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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偶遇

唐冢 跺跺脚 6795 2021-04-07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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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程远显然也是不解,看向侯在一旁的尚书长随王德安:“王叔可瞧出些什么了?”

  王德安垂着手,面色有些潮红:“是不是万魔阴阳爪老奴不知,而安西世子的身手又是如何仅凭一招也不好妄下定论,许是知晓玉剑阁的功夫路子,专练来制衡的也未可知。可有件事却是能确定的,那抚远侯的身手不下于二十多年前正值巅峰的将军!”

  王锦沁与王锦衡面面相觑,显然不解话题为什么会突然偏了,王程远也是疑惑的看着王德安,只关注点却与两孩子不一样了,压低了声音问:“听闻二十多年前……~夺嫡,大将军当时便以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独自……”

  王德安点头:“方才萧世子出手的一瞬,抚远侯内息剧变,若不是咱们这离得近了,只怕老奴也被蒙在鼓里了。现下的年轻人真真是厉害,那般内息,只怕已胜过老奴许多。”

  王锦沁不知王德安的本事,没觉得如何,王程远却心下大惊,瞧着上头那些个年轻的面孔,只觉得手脚冰凉,王德安追随自家父亲数十载,那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否则自己如何会恭敬的喊上一声王叔?

  “武评还会继续吗?”王锦衡对那些复杂的事情没兴趣,只关心还有没有热闹可看。

  热闹倒是说来就来,率先开口的是小赞普,嗓音清冽煞为好听:“本王瞧着这儿倒是有些……”话没说完却是话锋一转:“不若先理清了,明日武评再继续?”

  另边那方一直隔着纱帘坐在上首的藩王子拓跋锐微微点了点头,吐蕃那方更是随波逐流。几方显然都是不想参与进成阳的污水里被当做棒槌。

  显然今日武评是继续不下去了,皇帝在仪仗下面容平静的起身离开,在场他就是大佬,没人会不识相的去刺他。只皇帝一离开宁太师与一众官员议论一番后只得对着几方告声抱歉,宣布武评后日重开,这便引着别放的人重重离开校场。

  王锦衡讷讷的看着渐渐离开校场的人:“这就结束了?我期待了好久的啊!啊~疼~”

  匆匆赶来的王尚书在王锦衡头上毫不客气的敲了一记:“就知道瞧热闹,后日你也不用来了,我瞧着乱的很。”

  王锦衡苦着脸犹自不服,王锦沁忙扯了扯他袖子:“那些人功夫太高,咱们也看不懂,不如自己四处玩耍自在。”

  王锦衡一脸狐疑,王尚书则是一脸无奈:“多带几个人放你出去玩便是!前几日锦如来了信说是不日便到,若是赶在这两日到了你们三人便一道走走,锦沁说的对,与其看这劳什子武评,小孩子家家的不如在外头玩闹。”

  “大哥要回来啦?”王锦衡满面欣喜:“那就不看武评啦。”说着拉起王锦沁的手:“有大哥在,别的不说,课业可是轻松许多。”

  王锦沁不由失笑,这熊孩子其实好哄的很,只要能出去玩,不管和谁,不论去哪!只要不是闷在家中做学问,那一切都能商量.

  王尚书与王程远还要进宫,便让王程举带着两个侄子辈先走,哪想王程举也是平日里被据的狠了,一道夕阳西下就只留下个叫做方子的小厮儿跑腿,自己一溜烟儿便没了踪影。

  王锦沁咂舌,这王家平日里到底有多据着孩子啊。且先走上京师中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意味,就自己两个少年人带个小厮并云娘,好像有些危险啊。

  可王锦衡无法体会两世为人的王锦沁心中的多虑,反而欢快的不得了,让方子赶着车便往王亭湖边去了:“沁哥儿,绕过王亭湖那边儿便到了永乐坊,那边的夜市开至天明,吃食,听曲儿,饮茶……总之什么都有!”

  王锦沁扶额,自进了尚书府,大伯母第二日便把生母的嫁妆单子并单子上这几年的盈利都送了过来,是以自己现下还算是手中有钱,这堂兄弟要去玩,自己就连没钱这要的借口也没法用。只得对云娘无奈的耸耸肩,哪想云娘也是兴致高昂的与王锦衡探讨起有些什么吃食来。

  王锦沁在一旁听着这半大少年与“老女人”说话颇为好笑,两人从京师烤鸭聊到孜然羊肉,又从包心鱼丸说到硝石炒冰,王锦沁面上的笑容渐渐消散,瞧着云娘的淡定面容不禁心下赞叹,这从王锦衡嘴里不知不觉探出的话对自己两人倒是意义重大,别看是些吃食,却能说明在自己两人之外或者之前,必然在这个年代也是有穿越者的。这些时候在府里读书,《国记》有载,开国皇帝时尚无煎炒之说,餐食多为煮,炙,而现在不过是唐中期,百姓的烹调方式就已与现代无异,抛开这些,农具,诗词都在短短的年月里有长足的进步,这对于正常发展的人类社会来说是不可想象的。这位下得厨房出得厅堂的穿越前辈是谁?或者根本就不止一个人?

  “沁哥儿~”王锦衡在王锦沁眼前晃了晃手,强制拉回候着思绪:“想什么呢~到永乐坊了快下车!”

  “噢!”王锦沁讷讷应声,半晌愣了愣:“永乐坊~是不是萧府也在这儿。”

  “啊~是啊。”王锦衡恍然大悟:“沁哥儿是要去拜访安西世子吗?”

  这哪儿跟哪儿啊,王锦沁无语,只得迈步往灯火辉煌的夜市走去,试图转移王锦衡不太正常的脑回路。哪想王锦衡却是将人一扯往幽静的巷子带了进去,一副纨绔的老练模样:“那边待晚些再去,现在先去别处,你别瞧都是在望亭湖边,永安楼与这边可是全然不同。”说着面上甚至带出奸诈的神情来,还冲云娘飞了个莫名其妙的眼色。

  王锦沁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七拐八拐之后便到了处名为“花楼”的精美楼台,不禁感叹古人取名的直白。

  王锦衡涎着脸:“在家闷的人身上都要长蘑菇了,今夜不醉不归!”

  “你醉了回去可得挨板子了!”王锦沁叹气,瞧着一旁的方子一副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摸样便可想而知那二伯平日里是个什么模样:“你若要来这地方一开始便直说罢,让云娘个姑娘家跟着我们算是怎么回事?”

  云娘侧过脸撇了撇嘴,在摩羯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矜持。

  “咳咳~”王锦沁显然也想到这茬,尴尬的咳了咳,正要说几句歇了王锦衡的心思,身后已是有人低笑道:“你们少年人只管玩,我是来听曲儿的,云娘跟着我便是。”

  王锦沁愕然回头,待看清来人忙躬身施礼:“萧世子~”

  “还是叫大哥便是,怎么生分了?”许是因着日落没了刺眼的阳光,风宁去了覆眼的布帛,目光温和,整个人越发显得无害,还顺手在王锦沁脑袋上轻揉了下:“傻愣着做什么?”

  “没想到在这儿碰上大哥~”王锦沁瞧着搁在自己手上的纤长玉指,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只手碾碎自己的头骨想来也不难吧。

  “闲着无事过来听曲儿罢了,你们好好玩,云娘我就带走了,一会儿会着人送回去。”说着对王锦衡也笑了笑便熟捻的执起云娘的手,在花楼娘子的招呼下往楼上去了。身后跟随的紫衣侍女对王锦沁两人福了福便也急急跟上。

  拐过昏暗的长廊,云娘只觉得牵着自己的那只手虽很是冰凉,却是让自己手心直冒冷汗:“那个~萧大哥~”

  陈长风侧过头来面露疑惑,正要问询边上雅间的门却是由内打开,着了碧色锦缎的女子面容温婉,对着几人行了个福礼:“萧世子,请。”

  见屋内有人,云娘的话自然无法继续,只得垂着头随了陈长风进去,哪想屋内已是坐了不少人,想来宣称来听曲儿什么的只是玩笑话罢了。

  “阿宁~”男子显然与风宁极其熟捻,起身过来执起风宁的手便往窗前的圆桌走过去,垂着头的云娘只看见朱色长袍与压边的血玉一晃而过,不禁好奇抬头看去,这一下却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边地抚远侯李漕,吐蕃小赞普金知,那执手风宁的朱袍金冠的男子却正是拓跋锐!两人不是第一次见?关系那么好?

  尼玛!大佬聚会?这要是来听曲儿的云娘是死也不信的。早知道死也不抬头了!风宁为什么要把自己带来这里?还不如去看王锦衡两个花天酒地的自在呢?

  “云娘也过来坐呀!”风宁对云娘招招手,云娘哪里会去作死,忙摇头,风宁这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那胭脂将云娘带到边上雅间吧,瞧你在这儿也不自在。”

  燕子啊~云娘看向对着风宁躬身应是的紫衣女子不由暗暗赞了声,这紫色纱衣穿在她身上还真是合衬的不行啊。只是为何一直蒙着面呢?

  待被带到隔壁的雅间云娘才暗暗松了口气,胭脂招呼了人上了吃食:“许姑娘可要唤几个唱曲儿的清官来?”

  “紫衣姑娘叫我云娘便是。”云娘摇摇头,却有些疑惑:“为何叫我许姑娘?”

  “那可不成!”胭脂抿嘴笑笑,微撩眼皮不经意的打量着云娘:“许姑娘是许公子的胞妹,自然是要叫许姑娘的!难不成叫王姑娘?”

  云娘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从王锦沁的姐姐变成了丫鬟,如何又成了许锦知的胞妹?怎么有些晕?

  胭脂瞧着疑惑的云娘便热情的拉着人坐下,又将冰碗递过去,这才继续说道:“许姑娘在王府只是暂时的,想必许郎君也说了会来接姑娘的罢。”

  貌似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我不是当初为了照顾锦沁被一道送过去的吗?”

  “听说因着路途遥远那丫头不幸夭折了。”胭脂微微垂着头看不清神情:“不过那时候我也不比你们大多少,是听世子说的,姑娘想知道不妨去问世子。”

  云娘讷讷点了点头,穿越到麻烦的架空时代就算了,还整了个复杂的身世?要这样还宁可在那荒凉边地混吃等死啊。去问风宁?这么明显吊自己胃口的话,真当自己是傻子了不成?!

  云娘直到回到尚书府中也依然是一副迷茫的模样,王锦沁见她精神不好便让她先回去休息王尚书的老仆王德安却是亲自来请了几人过去,王锦衡垂头丧气的给了王锦沁一个郁闷的眼神:“反正是二叔先撇下我们的,没事!沁哥儿别怕,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臭小子!”王尚书实在听不下去王锦衡在书房外的喋喋不休,大步走出来拎着耳朵就提拉了进去:“说!今天为什么和萧世子一同去花楼?”

  正呲牙咧嘴的王锦衡捂着耳朵挑到一旁:“谁说我们与萧世子一同去的?明明是恰巧遇见而已,而且也压根没有一起嘛~祖父~我才几个月钱,当然只能坐大堂啦,萧世子什么身份,直接往楼上去了!要不是人走的快,我还想跟上去呢!”

  王尚书愣了愣:“那怎么人都说咱家的孙子外孙和安西的的混到一块儿去了呢?”说着又看向云娘,脸色更是难看几分:“还说萧世子看上你了?”

  消息来的那么快?是上京的人都盯着西宁?王锦沁忙上前一步:“外祖父,陈……大公子想来是觉着云娘与我们一道不妥吧~”

  王尚书叹口气在上首坐下:“萧世子,小赞普,拓跋锐,抚远侯~现下满京师都觉得咱们府与他们搀和到了一块。”

  王锦沁与云娘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大敞着窗子~”云娘沉吟半晌:“难不成他们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王锦衡不解。

  云娘却是面色铁青:“故意大敞着雅间的窗子,故意与我们打招呼,故意将我带上楼~故意~”

  “云娘~”王锦沁本就不是真正的少年郎,稍一想便想通了:“如此一来,不论别人怎么想,亦或安西与那些人并无其他关系,僵尸的人也会忌惮……”

  “不!”云娘冷笑:“别人不好说,萧世子与拓跋锐至少是熟捻非常的,虽说我对萧世子不了解,可曾见过他与谁触碰?且面上……面上不再是那种毫无变化的温和神情?”

  “那萧世子这般……”王锦沁平静的看向王尚书:“他是要震慑当今皇上啊~为了白日间武评上对安西的羞辱?”

  “如此~”王尚书捋了捋胡子,视线在云娘与王锦沁两人间打了个转,也没有在意王锦沁说话间对上头丝毫没有尊敬的口吻,反而笑了笑:“有意思!只不过这对咱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如今上头可是卯足了劲要拿安西那边开刀的,你们本就是萧世子送回上京的,如今外头又觉着你们一道逛了花楼,已是摘除不清了!”

  王锦沁瞧着祖父面上有些欣慰的神情反而愣了愣,半晌才问:“祖父~安西~真的有反心吗?”历史明明不是这样的。 唐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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