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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下意识往后一缩,季不言揽在她肩上的手便落了下去。
他低头,询问的向她看过来。
小鱼眼帘低垂,掩去眸底光色,低声道:“我去下洗手间。”
季不言颌首,便将他们所在的包厢告诉了她,让她一会过来找他,自己先与阎晋等一道过去了。
小鱼进了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定定望着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人也有些慌的回望着她。
她叹了口气,打开水喉,沾了点冷水打在脸上,念咒似的重复了几遍“没事”。
拿纸巾擦干净潮湿的手掌,她对着镜子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又补了下妆容,自己看着没什么问题,这才拉开门,再度走出去。
可她才刚将门推开,有人蓦的,不由分说就往里闯,小鱼随之往后一让,不料那门便在她面前撞上了。银色锁环往下一落,只听到“嗒”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人锁上了。
她奇怪的望向来人,那人将她两只手一握,拖到角落。
小鱼还未反应过来,门后的三角地带,她被困人与墙之中,顿陷入桎梏。两只手叫人举着,钉在墙上,两只脚也被两腿箍住。
“你......”
“我怎么?”
他一低头,额头抵到她饱满的额上。
小鱼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她用力扭了两下,他使得一手好技巧,将她困得死死的。
“放开我!”
“不放。”
“这里是女卫生间!”
他凝着她:“你觉得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她嗓音压抑着,以一种极恼怒的隐忍吼出来:“你疯了!”
他逼视着她,目光灼热,如炎炎烈日,更似天幕里的黑洞,直勾勾盯着她,望着她,锁着她。他说:“是,我疯了。你才知道?”
“许念,三年,1095天,你不知道我会疯?”
她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冷着脸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将她的手握紧:“看着我。”
她眼皮低低垂着,不动。
他嗓音微哑:“看着我!”
便空出一只手来,将她两条胳膊锁在一只手掌中,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无法避开他炙人的视线,逼她直面那如刀锋锐利的双眸。
她瞪大了双眼,与他锋芒相对,脸庞越发冷然。
“为什么不回来?”
“回来?回什么地方去?我姓卫,全名,卫小鱼,阎总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声音清凉凉的,真像一把尖刀扎到他心窝子上。
阎晋深吸一口气,望着她,从胸腔里将那盘旋之后的浊气又缓缓推挤出来。他颌首,似笑非笑,眼眸深刻:“好,好得很。”
他声调变得轻佻起来:“姓卫?卫小鱼?”
小鱼道:“是。”
“今年多大?”
她望着他:“我没必要回答您这种私人的问题。”
他松手,将她放开,却并不放她离开方寸。小鱼抬腿刚要走,他长臂一抬,就拦住了她的去向。
她昂首望向他,没有一丝惧怕慌张:“还有什么指教?”
他凝着她的目光如漩涡,不断变换着颜色,唇边染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浅笑,他说:“你确定,你叫卫小鱼,不是许念?”
她秀丽脸庞坚决镇定:“是,我是卫小鱼,和您口中的许念没有半点关系。”
阎晋面上的浅笑便变得深了起来。
小鱼望着他眼里的颜色变幻如风云,危险渐渐显露,她弯腰朝他手臂底下一躲,便要逃走。
他拎住她两只胳膊,长腿立迈,如狂风骤袭,将她一下撂倒在洗手台上。小鱼两条光裸长腿顿觉一片冰凉,立即要往下跳。
他两手抓住她两边膝盖,长身往前一挤,便握住了她的纤腰。
“你!”
“既然你不是许念,我又何必客气。”
他一瞬间阴眉冷目,大手一抬,便探到了她的裙摆底下。
“阎晋!”
小鱼顿浑身颤抖,肌骨紧绷,极度压抑的叫出他的名字。
阎晋目光漆暗的望着她,手抚在滑腻的腿上停了停,他一眼不眨的紧盯着她,开口道:“你是谁?”
她神情紧绷,五官染霜。呼吸急促:“我是卫小鱼。”
他的手便往里游走,她紧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掐着,试图阻止他:“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眸光蒙着一层她看不清的纱,声音讥冷:“为什么不能?”
“我是,”小鱼急促的喘着,脸颊泛出急怒的红晕,“我是季不言的人!你不能碰我!”
“呵。”他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轻笑,讥讽极了,“你以为季不言在我这里算老几?”
小鱼紧抓着他胳膊的指一痛,无名指的指甲掐断在了他昂贵的西装袖口上。十指连心,她的心也皱缩着疼起来。
她艰难道:“不管怎样,你总要给他几分薄面,他可不是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的人。”
“季局长的同胞兄弟。”阎晋轻飘飘的接了一声。
他身体往前一倾,抵压到了小鱼的眼皮底下。小鱼往后仰,他逸出浅冷的笑:“你刚才有句话说得很对。”
小鱼谨防的盯着他,红唇抿着。
他说:“你说我疯了。很对。我是疯了。对于一个疯子来说,没有什么是可怕的。季局长,我应该放在眼里么?”
小鱼叫他半真半假的猖狂吓到,缩着肩膀,两只眼睛瞪得滚圆,紧紧望着他。她往上缩,两条腿朝洗手台上面收。暗暗的,缓缓的......
膝盖猛叫人握住,他那只手便一下子穿到了目的地。小鱼惊慌的尖叫起来,她极力去推他的手,紧张、慌乱。
“走开!”
阎晋不为所动,抓住那一点屏障就往下褪。他的动作极度缓慢,审判官一般,一点一点,消磨着她的意志,摧毁着她的围城。
“你是谁?”
“我是卫小鱼!我是卫小鱼!你放手!放开我!”
小鱼开始挣扎起来,双手不停在他手上打着,尖声朝着外面喊救命。阎晋上前将她往洗手台上一压,大约是被激怒。他一只手掐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则捂住她的嘴,脸色阴沉难看似暴风雨前阴云笼罩的天。黑压压一层,苍穹也将砸落下来一般。
他嗓音沙哑,眸底暗黑无光。他掐着她的腰,摁住不断扭动挣扎的人,孤注一掷。他咬牙,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道:“我不管你是卫小鱼,还是许念。要我放手!休想!”
话音落,他大手一扬,只听到裂帛声响。小鱼尖声利叫,她惊慌失措的抬手,想要遮掩。
阎晋眼里的光被大片大片斑驳的伤遮挡,他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僵立在当下。目光落在那累累伤痕上。
小鱼蜷缩着,从洗手台上摔下来。
他立刻上前要护她。
她胡乱抓着飘落在地上、凌乱的长裙,不住往身上遮挡,嘶声喝断他的试图挽回:“别碰我!”
阎晋呆呆站着,面上容色,茫然、惊愕、心痛、愧悔。
“你.....”
“满意了!你满意了!”
她仰头看他,支撑不住的眼帘一动,豆大的泪珠滑下。
她倔强的抬手将眼泪一抹,手撑着洗手台底座站起来。
阎晋欲上前扶她。
她扬手,一记打在他手背上。
“听着!我姓卫,我叫卫小鱼,不是许念!你想玩,想发疯都找别人,别纠缠我,我玩不起,承受不起您的厚爱!”
外面响起敲门声,季不言在外喊她。
阎晋将身上外套脱下来,罩到她身上:“先离开这里。”
“用不着你假好心。”
她将他的衣裳丢回去,便要去开门。
阎晋将被她丢回来的外套从后朝她肩上一拢,自后头拥住她:“跟我走。”
“我不!”
她不听,坚持要去开门见季不言。
阎晋沉着脸:“你敢让他进来,我叫他走不出许今生!”
“卑鄙!”
“更卑鄙的事我也做得出来,不信,试试。”
他拦腰,将她抱起,转身便朝侧后方工人通道走去。
外面,季不言急找了工作人员过来,将卫生间的打开,却正好与阎晋走了错身。
他心急如焚的将一个个隔间推开,并不见小鱼的身影,越发急躁。
调转身,预备让保安通楼找一遍。更做好了报警的打算。
刚从电梯里出来,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过来,拿了一张手写的纸条给他。
“您好,您是季不言季先生吗?”
季不言正着急,心不在焉的点头称是。
那工作人员就道:“这是我们阎总跟您留的便条。他有事先走了。”
季不言接过来匆忙一看,便条上写他的女伴摔伤了,阎晋已差人送她去医院包扎,让他安心用餐。更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季不言忙打电话过去,阎晋很客气的和他说了原委。
季不言再三感激,挂断之后,又立即打给小鱼。
此时,小鱼的手机被人托在手心,晾在半空中,刚挂断电话的阎晋朝拿着手机的人瞧了一眼。
苏瑰红垂下眼皮,按了接听键。
季不言连喊了两声小鱼,问她出了什么事,现在怎么样。
苏瑰红按照阎晋的话回答了。季不言便让她照顾好自己,说等饭局结束去医院接她。
挂断电话,苏瑰红将手机还给阎晋。
阎晋示意她可以走了。
苏瑰红犹豫着,还是问:“阎总,这位小鱼......”
阎晋朝她一望,苏瑰红容色一顿,抿着唇将话吞咽回去,垂着头出去了。
阎晋把手机放在外间,推门进去。 谁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