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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集团。
“你说路浮生一直住在慕家?”迟项城对于听到的结果,表现的十分意外。
方翊低垂着头,“总裁是我办事不利。”
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路浮生太狡猾了,居然住在了慕家。
迟项城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方翊也不敢吭声,这些日子为了找路浮生浪费了多少精力,他最清楚不过,却一直找不到,却不曾想他就在慕家。
一想到那么危险的人就住在慕家,方翊都胆颤心惊,哪怕迟项城一个字不说,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多大的错。
“现在人呢?”迟项城在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
“扣在老地方了,”方翊回答。
“上次不是说给他接风么,现在人找到了,准备一下吧,”迟项城的话让方翊意外,但还是点了头。
晚上六点,皇冠大酒店。
路浮生被两个黑衣人带到了最高档的包房,门推开,就看到迟项城坐在最上端双手抱着手机,不知他玩的什么,似乎玩的很high也很专注。
不过在路浮生站在桌前的时候,迟项城还是开口说了句,“好久不见!”
路浮生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淡淡一笑,“让迟少久等了。”
他这话的意思可不是说今晚久等了,而是他早知道迟项城一直在找自己,而且找的还很辛苦,不然怎么还整了两个保镖护送他?
“知道就好,”迟项城哼了一声,还是眼皮没抬的玩着手机,又说了句,“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等人!”
而他让迟项城等了,这一瞬间,路浮生明白自己这次惹怒了迟项城!
其实路浮生在决定来项城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迟项城成了对立的。
路浮生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站着,此刻迟项城玩的身子都左右摇动了起来。
在路浮生的记忆里,迟项城是个很沉稳的人,这样如个小男生般的举动,倒让路浮生十分的意外,也让他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那时他特别喜欢玩游戏,每次沉浸在游戏当中时,都会忘乎所以。
“Perfect!”伴着迟项城兴奋的一声低吼,他停了下来,然后吁了口气,点了根烟,才将目光看向对面的路浮生。
片刻,迟项城笑了,“站起来了?”
“托迟少的福,没有给我撞劫肢!”路浮生这话也阴阴的。
迟项城点了下头,“不过最近这些天我常想,早知道你的腿好了,要见你还需要这么麻烦,当初我就该让医生直接给你切了。”
他的言外之意,劫不劫肢,并不在他撞的厉不厉害,只要他想,好的一切可以劫掉。
迟项城心狠手辣,路浮生早有耳闻,而且也见识过,所以路浮生知道迟项城不是在吓唬他。
“我这条命都是迟少给的,区区两条腿算什么?”路浮生并没有半点惧意。
他一个死过一回的人,别说要他的腿,就是要他再死一回,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你还知道你的命是我留着的?”迟项城吐了个烟圈,白色的烟雾在他的周身盘旋,让他此刻看起来如若座化的仙人下凡。
路浮生还没来及回话,就感觉一股冷风自身后袭来,后颈当即一痛,本就双腿才恢复的他,顿时向前打了个趔趄,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恰好,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盆海参汤,路浮生直接栽进了汤盆里……
时间不长,五秒后,路浮生被拽着衣领从汤盆里捞出来,这时就听迟项城说道,“浮生,想吃海参燕窝,你开口说就是了,何必这么饥不择食呢?”
一脸汤汁的路浮生仍旧笑着,“迟项城别兜弯子了,我不就是睡了你的女人了么?”
说完,路浮生紧接着就摇头了,“不对,是你睡了我睡过的女人才对!”
话音落下,他的头再次被按到了汤盆里,这个盆很精致也很大,好似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路浮生的脸在汤盆里又浸泡了两分钟后,才被揪了起来,可是下一秒他又说道,“迟项城就算是你今天把我弄死了,也改变不了你的女人早就跟我睡过的事实。”
站在路浮生身后的人欲再动手,迟项城却摇了下头,他看着路浮生,“你这张嘴越来越让人觉得烦了。”
路浮生听到这话,笑的似乎更加灿烂了,然后就见有人端了一杯茶过来,路浮生听到迟项城说,“喝了这么多海参汤,清清口吧!”
路浮生望着面前还冒着丝丝缕缕热气的茶水,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茶,这会是一杯让他永远不能开口的茶。
他看向迟项城,笑容一点点收去,“你以为这样让我闭了嘴,就能改变了事实么?迟项城今天你就算让我死在这里,也改变不了慕歌跟我睡过!”
啪——
空气中传来什么碎开的声音,有人望去,只见透明的高脚杯在他掌心碎开……
下一秒,路浮生的嘴被一只大手捏开,那还滚烫的液体眼看着就要落下他的口中,这时包房的门被推开,“住手!”
苍劲有力的两个字,让动手的一滞,迟睿岭上前抬手夺过茶杯,连杯带茶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不能动他!”迟睿岭又说。
迟项城缓缓抬眸看向自己的父亲,只有两个字,“理由!”
“浮生救过我的命!”迟睿岭这话让迟项城的眸子缩了缩,而一边的路浮生只是淡淡一笑。
迟睿岭说完,瞪向架着路浮生的人,“还不松手!”
哪怕他这样说了,架着路浮生的人也没有动,只是看着迟项城,对于他们来说,迟项城才是唯一的主人,哪怕是主人的父亲也命令不动他们。
迟睿岭的话没有回应,他生气的看向迟项城,“怎么,你今天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迟项城勾了下唇角,“我不知道是谁给你通的风报的信,但这样随便一句话就让我放人,不行!”
“你……”迟睿岭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的哆嗦了半天,点头说道,“四年前我去京城你外公家,我和你母亲在车站被人抢劫的事你应该知道的,我记得当时给你说过,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扮演警察喊了一声,才把劫匪吓跑,那个人就是浮生。”
“一面之缘,您老记得真清,”迟项城浅笑。
“救命之恩,一面又如何?”迟睿岭当时问过路浮生的名字,他没有说,还是后来他的同学出现叫了他这样一声,迟睿岭才记住。
迟睿岭说完这话,转身看向路浮生,“浮生久违了!”
路浮生冲他点头笑笑!
“松手!”这时迟项城出了声,迟睿岭说的事,迟项城是知道的,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人会是路浮生。
或许这就叫命不该绝!
架着路浮生的人听到命令松了手,路浮生跌坐在椅子上,他的腿才恢复,根本站立不了太久。
哗——
空气中传来玻璃落地的声响,迟睿岭看去,只见迟项城的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项城,你……”迟睿岭话没说完,迟项城已经消失在包房。
半个小时后,鼎盛集团大楼的锻炼室门外,方翊紧绷着一张脸,来回走了十多趟后,终于拨通了慕歌的电话。
“慕小姐请你来趟鼎盛,总裁受伤了……你来了就知道了,”方翊挂了电话才吁了口气。
慕歌赶来的时候,就听到锻炼室内里面有砰砰的声音在响,她看向方翊,“怎么回事?他受伤了,怎么不去医院?”
方翊看着慕歌,就那样看着,慕歌被他看的神经乱跳,“方助理,你看着我干嘛?”
他看她是想说,迟项城会受伤全是因为她!
方翊在场,路浮生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迟项城那样骄傲的一个,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他偏偏要了她,而她却是被别人玷污过的。
这样的耻辱对于迟项城来说是没有,是无法洗刷的!
刚才另外两个在场的人,方翊已经给了他们封口费,这件事他能保证那两人会烂在肚子里,可是有些事不代表人不说,就没有发生。
迟项城如此在里面发泄,定是郁闷至极,方翊其实也不知道此时让慕歌来,让她出现在迟项城面前好不好?
但是,迟项城这样自虐下去,方翊不敢想像。
这事的起因是她,也是她让迟项城受如此重的伤,所以她来化解最合适。
“慕小姐进去吧,总裁已经这样快一个小时了!”方翊说着为她推开了门。
慕歌虽然对于方翊看自己的眼神带着疑惑,但现在还是劝说迟项城重要,可是她的脚刚踏进去,就听到一声冷呵,“滚!”
慕歌看到迟项城正赤着背,一拳一脚的踢打着面前的沙袋,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如果沙袋有生命,定会死在他的狠戾之下。
这样的他,慕歌还是第一次见!
方翊说他受伤了,所以慕歌第一时间就向着他的手看去,可是她没看清,因为他还在对着沙袋出拳,但是白色的沙袋上,那片被他虐打的地方已经一片被血污。
“迟项城你住手!”慕歌吼完,向着他走过去。
听到她的这一声,迟项城顿了一下,但紧接着拳脚更猛了,像是疯了一般。
“迟项城你住手,我让你住手!”慕歌又连呵了两声,但仍不见他有停下来的迹象。
慕歌咬唇,在室内看了下,目光定格在窗台上的那瓶红酒上,她走去,上前拿过,对着窗台磕了下去。
咣的一声,瓶体碎开,而这一声之后,迟项城终于停了下来。
他背对着她,慕歌就看到他脊背的肌肉在一块块颤动,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肌理缓缓下滑,他的肌肤不是特别的白,属于蜜色那种,这一瞬间的画面,像是经过处理的特效,美感和动感十足。
慕歌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只有他剧烈运动后的心跳,咚咚的在幽静的锻炼室内,那么清晰……
过了好一会,慕歌抬步走了过去,轻轻的开了口,“迟项城,你怎么了?”
他这样疯狂的自虐肯定有事,只是她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一直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他如此失控?
迟项城没有回应,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那样站着,最终慕歌抬起手,落在他的胳膊上,可还没握住,就感觉他骤然的转身,尔后脸上一紧,他的手捧住她的脸,她的唇被他狠狠的攫住。
顿时,疼痛袭来,咸涩的血腥味迅速在他们痴缠的口内漫延……
好像他所有的怒都转嫁到他的身上,好像她是他怒之源头,好像他撕了她,才能缓解他心头之恨!
忽的,嘶的一声......
慕歌就胸口一凉,感觉到他要干什么,慕歌连忙推打着他,“迟项城,迟项城你停下,停下……”
可是他不仅没有停,她越是推拒,他就越激动,慕歌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而他就像是疯了一般,任她怎么阻止,他都不为之动,好像他是一头饿极的狼,非要将她吞吃了不可。
她终是没能阻止他,身子被他攻破的刹那,有泪自慕歌的眼角滑落……
他的舌尖舔去她泪珠的刹那,她听到他的低喃,“小歌,你是我的,是我的……”
慕歌不知他何时停下的,只知道她被他抱起去了洗漱室,他给她洗了澡,这个过程很长,他洗的很仔细,每一寸肌肤都没放过,好像她身上有什么脏污一般。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慕歌被他放到床上的时候,迟项城吻着她的额角轻问。
慕歌没有理他,把头扭到一边,她生气了!
气他的蛮横,气他的粗鲁,气他不经她同意便强行要了她!
其实她也不是气这些,她更多的是害怕和担心,害怕孩子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出事,担心他的伤。
迟项城知道自己今天吓到她了,也伤害了她,可是没人知道,当路浮生一口一句和她睡过的话说出来时,让他有多难堪,有多难以忍受。
迟项城承认自己很自私,自私的想把她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全部都据为己有,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再手眼通天,却也无法改变她的过去。
他恨自己怎么没有早一点找到她,恨她的过去,他没有参与,更恨路浮生这个混蛋怎么有资格碰她!
“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见她不说话,他伸手去拿手机,却被她一把打掉。
“迟项城你觉得我还不够丢人是么?”虽然锻炼室内只有他们俩人,可是门口却站着方翊,尽管他看不到,但慕歌知道方翊什么都清楚。
迟项城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们是名正言顺的。”
虽然他们没有举行婚礼,可是他早已对外宣布了与她的关系,现在整个项城无人不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迟项城,你从来都是那样我行我素,以自我为中心,”慕歌说到这里,眼泪流了出来。
如果不是他我行我素的要报复她,怎么会在他们的关系里扯上慕颂?
一想到慕颂现在下落不明,想到慕颂对她的那些责问,慕歌就心如刀割。
迟项城知道她说什么,紧紧搂住他,“慕颂的事上,我承认自己有错。”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更委屈了,“小颂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怎么办,怎么办?”
她抬手打向他,他没有动,任由她打,慕歌打了一会停下,头抵在胸口,能听到他咚咚的心跳,那样的强烈,就像刚才在打沙袋一样。
想到刚才他的疯狂,她抬头看向他,“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发那样的疯?遇到什么事了么?”
她问方翊,他没有告诉她!
迟项城抬手捧起她的脸,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她的眉眼,然后将她紧搂在怀里,“没事。”
两个字,声音低沉而沙哑!
可是慕歌知道他有事,可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神显得那么痛苦?
到底是什么事?难道是和她有关?
慕歌知道他不说的事,她是问不出来的,也没有再问,她从他怀里移开脸,去拉他的手,他躲开,她再去拉。
她掰开他的掌心,虽然已经没有的血渍,可正是没有血渍,才将他的伤展现的那么清楚,一道道翻着白肉的伤口,如同烂梨一般。
慕歌的眼泪哗的就落了下来,“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弄的?”
“没事,”他还是那么的轻描淡写。
“你再说个没事,”慕歌火了,然后推开他下床。
“你去哪?”他拉住她。
慕歌没有理他,穿衣穿鞋,穿戴整齐后伸手拉他,迟项城已然明白他要干什么?
不过他并没有拒绝,他喜欢被她心疼的感觉,这证明她心底是有他的。
医院里,医生从迟项城的掌心取出了十多枚细小的玻璃渣,看着那些还带着他血的东西,慕歌的泪再次流了出来。
“哭什么,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医生给他包括完,转身去收拾医疗器具,迟项城看着她红红的眼睛,笑着调侃。
可是下一秒,慕歌就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迟项城这样的话你再说一遍,我绝对不再理你。”
医生转头恰好看到这一幕,惊的半天没有反应,这女人,这女人居然恐吓迟少?
迟项城谁人不识啊?
项城的女人哪个恨不得跪在他的脚边,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不仅对他没有半点谄媚,反而如此凶恶。
医生都怀疑自己看到的是假迟项城!
其实迟项城也是意外的,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女人性子直爽泼辣,但却没想到她还如此强势。
虽然被她威胁着,却觉得无比暖心,因为她这是在心疼他。
迟项城伸手勾住她的腰,脸上带着暖融融的笑,“好,我给你保证,以后绝对会好好爱惜自己。”
慕歌仍瞪着他,见她不依不饶,他举起手,“我发誓。”
慕歌还是揪着他没放手,迟项城瞥了眼旁边已经看傻眼的医生,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把头压低,贴近她的耳边,“有外人在,给我留点面子。”
说着,在她唇上一吻,然后反手将她拉进怀里,他冲着医生点了下头,搂着她离开。
不过从急诊科离开后,迟项城便带着慕歌来到妇产科,可这下换她羞红了脸,不乐意了,“迟项城我不用检查,真的没事。”
她自己的身体她是有感觉的,虽然她也担心,但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她的身体并没有异样。
“但我不放心,”他十分的认真。
慕歌瞪着他,“不放心你还做!”
虽然之前的那场爱,她是拒绝的,他是用强的,可是慕歌能感觉得到他心里压着事,所以才会对她那样,甚至她有预感,他所有的发泄与她有关。
只是,她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
迟项城勾了下唇角,在她耳边低低说道,“那不是太想要你么?”
说着,他的手抚向她的小腹,“这个小东西来的还真急,一次就来了。”
这话说的十分幽怨,好像怪她肚子里的小东西耽误他的好事似的。
慕歌的脸热,这人怎么说的这么直白,想当初她睡他的时候,他对她充满恨意的目光,害的她做了好多次恶梦呢。
不过慕歌现在已经明白,他为什么当时那么讨厌自己了,因为在他眼里,她是个脏的不干净的女人。
可是,现在的他却好像一点都不介怀了,好像关于她不堪的那点记忆被抹除了似的。
但她知道他没有忘,只是他强迫自己不去介意而已,想到这里,慕歌拉住他,忽的说道,“迟项城,我收回我的话。”
“什么话?”他不解。
“那晚我……”她刚说到这里,他的手机响了,慕歌没说完的话只能停下。
他看着她,“是陶戊!”
慕歌抓住他,“陶然,你问下然然在哪?”
迟项城按了接听,只说了个喂字,神情一点点变僵变硬,而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慕歌,慕歌感觉到了不对,抓着他的手也收紧,几乎没等他挂断,慕歌便问,“是不是然然?然然怎么了?” 是你放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