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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坐在严小天的肩头上生了好半天的闷气,直到心里平静了一些,才对严小天说道:“小天,如今你两次挫败兀魃耶,他身后的人肯定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以后修行界的事很难再置身事外,麻烦事也会一个接一个的来。但是你现在的修为太弱,手里能用的人也不多,如今之计,是抓紧时间提升修为,同时着手培养自己的班底。”
九儿说着朝吕铁撇了撇嘴,继续说道:“这个姓吕的家伙,虽然人混了点,但还算老实,而且他是杀神降世,资质非同寻常,不如传他天道,一来以后可以多个帮手,二来也能用天道正气压制他身上的魔性。还有那个李广,老谋深算,对你也是忠心耿耿,而且资质也不错,日后若能将他培养起来,一定可以担起大任,成为你的左膀右臂。还有弥菲,虽然身世不明,但看得出来,小姑娘对你好像有那么点意思,是培养成班底,还是直接收了,就看你怎么想了。”
一开始九儿说起吕铁和李广的时候,严小天还觉得很有道理,听九儿又提到了弥菲,严小天摇了摇头。
就听九儿叹息道:“小天,你这人哪,什么都好,就是太多疑,既然弥菲对你没有而恶意……”
严小天挥手将九儿打断,说了句:“弥菲的事,还是缓一缓再说吧。”而后不再说话,朝着山崖下的栈道慢慢移动。
九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苏星河刚才听到九儿让严小天传授天道的时候着实激动了一阵子,但将两人的对话从头听到尾,竟然没提到他,立刻就急了,嚷嚷道:“还……还……还有我。”
九儿不屑地看了苏星河一眼,回了句:“有你什么事,滚远点!”
苏星河冷不丁被九儿堵了这一下,心里就是一阵酸楚,想来今天若不是他,严小天早被兀魃耶炼成活尸了,不过苏星河毕竟是老江湖,非但没有表现出不满,反而一脸鸡贼地对九儿说道:“可……可惜了,我这有……有一个药……药方,能丰……丰……胸肥……****,哎呦,冻……冻死我了。”因为冷得浑身直哆嗦,苏星河说起话来也是断断续续。
一听到“丰胸**”这四个字,九儿立刻两眼放光,笑呵呵地飞到严小天的鼻子尖上,扭捏地说道:“小天,也算苏星河一个吧,反正多他一个也不算多!”
严小天无语,心想九儿也是个靠不住的主,为了一个丰胸的药方就把自己给卖了,弥菲也就算了,但苏星河实在是太过可疑,别说他十有八九就是给兀魃耶通风报信的人,光是他那张脸,就让人无法相信。
得知严小天心中的想法,九儿呼扇一对透明的翅膀来到严小天耳边,拉着严小天的领子不断摇晃,一边撒娇似的说道:“小天,我找这种药已经找了好久了,可九神谱里的药方虽然多,但就是没有我要的这种……再说了,天道功法里又没有可以用来伤人的,你有常老魔传授的驭天九式,就算以后苏星河图谋不轨,也不是你的对手。哎呀,反正多他一个都不会死,你就算他一个吧,好不好?”
对于九儿的柔情攻势,严小天完全没有抵抗力,无奈地看了九儿一眼,说:“但他也没说,我将天道的修炼方法传授给他,他就给你药方啊。”
苏星河立刻叫嚷起来:“我……我……我给,我给!下……下了……山,我就……就给你!”
九儿冲着苏星河微微一笑:“料你也不敢花招!”说完乐滋滋地钻回了严小天体内。
严小天一阵无语,他无法相信苏星河,也不相信弥菲,如今九儿却要他试着去相信这两个浑身上下都是疑点的人,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见栈道已经近在眼前,严小天也没再多想,飞身一跃就下了岩壁。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五千真罗军在李广的指挥下布成了大小不一的十余个战阵,在狭窄的栈道上背靠山壁围成了一个长弧,弓箭手和步兵前后呼应,布置得仅仅有条。
而弥菲就站在山崖边焦急地等待着,一看到严小天回来,脸上才露出了笑容,但又立刻变得满脸通红,转身钻入了离她最近的一个战阵。
严小天看到弥菲的反应,心中立刻警觉起来:事出异常必有妖,看弥菲的举止怪异,极有可能是内奸,虽然她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以后可能会有大麻烦!
九儿得知严小天心里的想法,叹了一口气,说道:“行不行啊你,明明情商智商都不低,怎么遇上这种事就瞬间变白痴呢?人家小姑娘这是喜欢上你了,你懂不懂?要说你也在天京城里混了好几年了,被你糟蹋的女人也不少,怎么就不懂女孩子家的心事呢?”
严小天无语:什么叫被我糟蹋的女人,开什么玩笑,明明是她们自己送上门来的,而且从这一世的记忆来看,也没有哪个女人明明喜欢自己还这么古怪的,见到自己就跑,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就听九儿十分不屑地说道:“越来越发现你这人没法交流了,也不看看那些整天围着你转的女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不是窑姐就是荡妇,她们是喜欢你吗,那是喜欢你的钱,喜欢你家的权势!算了算了,懒得说你了都!”
听九儿这么一说,严小天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没法确定,反正不管怎么样,弥菲此人身上的疑点重重,决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这时李广远远看见了严小天的身影,急忙迎了上来,见严小天并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但见苏星河浑身都是冰霜,冻得脸色发紫,忍不住问道:“苏先生这是……”
吕铁正要去把纯钧剑还给弥菲,听到李广的话立刻说道:“哦,山顶十分寒冷,苏先生并非习武之人,扛不住冻,就变成了这般模样。”说话时还不停地对苏星河挤眉弄眼,苏星河是满心的怨气,但又不敢发,生怕九儿再来那么一下,估计今天就是不死也得终身残疾。
严小天自然不知道苏星河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没兴趣知道,只是对李广说道:“敌军已经撤退,让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两个时辰以后启程。”
李广搭了个“喏!”,转身离开。
吕铁原本想跟着李广一起走,顺便把纯钧剑还给弥菲,但一只脚还没迈出去,就听苏星河哆嗦着说道:“老……老吕,且留……留……留步!”
吕铁一脸狐疑地看向苏星河,就见苏星河手掌一伸,让他把剑留下。
说起来吕铁对苏星河也没什么好感,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反正就是看苏星河不顺眼,见苏星河问他要剑,一脸不屑地说道:“凭什么,这剑又不是你的!”
苏星河让严小天把他放下,哆哆嗦嗦地从怀中取出一张灵符放入口中,身上立刻升起一阵暖流,体表的冰霜也立刻融解,化作一阵白雾在苏星河身间缭绕。
一直到身体不再颤抖,苏星河才对吕铁说道:“这把剑有问题,总之你先给我!”
吕铁朝严小天看了看,见严小天点头示意,才一脸不情愿地将纯钧剑交到苏星河手中。
苏星河抱着纯钧剑上下打量了起来,口中不断嘀咕着:“对了对了,果然是它在作怪,隐隐有鬼道瘴气,怪不得兀魃耶能寻到这来。”又向吕铁问道:“此剑可是触碰过鬼道法器?”
吕铁一脸不耐烦地回了句:“我哪知道!”接着将脸转到一边,不想再理会苏星河。
严小天突然想起他曾用纯钧剑斩断过鬼眼锁地阵的阵眼,问苏星河道:“鬼道法阵的阵眼算不算?”
“算!”苏星河连想都没想就回应道:“兀魃耶之所以能寻到我们的行踪,乃是因为他用了一种名曰千里追魂术的鬼门道法,此法可寻得一切与施术者之法器有染的器具,并能借此推算出器具所有者的家世背景,十分厉害……”
苏星河滔滔不绝,越说越远,一开始说千里追魂术,然后又开始聊鬼道法术,最后就变成了自吹自擂,看上去好像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其实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兀魃耶在此地设伏跟他苏星河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苏星河越是这样,严小天越感觉他是在欲盖弥彰,一脸狐疑地看着苏星河。
感觉到从严小天眼中投射过来的冰冷杀气比平时强烈了许多,苏星河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心虚地看向严小天,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说:“我和兀魃耶,真的不熟……”
看到苏星河的反应,严小天立刻做出了判断: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定是苏星河透露了风声!
这时九儿咆哮声在严小天脑海中回荡起来:“声你个头啊!小天,咱能不能不这么武断,奇袭景都的事就你和苏星河知道,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当然会担心你怀疑他,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
叹了口气,九儿又继续说道:“剑身上的铜锈中夹杂的那些褐色液体,就是鬼道瘴气所化,但要将其除去,普通的方法肯定不行,你的天道正气也化解不了它,但像纯钧剑这种神兵利器六界之中也就这一把,扔了又可惜……哎?对了,吕铁身上不是还残留着鬼面蛛的血吗,鬼面蛛是兀魃耶所化,血液中自然含有兀魃耶的法力,只要将这种血液抹在纯钧剑上,应该就能破除鬼道瘴气!”
听到这,严小天二话不说,从苏星河手中抢过纯钧剑,在吕铁身上抹来抹去,就见纯钧剑一经接触到吕铁身上的鬼面蛛血液,立刻冒起了青烟,连同剑身上的铜锈也一并掉落,纯钧宝剑破茧而出,精光四射。 天道神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