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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安北大喝一声,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支木箭,然后在盒子中沾了下箭头,向着大殿中央的藤木吊顶扔去,这时候我才发现这里的发光装置竟然是这个藤木吊顶。苏洪二话不说不知道从生命地方摸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向着木箭掷去。几乎是瞬间的工夫,木箭定在了藤木吊顶上。四周一片死寂,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消失了。
安北和向阳苏洪面面相觑,没有什么动静。
“听”安北看向吊顶的方向。吊顶开始摇晃,紧接着开始变大,像是在膨胀一般。
“成功了,”安北低声说道。顿时向阳苏洪耶律楚念和我以及安北五个人背靠背形成了一个圈子,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忽然大殿一阵摇晃,紧接着我感觉眼前白光一闪,接着一声巨响从吊顶传来,我看到一些彩色的光点从上而下散落下来。
白光消退之后,我顿时大吃一惊,我的眼前站了足足有十几个戴着神鬼面具的人,他们手里拿着镶着各种色彩宝石的匕首。大殿中的盔甲“人”也都现出了眉眼和脸孔。
“都现形了,这东西还真不少,怎么办?”耶律楚年低声说道。
这时安北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我从来没有听过安北这样的声音,像个爷们。
“朋友们讨罪了,巫山楚怀湘后人安北到访,若有冒犯,还望见谅。”
安北刚刚喊完,一个比安北更加洪亮的声音传来,只是我听不懂说的是什么,总之不是普通话,更不是某种方言,但和刚刚安北瞎鼓捣的语言有些相像。
“什么意思?”我低声问道。
“单家和守陵卫的人留下,其他人走。”耶律楚念低声说道。
“为什么?”我问道。
“你家人将这地方的东西毁了个一干二净,守陵卫失职,你说呢?”向阳笑着说道。
靠,亏你笑的出来,敢情要留下的人不是你。
忽然我看到我面前五米处的那个戴着神鬼面具的人有些不自然地动来动去。我认得出来,这个人就是刚刚在外边袭击我的人。
“兄台,可否出来一叙?”向阳的声音顿时响彻大殿。我有种错觉今天像是比音高来的,说话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这时一个身上披着树草的红衣人从吊顶处飞身而下,站在满大殿盔甲“人”的中央,看样子身材甚是魁梧。
又是一阵我听不懂的语言的交流,安北和红衣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叫喊着。
“妈蛋,什么意思。”我对身边的耶律楚念低声说道。
“安北说单家人和楚家生死之交,耶律卫对楚家有救命之恩,楚家不能不管,红衣人不答应,安北说不能交人,他不怕战斗,未必谁会更厉害,最后红衣人答应放过你我,但是要教出这些年八家族搜集的资料。”耶律楚念一字一顿地翻译着。
“兄弟们,拼了。”安北大喊一声向着红衣人飞身而去,速度极快,几乎是我刚刚反应过来的时间,他已经和红衣人打得几十个来回了。
同时,大殿中的神鬼面具人和盔甲“人”顿时潮涌般向着我和向阳苏洪以及耶律楚念的地方冲杀过来,他们手里的弯刀和匕首发着寒光,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憷。既然安北等人丝毫不让步,那么他们就有群殴必赢的把握,这是观察这些人身手最好的时机。
“你跟紧我”耶律楚念对我低声说道,然后向着最近的一个神鬼面具人一脚飞踹过去。顿时后续上来的神鬼面具人被齐齐踹飞到了大殿石壁上。
耶律楚念一手拉着我一手挥动手里的铲子东挥西劈,煞是好看,那些神鬼面具人倒是不和耶律楚念的铲头接触,但那些盔甲“人”却仿佛不怕疼,遇着耶律楚念的铲子也不闪躲,结果是大殿内盔甲碎片横飞,但是那些盔甲“人”倒地之后便像是蒸发一般只剩下一地的盔甲碎片。
这时我第一次看见耶律楚念真正的亮出她的身手,心中对她顿时升起一种恐惧的情感,如果在实验室我调戏她的时候,她如果对我这么下手的话,我可能就是真的成了一滩了,看来电视里说的对,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是心狠手辣。
我一边跟着耶律楚念东闪西躲,一边偶尔看看苏洪和向阳的战况,这哥俩就像两个畜生一般,凡是这哥俩经过的地方几乎看不见这两个人的身影,四周盔甲横飞,而那些神鬼面具人也都是在他们身边周旋并不敢靠近,耶律楚念这身手还算是委婉的。
但是我的神经一直没有放松对安北的追踪,看来这里身手最好的就是安北,他和红衣人战斗了整整几百回合,安北丝毫不落下风,看来安北是有后手的,也就是在等着我们将这些杂碎收拾差不多的时候他可以谈判,很明显安北是想从红衣人那里得到些什么。
“楚念,你这身手不赖啊”我一脚将身边的盔甲“人”踹开,对耶律楚念说道。
“你也不错啊,练出来不少啊,感觉如何?”耶律楚念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的味道。
我呲着牙说道,“真他妈硬,脚疼。”
经过这一场战斗,我看出了几点,耶律楚念的身手可能不在安北之下,但是不外漏,苏洪善用飞刀,穿透力强,百发百中,向阳剑法很好,快,准,狠,最主要向阳心狠手辣。安北是这里表面上身手最好的,借用外力几乎完美,甚至可以飞起来。
半个小时后,大殿内一片土雾升腾,盔甲散落一地,除了那个红衣人喘着粗气依旧在和面不改色的安北对阵,其他的盔甲“人”以及神鬼面具人都消灭殆尽。
现在我唯一的感觉就是这是一帮亡命徒,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甚至我不敢相信之前那个看见满身泥巴的smile许就大叫大喊的耶律楚念就像一个杀人魔头一般地杀戮。那些盔甲“人”不说,古怪,但是那些神鬼面具人都是活生生的人,鲜血横飞,甚至向阳那边不时地飞出一大块肉。
我对耶律楚念彻底地畏惧了,这还是那个雨夜给我敷药的单纯小姑娘吗,这还是那个躺在我胳膊上流口水的弱女子吗?
这时向阳苏洪等人将红衣人围在了中央。
“兄台,得罪了。”安北冲着红衣人微微鞠躬。红衣人整理了一下头上的面具,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道,“你们不要垂死挣扎了,或许你们能得到那个秘密,但是,他们就要成功了,这个世界将会发生跨时代的变化,我们将会进入一个更加人口泛滥的时代,也会进入一个更加道德扭曲的世纪,而我宗,将会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统治者。”
“我知道了,看来在我们之前,你们密宗已经将这里的人全部移走了,你们太幼稚了,八家族和宗教斗争了几十个世纪,你觉得八家族只有这么几个人吗?”安北狂笑着对黑衣人说道。
红衣人哈哈大笑起来,嘴里念到,“神宗永勋,不朽不灭,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之后做了一个很难懂的手势。便轰然倒地,向阳立刻跑上前去探了探他的呼吸。之后对安北说道,“没了呼吸,自杀。”
“看看这里还有没有活人。”安北对众人说完后便向着那些倒下的神鬼面具人跑去,我和耶律楚念也跟着跑过去。
“死了”“死了”“死的”......
一个接一个的报死。“多少个?”安北问道。苏洪想了想,说道,“二十三个。”
“还有一个,我们找找。”安北说完后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向我,“兄弟,对不起啊,那棵树上,根本没有什么实验室,我是......”
我摆了摆手,“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其实我们都是一起下来的,有什么苦难可以共担当的,或许我能帮上你什么也说不定。”安北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冬天来了,兄弟,我一直藏着身手,你看这。”
“没什么的,走这滩恶水,好人走不过去,辛苦了,老哥。”我拍了拍安北的肩膀然后向着耶律楚念走去。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至少我看到在我的面前你依旧是那个二货屌丝小道士,而我还是那个未经生死的小青年。
“有活人。”大殿角内传来了苏洪的声音。我和耶律楚念急忙向着苏洪跑去,我总感觉这些人都怪怪的。尤其是那个和我打斗了大半天的人,我更是有一种熟悉感。
当我跑到墙角的时候,那个神鬼面具人正靠着墙手里拿着匕首指着自己的脖子。
“哥们,别闹,有正经事问你嗨,你叫什么,什么来历。”我对着面具人大声问道。神鬼面具人嘴里一阵叽里咕噜,我听不懂,我看了看安北,安北也摇了摇头。
“这是失传了近千年的西夏语言,他说他叫单文清。”耶律楚念看着那人问道。
“单文清”这三个字深深震撼着我的灵魂。
这时向阳忽然上前一把将面具人的匕首打掉,并用手掐住他的脖子,“从现在开始,问你一句,答一句,否则捏断你的脖子。”说完后他一用力,面具人顿时一阵咳嗽。
我立刻将上前将向阳一把踹开,众人上前将我拉住,“你怎么了单淳。”向阳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我。
我没有说话,上前一把将面具人扶起到自己的怀里。“你做什么单淳,危险。”安北耶律楚念上来拉住我的胳膊往外拖。
我看着耶律楚念点了点头,耶律楚念才将我的胳膊松开,并和我并肩蹲在了面具人的身边。
我颤抖着手将面具人的面具摘下,一张白皙清秀的脸孔出现在了眼前。
是她,是文清。
“姐,怎么会是你?”我抱着单文清低声说道。众人也是一阵愕然。向阳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sorry,真不知道,你们姐俩聊聊吧,我们下边坐会儿去。”
说完后向阳招呼着其他人向下走去,耶律楚念握了握我的手,“不好意思啊。”然后也向着下边走去。我再次冲她点了点头。
“姐,怎么回事。”我摇着单文清问道。
单文清刚刚一张嘴,一口血喷了出来,全喷到了我的脸上,我来不及擦脸,立刻摇着她说道,“姐,你怎么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单文清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摇了摇头,然后伸出右手颤抖着摸了摸我的脸,又捏了捏我的肩膀,“小淳,真的是你啊,真没想到我们会这样见面。小淳长高了,也壮实了,咳咳,姐姐中了密宗的毒,小淳,你怎么在这里。”
我两行热泪顺流而下,滴到她的衣服上,一片血色。“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来这里,你别死,我去看看那个红衣人的身上有没有解药。”说完我便正要向着红衣人跑去。
单文清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小淳,没用的,他没有,跟姐姐说说话。你都大学毕业了啊,小淳,这里你不该来的,我死了,这事就和我们单家没有关系了,你怎么还滩进来,糊涂啊。”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单文清再次一口血吐了出来,胸部起伏很快,然后断断续续地说道,“本来,等着你结,婚的时候,给你做,伴娘的,小淳啊,咱家给你订婚了没。”
我想了想,还真没有,自从我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外乱打闯,甚至都没有回过几次家。我摇了摇头。
“三爹也真是糊涂,咱和苏家有婚约,倾念姑娘出了事,她的妹妹苏小小就要继续旅行包婚约,这些年我们家找不到她,但是我知道,她在,小淳,不能看你结,婚的那天了,我单家只有你一个男丁。”单文清无神的眼睛里充满了期望。
我立刻冲着耶律楚念大喊道,“楚念,你来。”耶律楚念听到声音后向我奔跑过来。
“什么事?”
“姐,这是我的对象,明年成婚,姐姐,我们单家不会绝后的。”我抱着单文清哭的难受。
耶律楚念先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之后立刻明白了什么似的,蹲下来对单文清说道,“文清姐,我是小淳的女朋友,家里也都满意,明年结婚,现在我们送你出去,看医院去。”
单文清摇了摇头,然后眼睛死死地盯着耶律楚念,不再说话。
“姐,姐。”我抱着单文清的尸体痛哭起来。
“单淳,你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耶律楚念摇了摇我的胳膊,低声说道。
其他人也知道了这里的变故,立刻向我这里赶来。
安北到我的面前蹲了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她中了西密的摄魂毒,这种毒药,只有宗教自己能解,我只有一颗药,之前给了苏洪去救苏小小了,实在对不住了兄弟。”
我没有对安北说话,只是抱着单文清的尸体不知道该干什么,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很残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个亲人失去。
“我们将她火化吧,这种毒药可以进行二次传播的,你将身上的血洗洗。”安北说完后将水壶给我递了过来,我没有力气去接。耶律楚念一把将水壶接过来,将水倒在手心在我的脸上洗擦着。
“别伤心了啊。单淳,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珍惜自己,你姐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单家,为了你能更好的活下去。”苏洪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擦了擦眼泪,“对不起,安北,没有问到你要的信息。我现在想回去。”我收歇了哭声对其他人说道。
“没事的,我已经找到了想问问题的答案,我们这就回去。”安北上前准备将单文清的尸体抬走。我一把拦了下来,“你们开路,我来背我姐走。”
到了外边的星空草地上,安北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许多的柴禾,以及一些甘草。之后我将单文清的尸体轻轻地放在了上边。
耶律楚念一直和我拉着手,使我有种错觉——拉着我的是我的姐姐单文清,就像小时候一样。
但这时我真的哭不出来了,尽管很难受。
“你俩,这,什么意思。”苏洪笑着走到我和耶律楚念的面前,指着我和耶律楚念交缠在一起的手。
“你这人有没有同情心,敢情你没这事,单淳现在需要关心。”耶律楚念对苏洪指责道。
“好,我错,我闪。”苏洪走到一旁将安北手里的火把拿过来递到我的手里,“单淳,节哀吧,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兄弟。”向阳和耶律楚念点了点头,安北也笑着吐了吐舌头。
我立刻跪倒在地,将火把移近柴堆。
“单家文字辈单天阳长女单文清,襄归天国,弟单文淳璟道。”我大声喊完之后将火把扔上了柴堆。
熊熊火光中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带着我穿过麦田晒太阳的单文清,可爱,清秀。年少时的一幕幕如日历般在我的脑海翻腾。如果岁月不这么急走,我可以多和她呆在家乡的麦陇上并膝打闹,如果人情不这么冷漠,她可以等到我结婚终成正果的那天给我做伴娘。“世情黯然,纵然永生,便能如何。”我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耶律楚念紧紧地抓了抓我的手,“你还有爸妈,还有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有苏小小。”我点了点头。
最后我将单文清的骨灰装进了一个坛子,用自己的衣服包好,带着它准备出去。
那天我浑浑噩噩不知是怎样出去的桑干河,我只记得我们是从水路出去的,而且是出现在了蔚县的境内,期间耶律楚念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到了蔚县的小五台山境内,我们身上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块钱,这还是向阳东拼西凑的,几个人买了些水和几个烧饼将就着吃了点。最后安北告诉我说在小五台山下有一户庄户人,早些年和他有些交情,而且这里距离那不远,到时候和他借个驴车,返回到阳原县看看能不能和smile许碰面,最后坐他车回去。
耶律楚念问道,“你能不能借个钱我们打车回去呢。”安北很快打消她的念头,“别想了,老人家家里几乎没什么钱,而且山区那里他只是种些东西将就自己维生。”
我们几个衣服破烂,一身狼狈的赶了二十里山路,终于到了目的地。 盗墓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