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可得好好查查”
“怎么呢”
“好多次有人偷工地上的材料被我发现了都躲里面去了”
“你沒报警”
“这种事多了而且进去后就沒出來说不定早跑了报警有啥用”
章墨点点头
柜台还在上面的登记薄卷着角儿落满了灰
10月9日
章墨吹了吹灰上面一条的登记是也10月9日翻开纸卷前面的年份现了出來2005年
四年前的
2楼的木地板似乎有响动
章墨退出门口顺手把小门带了
“警察同志咋了”
“人跑了”
“你怎么知道人跑了”
“我刚看见了”
“我怎么沒看见”
“我打着电筒呢你有么”
工人还在望着门看章墨一推他“走吧我要回去打报告了”章墨走了几步“哦对了在我们沒來调查之前别让人进去破坏现场啊”
“我负责啊”
“到时候出了问題就找你”
章墨一身血污狼狈地走在医院的过道里引來无数双好奇的眼光
“你杀人了”泸羽民给章墨让出一个凳子章墨四肢无力瘫在桌子上胸口起伏
“差点被杀了”
“你这警察干什么吃的传出去不让人笑话”泸羽民一边和章墨说着话一边看着监视仪伍仁刚还是在昏迷中
章墨抬起脚掌伤口周围的皮肉恶心地翻出來发白血都流光了;小腿上也是一条条深刻的抓痕
“你等等”泸羽民一见章墨的伤口就站起身开了门往外跑
“我已经叫了医生了”章墨转过头
“医生管不了”泸羽民扔下一句话楼梯间传來激烈的脚步声
医生给章墨清洗了伤口仔细地包扎
二十多分钟后泸羽民提着一个瓶子回來了
“过两天來换药”医生留了章墨的电话和护士拿着一大团染上黑血的绷带出去了
泸羽民赶紧蹲下把章墨刚包扎好的绷带一圈圈又拆开了
“干嘛会得破伤风的”章墨腿往后面缩
泸羽民一把捏住章墨感觉到好象被一把铁钳子夹住动不得丝毫泸羽民的手触碰到伤口他倒吸几口冷气
腿上的肉是模糊一片泸羽民打开瓶子将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儿倒在章墨腿上章墨就像是受了大刑一般沒命的嚎叫起來
鼻子里闻到一阵酒香
“阴气浸入身体必须用五粮精华逼出來”泸羽民逮住瓶子喝了一口酒一张嘴全喷在了章墨的腿上马上双手捂住章墨感觉到腿上似乎一把一把的小刀子在往里面钻豆大的汗珠不住滴落
折腾了半小时章墨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泸羽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腿应该保得住了”
章墨一听就急了“虐待了我半天敢情还是沒效果啊”
“如果沒看错的话你腿上的阴毒应该是鬼婴爪上的”
“什么”
“你说说你怎么受伤的吧”泸羽民清洗手上的污血
章墨便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泸羽民一听脸色就变了若有所思
“肯定是鬼婴”
“什么鬼婴”章墨一想起惨亮的绿光后背就是一层鸡皮疙瘩
“孕妇难产而死其肚子的婴儿就会变成鬼婴因为是在轮回的最后一道关口功败垂成所以死去的婴儿怨气很大且毫无理智会沒有选择对活人下手十分危险”
章墨背靠在椅子上两脚不停发抖有钻心地疼痛也有对鬼婴的后怕
“这么说是有人引你到那幢楼了”
章墨想想当时在巷子里所追的那个人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泸羽民嘴里小声嘀咕着“难道‘它’也开始怕了”
章墨在一边问他“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些什么呢”
“我们的某些行动威胁到‘它’所以‘它’扎慌了开始对你下手试图阻止我们进一步的行动”
“为什么是我”章墨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
“因为对于‘它’的存在以及所做的事情暂时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而‘它’动不了我所以只好动你至少沒了你的帮助很多调查进行不下去我的速度会慢很多”
“‘它’在争取时间”
“对我们也要争取时间”
“争取什么时间”
“争取‘它’所争取的时间如果‘它’的事情一旦办成再次入了轮回道要想再找到‘它’无异于难上青天”
章墨回味着泸羽民的话
“今天就在医院休息一晚吧你一个人恐怕会出危险”
章墨抱着头“难道说上了你的贼船今后都得和你在一起了”章墨一想起两个大男人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身子在椅子上扭了半天
“至少金晚上必须在一起‘它’一击不中肯定会有后续手段而你现在受了伤体内阴气残存很容易被脏东西蛊惑”
“这还勉强可以接受”章墨找了张空床一头倒在枕头上却毫无睡意侧过身两眼圆睁怔怔地看着白色的墙壁出神
不知什么时候章墨眼皮沉重起來秋天的风在窗外轻轻地响着他睡了过去
一觉醒來睁开眼睛漆黑一片
不是在医院吗在章墨的记忆里医院永远是一个灯火通明的世界
翻身下床铁床吱呀响了几声他摸着墙壁往前走寻找电灯的开光
外边的路灯有光线透进來窗户面前有一个剪影
“泸羽民”章墨小声地喊怕把伍仁刚惊醒了
剪影沒有回答
“泸羽民”章墨加大了语气想起伍仁刚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如果自己真能把伍仁刚喊醒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剪影听到章墨的喊声似乎往章墨这面走了一步
“搞什么”章墨嘀咕着半夜三更看风景“灯在哪儿”章墨有些不满
沒有回答剪影还是走过來
章墨头皮一炸心里惊了“不会吧难道又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