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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季节!这个满是军人的车厢那些个高领子打破了他的爱好!甚至连同那些个贵妇也一样,貂皮围领裹得严严实实的,别说颈部了!全身上下除了手与脸,别的皮肤那是一点也瞧不见!让唐启不禁恶意揣测这些人有多少是与维克多一样,遮掩皮肤的衣服下面全是诡异的图腾!
“呜……”火车长鸣!随着一阵剧烈的晃动,唐启整个人撞到了窗户上,骂了句娘,还不待撑着身体归位又是一惊,吊在车窗外的什么鬼?拿枪对着老子做什么?
不好!唐启硬是不顾身子啪在窗前的诡异姿势,手脚一用力硬是倒摔到地迅速钻到桌子底下,顺手把安达也一把扯了下来。果徐香梅、风宁然头顶上就是一阵枪响。索性自己在桌底又是紧贴着车厢壁,因着射击角度的关系反而子弹都往过道对面那桌去了,随着血液飞溅一张覆着厚粉的脸重重砸到了自己面前!
这是要屠杀啊!唐启摸出从一开始闯进软卧的那个人处抢来的枪,把安达踹到座位底下,自己则趁着枪声音渐止就要往外爬。按在方才列车行驶时窗外的景色来看,一边是紧贴着山壁的,所以对面的窗口倒是不可能进来人,是以那些凶徒只能是在自己这一侧,总是有机会的,但愿那些军人挣点气别被轻易干掉才好!
“砰!”子弹击在自己边上,车厢的地毯带起粉尘,唐启却是不动,只缩着身子举着枪,按角度应该就是从自己方才座位的窗口而来。该死的!
“砰!”别的窗户随着几声枪响后便是有人跳进来的动静,唐启对着在座位底下直抖的安达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则身子微微侧了侧,只要自己这边的窗户这人一跳下来就把他干掉!左右来的人多的话自己也无路可逃,拉个垫背的也不错!
黑色的军靴踩到了沙发上,还不够,必须再等。等踩到地上~就是最好的射击角度~
“呃……”一声闷哼响起,泛着寒光的利刃从桌底透了下来,刃尖将将停在了唐启眼前,上头缓缓溢下的血液滴落到唐启的额头,唐启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也随着血液的低落缓缓跳动。这种感觉很难以形容,与其说是被吓到了不如说是被震撼到了。
车厢里陆续传来倒地的闷响声,唐启眼前那利刃被缓缓抽出,与餐桌摩擦出刺耳的金属声,直到犹自瞪着眼满面不可置信的人重重倒在唐启边上,唐启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被刺穿了喉咙的男人显然就是刚刚在徐香梅、风宁车窗外扫射的人,腰上还系着没有解开的绳索。
“上将~你们没事……吧……呃……~”从别的车厢迅速跑来的士兵们,话才说了一半便卡主了,显然很是诧异眼前的情景,唐启赶忙拉着安达站起来,这士兵这语气……不会那女人死了吧?而且你们?难道那几个都是上将?搞毛啊~这到底是带着什么东西要四个上将坐镇?还引来两批凶徒?
“呕……”安达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徐香梅、风宁一瞧着车厢的情景瞬间又趴下吐去了。
唐启也有些反胃,方才还精致的餐车此时车壁上,桌布上与地毯上到处溅满了粘稠的血,那些凶徒的尸体与用餐客人的尸体堆叠在一起,面上都还带着临死前难以置信的,惊恐的神情。
“这里不用管了,到了霍尔斯直接通知人过来领就行了!”男人在唐启身后开口:“再准备下热水,我们要洗澡。”
“是!上将!”
唐启回过头去,是方才坐在维克多对面吃饭的男人,此时正靠在餐桌上晃荡着手中的长刀,是刚刚穿透桌面的那把刀……
“噢~有两个幸存者!”男人挠了挠短发徐香梅、风宁:“不过这人我刚不出手也死不了,人正打算杀一个带走呢~哈哈~”
唐启心跳如鼓~这男人……
“都死光了啊这些个贵族~啧啧~少了好大一笔酬谢金啊!早知道死光了我也就不用急着动手了~”男人接下去的话却让唐启本来感激的心情如坠冰窖!这人敷衍的语气~根本不把这些人命当回事啊!
“纳勒!你能不能换换手法?每次都搞出这么多血来~屠宰场一样!不恶心吗?”另一个年纪瞧着大些的男人一边嫌弃的褪去手徐香梅、风宁套丢下,一边却是将短刀在尸体上随意抹了抹,这才重新归到腰间的鞘中。
被叫做纳勒的人呸了一声:“基尔少对我说教!”说着探了探脑袋:“维克多呢?事情结束了吧?我们做直升机先走吧~”
基尔毫不在意的踩过尸体,对着纳勒的脑袋就是一弹:“这种天气还想着直升机?让道!洗澡去!”
“哎哎~一起一起啊~”
两人说笑打闹着走远,若不是那身黑色的军装~若不是知道他们才刚杀了人,唐启简直能把他们当做校徐香梅、风宁园中互相打闹的大学生,可此刻看着他们的背影唐启却是心寒不已,这些人还那么年轻,就已经对生命失去了该有的敬畏了吗?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啊?自己也好,玛丽也好,吉斯特那些人徐香梅、风宁也好,在那种边境长大的人们都能没有丝毫的戾气~可这些年轻人是怎么回事?这个国家的军人~又是怎么回事?平民就算了,在他们眼中就连贵族的生命也是轻贱的!都疯了!一气儿都疯了!
“叫了你好几下了~想什么呢?”安达有些担忧的看着唐启:“不过你好厉害~如果不是你~我……总之谢谢啦!朋友!”
唐启笑了笑,拍了拍安达肥厚的肩膀:“多大的事!奥克一共有几个上将?”
“好多啊~我也不清楚。怎么了?”
唐启手指在桌面扣了扣,显得有些焦虑:“我觉得维克多能获得上将的军衔~也许是真有本事的,他们那一桌当时是在车厢中间,当时火车剧烈的震了下~而后那些人就开枪了,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怎么反击?很奇怪啊!”
安达听到这身子颤了颤,半晌才讷讷开口,只话中浓重的恐惧与愤怒的情绪诡异的交织在一起:“你把我拉下来的时候我脑袋朝着外头~虽然没看见维克多,不过拿刀的那个我看见他拉了两个人……挡在前面……”
“嘶~”天唐启倒抽一口冷气,心下一片冰冷,拿人挡枪不可怕,其实很多时候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可徐香梅、风宁怕的是这些人分明是制造了一个陷阱就等着那些凶徒上钩,那这些挡枪的人一开始就被计算在内了吧!频繁的战争已经让这些年轻人心冷到这个地步了吗:“安达~你该庆幸你的女神不用面对这些!不过~如果维克多也和那几个上将一样残忍!你的女神的家主之路恐怕艰辛无比啊!”
安达难得的红了脸:“什么女神!她她……小时候老欺负我!现在我长大了……正是报仇的好时候!怎么能让别人抢在我前头欺负她!”
重点是这个吗?唐启无语,这个善良的胖子居然还是个傲娇boy:“我去上个厕所~”
唐启离开包厢却没有上厕所,只往餐车相反方向的车厢走去,自己去餐车的时候,餐车精致整洁,显然没有受到第一次袭击事件的影响,那么另一边呢?
走出这节软卧车厢,前头的却都是硬座了,没有硬卧的过渡。两边的车壁与椅子上全是弹孔与血渍,七零八落坐着的人也都是伤员,没几个好的。
这些平民的惨状让唐启心里很是难受,不由又想起那个闯进软卧找箱子的人,看来还真是托了那不知什么危徐香梅、风宁险物品的福,不然估计那边也不会比这好到哪里去,只当时那维克多将箱子丢下,人却是往这个车厢的方向走了,摆明有问题,还有奇牙那个哥哥,先不说那死盯着箱子的眼神与要带走凶徒的诡异行为,就说探查技能看来两人的出生地与阵营都不同,摆明了是有问题,只怕是连奇牙那蠢萌的孩子都瞒住了。如果这两次袭击都与这人有关的话……可这事自己能告诉维克多吗?自己能看到这人的信息别人可看不到,说是怀疑?啧啧~
唐启实在是不敢再往前走,他怕前面的车厢壁这里还要严重,这里都满是伤员了,前面呢?满车厢的尸体吗?
唐启掉头回去,却见维克多敞着军服,正靠在自己包厢外头抽烟,见唐启过来丢了烟过去比了个停下的手势。
唐启有了上次被挖坑的徐香梅、风宁事后便也不在乎了,而且通过餐车的事情唐启对维克多更是厌恶,明明知道会有这么次安排还特意暗示两人去吃饭~而且在这之间还特意用了安达的哥哥的事情去刺激他,这一步一步唐启绝对不相信是巧合!可是有意的把两人引到餐车去经历那一幕又有什么意义呢?关于这点唐启很疑惑,只是维克多在唐启的定义里已经是个心机女了,试探对方这种事还是悠着点吧,别没有打到雁反而被雁给啄了眼。只是维克多叫住自己做什么?又要挖坑:“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
唐启内心呵呵徐香梅、风宁两声,维克多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会信才怪。两人站的很近,对方身上有很清晰的沐浴后的气息,显然是刚洗过澡,唐启突然又想起那个扁扁的小箱子来:“你带了很多军服吗?刚刚那场面你身上没溅到血?”
维克多挑挑眉:“炼金术而已,尸体都能分解,何况是血液呢?”
唐启啧啧两声,一边与维克多扯着话,一边却想往包厢那边探头,毕竟门没有关,瞅瞅那人长什么样也好。
维克多伸脚拦了下:“安曼在和安达说话,他不会喜欢被人打扰的,而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脾气这么好的!”
唐启悚然一惊,只是惊得不是安曼,而是维克多这不要脸的话,脾气好?这话哪怕是骗小孩,小孩都不会相信吧?只是这情况自己确实不太好过去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哪想两兄弟显然不满足谈话范围局限于狭小的包厢,随着砰的一声,安达肥胖的身子从包厢里摔出来砸到了车外墙上,唐启唬了一跳就要冲过去却被维克多一把拉住,凑到他耳边却是语气冰冷:“你再走一步,我保证他会立马杀了你!”
唐启汗毛直竖,维克多这语气让他想起在火车上自己看了推荐信问话后对方脸上的神情,有一种危险的味道!她刚才的话绝对是认真的!唐启保证,如果自己踏出这一步,先不论安达那哥哥会不会一枪崩了自己,但自己身后这女人一定会动手!
黑色军服,黑色长靴,黑色的微卷短发。高大的男人走到安达面前俯视着他,半晌却是笑出了声:“废物~”
安达侧着身子垂着头,看不到表情。唐启却知道那惯来温和的胖子此时一定是羞愤不已!被弑母仇人踩到脚下是什么滋味?没人会想体会。
安曼挂着笑朝维克多这边走来,唐启这才看清男人有双漂亮的紫色眼睛,皮肤白皙且身形修长,与安达完全……不像……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安达猛地抬起头吼!
安曼没有回头,只到了维克多身边却是表情温和,低声说了些什么,维克多点了头对方便往别的车厢走去,唐启这才赶忙到了安达身边!安达却只是大哭,嘴里不停的喃喃着为什么!
这种事情唐启也不好多问,只能扶着安达先回到包厢,又拧了毛巾给他抹脸。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罢了,亲哥哥弑母杀妹还揍了自己一顿这种事情别说他了,换到自己身上估计也会发疯!
安达的背青了一大片,趴在床上一边哼哼一边诅咒着安曼不得好死,过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唐启却是亢奋的睡不着,那堆叠的尸体反而让他有种不能描述的感觉。愤怒,确实有,但更多却是一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雀跃。
“叮!支线任务开启:派尔家族的秘密!作为A3原始星上最古老的家族之一,派尔家族有着最优秀的血脉传承,更有神秘的宝藏星之纹!但派尔家族之中却没有女性能够获得传承!希望玩家能够揭晓这个秘密。时限:无。惩罚:无。奖励:当前经验值满值星之纹复刻品。”
唐启懵B的看向安达,这胖子要放到古代妥妥的士族子弟啊!居然还有这操作!完全不是那个画风啊!
第三区的首府霍尔斯雪大的不行,火车到站后都能瞧见外头等候的人半只脚都陷在雪里。
只那些等候的人却是动也不动,只面露哀伤,待车门开启便瞬间响起震天的哭声来,如果不是早有持枪的军人拦着,只怕就要冲上来了。
唐启裹上厚厚的棉袄撇过头压制住情绪,催促安达:“快些穿上衣服!外面冻死了!”
安达也只做没有听见外头的声音,将衣服套上又裹上围巾拎起箱子率先走了出去。
唐启两人随着幸存者们涌下了火车却是没有离开,只站在月台边没有积雪的檐下看着火车那边。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