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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
“回华西了。”
我搂起瓶子灌了一口。脑子里不可控制地想起当初,我们俩在阳台上喝酒的时候,他抢过我的瓶子直接就丢下去的情景。
“砰!”我狠狠地把酒瓶子对着栏杆就砸了下去,玻璃碎碴迸了一地,也溅了我一身,酒味浓香四溢,熏得我脑袋晕沉沉的。
我靠着摇椅坐下来,盯着夜幕中不太明亮的月亮发呆。
脑子里浮现的,可不就是顾南笙那张又冷酷又欠扁的脸。
越想越觉得心中郁结难舒,索性站起来往回走。
“你去哪?”杜砚璃淡淡地问。他对我刚刚砸酒瓶的举动一动不动。
“我拿刀去砍死他。”
我说着,就迈步要走进去。
杜砚璃隔着个半人高的阳台隔离,沉静地看着我。
“余小姐,你知道南笙回去做什么么?”
“还能做什么?这就打算跟我恩断义绝了呗?他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无非就是变着法的收服我,然后羞辱我。他给我挖了个卑鄙的陷阱,让老子心甘情愿地跳下去。他的目的达到了,心满意足了,他当然就滚了呗!”
狠狠地踢了一脚推拉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杜砚璃勾唇浅笑,拿来两个酒杯给我倒了一杯,隔着阳台的隔离递给我。
我想了想,走过去,接过来一口喝干。
杜砚璃看了我一眼,浅抿了一口,把酒杯放一边,又给我倒了一杯递过来。
“他把当年,顾北彦陷害许兰溪的证据带回去了。”
我蓦地看向他:“这么说,他这趟不是为我而来,而是为许兰溪来的?”
杜砚璃道:“有一部分原因是。”
我把他给我的酒杯狠狠地丢过去,一下砸到他脸上。酒喝光了,但空杯子丢过去也挺疼的。
酒杯碎了一地,他没有吭声。
我杵着栏杆,看着他:“杜砚璃,你真是个补刀的能手啊!顾南笙前脚刚走,你就来帮着他再来插我一刀,真不愧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基友,呵。”
“余小……”
“别叫我!”
我指着他,咬牙切齿地咆哮:“别以为老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们一个个的就都能欺负我!老子欠了顾南笙的早都还了,至于你,老子没欠你半毛钱,你特么的凭什么来羞辱我!”
我吼完之后就找门要进去,结果两眼冒金花,一个不小心咣当一声就撞到门上了。疼痛让我痉挛了一下,直接就趴地上狗啃泥了,也就这时,突然一股风袭来,身边瞬间多了一条人影。
杜砚璃撑着半人高的隔离跳了进来。他想看我的伤口,结果被我一把挥开。
“别动!伤口流血了。要想不留下伤疤,最好现在包扎。”
我早就烂醉如泥了,所以他强迫的扶起我,我竟没有半点反抗之力,被他强迫的按到沙发上。
翻箱倒柜地找到一些备用医药,给我擦酒精,贴纱布。
我还以为包纱布赛洛是个能手,没想到杜砚璃也不差。操作的过程有条不紊,细致轻柔,我没感觉到半点疼,大约也可能是喝醉了,早就麻木了吧。杜砚璃问我疼不疼的时候,我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杜砚璃包扎完了,有条不紊地收起那些药品之后,蹲到我面前看着我:
“这一趟海南之旅,我们承认,确实是一箭好几雕。阿笙确实不是专门为你而来,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阿笙对你是真的。”
我摆摆手:“闭嘴,别说了。”
杜砚璃没理我,继续说:“知道顾南笙为什么会没事么?那是因为,这五年在美国,他付出过惨痛的代价。”
我眼角瞥着他,没有说话。
“当年许兰溪跳海之后,阿笙也跟着遭受无穷无尽的追杀。好几次差点就死了。如果不是赛洛用了一些禁药给他用,他大约早就死了。他的身体里有抗体,对顾北彦的那些药,免疫。他逃过此劫并非侥幸,更不是故意骗你。”
“至于为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说完了,淡定地看着我。
“说完了?”
“嗯。”
我脑子有点迷糊,甩了甩脑袋,东倒西歪的指着房门:“我喝多了,我该去睡觉了。”
杜砚璃在我背后悠悠地说:“不信,你会后悔的。”
“放屁!”我发了狠地怼回去:“你们仨合起火来骗了我那么多次,凭什么还要我听你们的解释!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样!老子不稀罕!不稀罕!滚,你给我滚!”
我东倒西歪的扑过去狠推他,结果我连门在哪都不知道,胡乱地推了几下之后,我直接就倒地上人事不省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厚重的窗帘挡着外面的光线没有照进来,我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没电。
索性往边上一扔,反正不会有人给我打电话,充电也没有任何意义。
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一会,一直到双腿发麻了,才有点恍惚过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好像不是昨晚上耍酒疯的时候穿的那件睡衣?又看了一眼里面,卧槽?老子的内衣内裤都不见了!
妈逼的,谁给我换的?
捞起客房电话给前台打过去,问昨晚上谁来过我房间。客服说不清楚,要看监控才知道。
我啥都没收拾,直接冲到监控室,要求调监控。
为了尊重客人的隐私,监控只到客房门口,房间里可没有监控设备。我让他们给我调门口的,看了半天,下半夜的时候有个酒店的服务员走了进去。
我指着监控:“把这位服务员给我找来。”
酒店办事很有效率,没几分钟就给我找了来。倒也是个挺精明的,一进来还没等我问呢,就直接坦白了:“小姐,是隔壁房间的杜先生让我来照顾您的。当时您喝醉吐了一身,所以我帮着给你擦了身体洗了澡。那位杜先生没有冒犯您。我能作证。”
“作证?呵。”我冷哼一声,问她:“你知道那位杜先生是什么人?”
“不知道。”她摇头。
“我开房的时候,跟我一起的男人是他吗?”
“我不知道。”
我狠狠地拍桌,阴沉沉地瞪着她:“既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一个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你身为酒店的服务员,不但没有报警没有反应给客服,还任由他差遣,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换我的衣服,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小姐,我……”
“我会跟酒店打招呼,让他们解雇你。”
“小姐,对不起,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
服务员吓哭了。而我却只想冷笑。
这世道,谁都能欺我,我当然也有资本欺人。
动静闹得有点大,搞的酒店大堂经理都过来问情况,那服务员又害怕又恐惧,当即就吓得什么都说了。酒店经理听得脸色暗沉,一个劲的给我道歉并说一定会把这个服务生开除之后,又问我还需要酒店赔偿些什么才能解决这件事。
“报警。”我冷笑。
警察很快就来了。杜砚璃正好没有出门,一抓一个准。
虽然没有切实的照片啊视频的什么做证据,但有那个服务员的口供,直接就证明了杜砚璃半夜私闯我房间。
警察问我想怎么办的时候,我直接说道:“他强.奸我。”
私闯房间,罪责没有那么重。但强.奸的罪名,可就不一样了。就算他是杜家的少爷,那又怎样,这里是海南,不是华西,杜家想解决这事,只怕还不那么容易。
杜砚璃被我气到了,脸色很不好看:“余念,你真是疯了。我有没有动你,你自己最清楚,你这样坏你自己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捏着杜砚璃的下巴,睨着他:“杜砚璃,别以为我软弱可欺,可以任由你们践踏。我余念,什么都吃,就是不会吃亏。好好地在里面待着吧,我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到顾南笙耳朵里,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你呢?虽然我的分量无足轻重,但你背着他,强.奸我,呵呵。”
我抠着指甲盖,漫不经心地冷笑:“我们俩还没离婚呢,我仍然还是他的妻子。他的好朋友背着他睡了他老婆,不知道他会顾念跟你的情谊甘愿戴绿帽,还是会为了我,跟你断绝关系什么的?更或者……”我拍了拍他的脸,笑得很猖狂:“更或者,用他顾氏的实力,灭了你杜家?”
“余小姐,阿笙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你上心。一旦我认了这个罪,你跟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慢走不送。”
杜砚璃没有辩解更多的话,但看我的那眼神,简直恨不得弄死我。我笑得更加开坏了,目送他跟着警察们走掉,关好门,窝到沙发里胡乱地调换着电视台。
鬼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我就是这么做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告诉我做的很好,总算把他们给我的羞辱一下就给报复了回去。
“呵呵呵。”拎着酒瓶子继续喝酒,畅快淋漓地喝了个天昏地暗,脑子里却挥之不去的全都是顾南笙那张冷冽的脸,他盯着我,对我说:“余念,这次你太过分了。”
“去你妈的过分!”
我一脚踢翻了茶几,酒瓶子摔了一地。
我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与你狼狈为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