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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便有穿着深徐香梅、风宁蓝军服的军人陆陆续续的下了来,只不过没有了往日桀骜的神情,一个个在死者家属们的哭声中都有些怏怏的。唐启觉得这是好事,至少证明这些人还有人性不是?至少不像那人一般无药可救!
唐启指的那人除了维克多不做他想。
维克多军服外披着黑色的皮毛大袄,撑着不知从哪来的黑伞下了车,伞面巨大无比,手柄却是极长的古铜,雕刻着古怪的图腾。整个人融入伞下如同参加葬礼一般,浑身散发着低气压。那些个哭泣的家属们都是瞬间消声缓缓后退了些。
另外三个上将跟在她后面徐香梅、风宁,却是没有打伞。四人在士兵的护送下往站外走去。
唐启却是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看傻眼了?”安达从安曼身上收回能够杀死人的视线,居然发现唐启比自己瞧得还要痴迷,不禁怀疑起这好哥儿们是不是恨屋及屋,想要帮自己报仇来着?
唐启哪里有这份闲心,推搡着安达也往站外走去,边走边指着地上的脚印:“维克多他们的脚印很浅。”
“脚印浅又怎么样,这不是……”安达说着突然卡住了,脚印有深浅很正常,可差别这么大就很诡异了!这么深的雪,那些个士兵经过的地方都是极深的坑,只那四双明显只微微下陷的浅淡脚印却是这么徐香梅、风宁一会儿就已经快被大雪给覆盖了。
安达不由与唐启面面相觑。
唐启瞧着安达也疑惑的神情就知道这货也是一头雾水,便换了个话题:“我看他们的肩章都是一样的,那军衔也一样吧,可为什么都走在维克多后面?总不可能是什么女士优先吧!”
安达呸了一声:“我爸从不与我说军队里的事,而且他基本上都呆在中央,我也很少见他。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管家和我说的,等有机会我找人问问。维克多与安曼混在一起肯定是臭味相投!我担心莉莉娅哪天会像我妹妹一样被……”
徐香梅、风宁
虽然唐启觉得安达这说法有些牵强,维克多这个锅背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想了想以那人的性格还说不定真会,不过有徐香梅、风宁句话还真是忍不住要问了:“安曼杀了……呃……你爸不管?”
说到这个安达倒是面色立马晦暗了下去:“……我不知道……他有好多妻子……可能也不在乎死掉几个吧……”
尼玛~唐启咂舌,一夫多妻制?“咳咳~那他妈呢?”
这个他自然说的是派尔·安曼了,要是说哥哥估计安达又要气炸了。
“没听说过,家里都没人知道!”安达挥了挥胖乎乎,毫无杀伤力的拳头:“如果我知道在哪,说不定早就雇忍者去……”
咳咳咳……唐启心下吐槽起忍者这个说法,叫雇佣军多好!简单直白!
第三区比第七区显然要发达的多,虽然楼层依然不高,可那些浮华繁琐的建筑倒是与地球上的洛可可建筑很相似。街上的人力三轮也被复古的汽车所替代,这个区简直就是老上海租界的翻版嘛~
奥克是个环形包围的国家,中央区顾名思义在中间,外围则是一二三区,再外头就是顺序划分,倒是清晰明了。而考生会有军队的专车过来由第三区直接接了去第一区,安达找了电话给军队那边的考核联络徐香梅、风宁点打过去约好地点后,看看时间还在便与唐启到边上的咖啡馆田田肚子,在车上唯一的一顿饭差点吃掉人命后没了胃口,只这会儿实在是又冷又饿,忍不住了。
车站边的小咖啡馆自然不能指望能吃到什么好吃的,索性两个倒了胃口的人要求也不高,一人一杯咖啡加个华夫饼也就打发了。老板是个大胖子,也许胖子比较了解胖子的食量,还特地给安达赠送了个草莓蛋糕,让安达很是无语,不能和老板说自己现在看到红色就想吐,只能尴尬的说谢谢。
老板哈哈一笑,见没什么生意就自得其乐的去一旁弹起钢琴来,倒是让这小小的咖啡馆有了些情调。
安达正恶心的边戳着蛋糕边都这徐香梅、风宁腿听音乐,半晌却是猛的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唐启被唬了一跳,忙按住要弹起来的杯子:“你知道什么了那么大反应!”
“我知道那两个与维克多一起的上将是谁了!”安达眼珠子瞪得不行:“纳勒·格拉斯上将与基尔·拉里上将!我前年春节还在总统府听过他们两人的钢琴、小提琴演奏呢!这么说起来莉莉娅的徐香梅、风宁钢琴也是弹得很好……”
那两个恶魔般的年轻人啊……弹钢琴?拉小提琴?用那染血的,握刀的,拿枪的手?唐启不禁打了个寒颤,觉得更冷了!
这一晚沙鱼儿是与风娘一同睡的,哪怕风娘连说不敢也没法改变沙鱼儿的决定:“娘这几年待我这般好,有什么不行的。还要你与我说说当初的事情才好。”
风娘无法只得应了,只瞧着少女的脸庞也是颇有感慨,毕竟当初那么小小的一个被自己手把手的带得那么大,若说过去是身份使然,那这么多年朝夕相处下来,亲情反而更占了上风。
这会儿沙鱼儿问起当初的事情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故事自然是曲折回转的,可听到后头沙鱼儿却是瞪大了眼,感情当初的马车坠崖却没有什么狗血,只是“她”之前的皇子们徐香梅、风宁养不活,钦天监直言帝姬与皇子相克,需避于民间十载。这才离开,只是雨夜难行,不小心坠崖了而已。
不过这个而已的可信度有多大,沙鱼儿对此持保留意见。毕竟按当日算起,至今已经过了11年,要找会等到现在?而且避于民间也应该富贵的养着吧?结果呢?爹娘开客栈?
太祖光武皇帝与元顺皇后育有两子,长子章文皇帝即位,太子早殇,由太孙袁隆即位,太祖监国,奈何身子自幼不好,徐香梅、风宁竟然没多久就又去了,太祖无法,只得由次子永王即位。
“砰~“
“砰砰!!!”x
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随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砸了下来,带起了些许的粉尘。
沈浪嫌弃的抽抽鼻子,踹了踹床脚,左腿与床脚发出金属的碰撞声:“喂!起床!”
床上拱起的被子下,女人伸了个懒腰,挣扎了好几下才坐下去:“……这才几点啊?”
沈浪哼了一声没说话,女人啧啧两声徐香梅、风宁,在被子上拍了几下,那被子下又装出两个男人,有些惊慌失措,并不敢看沈浪。只迅速的跳下床在地上摸着散乱的衣服。
“哎哎哎~别慌~慢慢穿。”女人自床头柜拿出些钱丢在床上。
那两个男人穿好衣服立马揣起金币跑了出去,老旧的木门被砸的作响。
“李媛媛!你好歹收敛一些!”
“啧啧~”李媛媛掏了烟点上,悠哉的吐了个烟圈:“怎么,我中年被出轨,脑袋上绿油油的一片还不允许我乐一乐?!”
对于自己同事兼亲表姐招牛郎这回事沈浪没法评价,而且这趟过来办离婚还失败了估计人心情也不好,也只能暂时跳过去这个话题:“时间差不多了,感觉收拾去火车站!快些!”
李媛媛瞪大眼:“你怎么不早些叫我!我还没去车站呢!这可是超级长途!”
“……咳咳!来得及。只要你别在脸上东摸摸西抹抹~”
“切~~”李媛媛翻了个白眼,却到底还是起了床,只是被子一掀,露出来的整条左臂却满是烧伤后的疤痕。
沈浪皱眉,半响却还是叹了口气,带上门拎起行李先往楼下去了。于他们那见鬼的婚姻中,他还是什么都别说来得好。
站在酒店门口抬头看天,天不蓝也不阴,色彩斑斓,反而是迷迷糊糊瞧着像是一个颠倒的世界,或者说是另一个世界的倒影。与自己这个世界倒立相映,只是在这高海拔的藏区看起来和在平原看没什么区别。
街上的行人并不慌乱,虽然也时不时有人如同沈浪一样会往天上看一看。
这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的景象已经出现二十多年了,至少对沈浪来说,他打小就习惯了这画面,蓝天是什么样?他只能从书上徐香梅、风宁、影片上的描述来感受。
“啧啧~又在看中世纪天空?”已经化好妆的李媛媛踩着高跟鞋拖着行李箱扭了出来。
“虽然很模糊~但那应该是19世纪的建筑?”沈浪说着瞥了李媛媛的高跟鞋一眼:“用得着穿这种鞋?坐车而已。”
“女人的美丽不限于时间地点!”李媛媛说着甩甩头发拦下出租车:“你也别看了,再看天也不会塌下来。”
沈浪放好行李到后备箱也钻进出租车:“那边是平行世界的倒影?”
李媛媛对这些根本不好奇,只摆出官方认证的消息:“不是早就报道过了吗?海市蜃楼!而且各种飞行器都上去看过了!天还是那片天~只是多了些色彩!想那么多做什么?都挂了那么多年了!你还指望去看看?”
沈浪不说话了,要说想去看看,那么多科学家估计比他还要想。不过这话和这女人说也没用。
李媛媛这会儿已经在让司机找个店买东西了,她执着的认为火车上的食物满足不了她精致的胃!
……
藏区小城的火车站都挺破旧,模式也挺老派,至少站台上还有来来往往的商贩,而这在沿海城市是不可能出现的。食物也挺多,从盒、小吃到水果应有尽有,这让买了一大堆‘干货’的李媛媛黑了脸!还以为这徐香梅、风宁破站什么都没有呢。
“早知道去惹萨坐飞机!”
沈浪斜睨她一眼:“除了这破站~这破车~还有什么交通工具能让你这个晕车的免去到惹萨的十几个小时车程?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是不反对的。”
长途汽车什么的自然是不行的,李徐香梅、风宁媛媛昂着脑袋率先上了车,选择无视这个自己挑起的话题!反正是软卧,环境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沈浪无奈的一人扛起两人的行李跟着,他对李媛媛一向没办法!谁让人是他亲姐呢!如今也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嘿~今天那个买快餐的人怎么没来?我都装了满满一车!”
“人家买了多少天了!真不知道做什么~”
“探险队?”
“什么时候探险队吃快餐了?”
“那就便宜卖吧!”
“……”
沈浪回头看了眼却还是被人流给挤了进去。
立时一股长途车特有的味道就铺面而来。
左边是硬卧车厢,右边是软卧,沈浪立马往右边走,果然身后的人群都往左边去了。
沈浪总算松了口气,在穿过又一截软卧车厢后才到了他们的地方。
软卧的价格并不比机票便宜,环境自然也是不错的。
四人间上下铺,带可上锁的门,一下就让人觉得安心了些。
李媛媛已经把东西随意的扔在上铺,探手在窗口外买了两份两荤两素的盒饭,拍拍边上:“先坐下吃,味道不好咱们再去餐车!真不行还有我买的零食、蛋糕和泡面!总有一款适合你。”
沈浪先爬上上铺把行李放到床位的隔间里,又把四方的大手提箱放在下铺床底,这才坐下吃饭。
快餐的菜色不错,鸡腿、大排配榨菜和青菜,也算是荤素搭配得当了。虽然味道很一般,但也比吃冷饭来的好。毕竟工作的时候更难吃的东西也是经常吃的。
“啊~等等啊!”火车已经缓缓开动,站台上却有个女人拎着个大包在飞奔着。
火车什么时候会等人了?沈浪见妹子锲而不舍的追着便伸出手去。
妹子也很上路,先是把包给递了过去,自己则是攀住窗沿,等沈浪回头想拉人的时候,人已经自己钻了进来。
沈浪不由挑眉,力气还真够大的,这都不用帮手的。
“小浪坐过来。”李媛媛拍拍自己身边,话说的客气,其实是压根不想妹子往自己身边坐,开玩笑,这人也太脏了吧。希望人识相早点离开,总没那么巧刚好是自己这包厢的票?
沈浪笑了笑站起来,李媛媛想什么他简直是一清二楚。不过人家脏一点他也能理解,毕竟这是藏区,朝圣的、搭车的、骑行的、徒步的……什么都有,不脏才奇怪了。
只仔细一看来人却是愣住了!他虽然对李媛媛的过于热衷打扮嗤之以鼻,可并不是没有审美观!眼前这人语气说是脏,不如说是打扮的实在太丑了一些。
宽大的外套快拖到脚跟,磨损的都看不出原本的眼色了,头上带着不知道哪个年头的旧飞行员挂耳帽,帽子上头还挂着防风镜,周围同样是磨损的很。再看那先扔进来的大包……包就先不说了,外头口袋插着的水壶与些金属罐子同样都是磨得不行~这简直是……像是部队那些用了几十年的老物件。这人到底是从哪座山里钻出来的。
“咳咳,你吃吧。”沈浪最见不得孤苦儿童,虽然这妹子绝对已经成年,可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何况对方瞧着自己的盒饭眼也不眨的模样也实在渗人。
妹子摇摇头。
李媛媛无奈的说:“吃吧,我们点多了,还有份一会儿就送来。”说完就往包厢外去了。
沈浪笑着把盒饭推过去,他知道李媛媛是去再买一份了,这人就是这样,傲娇又心善。
妹子这会儿不推辞了,把盒饭拉到自己面前就大吃特吃起来,显见是饿着了。
沈浪又给她开了瓶饮料,递了包纸巾过去。
“谢谢。”妹子却是把纸巾收了起来,饮料却是推回给沈浪,自己从背包外头拿出水壶:“我有这个。”
哈~这模样让沈浪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摇了摇头:“你留着吧,我们买了很多。”说着指了指身边巨大的袋子,里头全是李媛媛为接近50小时行也就是些好吃的馒头啊矿泉水之类的东西可不便宜……也许人家只是在山里呆久了,根本不用自己滥发善心?
正这么想着,李媛媛端着份盒饭进来了,显然是在餐车买的,又掏出张票给妹子:“喏。”
妹子有些尴尬:“我没钱。”
“不要钱。”李媛媛点了烟抽起来:“我在你那么大的时候也逃过票,只是没有那么凶猛的爬窗。你叫什么?”
妹子红了脸:“秦皇。”
“噗!”沈浪和李媛媛都喷了:“你怕不是有个兄弟叫汉武?”
秦皇惊讶的瞪大眼:“你们怎么知道?”
哈~李媛媛笑的肚子疼:“妹子你哪儿来的,秦皇汉武谁不知道啊~哈哈~你爸妈这能想的~取了这么个名字。哈哈哈~”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