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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须虎走了没多久,豺虎就在众多豺氏子弟的簇拥下来到了前院。
第一眼看到豺虎的时候,严小天也吓了一跳。
倒不是因为豺虎的气势有多凶悍,只是他那体型的确是有些惊人。
丈二的身长,足足比严小天高了三个头。除了长得高,豺虎还有一个更为惹眼的特征,就是胖,何止是胖,简直就是个肉球。肥硕的肚子直接耷拉到了膝盖,那胳膊、那腿,估计比大象腿还能粗出一圈来。走起路来浑身的肉都跟着颤。
唯独脸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两腮甚至有些下陷,看起来极不协调。
如果不是豺松和豺虎长得很像,严小天死无论如何想不到眼前的胖子就是豺松的老爹。
不过严小天看得出来,此人的目光坚定而清澈,品性应该不错。
豺虎一路颠颠颤颤地来到仪门前,一见到梼文文立刻两眼一眯,笑了:“大小姐,别来无恙啊。”
喝,一口标准的山东音,在严小天听来倒是格外亲切。
天京城地处齐国故地,当地人说话就这腔,像严本烈、东方朔这些人偶尔也用这种腔调说话。
“这位小哥是谁啊?”还没等梼文文说话,豺虎又问严小天说道。
但严小天刚张开口,第一个字还没吐出来,豺虎又看到了死在门外的十几个豺门子弟,接着就惊叫起来:“呀,这是咋回事来!谁干的?”
一边说着,豺虎呼哧一声就跳过了门槛,好还严小天和梼文文躲得即使,才没被豺虎肚子上那层厚实的脂肪给弹飞。
“哎呀,怎么这么惨来,是不是仇家找上门来了!不对啊,想想俺们豺家也木有什么仇人啊。”
豺虎肥硕的身躯在众多无头尸首中蹦跶来蹦跶去,嘴里倒是一直没闲着。
就在此时,一直缩在墙角里嘤嘤哭泣的豺松突然挤出了人群,指着严小天的大声呼喊:“爹,这些人都是他杀的!”
豺虎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颠簸着一身厚肉凑到严小天身前。
豺松以为豺虎下一刻就会对严小天发难,只等着看好戏了,可豺虎接下来的一句话却险些把豺虎给噎死。
就见豺虎端详了严小天一会,突然说道:“这个孩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捏?你叫么?”
严小天朝豺虎拱了拱手:“晚辈严小天。”
“严小天?”豺虎摸摸下巴,突然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严本烈家的老六吧?”
啊?又是熟人?
严小天有些发蒙,就听豺虎那边继续说道:“哎呀,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捏!前几天你爹还给我飞鸽传书来着,没别的事,就是显摆啊。哎哟哟,你小子混得可场面啊,你爹在信里可是说了啊,又是彻侯又是天君的。”
姜小牙此时也凑了上来:“哎,胖子,你家有没有小羊羔肉?我中午还没吃饭呢!”
话说这货对它的午饭到底有多执着?
姜小牙张口说话,豺虎也吃了一惊:“咦?会说话的灵兽。要么说老严家的人就是不一般,连这样的灵兽都有。小羊羔肉是吧,有啊,有的是!那个谁,豺喜啊,带着小驴去后厨,给它小羊肉吃,吃多少给多少。”
立刻有人从人群中出来,带着欢天喜地的姜小牙走了。
严小天此时心中感概万千。
原以为自家老爷子就是个带兵打仗的武将,却没想到能把关系网做得这么大。先是青稞,现在又是豺松。怪不得真罗以外的其他几个大国都已被各大道门所控,唯独潜入天京的那些瑶池宫教众不敢把事做得太绝,光是有青稞和豺虎这两个大咖时不时跑到天京去逛游,那些妖道宵小也不敢轻举妄动。
看来严本烈接触过的修行者不可谓少,严小天杜撰南华老祖一事,恐怕早就被看穿了。
豺虎这会活动得比较剧烈,脑门上直冒汗,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绢擦了起来,一边对严小天说道:“哎呀,你爹说你脾气特别不好,动手比动嘴还快。我当时我还想,这脾气再不好还能不好到哪去?可是现在看看……哎呀,我说你这孩,有啥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这么大的干戈。你看看你杀的那些人,虽然不成器,可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看得出来,豺虎是个很热情的人,但严小天终究是在豺家门外杀了人,话里话外,豺虎就是想让严小天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给豺家上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死的是豺家的人,豺虎又是豺家的大当家,如果不是和严本烈有交情,估计这会豺虎已经和严小天打成一团了。
开玩笑,离神皇下界只剩七十八天,交什么代,严小天哪有时间交代!
心知不能拖得太久,严小天立刻从怀中摸出了一样东西,摆在豺虎眼前。
此物不是别的,正是从雪晴儿处得来的那朵冰玉花。
一看到冰玉花,豺虎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这东西,莫不是雪家的家徽?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光是看豺虎的表情严小天也知道,虚靡山雪家和貔貅门豺家的确有着极大的渊源,当下扯了个谎:“雪无瑕前辈让我来的。”
一听到雪无瑕的名字,豺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彩:“无瑕……她还好吧?”
严小天没接豺虎的话茬,只是说道:“前辈这次让小天前来,却是有事相求。”
“你跟着我来!”
豺虎撂下这么一句,拉着严小天就进了仪门。
豺松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嘶喊起来:“爹!那些被他杀死的豺氏子弟怎么办?唯有一命偿命,才能祭奠他们的亡魂啊,爹!”
豺松是豺虎的嫡长子,又得豺氏一族真传,从小到大豺虎都是依着顺着,溺爱惯了。
此时见严小天面露杀意地看向了豺松,豺虎心里不由地一阵抽搐,连忙凑到豺松耳边悄声说道:“儿啊,你想让我怎么办?”
豺松两眼一眯,一字一顿地说道:“杀了他!”
就见豺虎无奈地摇了摇头:“哎呀,你以为老爹看不出来,那些死在门外的人可是摆出了龙门阵啊。严小天连龙门阵都破得了,你觉得以你老爹的修为,能干得过人家?”
豺松闻言也是一惊,他可是知道,自家老爹虽然脾气好,却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主,如今还没交手就断言不是严小天对手……
略略一想,豺松又说道:“那……那就请掌门师伯出面,我就不信了,集我貔貅门上下千万之众还杀不了他!”
豺虎依旧摇头:“唉,你这孩真是……你知道他是谁?人家可是虚靡山的高徒!你看看,这朵冰玉花就是奔流宫的信物。奔流宫连冰玉花都能给他,如果咱们把他弄死了,万一得罪了虚靡山,咱爷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啊?”豺松一脸的惊愕表情:“那怎么办?”
豺虎:“还能怎么办?以我看哪,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豺松显然是非常的不情愿:“就这么算了?可是……”
“你也别可是了。咱们豺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保命要紧啊!行了,就这么着吧。”
说话间,豺虎大手一挥:“小俊、小明,带世子下去疗伤。”
自有两个家丁冲出人群,架着豺松离开。
料理完豺松的事,豺虎才算是松了口气,对严小天说道:“小天啊,豺松就是这么个性子,你也别往心里去。咱们豺、严两家是世交,像你们这些后辈啊,以后还得常联系。”
严小天望着豺松的离去的背影,冷冷回了一句:“子不教,父之过。”
“对对对,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豺松变成今天这样,都是让我给惯的呀。可我老豺家和你们严家不一样,就这一个儿,不惯着还能怎着?”
豺松一边说着,一边引领严小天朝庭院深处走去。 天道神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