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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阵,原本是西蜀一带的布阵高手所创,至今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算得上是凡界中最古老的的阵法之一。九神谱中对它也有非常详细的记载。
不过总得来说,龙门阵的杀伤力不大,但因其能切断入阵者的气场流动从而阻止入阵者施展任何法术,又是天下间最危险的阵法之一。
而正是因为貔貅门历代掌门都在龙门阵上倾注了极大的心血,才使得貔貅门在凡世诸多门派中脱颖而出,入驻凡世五大门派之列。
只可惜,严小天杀人的时候最不喜欢用的就是法术,主要是因为施展起来太浪费时间。
看着那些围绕着自己转来转去的豺门子弟,严小天就想犯困。
无他,就是因为这些人的速度在严小天看来实在是慢得令人发指。
“围!”
随着豺松一声高呼,摆开龙门阵的豺氏子弟立刻变换身形,用最快的速度朝严小天冲了过去。
“杀!”
又是一声呼喝,所有人应声取出了各自的法器,一边朝严小天冲刺,一边念起了咒文。
既然别人已经亮出了兵器,严小天也没必要再客气了。
巨剑舞动,似能划破虚空的剑刃在诸多豺氏子弟眼前一闪而过。
气场被断,严小天无法施展任何功法,巨剑上也没有扬起罡风。
也正因如此,严小天得以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力量和速度的发挥上,这一剑斩出,气势磅礴,不管是角度、技巧都已臻至完美。
唰!
剑刃划过,那些刚刚还在吟唱咒文的豺门子弟一个个止住了身形,保持着巨剑出鞘前那一刻的姿势站在原地。
严小天将九刃巨剑收回剑鞘,冷冷盯着豺松。
“杀!”
豺松怒喝一声,没有人动。
“你们在干什么?快杀了他!”
豺松再次暴喝,这一次终于有人动了,却不是以豺松期望的方式。
就见离豺松最近的一个人突然晃了一下,紧接着,温热的鲜血从此人脖颈处流出,一颗大好头颅顺着脖子上的切口缓缓滑落。
也就在头颅落地的瞬间,血液从断颈处喷涌而出。
噗!噗!噗……
这一刻,血光冲天,十余个豺门子弟同时断首,只留下一具无头的尸体仍旧站在原地,从脖颈处喷出的鲜血将空气染成了浓郁的红色。
龙门阵被破,严小天身形一闪就来到了豺松面前。
严小天的目光像一把无形的屠刀,四目相对,豺松感觉那把屠刀此时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他稍有动作,屠刀就会一落而下。
金身巅峰境界的修为让严小天的气势变得更加骇人,连同站在远处的梼文文都不禁颤了一下。
怕归怕,可梼文文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严小天。
“你在豺家,是什么地位?”
严小天盯着豺松,冷冷问道。
豺松此时被严小天的气势压迫,根本喘不上气来,更别提说话了。
姜小牙对严小天展现出的威势好像天生就有免疫力,此时也凑到严小天身边,对豺松说:“哎,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靠,什么味,怎么这么臭啊!”
就在姜小牙说话的时候,一道骚臭的液体从豺松的下~体喷涌而出,裤裆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梼文文看在眼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之前有仗着有龙门做依托,豺松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可这龙门阵刚被破,就吓成了这副鸟样。唉,怪不得我爹说貔貅门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一边说着,梼文文又朝严小天看了过去。
龙门阵给貔貅门带来了数百年的平静,但也让貔貅门中的新生代弟子少了一份战场杀戈的血气。在孟长山呆了三百多年,嚣张跋扈的人梼文文见过,耀武扬威的人梼文文见过,心高气傲的人她也见过,却唯独没见过严小天这样的狠人。
曾几何时,梼文文一直向往着那种仗剑天涯、快意恩仇的生活,虽然从未经历过,但从严小天身上,她却看到了那种生活的影子。
严小天自然不知道梼文文在想什么,也不在乎她怎么想,只是再次问豺松说道:“你在豺家,是什么地位?”
受不了豺松身上的骚臭味,严小天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停地皱眉。
可就是这一皱眉,却给豺松吓了个半死,他以为严小天要杀他,浑身上下剧烈颤抖起来。
“哎,你哆嗦个什么劲,快说话呀!磨磨唧唧,磨磨唧唧,我中午还没吃饭呢!”姜小牙在旁边催促道。
可豺松心中只有恐惧,几听不见别人说话,自己也说不出话了,只是一个劲地抖。
梼文文也看不下去,直接替豺松说道:“他叫豺松,是豺家的嫡长子。他爹豺虎,就是豺家的大当家。”
严小天点了点头,对豺松说一句:“叫你爹出来照个面!”接着便是一脚飞出,狠狠揣在豺松的大腿上。
豺松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飞进了仪门,直到落地的时候还在发愣,似乎是没听见严小天刚才说的话。
严小天见豺松傻愣地坐在地上,有冲他喊了一声:“叫你爹出来!”
这一声的威力的确不小,豺松立刻就行动了,托着被严小天踹断的右腿连蹦带跳地冲到墙边,然后……缩在墙角里抱头痛哭。
关键你哭就哭吧,还不停地抽泣,抽泣也就算了,还弄得自己跟个泪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严小天把他给怎么着了呢。
严小天是彻底无语了,想当年他在景都城下大杀四方的时候也没见有人吓成这样,怎么这些修行了几百年的得道高人还不如那些个凡人!
也就在此时,一个大腹便便的老者从门后闪出身来,只见他白发长须,一张永远看不出老态的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老者身上的气场很微弱,严小天也一直没注意到他,此时见他那一身粗布缝制的灰色短衫,严小天也大概能猜出来此人应该是豺府中的下人。
一看见老者,梼文文立刻凑了上去,扯着老者的胡须亲昵地说道:“龙老伯,你很久没来看我了。”
老者的笑容更盛:“哎呦,我的大小姐啊,你贵为掌门的千金,岂是我一个小小的扫地老汉能轻易见着的?”正说着,老者突然看向了严小天:“你是大小姐的朋友吧?”
与老者对视,严小天发现此人的目光沧桑中带着清澈,没有浑浊却又十分混沌,似乎是看破虚空超脱生死,但好像又对红尘有所留恋。
前世今生,严小天阅人无数,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根本看不出深浅的眼神。
此时梼文文也扭头朝严小天这边望了过来,似乎是在等待严小天的回答。
严小天拱手朝老者作揖:“晚辈严小天,青木堂门下弟子。”
老者也朝严小天躬了躬身:“哦哦哦,原来是严天君当面,久仰久仰。”
“龙伯伯,你认识他?”梼文文惊奇地问道。
就见老者呵呵一笑,说道:“前几日下山买药,严天君的威名可是传遍了大街小巷啊。哎呀,只是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严天君竟是虚靡山的弟子,可惜,可惜啊!”
严小天:“为何可惜?”
老者:“身在山中不知山。”
严小天:“既然身在山中,又岂能不知山?”
老者突然笑了:“既然你已知道,又何须问我?”
严小天也笑了:“既然如此,前辈又为何要说?”
老者脸一沉:“你真的知道虚靡山中的那些个玄机?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入那虚靡山的山门?”
严小天的语气依旧淡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山门,又岂能破得了那重重玄机?”
“哈哈哈,好小子!怪不得世人都说严天君智勇双全,今日一看,果然不假!”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朝严小天身后的十余个断头尸身瞅了一眼。
梼文文却是一脸的疑惑:“龙伯伯,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有些话,还是不要点破的好。”老者冲梼文文微微一笑,又问严小天说道:“你刚才还没说,你是不是大小姐的朋友呢。”
“算是吧。”
严小天的回答模棱两可。
但梼文文却像是听到了别的意思,眼中闪过一道欢快的光彩。
老者看严小天的眼神也变得不太一样了,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那便好,那便好啊。神者,道也,兽者,术也。神道兽术,究竟是有何不同?”话音一落,老者转身朝着豺府身处走去,连下巴上的胡须被梼文文扯掉了一撮也浑然不觉。
说实话,老者最后这句话,严小天也没听懂。
望着老者的背影消失在院墙的另一端,严小天问梼文文说道:“此人是谁?”
梼文文此时也是满心的狐疑:“老伯伯原名叫作龙须虎,据说早在两千年前就在豺家做起家丁了。唉,龙老伯今天好奇怪啊,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龙须虎?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严小天心中奇怪,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从哪里听说过这个人名。
此时在院墙深处再次传来了老者的声音:“严天君稍等片刻,大当家很快就会出来与你相见了。” 天道神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