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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河看着铺天盖地的箭雨咽了口唾沫,一脸心虚地说:“这是要作死啊,小天,依我看,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严小天将身上的狮子铠脱下,不管苏星河愿不愿意强行套在他身上,最后将头盔和一个精钢打造的面罩塞给苏星河,说道:“你不去骂阵,我就不传你天道,反正少你一个也不少,自己看着办吧!”
苏星河看了看怀里的头盔和面罩,指着严小天的鼻子骂了一句:“严小天,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一畜生!”说完满心不情愿地钻出了盾阵,朝着城墙跑了过去。
狮子铠对于苏星河来说实在是有点大得离谱,穿在身上晃晃荡荡,战群的裙摆全都拖在地上,头盔也是哐啷哐啷不停地乱晃。
城头上的守军看见从盾阵里钻出来这么个玩意儿,又是惊奇又是好笑,有些弓弩手光顾着看了,一时间也忘了放箭,箭雨顿时稀疏了很多,倒是给苏星河减轻了不少压力。
眼看就到了城门下,苏星河一只脚没踩好,踩在了战裙的裙摆上,噗通一声就摔了个狗啃泥,临摔倒之前还不忘护住脑袋上的头盔,生怕它掉了。
孟建此时就在墙头上观战,指着摔倒在地的苏星河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苏星河试着爬起身来,但狮子铠足足两百多斤,这一趴下,想站起来就难了,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就是站不起来,苏星河累得气喘吁吁,索性坐在地上,冲着城头上的孟建喊道:“你这个不孝子,连你爹都认不出来!”
孟建一听,两眼直冒火,指着苏星河破口大骂:“放屁,我爹早死了!哪里来的烂货,竟敢这般羞辱于我!弓弩手,放箭,给我射死他!”
城头上顿时箭如雨下,全部瞄准了坐在城墙下的苏星河,但狮子铠坚如金刚,射到上面的箭矢瞬间被崩开,连苏星河的寒毛都伤不着。
苏星河又朝着城头上大喊:“错了,死的那个不是你爹,我才是你爹!想当年我在清水河畔碰到你娘,哎呀,那真是,翘臀嫩腿,香肩酥背啊,当时你爹我没忍住……”
苏星河越说越离谱,严小天在后面听得直皱眉:直接拿这种事开骂,也忒损了点吧,估计现在城头上的人是自己,也会忍不住出城,非得将苏星河大卸八块才痛快。
孟建本来就脾气火爆,听见苏星河这么羞辱他气得直冒烟,但郑青临走前曾交代过他,如果敌军来袭,必须坚守城墙,绝不能轻易出城对敌,此时强压住怒火不出城,和苏星河对骂,一边指挥弓弩手不停地放箭。
两人对骂了半个时辰,孟建到最后是什么脏话都骂上了,苏星河权当听不见,慢条斯理地陈述那段编造出来的陈年往事,关键是苏星河会小推算术,骂阵时假里掺着真、真里掺着假,孟建完全不是对手。
此时一个偏将来到孟建身边,说之前城里的大部分箭矢都被国师拿去布阵了,现在城墙上的箭矢已经全部用尽,问孟建怎么办。
孟建和苏星河对骂了半天,口干舌燥,让偏将去收集一些碎石抵御敌军,打算先回门楼里喝口水,等会回来接着骂。
苏星河这会也是口渴难耐,看到城头上已经不再放箭,索性摘下面具来透透气。
鬼使神差,孟建临走前朝城下的苏星河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气血上涌,大骂一声:“格老子的,好丑的丑鬼,竟敢辱骂我娘,老子杀了你!”接着下令开城迎敌!
严小天听觉灵敏,孟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连忙让真罗军快速靠近城墙,苏星河一看城门要开,连滚带爬地朝严小天这边逃了过来。
就在苏星河刚刚回到严小天身边时,景都城的城门已经大开,孟建带着数千兵马冲了出来,刚一出城,就指着真罗军方向大喊:“刚才那丑鬼呢,让他出来送死!”
严小天倒提双龙戈,穿着一身轻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指着孟建大吼一声:“孟建,可敢与我一战!”
孟建现在还是怒火中烧,见严小天出来斗将,冲着严小天大喊大叫:“我不杀无名之将,快让那丑鬼出来送死!”
“你如果想杀他,先过了我这关再说!”严小天说着就要挥戈而上,却听九儿说道:“先别急,两军斗将,必须先互报姓名。小天,你要是就这么把他杀了,就是攻人不备,会影响士气的。”
就听孟建果然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严小天对这些形式化的东西非常反感,但关乎到军队的士气,不得不报一下姓名,简介地告诉孟建自己叫严小天,接着将双龙戈一分为二,但也不急于上前,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严小天如今身高九尺,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噬人心魄的冰冷杀气,一阵寒风吹过,将严小天披散的头发吹散,那对如利剑般闪着寒光的鹰眼完全暴漏在空气中。
孟建和严小天之间的距离足有两百米,但此时被严小天的目光扫过,顿时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压力。
但凡是武人,骨子里都有一份桀骜,孟建也不例外,见严小天威势逼人,强行稳住了心神,深吸一口气,接着大叫一声:“无名小卒,孟建在此,由不得你来撒野!”说话间策马奔向了严小天。
孟建坐下的战马是一匹千金难求的西域汗血马,极通人性,脚下不断变换着节奏,如同一直离弦利箭飞速靠近严小天,孟建一边计算着出手的时机,一边举起了手中的长戟。
严小天冷冷看着孟建靠近,纹丝不动,就听孟建大喝一声:“死来!”长戟出手,直戳严小天的胸膛。
严小天突然大喝一声:“滚开!”,飞起一脚踹在孟建坐下的马腹上。
孟建坐下的汗血马顿时希聿聿一阵嘶鸣,连人带马,嗖一声就飞了出去,还没等落地,严小天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孟建面前,手起戈落,血光冲天。
聚集在景都城外的景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孟建就已经是身首分离。
之前李广曾对严小天说过,这次城下斗将,严小天必须展现威势,才能震慑城内守军,从而破墙而入,一举夺城。所以严小天才会让孟建活了这么长时间,还给了他一个临空断头的壮烈死法。
孟建已死,严小天并没有立即下令攻城,拾起从孟建身上掉落的鹅绒披风将戈头上的血迹擦去,而后独自一人慢慢朝着守军大阵走去。
严小天每迈出一步,景都守军的心脏都会跟着震颤一下,虽然他们不认识严小天,也没听说过严小天的名号,但光是严小天肆意放出的滔天杀气,就能让所有人胆寒。
此时一个偏将突然大吼一声:“上,杀了他!”说着策马而出,守军战阵最前方的十四个铁骑也被这一声吼叫惊醒了过来,齐齐策马,从战阵中奔腾而出。
严小天早就听李广说过孟建身边有十五个骁将,跟着他出生入死,情同兄弟,如果能将这十五个人全部击破,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占领景都城。
看着这十五个铁骑不顾生死地朝自己冲了过来,严小天立即断定,这十五个人,就是李广所说的那十五个骁将,如今见孟建被杀,怒火攻心。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在严小天面前,连久战成名的孟建都瞬间被杀,这十五个人就算是围杀严小天,也难以捡道便宜,而且主将全部出击,如果严小天这时下令全军突击,景都守军必败无疑。
但严小天没有这么做,他必须尽量减小伤亡,以应对举兵回救的郑青。
眼看十五骁将一路疾驰,已经离身后的守军越来越来,严小天脚下猛然发力,激起一阵尘土,闪电般冲了上去。
看到严小天迅捷霸道的身法,这十五个人才清醒过来,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一个个紧张起来,但想撤已经晚了,严小天瞬间到了刚才喊话的偏将面前,手起戈落,人头落地。
如今剩下的十四个人离严小天已经很近,立刻感受到一股寒彻心地的恐惧,掉转马头就要逃回城里。
但严小天的速度比他们坐下的战马更快,片刻就追上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一记重拳打在那人的背心,就听咔嚓一声脆响,马上的人筋骨断裂,嗖一声就飞了出去,正好砸在另一个人身上,又是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当两人落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气息。
还剩下十二个,如果不能在他们和守军会和之前将他们全部干掉,再想杀他们恐怕就难了。
想到这,严小天将双龙戈合二为一,大喝一声:“中!”,奋力将长戈投掷出去。
此时剩下的十二个骁将已经乱了阵脚,只顾找最近的路径顾朝着城门疾奔,十二个人几乎是在一条直线上。
策马跑在最后方的一个人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呜呜风声,鬼使神差地向后望去,但头还没转过来,就听噗嗤一声闷响,被飞来的双龙戈直戳背心。
接着就是一阵响彻沙场的鬼哭狼嚎,十二人,一条线,全部被长戈戳中,但在带着严小天六千斤巨力的双龙戈面前,这些武夫苦练十几年才练成的钢筋铁骨就像一层轻飘飘的白纸,双龙戈在将他们戳穿之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急速飞向了景都城厚实的城墙。
咔嚓一声脆响。
双龙戈飞越数百米,直直戳在景都城的城墙上,半截长杆都插入了坚硬的墙面。
就在将双龙戈投出的时候,严小天猛然加速,越过城外那些瞪着眼发愣的守军,沿着城墙飞奔而上,来到门楼旁,伸手抓向一根支撑门楼的柱子,接着用力一拧,两人才能勉强抱过来的粗壮木柱随着噼噼啪啪一阵脆响被拧暴,裂成了千百缕,以严小天的手为中心盘转着聚在一起。
城楼上的弓弩手看到这样的情景一个个胆战心惊,离严小天最近的一个人浑身不停地哆嗦,手中的兵器哐啷一声就掉落在地,严小天看了他一眼,那人又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将地上的兵器捡了起来,就听严小天大喝一声:“投降不杀!”
又是刚才那个人,听到这句话立刻将身上的所有兵器全部扔了出去,大叫着:“别杀我,我投降,我投降!”跪在严小天脚下猛磕头。
兵败如山倒,城头上的弓弩手全部投降,剩下的守军也无心再战,随着哐哐啷啷一阵杂响,两万守军全部扔下手中的兵器,匍匐在严小天脚下。 天道神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