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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竹听着陌生的曲儿却是停下了筷子,疑惑的走到窗边,指指边上不远处的画舫:“我听着那边的唱的好!我要听!”
陈二爷不禁大赞陈策的耳力,确有幽幽的歌声从边上的画舫传来,对陈三爷使了个眼色,这大侄子又要使性子了!陈三爷头疼不已,只也不做劝说的打算,毕竟这侄子自小被家里给宠坏了,若是闹气脾气自己两人可真招架不了,而且身子弱的他们也舍不得责骂,只得冲下头人摆了摆手。便有人心领神会退出舱室,到船头冲边上的画舫大声喊道:“敢问对面哪家老爷,我陈家二爷、三爷有请!”
陈家家世好,宫中有娘娘、外头能赚钱,几位爷又是仪表不凡,在京师谁人不知,是以传话的家将才会有此一话,那边画舫果然靠了过来,搭上艞板,来人却是让陈三爷大吃一惊,忙与陈二爷起身相迎:“居然是祭酒大人,真是巧了,实在惭愧。”
说着指了指陈竹:“我家侄子听闻徐大人画舫上歌姬嗓音清丽,非闹着要请,这才……”
来人正是那接回李大妞的国子监祭酒徐昌平,徐昌平瞧了瞧漂亮的少年,陈二爷、陈三爷的侄子那自然就是陈家当家的嫡子了,遂扶须笑道:“无妨无妨,年轻人嘛总是喜好这些,不如一道过去?”
陈三爷与陈二爷对视一眼,遂点头,招呼陈竹起身。
陈竹兴奋的就蹦出舱外,陈二爷一见大急,这船与船之间的艞板可是窄的很,竹子又是第一次乘船,别晕乎着落水了!
待人转出舱室一瞧却是呆了,陈竹早已经站到了徐祭酒的画舫之上,瞧了瞧护卫,护卫忙过来耳语:“小郎君好生轻盈,小的一时不查大少爷便过去了。”陈二爷皱眉,却仍是与徐昌平一番客气,登上了画舫!
徐昌平邀了几人进了舱室,内里却坐了位小妇人,正是七夫人李大妞。见几人进来,起身施施然行了个福礼。
徐昌平笑着介绍:“内子返京不久,又是个爱水的。看不了太液池我便带着她出来小圆湖转转,也是赶了巧得遇几位!”
陈二爷与陈三爷均是拱手回礼,陈竹分明听得被便宜老爹派来盯自己梢的小点在后面低低的哼了一声,心中闷笑不已。
环视一圈见两个歌姬垂首立在边上不敢吭声,便摇了摇扇子道:“方才是哪位姑娘在唱曲儿,当真是一副好嗓子。”
陈二爷无奈的冲徐昌平拱手,徐昌平哈哈一笑:“几位请坐,金枝,点墨,给小郎君露一手。”
两女瞧了李大妞一眼便点头应是,近处听来嗓音婉转清亮,确是好听,几人都点了点头,陈三爷笑道:“竟不知竹子是个好音律的人!”
徐昌平对这位外归的七夫人好似相当亲近:“你也坐下吧,几位都是好常来往的,无需避嫌!”
彼时民风开放,如此安排倒是无不妥,陈三爷也是笑着点头,李大妞微微推诿一番便也顺势坐下,边上的阿青阿白两个丫头也是十分仔细的布菜,一时间倒是宾主尽欢!
陈竹摇了摇扇子只道要去恭房起身离席,待得关上门,左手一摊,赫然一本书卷出现,封皮只是普通的笔记本,只内里却是手下的,是风宁抄录的此时后世有记载的官员生平及萧牧下头调查来的资料……毕竟后世记载只在于于历史上留名的人……那七夫人显然是不在此例的。
陈竹有些脸红,风宁这般做显然是看不清自己的文化了……只是自己也没好意思否认!
在书上一番查找,总算是找到了这七夫人李大妞,瞧了好一会儿不由笑了笑:哎呀啊这七夫人真是个狡猾的丫头,这是背靠萧牧好乘凉,眼下再拉拢徐祭酒好给儿子谋后路不成?
陈竹咧着嘴回了席。
陈三爷凑过脑袋:“竹子怎的笑的如此快活!”
陈竹哈哈一笑:“这不美人唱曲儿唱的好嘛,我喜欢看美人!”徐昌平听闻倒是乐了,这陈府有钱的紧,作为家主独子什么没见过,竟然是对这些个瞧着生涩的紧,便逗趣儿道:“小郎喜欢,不如领了回家去,平日里也好解解闷!”
李大妞听了倒是急了,自己这重金买来的人若是被送了出去,以后办事可不方便了,毕竟她又不是武林高手了!
好在正在此时陈竹笑着拒了:“我还没有定亲呢,可不能随意收人!”
李大妞舒了一口气,却又听陈竹继续说了句:“再说了,这两位可是夫人特意买下伺候的,我怎好夺人所爱!”
这下众人都傻了眼,徐昌平却是前些日子游湖才偶遇了这两位如花似玉的歌姬,因着甚合心意便都收在了身边,不知怎的与这方才接回京的七夫人倒是甚为投缘,今日还一道邀了来游湖,这听陈竹说来,难不成是事先安排不成!真是好心计!念及此处徐昌平狠狠瞪了李大妞一眼,
李大妞攥紧帕子,心下愤愤:这陈家小郎怎么回事,居然坏自己的事!边上的两位歌姬也是惊得立马跪下,瑟瑟不敢动弹。陈竹偏偏还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两位姑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徐昌平听了回过神来,毕竟是浸淫官场数十载的人了,立马扬起笑脸让两位歌姬继续,只是眼中却是没了笑意。
席间没有了好气氛,陈二爷便与陈三爷使了个眼色告辞退席,徐昌平此时自然也不会留客!命人将船驶到岸边。
方才下了船,便听见船内传来杯盏碎落的声音,陈二爷摇了摇头上了马车,也是沉下了脸:“主子,方才所说之事从何处得知!”
陈二爷会知道是因为与陈大爷爷那日在酒楼是亲眼见得李大妞买人之事,只道是其花钱买热闹,不想居然是买来送徐昌平的!这事儿可是三爷也不知的,只是竹子又由何处得知!
陈竹一笑:“二叔这是恼了?我自有我的门道!”
陈二爷心下微沉,自己这大侄子平日里足不出户,现在却似变了个人一般,门道?什么门道?今日他只跟那萧世子来往,门道个屁,分明是他那边闲话说多了被主子听了去!倒是那人查一个祭酒的妾室,这是为了棉花?嘿~也是有趣,只是那李大妞买人之时按着陈安的说法,那时候他们还没进京师,那萧风宁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这就很值得琢磨了! 唐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