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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铁瞪大双眼看着纯钧宝剑,之前弥菲把这把剑交给他的时候他还奇怪,一把布满铜锈的古剑怎么会那么锋利,此时看到纯钧剑上饱满的光辉,心中的惊愕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虽然严小天一早就知道弥菲手中的古剑就是纯钧宝剑,但此时心中也十分惊讶。记得之前见到这把纯钧剑的时候,除了剑身上的文字被磨去之外,它的形状和严小天前世在博物馆中看到的那一把别无二致,但如今铜锈掉落,纯钧剑却骤然变化,剑身从原本的五十多厘米增长到了一米以上,表面上的花纹也一改之前的古朴,变成了华丽的龙纹。
这时九儿兴奋的呼喊声也在严小天的脑海中回响起来:“九神谱上说,神剑得天地精气滋养,百年化灵,五百年得道。纯钧剑原本就是天下万剑之首,如今经历了五百年天地滋养,又接触了你身上的天道正气,竟自行进化成了道器。小天,如今你空有一身巨力,手中却没有趁手的兵器,双龙戈虽然不错,但和纯钧剑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你的意思我明白,”严小天用心声打断了九儿:“但纯钧剑是弥菲的东西,我不会把它据为己有。我是一个杀手,不是贼!”
听到严小天话,九儿不屑地哼了一声:“切,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刚才你看到纯钧剑的时候,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假清高!”
似乎是和纯钧剑有着某种感应,在剑身上的铜漆掉落的时候,弥菲突然感到了一阵不安,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虽然纯钧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弥菲凭借纯钧剑上散发出的气息,也能辨认出严小天手上的长剑就是纯钧,脑海中一片空白,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严小天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纯钧剑交给弥菲,让她好好保管。
苏星河看着站在严小天面前不知所措的弥菲,不停地摇头叹息,过了片刻,突然大叫一声:“哎呀,不好!”
严小天、吕铁、弥菲齐齐向苏星河看去,就见苏星河冲三人尴尬地笑了笑,说:“刚才吃了张回春符,这玩意儿,后劲儿有点大……”正说着,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口吐白沫地摔倒在地,浑身上下不停地抽搐。
看苏星河现在的症状,比上次用了疾行符后还来劲,估计怎么着也得过个两三天才能恢复正常。
此时李广已经通知众将士原地休整,回到严小天身边来复命,见到苏星河的惨状立刻紧张起来,但看严小天一副无所谓的摸样,偷偷问吕铁道:“苏先生这是怎么了?”
吕铁嘿嘿一笑,说:“没事,正抽羊角风呢。”
李广正想问要不要请随行的医官看一看,就听严小天说道:“再向前走,就是阴平道了吧,咱们现在有多少绳索,多少毛毡?”
李广略略一想,回应道:“将士们每人各带了六十尺绳索,两困毛毡,共计有绳索三十万尺,毛毡一万困。”
看着前方耸立的座座高山,严小天摇了摇头:“还是太少了。李将军,以你所见,咱们到景都城下的时候能剩下多少人马?”
李广犹豫了一下,担忧地说道:“蜀地山路难行,悬崖陡峭,不算中途掉队的人,光是翻山越岭这一关,估计就能损去八成以上的人马。”
言外之意,就是能顺利到达景都城下的人马也就是一成左右,严小天手里有五千精兵,一成就只有五百,到时候连别说是攻城,连摆个战阵都有困难!
严小天点了点头,又问李广说:“如果郑青攻上西峡关,真罗军能支撑多久?”
“若是粮草充沛,半年应该没有问题,但严将军撤离障目丘的时候为了加速行军命人丢弃了大量粮草辎重,如今真罗军中的粮草,只能维持两个月左右。”李广回应道。
严小天瞥了一眼绷直身子倒地抽风的苏星河,心中暗暗惊叹:苏星河这人虽然身份可疑,但他说的不错,真罗军如今粮草不足,又被困在西峡关,确实是陷入了死地,只有奇袭景都成功,才能改变战局,为真罗军争取出一条活路!
想到这,严小天长出一口气,对李广说道:“李将军,两个时辰以后你带兵先走,遇到过于陡峭的山崖时务必驻军休整。”
李广搭了个“诺”,转身离去。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时间很快过去,李广带着大军先行离开了栈道,朝着远处的山群进发。
接下来的路越来越难走,没有山路,也没有栈道,严小天让李广在前面带兵,每过两个时辰停下来清点一次人数,他则跟在大部队后面,寻找那些因为体力不支掉队的人,将他们重新集结。
偷渡阴平、绕过剑阁,每次遇到过于陡峭的悬崖峭壁,李广都会驻军休整,等着严小天带着离队的将士回来会和。
而后严小天就将随行的五千兵将一个个背上山巅,再将他们一个个背下山,以保存部队的战斗力;如果山坡不是特别陡,这些兵将都会自觉地裹上毛毡,顺着山坡翻滚而下,只是为了让严小天少消耗一些体力。
一路走来,被严小天严格挑选出的这五千人马已经完全拜服在严小天脚下,像这样一个待兵如子的将领,是他们做梦都想要一生跟随的,就算是严本烈也未必能做到这种地步。
而一直跟在严小天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弥菲,经历了几天的长途跋涉之后,对严小天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改观,她开始怀疑过去听到的那些有关严小天的传闻,认为那些传闻一定是妒忌严小天的人所造的谣言,像严小天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去逛什么妓院!
对于身边那五千兵将和弥菲的心理变化,严小天自然不清楚,他现在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才能打下重兵把守的景都城,如今严小天手中只有五千兵马,而景都城内的禁军据说足有两万之多,如果强行攻城,一定会死伤惨重。
原本严小天是想将随行的五千人马分成两批,一批乔装成平民混入城中,等到夜里在城中放火引起骚乱,然后和城外的另一批人马内外夹击攻下城墙。
但苏星河之前推算了一番,说这个办法行不通,兀魃耶已经逃回了景都,这几天一定是城门紧闭,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
直到二十七天后的傍晚,严小天带兵来到了景都城十里外的山林中,让手下的五千精兵躲在山林中安静地休整,而后带上李广,到景都城下一探究竟。
两人一路潜行,在子夜时分来到了离城墙最近的一片树林。
严小天看见城墙上灯火通明,一个穿着十分风骚,手中倒提一杆长戟的大胡子武将正在城头巡视,心想此人很可能就是景都的守城大将,问李广要不要先把他做掉。
李广摇了摇头,说不行,现在严小天是孤身犯险,不能暴露行踪,之后又问起城头上的将领长什么样。
严小天将守城将的外貌描述了一下,就见李广两眼放光,说道:“此人脸上可是有一道寸长的伤疤,就在左眼下方?”
严小天仔细一看,果然发现此人脸上有一道伤疤,和李广说的分毫不差,问李广难道认识这个人?
李广变得有些激动,对严小天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此人名叫孟建,好勇斗狠,每次两阵交锋必然出来斗将。明日一早,公子只需带兵到城下骂阵,孟建定会出城,到时公子只需将这孟建除去,城内必然大,到时要破城而入,也不过是水到渠成尔!”
严小天默默点了点头,带着李广回了营地,同时心中已经有了明天在城门下骂战的最佳人选。
第二天一早,朝阳刚刚露出半张脸,严小天就带着两千人马开始向景都城缓缓靠近。
剩下的三千人在李广的指挥下在管道的石路上来回奔跑,弄得尘土飞扬,以迷惑景都守军。
城头上的守军看到远处扬起的尘土,竟然敞开了城门,孟建带着一百来号人来到了城门外,看阵势,不像是布阵迎敌,倒像在迎接某个人。
在孟建眼中,郑青就是当世战神,就算是严本烈也无法和郑青一较长短,刚才看到远处扬起的尘土,无可救药地认为是郑青班师回朝了,也不派斥候过去查探一下,就慌慌张张地带着几个亲信来到了城下,做好了迎接郑青的准备。
直到严小天的两千人马出现在孟建的视野中,孟建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敌袭!”,慌忙带兵撤回城中。
接着城门快速关闭,城头上的守将大喊一声:“放箭!”顿时间万箭齐发,如同漫天飞蝗一样扑向两千真罗军。
在严小天一声令下,真罗军盾阵迎敌,五百多面熟铁盾摆成一道铁墙,护着后面的人朝城墙缓缓前进。
严小天就跟在盾阵最后方,对一脸紧张的苏星河说:“苏星河,快去骂阵!” 天道神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