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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山村,也确实不恰当,这地方只有一户人家,也就是安北说的那个老友。山上云气缭绕,这老人家就在半山腰住着,炊烟袅袅有些意境。
这户人家的房子也确实够简陋,土坯子房,院子倒是不小,还有一个两米的大门,是杨木做的。
安北走上前刚刚伸手一敲门,木门便自己开了,没有任何的声响。
这时我们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站在院子里拄着拐杖闭着眼睛呼吸,样子十分惬意。
安北走上前,冲着老人深鞠一躬,“晚辈安北拜见师叔。”老者忽然笑了笑,走到安北身边将他扶起,“哎,别客气了,都被赶出了师门,就不用行此大礼了。”安北的脸上一阵红透,“是。”
“让门外的朋友进来吧,老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老人哈哈一笑对安北说道。期间他从未睁开眼睛。我立刻明白了这老家伙是个瞎子,不过我在他的身上能感觉到一种高深莫测的力量。
向阳和苏洪先行,我和耶律楚念紧随其后。
“来,让老山看看几位。”老者冲着我们的方向笑着说道。
苏洪第一个走了上去,向老者鞠了一躬。老者嘿嘿一笑,摸了摸苏洪的脸,又在他的胳膊上拍了拍,“苏飞刀的后人,看样子这小家伙有他也有八分的道行,不错,不错。”
紧接着向阳走上前,也向老者深鞠一躬,“晚辈......”“不用说,我知道”。老者在他的头上脸上来回摸了一番,“孩子,你爹有没有告诉你,向家的人,是不能用刀的。”老者刚刚说完,向阳的脸色顿时大变,“敢问......”
“别说出来,以后改掉吧,容易伤着自己,质本洁来还洁去。”老者笑着大声说道。
向阳恭敬地再次鞠躬,“谢前辈提醒。”
接着安北冲耶律楚念使了一个眼色,耶律楚念走上去前去没有鞠躬也没有行任何的礼。老者的脸色先是微微一动,之后在耶律楚念的脸上摸来摸去,眉头一阵紧缩,看得出来这个老头有些道行,要是真的说出些什么了,那就真的扯淡了。安北向阳等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我也在为耶律楚念捏一把汗。终于老者开口了,我才松了一口气,“耶律卫,苦命的孩子,西山自有吉人助,半于天命半于己,且珍惜。”说完后老者从衣兜掏出一块蓝色的石头放到耶律楚念的手里,我看见那块石头上有个字,但是耶律楚念一把收起,我没有看清,“孩子,一半天注定,一半己决定,缘分不易,珍惜,再珍惜。”
老者给耶律楚念看完之后放生大笑,“今天到这里的人还真让我吃一惊,有些意思。”
这时安北对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上前,其他三人也都看出了写门道,让我赶紧上前,我微笑着向前走去。这次老者没有像之前一样立刻发现我的存在。
“没有什么惊喜的事情,我已知道你们的来意,圈里有匹好马,驾车去吧,回去之后将马放开,它自己会回来的。”老者说完后,摆了摆手准备回屋,这时安北对老者说道,“师叔,还有一个人,您不看看了吗?”老者顿时转过身一脸骇然,“什么,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我立刻冲老者鞠躬,“单淳拜见前辈。”
老者立刻奔到我的面前在我的脸上摸索着,之后又在我的背上和胳膊上拍打了几下,这时我看见他的脸色有些激动,“孩子,你是单家的人?”我嗯了一声。
“等等,我再看看”老者说完之后便在我的脸上再次摸索着,我心里顿时起了毛毛,不会是我这命理有大问题了吧。
食物分钟过去了,我看到安北和耶律楚年脸上的汗都滴了下来,顿时我的心里更加紧张。
“孩子,你是不是接触过密宗的人,并和他交换了气息。”老者脸色难得的露出了紧张,我想了想,确实是接触过,但是交换气息不知从何而来。
“密宗的女子,是苏家的人,二十三岁。”老者恍然说道,我顿时想起了苏小小。难道说苏小小是密宗的人?
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这时我看了看苏洪,苏洪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来了,看来他也猜到了苏小小。
“这不是主要问题,孩子,你的命不在天书里,我看不透,你的命已经被改过,孩子,你爹是谁?”老者摇着我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我已经满脑袋虚汗了,“前辈,我爹是单玄阳。”我颤抖着说道。
老者嘴里念叨了几句什么,我也没有听清楚。
“这样”老者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西山自有吉人助,半由天命半由己。”
我想了想,竟然和耶律楚念的偈语一样。
“安北,来,我有话对你说。”老者说完后,背着手走进了屋里。
这时我意识已经崩溃了,我知道,我的命理在几个人中可能是最差的,等待我的是不确定的未来。
这时向阳走过来,“别多想,一个江湖算命的,他说的可能他自己都不确定,别忘心里去。”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这时苏洪走上来,揪着我的衣领大声叫道,“你和小小发生了什么事情,换气是怎么回事。”向阳和耶律楚念上前立马将他拉开。我整理了一些衣襟,“放开他,我来解释,苏洪,是这样的,你妹妹溺水,我给她做了人工呼吸,大概这就是换气吧。”苏洪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不起,单淳,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了,我刚刚有些激动。”
我点了点头,“理解。”
这时耶律楚念忽然看着我,“你又给她做人工呼吸了?”我一看苏洪刚刚释然的脸色又变得不好看起来,我立刻摆了下手,“苏洪,别动手,是这样的,第一次,她中了毒箭木的毒,又叫见血封喉,我给她喂草药的时候手上不干净,于是用嘴了。”我都感觉自己不好意思了。苏洪的脸色再次镇定饿了下来,“多谢了,你我同学几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
这次我彻底证实了心中所想,耶律楚念,看你下次怎么装。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耶律楚念的胳膊,示意她没事别添乱。
安北进去了十多分钟依旧不见出来,我和耶律楚念,向阳苏洪坐在石台阶上东一句西一句地聊起了天。
忽然苏洪冒出了一句,“单淳,我感觉你恋姐吧。”向阳也补充了一句,“我也有这感觉。”耶律楚念也点了点头。
我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人脑袋里装着的原来不光是杀人放火啊。
“是这样的,你们没有这样的经历,就不要乱说,我十四岁的时候父母进城打工,就将我留给奶奶照看,而二叔也是天天在外不知道忙乎什么,所以文清姐就留在了我奶奶家,文清姐大我两岁,我那时特别喜欢和文清姐在一起玩,有时会想爸爸妈妈,文清姐就总是告诉我他们出去挣钱,供我上学,还要给我娶媳妇,我们家和文清姐家都是独生子女,所以我和文清姐就像是亲姐弟,我十六岁的时候都还在和她睡一个被窝,后来她高中毕业我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家里人就骗我说文清姐出去工作了,以后回来看我,我日日期盼,没想到,最终是以那种方式见面,又是在那样的地方告别。”我说完后,向阳不再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苏洪则沉默地点了点头。耶律楚念紧紧地攥了攥我的手,都不再说话。
这时安北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欣喜。我心里一阵纳闷,这孙子喜从何来。
“乐什么呢?”我走上前问道。
“没什么,我们刚刚进去说了一下你的事情,最终我们明白了,你的命理,是在另一个人的手中。”安北神秘的说道。
苏洪立刻走上前去问道,“谁呀?”
“是个女的,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单小子,绝对安全。”安北说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唯独我和耶律楚念沉默着。
“你俩怎么了?”安北在我的胸口捶了一拳大声说道。
“没事,走吧,早日回去。”我挤出一丝笑说道。
终于我们坐上了马车,忽然我感觉这是世界上最舒服的旅程,大难过后,还能坐着马车在山路上徜徉,加上张家口这如海的蓝天,原来世界也可以这样美妙。
向阳和苏洪时不时地跳下去跑动一会儿,安北在车前赶着马车,而我则一直躺在耶律楚念的腿上望着天出神。
“腿麻了。”耶律楚念将我的脑袋扶起来换了条腿笑着说道。“姑娘,之前你不是说再碰你就会废了我的么。”
耶律楚念一把将我的胳膊拧了半圈,“是不是活的舒服了。”我大叫疼,一把将她的手拨开,“干什么,能不能开玩笑啊你,动不动就动手,我是文明人,懒得动你,否则你小胳膊小腿的,早就给你打瘸了。”
“嘿,你还来劲了,信不信我真的废你半条胳膊,要不是看你心里有伤我才懒得理你。”耶律楚念将我推到一边忿忿说道。
“得得得,你厉害,是你不和我计较了,行了吧,来,借个腿。”说完后我又枕了上去。这时车头的安北已经笑翻了,“我说你们小俩口,别闹了,这马车不经折腾啊。”
苏洪也笑着说,“我说你俩不如在一起得了,几年后我们来看你们的时候,旁边一小家伙长着嘴叫叔叔,你说......”苏洪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我一脚踹下马车,“别老不正经的,人家楚念是好姑娘,我这以后也就配你妹妹的那样的,凶残,狠毒,动不动就要对我下刀子。”我没好气地冲着苏洪说道。
“你还别没良心,小小这孩子虽然顽皮了些,但是要说配你,那你再奋斗十辈子,然后就差不多了。”苏洪在马车侧方一边走着,一边得意地说道。
忽然间我感觉到,这些人的内心并不是像我之前认为的那样,除了杀人就是放火,原来他们也有潇洒的一面,甚至我觉得苏洪比他高中时更加的开朗。
“你们呀,就别闹了,现在大家都已经安全,我们回去之后大宴三天,庆祝我们生还归来。”安北大叫着笑道。只是当我听到“生还归来”四个字的时候,心里更加的难过,要是文清还在,我或许会很庆幸这次的生还。
这时耶律楚念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别这样,不在的,愿安息,生还的,庆得活。”我笑着抬起头看了看耶律楚念,“姑娘,你有至少一个星期没洗脸了吧,我回去给你买一套化妆品,跟时代接轨一下,本来挺好看的一姑娘,脸上跟敌后战场似的,要不得。”
耶律楚念在我的胸口给了一拳,我顿时差点一口气岔到盲肠,“嗨,姑娘,打人前能不能说一声啊,这一惊一乍的,要命玩意。”
耶律楚念顿时也来了火气,“就允许你说我,不能我打你,你这什么逻辑,你们是读书人,骂人都听不出脏字,我没有那专长,总不能就这么受气吧。”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了,这时安北转过身打圆场,“行了啊,单小子,你也是,人家这一路上怕你伤心难过多照顾你,你不能没良心啊。”苏洪也帮腔道,“你这高中就没良心的人,都几年过去了,还是这德行。”唯独向阳像个木头桩子默不作声地看着四周的风景。
我看了一眼耶律楚念,冲她笑着说道,“对不起,姑娘,我睡会儿,你别把我扔下去啊。”
耶律楚念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早就不和你计较了,要是和你生气的话,我早就气死了。”
我冲她笑了笑,然后将双手放到自己胸前眯了过去。 盗墓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