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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狠狠砸在地上江云尤是不解,风宁的动作分明不快,制住自己的手法也不出奇,只一挡一推而已,唯独后面的交握有些诡异,那般刚猛的劲气实在与那人纤瘦的身子扯不上边去。虽两人交手只一瞬,可却胜负已分,尤其是与风宁叉手交握的右手此时已经软绵绵的垂在袖中。
江云根骨极佳,一向自负,这人却是一瞬便解决了自己,不是高手还能是什么?那先前又何必惺惺作态?念及此便愤愤开了口:“你有这般实力何必先前还故作认输?呸!惺惺作态!”
风宁侧了侧头:“作态?我是真的认输,可你要用这阴毒功夫来取我性命,难不成还不许我自保?”
这话怎么反驳?江云到底年纪不大,脸皮也薄,被这般明明白白的指出来瞬间便红了脸,只却不能让师门沾上这污水:“谁要取你性命?什么阴毒功夫?你竟敢辱我师门!我定要!定要!”
“定要杀了我?这位小娘子方才不是试过了?我若是没点防身功夫此时已是命丧当场,哪里还能在这担你责难?不过武评本就是生死有命,我今日本不欲多舌,然你们步步紧逼,我也只好多说一句,姑娘你再练这阴毒功夫,迟早筋脉爆体而亡!”
“放肆!”濮阳梓虽是惊讶江云被瞬时制服,却也是听不得风宁的话,当下沉声喝道。
风宁却是不惧的,回头面向濮阳梓:“敢问,我哪儿说错了?是功夫不阴毒还是在练下去不会损了经脉?”
濮阳梓面色铁青,偏偏风宁口气温和,若是她在此时责难难免试了体面,只得悻悻然坐下:“老身不与你计较,望萧世子接下去好好比才是,若有幸抽到老身,咱们再以武相交!”
风宁罕见的笑出了声:“恐怕要叫濮长老失望了,我一上场就认输了!”
“既要认输何必要替人出场!真是上不得台面!”
风宁也不管说话的是谁,只往场边走去:“我认输只是不想欺负女子,若若不是江娘子相逼我怎能为自保伤了佳人?”这话没毛病,纨绔公子哥儿们都颇为认同,江云清冷却别有一番韵味,风宁的行为也算是正常。
濮阳梓见人已是下了场便冷哼一声:“只望萧世子武评结束后给我玉剑阁一个交代,将我阁中功法口口声声说成是阴毒功夫,哪怕安西王在此也要给老身说出个理来!若不然老身定要向萧世子讨教一二!想来以萧世子的身手定是不惧的!”
风宁根本不在乎人是挑衅还是挖坑,只笑了笑说:“濮长老既然一直揪着我不放,那我便多句嘴,我说这门功夫阴毒不是因江姑娘要伤我性命,只因其伤的是自身筋脉!”
濮阳梓袖中的手攥的死紧:“风宁什么时候成了神医,名师了?莫不是以为自己是那萧牧大郎君不成?”
“这倒不是!”风宁回身落座,声音不轻:“我会知晓自然是因为~我恰好练得便是万魔阴阳爪这门功夫!”
全场鸦雀无声,半晌才哄然闹腾起来,懂功夫的人自然知道风宁这席话代表什么,这代表的可是玉剑阁与安西的不死不休!这话不论真假,单凭风宁一招赢了江云,便已经将玉剑阁的面子踩到了地下,更遑论若是真的话那心法难不成玉剑阁不会想要?这四国武评方一开始,京师内部就已是自个儿闹了起来,王锦沁不由叹了口气,这种朝廷,走仕途真的有希望吗?
与旁人反之的则是郎君娘子们,温和的萧风宁与传说中一点也不一样,显然很得好感,就连荣华郡主都对陈青道:“姑姑,萧世子真是好心肠,你瞧着到最后还在为那江娘子着想,对旁人都如此,今后想必对姐姐更好!姐姐好有福气,谁能知道萧世子有这么一身好功夫呢!那萧淑娘~抹去了边上。”
陈青却是半点高兴也无,嘴角抿的死紧,这人若真是个瞎子废物也就罢了,真是个有本事的可就麻烦了!
“谁能证明萧世子所说?只因萧世子也恰好习的一门掌法,当当这一点可不够!”濮阳梓面色阴沉,不论如何!这亏,玉剑阁可不能吃下。
“本侯能证明!”
全场俱静,都仰头看向说话的人,就连萧风宁眼底都闪过一丝不解。
说话的人是抚远侯曹秦,此时曹秦正死死的盯着风宁,袖中双拳紧握,方才萧风宁对江云推掌而出时,那扬起的袖袍下,手腕上的印记自己是如何也不会忘记的,更何况,这是万魔阴阳爪啊!真假难不成自己还分不出吗?
“我道是谁,原来是侯爷呀~”太保杨碧青冷哼一声,这一向安分的人怎么这个时候跳出来了:“侯爷如何证明?难不成侯爷也恰巧练的是这门功夫?”
曹秦露出个惊讶的神情:“太保如何得知?本侯自小边上习的这门功夫,至今已是二十四载,方才萧世子那一手推扶掌已是深得精髓,本侯如何能够瞧错了去?”
“嘶~”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否认?如何否认?有些年纪的人都知晓曹秦之父老抚远侯一手掌法出神入化,没想到却是这万魔阴阳爪。
此时已是无需旁人多说,真假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抚远侯代表的边城二军站在了安西!或者萧风宁这边!
一直垂着眼的太师宁远心中长叹,皇上信任的抚远侯在这时候居然倒向了安西?还是纯粹的脑子转不过弯?“咳~”想到这冲着内侍重重一咳,内侍瞧着上头黑如锅底的面色顿觉心下惴惴,忙招呼江云:“萧世子既已认输,江娘子便可爻签了。”
江云摇头道:“我右臂已废,无法再战。”
内侍惊愕的瞧着江云软软垂着的手臂,废了手臂?只是自己却是做不得主,见宁太师招手便只得又捧着铜壶过去,宁远冲着四下拱手施礼道:“不想生了些意外,扰了诸位兴致,是老夫没有安排好,既然江姑娘伤了手,不若就让皇上再抽取两人继续武评如何?”
京师这边一片寂静,显然宁太师不是来征求他们的意见的。
王锦沁端着茶盏的手抖了抖,情况很是不妙啊,王程远看着面色不显的王锦沁叹了口气:“锦沁,你可知那萧世子有这般武艺?”
王锦沁内心是迷茫的:“大伯父,我瞧不出来萧世子的武艺好与不好。”王锦沁说的是实话,自己就三脚猫的拳脚功夫,方才二人交手他到现在都没有回过味来。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