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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佛像在远处看着倒是真的很正派,但是当真正的走到它的近处时,一种诡异的感觉便袭遍我的全身,首先是来自于洞口的两个神魔雕像,看着甚是害怕,这既不像是中原或者中国其他地方神话中的神像,更不想是中国本土宗教的雕塑。之前我看过一些印度的神话,眼前的两个象身人首的雕像倒像是印度神话中的神灵。
我将铲子从背后抽出来横在身前,顺手也将手电打开,像是鬼子进村一般,弓着腰向洞内走去。
我一直都觉得苏小小给我地图有点多余,因为我基本不会看地图,看懂的时候很少很少,所以在这种地方都是跟着自己的感觉来的。
甬道内部长满了青绿色的藤条,样子比较古朴,但是那种诡异的感觉更盛,外边已经到了零下几十度,但是内部却温暖如春,二者仅仅一个洞口之隔。
甬道比较高,足足有两个我的个头高度,但是我却不敢挺起胸脯走,心里害怕,毕竟这和桑干河不一样,那里是我的家乡,而且不是我一个人,这次完全是我一个人,说不害怕鬼才相信呢。
这时我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沙沙”的声音从四周传来,这是那种隐形人靠近的声音,之前在桑干河的时候遭到了他们的袭击,后来安北说这是一种密宗的隐形法,要是遇上这种东西完全不必着急,只管让他们靠近,这种隐形人不现形是无法进行攻击的,不过我担心的是我可能无法和他们对抗,毕竟对方的数量占优势,安北说其实这些隐形人是密宗的守卫者,一般很少作为打手外出的,只要不做损害他们利益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轻易现形和人冲突的,因为这种隐身术每用一次都会减少他们至少两年的寿命。
我站在原地向着四周大声喊道,“诸位兄台,我单淳曾经和你们中的一个人关系不错,我此行也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希望诸位行个方便。”
四周只是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只是那种“沙沙”的声音没有了,看来还是有些效果的。
我将铲子收起来用手电在四处扫了扫,之后便用手电在洞**扫了扫,但是我对那些随时可能出现偷袭的隐形人还是保留着相当的警惕,毕竟自己干的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
忽然洞内传来一阵巨大的咆哮声,像是什么野兽,顿时那种“沙沙”的声音再次传来,听起来至少有二十几号人,向着洞内远去。看来洞内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立刻寻着声音的方向奔跑而去。
很快,一个石门堵在了我的面前,这个石门上光秃秃的,没有苔藓,没有杂草,但是同样也没有缝隙,也就是说这个石门根本无法通行,或者说这个洞里有另一个入口,这个石门只是摆设。
我用手电四下照了照。并没有发现可以进入内部的入口,难道说这个石门是可以打开的,只是我没有打开的方法,对,刚刚那些隐形人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说他们的隐形术可以穿透石壁?这个可能到是有。
忽然一阵不安使我清醒过来,我立刻向着身后看去。
“啊”我大喊一声向后退去,整个人死死地摔在了石门上。
我看见一个有三只眼睛的人站在我的面前,他的嘴角滴着红的有些恐怖的血液,一双长着长长的指甲的干枯的手叉在胸前,身上是一件破烂的粗布衣服,几颗尖牙露在嘴外,我几乎吓得胆都跟着裂开。但是害怕归害怕,我的手还是本能地伸到了身后一把将铲子抽出来,与此同时,这不知名的怪物冲我大吼一声张牙舞爪地冲来。
“干你娘。”我一铲子劈过去怪物不紧不慢地用胳膊挡住,之后整只手被我齐根砍断,掉在了地上,粘稠的血液顿时喷了我一脸。怪物忽然身体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它的身体中忽然爆裂,我立刻想到了在西太平山中遇到的那种食尸虫。果不其然,它的体内钻出来一个体型比较小的食尸虫。不过不同的是这只食尸虫给我的感觉更为恐怖,因为在它的身体两侧貌似有一对肉质翅膀。忽然它飞快地向我跳来,而我则蒙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应付。
“单淳,闪。”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际,但陌生,我立刻向后跳去,紧接着黄叔的身影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他庞大的身躯拦住了食尸虫向我攻击的去路。一看黄叔就是那种经历过生死的人,他没有磨叽,一刀砍出,之后整个食尸虫被断为两节散在地上。
“黄叔。”我对着黄叔面露惭色的说道。
“那封信你给了你二叔了吗?”黄叔转过身口气冷冷地说道。
“我找不到我二叔的地方,实在抱歉。”我冲着黄叔抱了抱拳说道。
“没关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黄叔说了一声便在石门上念叨着一切我听不懂的言语,像是在念石门符咒,之后我便看到黄叔一咬牙,脚在地上跺了几下,他的身体骤然一团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仅仅是一闪而过,我甚至怀疑刚刚是不是一种幻觉。
然后黄叔取出小刀在手心一划,之后他将手重重地印在了石门上。结果和我想象的一样,整个石门开了,但是却是以我想不到的方式打开的,那扇门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或者说是变成了透明的。
这个现象我之前在西太平山见过,高文渊就是用这种方法,而我也效法了高文渊的法子才将门打开。当时我以为西太平山的门是一种高科技的离子感应,或者说是一种幻象,但是眼前的景象确实再一次使我之前的认为有些动摇。当然我没有磨叽,跟着黄叔一闪身进入了石门。
这次我可以肯定的一点便是,这个石门和西太平山的确有不同,西太平山的鬼城石门就像是有人体感应技术似的,必须要自己的血液才能开启,但是这个不同在于一个人开门可以进入不止一个人。
我的眼前赫然出现了另外一番天地,这使我想起了西太平山鬼城的幻境。不同的是这里的光线给人的感觉特别肃杀锋利,里边星辰璀璨,景致根本就不想人间能有的东西,并且空中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漂浮着,这种漂浮可以肯定的是,并不是浮力造成的,这种漂浮现象基本就是静止在空中。我看到那些漂浮着的东西有悬棺,奢华高贵,还有一些类似于夜明珠的东西,在空中熠熠发光,甚至还有一些人。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的死活。但最惹人注目的是一根通天的梯子,从下方看不到的地方延伸到上方肉眼无法看到的地方。
“单淳,黄叔求你件事情。”黄叔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
“但说无妨。”我轻笑对黄叔说道,并将铲子插进了背包的隔层。
“一会儿可能会发生很大的战斗,你看到那个天梯了么?”说完黄叔指了指深渊中的通天梯。
我点了点头,“做什么?”
“找到长生之殿的准确的位置,这里只有天梯上可以看得清楚,那是实验室的位置所在,来不及了,很多人正在向这里靠近。”黄叔说完后从后背的背包中取出一大捆绳子,上边系着攀岩虎爪,黄叔将虎爪在手上饶了几圈然后猛地向通天梯扔去。当虎爪固定在通天梯的时候,黄叔用力拽了几下,感觉没有什么问题,转过身看了看我,将一个白色的烟雾弹交到了我的手里,“看清了在哪个方向,就向哪个方向扔去,我看到了就去接应你,你也向着那个方向去,这里不受地心引力的作用。”
我想了想,既然这里不受地心引力的作用,那这绳子有什么用处。
“黄叔。”我还没有说下去,黄叔便说道,“你到了那里可以借助外力,就会直接冲向那个地方。”我想了想这和影片《神话》中的东西有些相似啊。
“黄叔,我能不能不去。”我看着黄叔试着说道。毕竟黄叔的来历我不清楚,他说的话我也不能完全相信。
“你不去可以,那我去,单淳,拿着”黄叔将手里的刀递给我,“一会儿这里可能会出现一些千奇百怪的人和生物,你不能手软,尤其是理查斯的人,往死里砍......”黄叔还没有说完,我便已经将刀送回到了他的手里,“这活我干不了,我不杀人。”
黄叔的脸色变了又变,之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去吧,我是你这一方的人。”他这样的表情给我的感觉是此刻在我面前的是一名长者,他对我没有恶意。
尽管黄叔这人给我的感觉不怎么好,但是我相信这人不是那种会玩心机的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恶人不一定是坏人,看来黄叔求我,也确实出于无奈。
忽然那种沙沙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不光是洞口处,还有一些来自于深渊中的大空间。
“那些隐形人在空中走动不用借助外力的,你要小心了。”说完后黄叔便一把将刀甩起,之后向着身后砍去。顿时一阵阵的惨叫声从空气中传来。之后我便看到了入口处站满了鬼神面具模样的人。
我心中一寒,这数量足以将我秒杀几十次的。
“黄叔,保重。”我一跨脚用力一蹬深渊的边缘,整个人像一颗炮弹冲着天梯而去,但是很快我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阻力,我一直以离开深渊边缘时的初速度飞行。
眼看天梯就在眼前,要是天梯无法将这速度缓冲下来,那么我很有可能撞到对向的石壁上,至少也得废条大腿。
忽然我的脑袋像是撞上了什么一般疼的七荤八素,并且在我经过的地方一阵阵的惨叫声传来,我立刻回头看去,一排神鬼面具的仪仗队已经被我冲得七零八落。
但是我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因为天梯已经距离我很近很近,就是此时,在我刚刚接近天梯的时候,天梯向着我的方向晃了一下,我立刻伸手死死得将天梯抓住,但是我预想中的那种胳膊撕裂的痛苦并没有传来,这天梯不是死死得固定在深渊下部的,这天梯的下部是可以活动的顿时整个天梯晃悠了几下,我便死死地抓住梯身停止了继续往前冲。
同时我看了看下边的黄叔方向,此时那里已经是一片混乱,时而会有人飞起来,忽然我注意到,打斗的身影中除了那些神鬼面具人和黄叔以外还有几个人,不过我倒是不认识,绝对不是安北一行的。
看来这个黄叔也是有些势力的人。
看这些人的身手应付那些神鬼面具人不是什么问题。
我刚刚要往上爬,忽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我面前一闪而过,我四下观望,但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可能是在雪上走的时间长了出现了幻觉。
我立刻三两下地向上爬去,倒也不怎么费力,这里就像是黄叔说的,摆脱了地心的引力。
“小淳。”一个淡淡的,轻轻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谁?”我立刻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没有什么东西,难道是幻听?我看了看四周漂浮着的数不清的棺材,心里一阵发毛,这里没准还真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不敢多做停留,立刻向上快速爬去。
就在我刚刚爬出没有几米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变得很凄惨,还是个女人的声音,“小淳,救我。”
“谁?”我大声喊道,再次向着四周看去,但是没有任何人,这次我确定并不是什么幻听,而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我摸了摸口袋,想要找到之前安北给我的辟邪的那种符纸,但是任我将四个口袋全部摸了个遍也没有摸到,忽然我想起来换了衣服了。
我立刻意识到这个地方不干净,要加快速度向上前进。
之后一阵柔和的音乐响起,我看了看四周,除了正在打斗的黄叔等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忽然一阵白色的光芒从上方照射下来,我立刻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袭白色长袍的女子正在半空中翩翩起舞。
这身材很眼熟,像耶律楚念又像苏小小。但是我肯定不是,那女子脸上蒙着一层白纱,根本就看不清面部表情。她的舞蹈伴随着柔和的音乐使我心里一阵难受,好像隔了几个世纪再次相逢一般地疼痛。
这时那女人唱起了歌,配着柔和而带着些忧伤的乐调使我的心里更加痛苦,不知不觉地我的手缓缓松开了天梯。
“花儿渐落,三俩枝,九月桑干,人约去。再逢千年过,沙场秋声破,还念君归来年日,夜夜如今歌。”
随着歌声渐渐走入了高潮,我则不知不觉地向着女子走去,越靠近我的心便越发地疼痛,疼到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
“单淳,你这是干什么。”忽然一个人影闪到我的眼前,我捂着胸口看了看,是向阳。
向阳上前一把将我扶住,“怎么回事。”
我没有搭理他,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子给我的感觉很熟,是那种熟得我和她就像一个人的感觉。我挣开向阳的手向着跳舞的女子走去,“单淳,你怎么了到底。”
“十月金桔满山,君再来。”
忽然音乐戛然而止。女子站在原地对着我,尽管我看不见她的脸孔,但是她的眼神中满是哀怨,看得我难受到了极致,一口酸水翻了上来,我差点呕出来。顿时我整个人跪在半空中捂着嗓子干呕起来。
向阳上前扶住我,就在此时耶律楚念也走了过来,蹲下来在我的手腕处摸了摸脉根,然后对向阳焦急地说道,“单淳伤心过度,体内激素分泌紊乱了。”我抬头看了看耶律楚念,这时向阳也蹲下来满脸疑惑地看着耶律楚念表示不解。耶律楚念摸了摸我的额头,“人痛苦的时候一般会哭,难受到了极致会吐。”
我一把将耶律楚念的手甩开向着白衣女子爬去。
耶律楚念再次拉住我,但被我一下甩开,白衣女子就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了,这时向阳紧跟了上来,并对耶律楚念说道,“跟着单淳,随时准备出手。”
我爬到白衣女子的身边,想要伸手触摸。这时耶律楚念跑过来在我的前额用手敲了一下,顿时我眼前的白衣女子消失了,一尊金灿灿的金棺横在我的眼前,上边刻满了我不认识的符号。
此时我胸中的恶心感再次袭来,而且更加地剧烈,顿时我再也控制不住一股胃水喷了出来,漂浮在空中,耶律楚念掏出一块手绢将空中的酸水拦住,然后擦了擦我的嘴。
“我明白了,向阳,你记不记得在古书上记载着一种迷棺,这种迷棺中的人在死前会拿着心里惦记的东西,不管经过多少年的轮......”耶律楚念还没有说完,向阳便抬了下手打断了耶律楚念的话,“我也想到了,让他打开吧。”
耶律楚念将我扶起来,看着我,眼睛里是一种我读不出来的复杂感情,“单淳,打开吧,或许你要的答案就在里边。”向阳没有说话。
我捂着肚子趴在金棺上,忽然那阵悲伤再次袭来,我再也控制不住,便一边吐一边哭了起来,并大声喊道,“我要开棺。”
我几乎发疯一般地一脚踢上了棺沿,棺盖忽的飞了出去,我向着棺内看去。耶律楚念和向阳立刻一左一右扶着我将身体挡在了我的身前。
当我看到棺内的景象时,脑袋顿时几乎轰地像是炸裂了一般,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盗墓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