红晕退下,呼吸恢复平常。
“公子,你以前是否受过重病?”老者一边给朱由学进行手法按摩,一边询问着。
朱由学知道老者已经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势,故也不做保留,全部说与老者听,连四岁的那次生病都说了出来。
“不瞒公子,老朽问医几十年,公子你的症状,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到。”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停下手法,抬手抚摸着下颌的白须。
“命该如此,老天既然让我活下来,那就有活下来的道理,时光匆匆,人生短暂,何须在此事上多做纠纷。”朱由学这么多年来可是没少寻医问药,但效果却几乎没有,就算有,那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治眼前,而不治将来。
“公子的想法甚好,老朽算是白活了这么些年,到老来却没公子这般胸襟。”老者很是欣慰的点着头,称赞朱由学。
“老先生,看您的身手,应该是,”
朱由学这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老者给摇头阻拦了下来,然后又点头表示知道朱由学说的。
看着爷爷和大哥哥两个人的神色和言谈,白秋很是不明白他们俩在说什么,还有说的是什么意思,和自己有没有关系! 且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