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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别了吧

唐冢 跺跺脚 19065 2021-04-07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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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吧,你说的那个是什么呢?

  徐香梅和风宁拽着袖子抿着嘴笑,我回来再告诉你呢?

  “真的吗?自然是的?”

  那锦桐的玩要持续什么晚饭呢.风宁笑了笑:“你只管说嘛,想吃什么就说,别的我不敢说,厨艺还是相当的好的。”

  '烤鸡烤鸭啦~烧鸡烧鹅啦~反正卤味小点我是很喜欢!'

  风宁想了想,小点他是会的,虾饺啦,蟹肉的虾肉的少买什么的,还是很多的。

  “要不要试试肠粉?就和粉皮是有些相像的.应该会合你的口味的。”

  徐香梅想了想道:“这般的话还是好的,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试试呀。”

  “叶~老板~她~”

  “这次事情师傅不知道你放心,正因为师傅对这几人下了咒,我才从他们这儿来找你,时间不多,现在可以谈谈了么?毕竟今天在这的如果不是我~~”

  郭启长吁一口气:“你要什么,不管你要什么,放了我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郭瑶瑶在一边惊恐着看着郭启:“爸爸!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都不明白!”

  “遥遥~”

  郭启还没说完就被叶河森打断:“闭嘴吧,我没时间听你话家常,郭启,给你两个选择。我要一半的人魂,现在就要!不然我就把你女儿给祭了!”说着右手顺势往后一擒一折,就见沈西的右手以一种极为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却也是硬气的没有发出声音,只额上的冷汗显示着极致的痛苦。叶河森笑了笑:“沈西大哥一向是个好人,不过你不太了解我,我能谈条件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抓住机会,不然~你不会想知道的~啊,强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又没有残废。”又转头看向郭启:“郭大师,我掌仙一脉要做的事情,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商量,若不是得担着我师父那边,我今天连谈都不用和你谈!你决定吧!”

  郭启惨白着一张脸,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扯了上衣,只见其做胸膛一朵碗口大的紫色山茶花颇为艳丽的半绽放着。叶河森见了不禁赞了一声。郭启右手食指一勾,在茶花中央划了一道,却见流出却是淡紫色的液体,郭启似承受着极大的痛苦,颤声道:“来吧!”

  “郭大师做事就是爽利。”说罢也不见其如何动作,只见金光来回一闪,郭启便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冷汗瞬间直淌而下,而叶河森指甲之上嗡嗡作响,一道金色的影子极快的震动着,

  郭启看了一眼更是大惊失色:“你!你!叶老板把这个给了你!!不可能!!”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剩下三年郭大师可得好好将养着,我这就告辞了!对了”叶河森又回头看着沈西几人“多谢诸位相帮,强哥你且放心,那腕上的铜纹想必以后也伤不到你了,不用谢我。”说完笑着开门,自在的走了出去。

  陈国强手脚僵硬,愣了许久才蹲到沈西面前,狠狠甩了自己几个巴掌,糙汉子也流下了泪:”大西,哥对不住你。你!你就~~“

  ”说啥呢强哥,被个小子给耍了是咱俩本事不到家,以后离开大荣,城里苦一点也能过。嘶~真他娘的疼,这小子邪气的紧!”

  “哼~说别人邪气,你要不是好死不死带遥遥去那鬼地方能沾上这麻烦?”郭启在遥遥的扶持下勉强靠在了墙边,又瞪着遥遥叹气:“看什么看,我现在就给你解释,哭哭哭就知道哭!”说完却还是无奈的摸摸女儿的头!“大荣那边的事情,我不好多说,你们几个也算是走了运道,还能好生生的在这!以后~~只要没真进过山咳咳那就可以远远的离开!再不要去那了!那些人!那些东西!和你们不是一条道!咳咳~”郭启咳出一口血,换来遥遥一声尖叫,忙压下:“嚎什么,这咳出来了才没事晓得吧。”见遥遥只机械的点点头又遥遥头。只能叹气,接着对沈西说:“我纵是一生自负,对着大荣那群怪物也只得认栽,但我家遥遥无辜,你是个好孩子,你可能帮我照顾她?”

  沈西毫不犹豫:“当然,您放心,今天要不是我你也~”

  郭启挥挥手打断:“和你无关,想来那小子是怕他师傅发现,若不然用不上你他也能用秘法寻到我,那要先找你这样麻烦!你也别多想,只要能好好待遥遥,我也~~”郭启突然抹了一把脸:“行了。你的手去医院瞧瞧吧,过了下月初一,我会把遥遥送来”说罢颤着双腿强拉了一步三回头的遥遥走了。

  郭家妇女一走,沈西便瘫倒在地嗷嗷大叫:“娘的小兔崽子疼死老子了。”直把陈国强和老赖给喊笑了。

  沈西轻踹了下陈国强:“我说强哥,离开那!”

  “嗯!离开!”陈国强和老赖架起沈西走向门口,又喃喃了一遍:“离开!!!”

  吊着一只胳膊的沈西迎了陈国强与老赖两人住进了自个儿的两居室小屋,天天过着吃外卖的日子,商量着等沈西胳膊好一点了三人一道去大荣镇帮陈国强看看怎么样能把旅店给盘出去。

  这日三人又叫外卖送了点小菜,配着小酒侃起大山来。陈国强一下灌了大半杯酒下肚,发起牢骚来:“你们说叶河森那小子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大的邪性,他这年纪别人家的孩子都还在学校里面做小霸王呢。”

  “不说那些邪门手段,就那几下功夫也是硬的,咱们也算身手过得去的人了,和他还真是比不了。”老赖也是插了句嘴:“那日把大西就这样一下就给拧了,连头都不带回的。”

  沈西脸都白了:“能不能不提老子丢脸的事,你是没有进山不知道,那好几米高的大树,那小子就这样跳下来,直直的站在了地上,太诡异了。一个下蹲的弧度都不带的。”

  陈国强听到这来了兴致:“还记得上次那小子说的梦嘛,他又那么怕叶策,会不会叶策真的像他说的梦里那样凶残。”

  “叶策凶残不凶残我是不知道,叶河森那小子简直就是虐的很,你瞧给遥遥手上那一下的力道,我都怀疑小说里的一指禅是不是真有这劲道,他这叫啥?二指禅?啧啧~”几人聊的正起敬,门便被拍响了。

  “啧啧来了来了~”老赖正要开门却被陈国强一把拽住“别~咱们外卖早送到了,最近邪门的事儿实在太多,小心点!”又捅了捅沈西。沈西会意,清了清嗓子“谁啊~”

  却是没有人回话,三人互相看了看,俱都露出警惕的神色,只是不待三人想着怎么办,门已经是自己幽幽的打开了,露出叶策那万年不变的死人脸:“抱歉,没人开门我只能自己进来了。门没坏。”

  “我勒个去!”陈国强实在受不了那一本正经却像在说笑话的调调“你来做什么?”言语间却不动声色的挡在老赖和沈西的前面。

  叶策看了看几人,自顾自的到桌前坐下,三人都是不由自主往后挪了挪。

  “看来你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这话是看着陈国强说的,陈国强一下反应过来是让沈西离遥遥一家远一点的话,顿时火气上来:“怎的,你徒弟伤了人你现在是怪我们跑的不够快不够远了?”

  “虽然你们本事差了点,不过河森却是错了!我是来告诉你不要想着离开大荣镇了,你们三个都得回去,别的事等封山时日过了再说。”

  陈国强几欲吐血:“我们这是被你牵扯进来的,你能不能不要理直气壮的样子!”

  叶策却是摇了摇头:“你们是被别人扯了进来,我只是在救你们,听我的,至少你们呆个大半年,过后也就没事了。若是不回去,一封山便是必死无疑。”

  沈西嗤笑一声:“你当初怎么说的,进了山就救遥遥,结果呢,你的徒弟跑出来伤了遥遥和她爸。”

  叶策颇为奇怪的看了看沈西:“哪不对么?”三人俱是惊愣,反驳无能,却是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哪里都不对。不待他们说话叶策就又接着往下说:“河森行事手段确实不太好,不过针对的人却是没错,郭启十恶不赦,非死不可,他女儿嘛~算了这个以后再说,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呸,什么都是你们自说自话!你今儿个倒是说说看,谁把我们扯了进来,我看你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陈国强猛的一拍桌子,震的酒杯弹起又落下在桌上滴溜溜转了个圈。

  叶策却是看着他诡异的笑了笑:“我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能怎么样呢,你看,河森要杀你们多容易,他动手了吗?你看,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们,我更是来救你们的。”

  沈西看着叶策实在有些无力,叶策这人实在不适合交流,他对着陈国强摇了摇头,才对叶策道:“叶老板,暂且就算你说的属实。那能否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呢?”

  叶策却是摇了摇头:“我不在乎你们信不信,你们若不去大荣,我就把你们敲晕了送回去,回去也不老实就把你们绑起来,终归就是麻不麻烦的问题吧了。救你们只是为了赎一场罪罢了。你们好好考虑,明日决定了告诉我!”说完便走进了卧室把门带上。

  陈国强张了张嘴,眼睛疼的溜圆,半响才骂道:“卧槽!他他他他这个死人妖进了卧室!!那我睡哪!”

  老赖,沈西两人不由的佩服他的粗神经,现在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吗?

  王尚书与王程远还要进宫,便让王程举带着两个侄子辈先走,哪想王程举也是平日里被据的狠了,一道夕阳西下就只留下个叫做方子的小厮儿跑腿,自己一溜烟儿便没了踪影。

  王锦沁咂舌,这王家平日里到底有多据着孩子啊。且先走上京城中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意味,就自己两个少年人带个小厮并云娘,好像有些危险啊。

  可王锦衡无法体会两世为人的王锦沁心中的多虑,反而欢快的不得了,让方子赶着车便往王亭湖边去了:“沁哥儿,绕过王亭湖那边儿便到了永乐坊,那边的夜市开至天明,吃食,听曲儿,饮茶……总之什么都有!”

  王锦沁扶额,自进了尚书府,大伯母第二日便把生母的嫁妆单子并单子上这几年的盈利都送了过来,是以自己现下还算是手中有钱,这堂兄弟要去玩,自己就连没钱这要的借口也没法用。只得对云娘无奈的耸耸肩,哪想云娘也是兴致高昂的与王锦衡探讨起有些什么吃食来。

  王锦沁在一旁听着这半大少年与“老女人”说话颇为好笑,两人从上京烤鸭聊到孜然羊肉,又从包心鱼丸说到硝石炒冰,王锦沁面上的笑容渐渐消散,瞧着云娘的淡定面容不禁心下赞叹,这从王锦衡嘴里不知不觉探出的话对自己两人倒是意义重大,别看是些吃食,却能说明在自己两人之外或者之前,必然在这个年代也是有穿越者的。这些时候在府里读书,《成阳国记》有载,开国皇帝时尚无煎炒之说,餐食多为煮,炙,而现在不过是成阳第二位皇帝在位的23年,百姓的烹调方式就已与现代无异,抛开这些,农具,诗词都在短短的年月里有长足的进步,这对于正常发展的人类社会来说是不可想象的。这位下得厨房出得厅堂的穿越前辈是谁?或者根本就不止一个人?

  “沁哥儿~”王锦衡在王锦沁眼前晃了晃手,强制拉回候着思绪:“想什么呢~到永乐坊了快下车!”

  “噢!”王锦沁讷讷应声,半晌愣了愣:“永乐坊~是不是西宁驿馆也在这儿。”

  “啊~是啊。”王锦衡恍然大悟:“沁哥儿是要去拜访西宁世子吗?”

  这哪儿跟哪儿啊,王锦沁无语,只得迈步往灯火辉煌的夜市走去,试图转移王锦衡不太正常的脑回路。哪想王锦衡却是将人一扯往幽静的巷子带了进去,一副纨绔的老练模样:“那边待晚些再去,现在先去别处,你别瞧都是在望亭湖边,永安楼与这边可是全然不同。”说着面上甚至带出奸诈的神情来,还冲云娘飞了个莫名其妙的眼色。

  王锦沁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七拐八拐之后便到了处名为“花楼”的精美楼台,不禁感叹古人取名的直白。

  王锦衡涎着脸:“在家闷的人身上都要长蘑菇了,今夜不醉不归!”

  “你醉了回去可得挨板子了!”王锦沁叹气,瞧着一旁的方子一副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摸样便可想而知那二伯平日里是个什么模样:“你若要来这地方一开始便直说罢,让云娘个姑娘家跟着我们算是怎么回事?”

  云娘侧过脸撇了撇嘴,在摩羯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矜持。

  “咳咳~”王锦沁显然也想到这茬,尴尬的咳了咳,正要说几句歇了王锦衡的心思,身后已是有人低笑道:“你们少年人只管玩,我是来听曲儿的,云娘跟着我便是。”

  王锦沁愕然回头,待看清来人忙躬身施礼:“陈~大公子~”

  “还是叫陈大哥便是,怎么生分了?”许是因着日落,陈长风去了覆眼的布帛,目光温和,整个人越发显得无害,还顺手在王锦沁脑袋上轻揉了下:“傻愣着做什么?”

  “没想到在这儿碰上陈大哥~”王锦沁瞧着搁在自己手上的纤长玉指,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只手碾碎自己的头骨想来也不难吧。

  “闲着无事过来听曲儿罢了,你们好好玩,云娘我就带走了,一会儿会着人送回去。”说着对王锦衡也笑了笑便熟捻的执起云娘的手,在花楼娘子的招呼下往楼上去了。身后跟随的紫衣侍女对王锦沁两人福了福便也急急跟上。

  拐过昏暗的长廊,云娘只觉得牵着自己的那只手虽很是冰凉,却是让自己手心直冒冷汗:“那个~陈大哥~”

  陈长风侧过头来面露疑惑,正要问询边上雅间的门却是由内打开,着了碧色锦缎的女子面容温婉,对着几人行了个福礼:“大公子,请。”

  见屋内有人,云娘的话自然无法继续,只得垂着头随了陈长风进去,哪想屋内已是坐了不少人,想来宣称来听曲儿什么的只是玩笑话罢了。

  “长风~”男子显然与陈长风极其熟捻,起身过来执起陈长风的手便往窗前的圆桌走过去,垂着头的云娘只看见朱色长袍与压边的血玉一晃而过,不禁好奇抬头看去,这一下却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边城抚远侯曹满,北荒青阳王金知,那执手陈长风的朱袍金冠的男子却正是广厦太子拓跋锐!

  尼玛!大佬聚会?这要是来听曲儿的云娘是死也不信的。早知道死也不抬头了!陈长风为什么要把自己带来这里?还不如去看王锦衡两个花天酒地的自在呢?

  “云娘也过来坐呀!”陈长风对云娘招招手,云娘哪里会去作死,忙摇头,陈长风这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

  “那紫衣将云娘带到边上雅间吧,瞧你在这儿也不自在。”

  紫衣啊~云娘看向对着陈长风躬身应是的紫衣女子不由暗暗赞了声人如其名,这紫色纱衣穿在她身上还真是合衬的不行啊。

  待被带到隔壁的雅间云娘才暗暗松了口气,紫衣招呼了人上了吃食:“许姑娘可要唤几个唱曲儿的清官来?”

  “紫衣姑娘叫我云娘便是。”云娘摇摇头,却有些疑惑:“为何叫我许姑娘?”

  “那可不成!”紫衣抿嘴笑笑,微撩眼皮不经意的打量着云娘:“许姑娘是许公子的胞妹,自然是要叫许姑娘的!难不成叫王姑娘?”

  云娘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从王锦沁的姐姐变成了丫鬟,如何又成了许锦知的胞妹?怎么有些晕?

  紫衣瞧着疑惑的云娘便热情的拉着人坐下,又将冰碗递过去,这才继续说道:“许姑娘在王府只是暂时的,想必许公子也说了会来接姑娘的罢。”

  貌似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我不是当初为了照顾锦沁被一道送过去的吗?”

  “听说因着路途遥远那丫头不幸夭折了。”紫衣微微垂着头看不清神情:“不过那时候我也不比你们大多少,是听大公子说的,姑娘想知道不妨去问大公子。”

  云娘讷讷点了点头,穿越到麻烦的架空时代就算了,还整了个复杂的身世?要这样还宁可在柳州混吃等死啊。去问陈长风?这么明显吊自己胃口的话,真当自己是傻子了不成?!

  漫天的火焰、炙热的呼吸,季豢尚且稚嫩光滑的手抚着胸口,能感受到期间剧烈的跳动,自己这是回到了那时?在受了千刀万剐之刑后?不,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不再早一些!为什么不回到这灭门之前!

  “表哥~呜~”边上年岁尚小的男童扯着季豢的袖摆哭泣,面上满是惊慌!

  季豢将男童拥入怀中,安抚的拍了拍,这是他的表弟沈安,是沈家最后的骨血。接下去该如何?啊~想起来了,地道,舅舅将他们送入祠堂前说过,地道,上一世便是由此逃出,地道直通城外,再赶到振江渡口,有人在那接应。季豢忙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些,眼下可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急忙牵起沈安便要往供桌下头钻去。

  “啊~找到了~”清亮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季豢一惊,忙将沈安往身后一揽,回过头去,瞪大了双眼,这人是谁?

  女人红衣轻扬,与烈火交融在一起,面容在蒸腾的烟气下有些模糊,语气却有些疑惑:“咦~怎么多了一个~”

  季豢张了张口,喉中却发不出声音,双眼很重,陷入了黑暗之中,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得女人幽幽叹了口气:“啧啧~这事儿还带买一送一的?”

  ……

  段生携了两昏睡的孩子到了城外树林,弹了弹艳红的指甲,流光缠绕的刀枪弓剑便浮动在空中,渐渐化为人形。妖娆的女子腰佩弯刀,面容沉静,与另三人一道给段生恭敬施礼:“君上!”

  “哎呀~赛雪不要这般多礼嘛~”段生捏了捏赛雪的脸蛋,又看向另外三人,执弓者少年模样,面上带笑,酒窝深深很是俊秀;持枪者身材壮硕,下巴上的胡渣泛青,是个沧桑大叔;佩剑者却是面如冠玉、丰神俊逸。

  段生指尖亮光闪过,几人面前凭空出现一架精致的马车,又有飞鸟从天而降,却是化作了几匹嘶鸣的骏马。

  “这就齐了~上路喽~朗月驾车!”段生衣袖一挥,季豢与沈安便被无形托起与段生一道入了车厢内,几人上马而去,只余持枪大叔将长枪往车底下一插,便抖了缰绳驾车上路!

  ……

  季豢转醒之时下意识的摸了摸身子,不疼,身下是软滑的绒毯,沈安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就在自己面前!啊!猛地坐了起来!自己没有死!回到了沈家灭门之时!不对!还遇到了个女人!

  “呵~”有人轻笑,季豢晕乎乎的脑袋这才清醒过来,回过头去,就见那火中女子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乌发未曾盘起,只略显凌乱地披散在红衣之上,面容苍白、双目狭长,眼尾晕染了红妆,有种诡异的美。季豢深吸一口气,虽不知为何会生出与上一世不同的变故来,但想来自己与沈安此时未死,应不是仇人,这便有转圜的余地才是,念及此便哑声问道:“可是你救了我们,你是何人?”

  “我是段生、段无间。”女子弯了弯嘴角:“不用谢我,我为沈家后人而来,救你是顺便~对了,你又是谁?”

  沈家后人啊~季豢看了看依旧沉沉睡着的沈安,沈家满门被屠,自己这个自小便寄居沈府的远房表少爷自然也逃脱不了,上辈子虽是逃离,可结果呢?并不美好,灭门之事尚未查清,便又因事下狱,而后更是千刀万剐之刑法!再后来~竟然是匪夷所思的又回来了……“无~段小姐~我是安哥儿的远房表兄。”

  段生笑道:“可别叫什么小姐,你既是他表兄,便叫我姥姥罢!”

  季豢瞬间悚然,对着个笑盈盈的女子喊姥姥?莫说他上辈子已有三十多岁,哪怕是现在十三岁的少年身,也不该这般才是。他面上的神情自然瞒不过段生去,便笑着解释道:“远了,辈分的事儿说不清。”

  季豢也是点点头,想想也确实不奇怪,老来女什么的……一代代下来倒的确是有可能……真真是好年轻的姥姥!只喊出口却难免有些脸红:“姥~姥姥,咱们往哪去。”季豢下意识的隐瞒了渡口接应的事情,眼下这便宜姥姥还不知是否可信,毕竟上辈子可没有出现过这人,谁知是不是别人派来的诱饵?

  “去哪儿啊~”段生思索了半响,这才笑道:“名山峻岭,大河阔海,哪儿都能去,边走边看呗!”

  季豢心下陡然升起一股愤怒来:“姥姥不管沈家的事吗?”在他看来,段生是从屋外进来的,又能从沈家将人带出去,若不是对头那就是有本事的人,无论是哪种,说出这话来也实在太过奇怪!

  段生却是对季豢的愤怒视若无睹:“与我何干,我只要沈家的血脉能传下去便可,旁的不去管他,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段生生为魔君,不大会儿前还正在地球历劫归来,若不是察觉自己后人血脉将要不存,才不会破界而来,此行只为其能平安,开枝散叶将血脉延续,旁的与自己何干!

  季豢听闻段生这般说却是散去了心中那股戾气,是啊!别人凭什么去管沈家的事情,上辈子自己官至三品,还不是查不到什么,只是从来一次,却也不能就将这事情给丢开,自己虽是寄居沈府,可舅舅、舅娘对自己一向视如己出,也是宠爱着长大的,怎能忘却往事苟且偷生!自己要做的,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完成上辈子未尝的夙愿!念及此便对段生拱手道了声歉,便不再多话了。至于段生是怎么带他出来的,他不会去问,总归是敌人,他现在为鱼肉,问了白问。是好人,问了则更没意思了!

  风长宁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脚步更加踉跄了些。手上用作拐杖的黑色长伞也已沾满了湿泥。喘着气避到巨大的树后,心里不停的骂娘。这叫什么事,如果不是记忆混乱的话,自己前一刻正准备登上直升机去执行任务吧?怎么下一刻就到了深山老林不说,还腿上立马中了一箭?谁能告诉她这是为什么?还有这细胳膊细腿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返老还童了?

  虽然对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来说变年轻是个好事,可至少给人一点心理准备啊!直接从半空落下是搞什么?如果这箭是射中心中呢?

  “出来!我看见你了!”男人粗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边上的树丛里却又有轻微的声音缓缓向这边靠近。风长宁心底暗暗呸了一声,无力吐槽腿上那根露出尾部的羽箭,毫不犹豫的伏低身子,拔出枪!瞄准!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砰!砰!砰!砰!”随着四声枪响后便是四具尸体重重倒地的闷响,风长宁呲了呲牙收起枪,柱着伞一一检查尸体脑门正中的枪伤后才松了口气,古装,羽箭!果然是被悲剧之神眷顾后穿越了吗!

  拄起伞踉踉跄跄的往不远处的木屋走去,这么响的枪声都没有找过来,想来是没有同党了!

  “绑票啊?”~木屋的角落绑着个十来岁的锦服少年,无意间做了解救人质善举的风长宁便解开了两人的绳子,这才一屁股坐下:“那几个人死了,你们可以走了!”

  相比密林里的阴冷,燃着炭火的木屋便显得十分温暖了,更别提还有那些人喝胜的烈酒。饶是伤口疼痛不已,喝了一口的风长宁依旧是舒适的谓叹出声。

  少年眼睛红肿,显然是受了惊吓,半晌少年才开口问:“你是父亲派来救我的吗?”

  “很遗憾并不是!”风长宁指了指自己的左腿:“救了你们的人已经走了~”

  少年有些呆愣,不过好歹是稳定了情绪:“你的伤~没事吗?”

  风长宁取了腰间的匕首划开裤子后又斩断箭头,这才猛地拔出,额间的冷汗立马冒了出来。只是手下却不停,取过烈酒便忍者刺痛冲洗起伤口。

  少年喉咙翻滚,这得有多疼啊~

  风长宁掀开少年的外袍,无视了对方惊愕的神情撕扯下内袍的下摆来包扎伤口:“抱歉!我的衣服都湿了,只好借用下你的!”说着将空了的酒壶往屋角的草垛子上一丢:“我不是坏人,躲后面的可以出来了吧?”

  草垛一阵颤动,半晌钻出来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来,哆嗦着伏地说:“我~我也是被他们绑来的~”

  这种明显是被绑后就屈服了的人风长宁懒得理会,只开口道:“有干净的衣服吗?”一声湿漉漉的实在是很不舒服。

  “有的~不过是~那些人~”妇人显然很是不安。

  有的穿风长宁哪里还会要求那么多,便让妇人取了来,绕到草垛后面换上了。饶都是些粗麻衣服,却也干燥舒爽。风长宁回到火盆边上坐下,妇人取来大饼分与少年与她:“他们说等收了赎金变要离开的,存粮不多了!”

  “唔~”

  正当长熙思索着要如何将话题往别处带时,外面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收了伞走进来,冲长熙姐妹人略略点了下头,口吻淡淡:“可是府里有事?”

  这下饶是长熙一贯沉稳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清俊的少年郎显然就是长乐的同胞兄长风永宁了!二房看来真是要闹腾了!这两兄妹不仅不傻,反倒是出众的很。念及此便起身对风永宁福了福身子:“想必是宁哥哥吧~老太太让我来瞧瞧宁哥哥与乐姐姐,过些时候便来接你俩回去呢。我瞧着道观冷清的很,待回来府中咱们兄弟姐妹便好好聚聚,定是热闹的很。”

  风永宁与长乐对视一眼笑了笑,温和的说:“多谢老太太惦念了。”说完便问长乐:“想要吃什么?”

  长乐想了想:“炸酱面暗吧,还有酱肉吗?再切一盘酱肉。”

  风永宁笑着应下便又走了出去,长珠咂舌:“宁哥哥会做饭?炸酱面又是什么?”

  “不会做饭我们岂不是要饿死?”长乐毫无形象的靠在桌上撑着脑袋:“你们要下山的话就趁早,不然再等下去路就更不好走了。”

  长熙看看外头的暴雨摇摇头,长珠却是撅起嘴来:“难不成乐姐姐连一顿饭都舍不得招待不成?”

  风长乐无语:“没有多余的吃食!而且”

  待苏白领了几位小姐进来平居馆时,便见曹满腰身笔直的坐在轮椅之上,淡漠的看着几人。

  明溪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粗布的女子,回不过神来,不是说嫡小叔面如冠玉吗?怎的这位长的这般~~面容寡淡,是了,嫡小叔与那镇远将军乃是断袖,那所谓早逝的四房夫人冯氏定是有名无实,掩人耳目罢了,这四房嫡出的娘子定也是抱养,不然下人们哪敢自个儿锦衣玉食,却欺这孤女一身粗布道袍不伦不类!

  思及此明溪也没了一开始谨慎的念头,只略略福了一礼道:“想来这便是小叔这边的姐姐了,我是长房的曹明溪,听闻姐姐伤了腿,便带了妹妹们来看望姐姐,姐姐可别嫌我们吵闹。”

  曹满头也不抬一下,这内宅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厌恶,当初这侯府太夫人明知自己是女儿身还以父母之命为由做主娶了其侄女冯秋,让人直接送去边城,若不是自己与丈夫向来狠戾算着时日结果了其性命,后面岂不是还是各种李氏,王氏之流。好在还是有点用处,至少满儿不用背那抱养之名。这一侯府整个乌糟不已,若不是看在丈夫面上,皇帝哪里还容的下,偏偏一家子狼心狗肺不仅不感恩丈夫,要不是看他还有点用,只怕早就除了族。思及此曹满冷哼一声,盯着曹明溪颇不耐烦道:“何事?”叶策常年于军中,对这些个内宅做派那是分外看不上眼,对满儿也是从不强求,是以这一番颇为无礼的做派,在两位大丫鬟苏青,苏白看来倒是平日所为。

  明溪却是被其噎了一噎,压下怒气道:“姐姐方才归府,又伤了腿,太夫人担心下人们照顾的不妥当,让我们来看看姐姐可有什么要添置的,再者给姐姐请个妥帖的太医才是,若是落下个毛病可是不好。”

  “恩,却是诸多不妥,这北苑丈~我爹在时便听说破旧不堪,这不是命人修整了好一番才能勉强入住”想当年自己来往于这镇国侯府就如同自家一般,哪一处自己不熟,想要用漂亮话来堵自己,真是不知所谓。哪儿能让自家满儿住那破落院子,当丈夫病重时便防着满儿进京要进镇国侯府落脚,提前买了这处院子,果真便用上了。

  曹满这一番看似爽直的话那真真是堵得明溪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明珠替明溪抚了抚背,面含怒气:“我明溪姐姐知礼才喊你一声姐姐,可你也真是太抬举自己了,我镇国侯府岂能容你左挑右捡,能容得你住下你就该感恩戴德才是!”

  ‘明珠不可无礼!”明溪轻叱一声,便起身福了福:“想来姐姐今日身体不适,是妹妹们叨扰了,如此改日再来看望姐姐。”便带着几人离去。明珠还不依:“二姐姐你怎能这般好说话.“

  “何必与一孤女一般见识,她还能欺到你头上不成,此事我们只需如实禀报太夫人便可,犯不着我们自个儿与他为难。”明溪安慰着明珠,左右太夫人都会收拾。

  果然不出明溪所料,太夫人听了姐妹几个的一番说辞,面露厌恶的吩咐大夫人:“左右那孩子年岁已大又没个人教养,你随便找户人家嫁出去,省的在府里闹心。”听了这话几位夫人对视一眼,也是心内发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他日这事落到自己子女身上该如何是好。

  且不提太夫人这边正商量着把曹满嫁出去,北苑这边曹满已是吩咐人套了车往宫城而去,她必须去见见皇帝陈克,知道其现下对镇国侯府,对自己是个什么想法才行。现下自己占了曹满的身子,总得能护着她才是。

  到了宫门着苏青递了抚远将军与镇远将军两块牌子,侍卫们俱是惊惧,前日方传来两位将军病故的消息,今日便有人递了牌子要面圣,也是不敢耽搁。果然皇帝立马传了曹满觐见。

  曹满被领至太宣殿,还不及行礼便见那着了常服的皇帝陈克虽是腰背笔直的站在那,却是两鬓皆白,想来自己已是二十多年未见过他了,当初~~思及过往,两行热泪直淌而下。唬的立在一旁的顺公公大惊,这叶策的女儿怎的这般不经事,想自己当初侍奉几位时,那位可是气度非凡的,一边思索这可是殿前失仪,一边想着这是叶策女儿怎么的也得留个面子,这番思来想去居然就看着曹满一时没有开口,边上几位小太监见自个师傅不说也只得低眉顺眼立在一旁。殊不知除了他们师傅,皇帝陈克也是双眼发红,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绪澎湃,小娘子一见自己不跪拜却是满面淌泪,恰如自己当年初见叶策,彼时自己率五万大军遭了埋伏,最后关头是叶策相救,自己看着满目尸首因自己难以归乡,也是对着叶策泪流满面!眼前的曹满和记忆中那张寡淡的脸契合在了一起。皇帝有些哽咽:“可是小满~快!快上前来让朕看看!你长的可真像你~~”话未说完便听顺公公一声“皇上,先给曹姑娘赐座吧,奴才听闻曹姑娘伤了脚。这一路走到太宣殿可是累坏了。”

  这叫以往借他王顺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打断皇帝说话,可总不能眼看着皇帝说出你娘这两个字吧,皇帝也是自知失言,忙干咳了一声:“是了,快赐座!你怎的办事的,明知伤了腿脚还让走着进来。”

  顺公公立马溜须顺着皇帝往下说:“哪儿能呢,奴才可是安排了,曹小姐不肯,说是面圣可不能失了礼数。”

  皇帝听了只不理他,见曹满落了座才轻声问询可要请了太医看看,曹满只道扭伤而已,过几日便好方才作罢。

  皇帝又问:“听闻你认了镇国将军做了义父?他去的可安详”说到这皇帝又哽咽的红了眼,曹满分明见他低头的一瞬掉落了眼泪,心里也是难受的紧,毕竟这身子里的正是皇帝念着的叶策本人啊。

  曹满压了压情绪方答到:“回皇上,我!我!”我了半天却是说不下去,顺公公会意带着小太监们避了出去。曹满见清了场才由着自己接着说:“我娘去的安详,她只是念着你,说二十余年未见甚是想念,碍于身份有别不得相见,只愿你能应了她的批命活到八十,好让他们在下面多等些时日”叶策借了曹满的口说出这番话才是舒了一口气气。

  皇帝听了却是再也抑制不住,痛哭出声:“是了,是了,当初所有人都要我死,只有你爹娘不离不弃的护着我,你娘精通玄门奇术,他说我能登大宝,他说我一生无女,他说我能活到八十高寿,他说~~”皇帝再也说不下,曹满也是看得难受,故人在前却不得相认,自己这一生,负的最深的怕就是眼前这位初具老态的帝王了,只得叹道:“皇上节哀,爹娘也不想你为他们这般哀伤。”

  “是了”皇帝抹了抹脸招了顺公公进来,顺公公一见皇帝就知其伤感不已,想来前几日皇帝已是不知偷偷落过几次泪了,连自个儿刚得知之时也是心痛难忍。给皇帝和曹满上了茶水的顺公公却是被皇帝给流了下来:“小顺子你看,小满可像极了叶将军。”顺公公会意这事皇上认可自己能说道了,便道:“像极,奴才一晃神还以为是二十多年前刚见叶将军那会儿呢。”

  “不过眼睛更像阿轩”皇帝抚了抚胡子叹了口气;“你爹娘俱是大才,可把你据成了大家闺秀不成,坐这半日都不见动弹的,若是你爹,此刻怕已是把腿翘道案上去了,”

  曹满笑了笑,他太了解这位皇帝对自己的情意与私下的性子:“哪儿能呢,怕吓着皇上了,我爹说了,爹娘都是粗俗武人,不去学那斯文做派,只愿我能承其衣钵,一生顺遂。”

  皇帝抚掌大笑:“阿轩所言极是,你爹娘俱是武艺高超,小满可学了几分?”

  曹满思索了一下该怎么说合适,踟蹰半响才道:“我爹说我没上过战场,现下只是形似罢了,真要融会贯通得去多杀些人才是。本事多少不敢说,不过我娘说了,我这一身本事定能如她一般,替皇上护住这大好河山!”曹满说出这些话也是心虚的紧,鬼知道自己手下有多少人命。不过想来自己这话应该是顺了这位沙场上杀出来的帝王的意了。

  果然皇帝听了极是高兴:“果然像极了你娘的性子,不知将来可有你爹这样的好儿郎降的了你!小顺子拟旨,追封抚远将军为抚远侯,其女曹满承其爵,掌抚远军镇守边城六郡,然抚远军镇远军本就一体,你既拜义父镇远将军,亦掌镇远军,曹满,你自认可能胜任?”

  曹满仿若回道二十几年前分封那日一般,单膝跪下抱拳行礼:“臣定不负皇上所望,定不堕父母声名!”

  皇帝极是快慰:“朕今日是信你父母的一身好本事,往年书信往来你爹也是对你赞不绝口,你娘更是说你天资在她之上,你可别让朕失望,待你将来立下军功,朕就把镇远将军的名头还给你如何!也当慰藉你娘了!”说者无心闻者有意,曹满心下暗道,若真到那一天,我还在这身体里,这名头还真是“还”我了。

  这边曹满告退后,顺公公不久也是心惊胆颤的颁完旨回来,果不其然太宣殿几位阁老能臣已是争吵不休,叶策同期的臣子俱是附和皇帝,只因他那一手鬼神之术实在可怖。而几位新臣则是忿忿不平,两位将军再如何为国效力荫其后人给个封地便罢,这抚远军与镇远军本就对两位将军马首是瞻,现下给了曹满就相当于成了边城六郡的私兵,将来若是~~~~

  皇帝却是大手一挥对这几位新臣大笑:“诸位爱卿何须挂怀,不说我与两位将军的情意,单瞧那孩子眼神清明,便不是那等子心怀叵测之人!是以朕愿信她。再者!不日四国武评便将开始,这抚远侯的名头,还得拿真本事说话!。”说着又指指几位老臣:“你们几个老家伙成天盯着小辈,也不怕被人瞧着笑话!有这精力,等西宁那边的人进了京好好做事要紧!“见几位新臣脸色巨变皇帝心中爽快不已,待赶了人出去才对顺公公道:“小顺子,当初我们七人结义,如今便只剩了我与点乙那厮,好在叶策有了小满承其衣钵,想来若是真得了叶策几分真传,有她在,还能保我大元江山数载!只愿后人们能不堕父辈威名,震我大元!!”

  顺公公也是眼眶发红,知道皇帝又想起过去了,只得长叹宽慰!

  待出了宫门几位新臣仍旧抱怨不已仍是满嘴牝鸡司晨,且一女子怎能掌军,别一到阵前先哭着要回家才是。太师宁远轻咳一声道:“诸位难道没有听说镇远将军乃是女儿身?”

  众新臣大惊:“那不是谣传吗?”

  宁远看着众人惊诧不已的神情,又想起当初自己刚得知时的情形颇觉气顺了不少:“你们觉得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老夫今日便多说一句,这边城两军,除了叶策的女儿,别人还真掌不了,只要能保家卫国,你管她是男是女!”说罢扬长而去:哼,这群无知小儿,只道被皇帝哄骗说那叶策出身道门,岂知传言最是可笑,那叶策明明是鬼神之术,最是狠辣!想当初……罢了,当初知道的人,除了几位老臣,都已经化作黄土一抨了…当然,如果曹满没有学得几手本事,不用几个官员唧唧歪歪,她自个儿就能把自个给折了进去。 唐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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