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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风雪声已经渐渐消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忽然惊喜地发现,有亮!雪盲症已经过去了,看来这汤药也确实是神奇。这时我才注意到,这间屋子竟然很熟悉,和西太平山上耶律楚念的那间屋子布局有不少相似的地方,顿时我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昨天的那个所谓的王倩或许并非是王倩。
屋子里只剩下了我自己,我的旁边还有一个枕头,这说明昨天的一切并不是做梦,这个所谓的“王倩”也是真实存在的。这时我看到在我的枕边遗落着一封书信。
“单淳,我很高兴,也很幸福,我没想到之前你开玩笑似的语言,竟然是真的,谢谢你能喜欢我,我也是,如果我们都能等到明年的九月初十,我愿意嫁给你。”
落款是耶律楚念。果然真的是她!
我立刻起床,背包还在椅子上。这已经是耶律楚念第二次救我了,她是我的爱人,也是恩人。
我将一切妥协的时候,她依旧在坚持着初衷!
我将一切整理停妥,急急出了门,太阳当空照,当然,还是有些冷清。
我拿出书信对着阳光又看了一遍,心里暖暖的,突然我看到在书信在太阳光下印出了背面的字迹,我立刻将书信翻过背面,上边写着,“出门往左一百步,向着十二点钟方向看去,会有一个卧佛,smile许就在那里。”
我立刻意识到耶律楚念就是去了那里。于是我拔起腿左走一百米,这里地势平整,阳光打在脸上甚至有些温暖,正好在一个避风的凹处,我看向十二点钟的方向,娘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太阳打在山顶上,旁边另一座山就像是少了半个脑袋的人躺卧在那里,山顶的影子打在另一座山上,正好弥补了这个空缺,成了一座完整的佛像。
我没多想,立刻拔起腿向着那座山跑去。
这是青藏高原的雪上,在这里有两个禁忌,一是不要产生太大的震动或者响声,否则会传来雪崩,这里的雪都是老雪,可能几百年都没有消过,如果雪崩的话,不光是能将人活埋,就是掉下来一块砸在人的身上都有可能将人砸岔气了,二是走路不能太快,要一步一个脚印,保证一只脚能够在安全之内。
雪对光的反射比较厉害,能够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也就是说,如果我不立刻采取避光措施,那么我的眼睛可能会再次失明,而且我发现当我看到这些光的时候牙根痒痒,浑身难受。
忽然我想起了之前苏小小给我背包装了一些纱布,正好现在可以当墨镜的使用了。我立刻从背包拿出纱布扯断,正准备蒙在眼睛上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危险。来不及多想,老招数,先发制人。我立刻向后一脚横着扫了过去,经过这几个月墓室里的磨练,渐渐感觉自己的身手应该能和苏小小不相上下了,等有机会要和她切磋一下,证明以后想对我动手的话,她还要掂量掂量的。不过我身后的人没有给我想象的时间,在我扫归去一腿的时候,我感觉到腿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顿时我整个人向着山下滚去。
这时我才看清三个带着黑墨镜的人手里拿着铁棍向我追来,他们的身后同样背着背包。我心里已经猜定八九分这些人的来历。
当然我一直在往下翻滚,这些人也没有给我任何有逃跑的可能,他们也向着我滚去的方向追来。
我知道在我的附近可能有耶律楚念或者smile许,但是我不能大喊,这样的话可能造成雪崩,而且会使来者提高警惕,他们的身上很可能有枪,到时候万一狗急跳墙,对耶律楚念可能造成伤害。
不过我还是有信心在他们不动枪的情况下逃脱,毕竟打架打不过,逃脱还是相对容易了很多,而且这种情况下对我比较有利,我是往山下翻滚,雪地的受力面积大,危险不会很大,而他们是直立跑着追我的,对他们而言这在雪地一是脚面的附着力变小,二是压强增大,也就是危险增大。
几个人窘迫地向我追来,也不叫喊,还是比较有纪律的,这更加坚定了我的认为,这些人八成是理查斯的人。
“兄弟们,给条活路。”我一边翻滚一边大声喊道。他们没有说话,但是也不敢大幅度的追赶,这样我与他们的距离在渐渐地变大,这时我开始感觉到由于翻滚带了的眩晕感,看来我这身手还是有待商定。
终于在山脚我停了下来,我已经感觉到天地都在转,而我则是整个天地的中心,一阵呕吐感顿时涌了上来。
我看了看那几个人还在山上,我便挪着身子向着对面的目的地跑去。偶尔左腿和右腿会打架将自己绊倒,这时我有些慌了,这状态要是持续个三分钟这帮孙子就会追上我了,眩晕不说,右腿刚刚被他们敲了一下还真是疼的厉害,这帮孙子真是要使死力气的。
跑了几步,眩晕感正在渐渐的减弱,三个黑衣人正在距离我还有二百米不到的地方向这里跑着。目测这里距离对面大山至少还有五百米。不过拼命地跑,这三个人应该不会追上我。
我心里正在沾沾自喜这些孙子没暗算得了我的时候,四个同样装束的人从雪地里向我走来,一字排在了我的面前。我四下瞅了瞅,没有退路了。
“单淳小友,实在不好意思,我需要你的帮助。”为首一人将眼镜摘了下来,眼角的皱纹很清晰,这个人我认识,相当的认识。
“伯父,你不是得了病了么。”我对着来者皱着眉头试着问道。
“过几个月就要改口了,我得知你来了这里,就赶来了,你是我苏家未来的女婿,你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啊。”苏小小的父亲笑着向我走来。
忽然我意识到,苏小小可能已经被苏老爹软禁了起来,这苏家和我家的婚约很明显有水分。我笑着也向着苏老爹走去,只能这样一试了。“伯父,你怎么来了”
苏老爹走到我的面前,仰头看了看天,“孩子,小小不懂事来让你冒险,实在抱歉,只希望你能在家里好好准备你们的婚事,看得出来你们还是比较中意对方的,那天你在蓝鲸大厦的事情,伯父已经知道了,回去吧,还有,将你手里的地图给伯父吧。”
我忽然很想笑,苏老爹这貌似哄小孩的语言也确实让我心里一暖,他是长者,对于一个年轻人的忠告也是可以感动的,但是很明显,苏老爹不是这样的,他是想从我的手里得到那份地图,然后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挠了挠头,对苏老爹说道,“伯父,小小还好吧。”
苏老爹取下墨镜擦了擦,“我已经让她在家等着你置备好彩礼,等你们结婚了,我名下财产的一半可以划给你。”
“那,伯父,你这么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我笑着问道。
“为了恩怨,这是我苏家和外国佬一个四十年的恩怨,我想应该有个了断了,”说着苏老爹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孩子,我知道你对倾念心里有情结,我心里也难受,老年丧女,但是命中既有此劫,我心痛,你爹也挺喜欢小小的,想必你也没什么意见,对于俩家来说是好事,伯父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和小小平安地过一生,这件事情,不是你能接触和改变的层面,我老了,命不值钱了,但是你还有几十年的活头,小小需要你,苏洪不成器,将来苏家的资产还有你和小小来保护好,不知道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孩子。”
我刚刚点了一支烟,刚刚和我殴斗的三个打手也已经追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冲着苏老爹大喊,“苏老爷子,幸会啊,这个小子盗取了我们的东西,我必须取回,还望您成全。”
苏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绕到我的身后,对着我身后的打手笑着说道,“李斯特教授还好吧,多年不见了,你们回去告诉他,这个人是我苏家的女婿,谁敢动他,就是和我老头子过不去,恕我不能如你家主人的心愿。”
苏老爹刚刚说完,我身后的三个打手便已经向着我冲了过来,苏老爹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三个人向着那些打手也冲杀过去。
“孩子,你自己决定吧,大伯老了,如果在我有生之年无法给你们摆平这一切,你们还要走我们的路,这一次来到这里,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老伯怕等不到你改口的时候了,现在叫我一声爸吧。”苏老爷子看着我说道。人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用来造假,可以有虚伪的笑容,可以有煽情的语言,但是眼神是没有办法隐藏的,苏老爹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沧桑,这一切可能是真的,之前我误会了苏老爹,以为他是来堵我的。
“大伯,您还是回去吧,这些事情让我们后辈来吧。”我诚恳地说道。
“那随你吧,总之我老了,这次来这里,大伯还有一个心愿未了,如果大伯真的在这里出了事情,你就对你的父亲说,当年那件事是我的不对,还望他能释然,这俩个孩子,尽管都成年了,但是还是希望你父亲能照顾他们,第二个,大伯想求你,小小这孩子,其实根本就不懂事,做事容易冲动,你是大伯和你爸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把她交到你的手里,大伯放心,你答应大伯,一定要娶小小。”苏老爹的声音中充满了沧桑,眼睛也时不时地看看天空,看来这老爷子说的是真的。
但是我和苏小小的婚事,尽管是双方家长都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的,但是再好的东西当参杂了强迫的东西的时候就会使人反感。我对苏老爹点了点头,“大伯,我知道你们的不容易,小小我一定会照顾好的,但是我也希望您平安归来,至于我们的婚事,我会和小小商量的,毕竟我没有房子,没有车,什么都没有,我不能让小小跟着我吃苦,大伯你也不要误会,并不是我不喜欢小小,您也知道,这件事情,风波不小,科研水平已经超出了人性的进步速度,家父说这是单家人种下的孽根,单家到了我这一代,只剩我这么一个男丁,我不去做,后代还会受到牵连,包括其他人。”
苏老爹笑了笑,“都长大了,说话有条有理,大伯就不说什么了,以后的路,还要你们自己去走,小淳啊,你看,你要去的地方是神佛山,其实那是一个神雕,我年轻的时候来过,很诡异的一个地方,你从,你看啊”苏老爹用手指给我指了指远处山上两点黑色像是洞口的地方,“从那里进去,最为安全,其他的我都忘记了。”
“大伯,保重!”我冲苏老爹抱拳行礼后便冲着那个地方跑去。
“小心啊。”苏老爹沧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盗墓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