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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宿舍有鬼

压棺 宫三娘 18106 2021-04-07 00:09

  转头对还在发愣的女鬼道,“你还不走?有仇报仇了。报完仇来找我。”

  他说了个地名,交代女鬼,“西南方向黑气冲天之处就能找到我。”

  女鬼隐形跑了。

  “我的印记怎么办?”佩佩问余青莲,手臂上的伤口还在疼。

  “也帮我剥掉吧。”

  “不用,这东西对死人有用,活人魂本来就和肉体一起,没必要管它。”

  “那我死了怎么办?”

  “等你死了我再帮你剥不迟。”

  “你做这么多坏事,怎么知道你会死我后面,说不定你先死了呢。”

  “那我会留遗书,让我儿子给你剥掉。”

  余青莲话说得一本正经,这话没毛病,可佩佩却红了脸,白他一眼,转了话题。

  “这是什么印记你怎么知道剥下来就失效了。”

  “道法圈子,除了压官,还有鬼道,和茅山道很多流派,这一招是鬼道的手段,浅的很。”

  “混得久了彼此都会知道点的,你爸要在,也会解。”

  他淡淡说完,扶佩佩坐起来,佩佩推开他,自己试着站起来。

  不知是太疲乏,还是刚才缺氧,她晃了一下,腿一软就要倒地。

  还好余青莲接住了她。

  “你休息一会,我坑了这帮鸟人。“

  他把佩佩安置好,过去要处置那些关在房子里的狗腿子们。

  “青莲……”佩佩刚想阻拦,想起梦里梦外这帮人对自己和那女孩的模样。

  改口道,“没事,把我的钱先拿出来,另外……埋深点。”

  余青莲,把摇晃在深坑边缘的房子推到坑里,房子倒下时是歪着的,刚把把门挡住。

  余青莲站在坑边,低头看了看坑里的房子,嘴角带着一丝快意的微笑,走到另一边推动木板把大坑挡起来。

  把拿刀一点,一点,把滑道拆掉了。

  等他弄完,天已经亮了。

  “走吧。”他过去蹲下身,这次佩佩没有推辞,伏在他背上。

  余青莲背着她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你怎么找到我的。”佩佩问,忍不住又问,“方玉硕为什么没来?“

  “找人很难,他红棺的功夫和我们黑棺不一样,他功夫有限,跟本不可能找到你。“

  “就算找到你,那时你也化为白骨了。“

  “他着急了吗?“

  余青莲收着脾气道,“嗯。急了。“

  “这样吧,师哥,你以前对我的事和你救我打平了,不过我还是不喜欢你。“

  佩佩说,“我不再恨你了,不过也没有原谅你。“

  青莲跑了几天,没吃好,脚步也有些沉,一边吃力地走着一边听着佩佩的冷言冷语。

  忍住没发作,只是眼前有点发黑,嘴里答应了一声,“行吧。“

  “不管你恨我不恨,我们总归是同门,不应相残,有没有之前我对你的事情,我都会来救你。“

  佩佩不声响,余青莲的做为向来是她看不惯的。

  在她心里余就是残忍狡猾的代名词。

  可他对自家人的确很好,经过这件事,佩佩才晓得坏人是没有底限的。

  这样看来,余青莲的“狠毒“倒也情有可源,甚至是应该的了。

  余青莲带回了逃家的佩佩,将那十万块钱一股脑汇给了男鬼家人。

  他每日里关在地下炼棺室,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佩佩在家休息时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们聊了好久,通电话时芸儿也在。

  我争得了佩佩同意开了免提,她讲了这惊心动魄的经历。

  把芸儿吓得一惊一乍,等我们通完电话,芸儿问我,“若是我遇到这样的事,你怎么办?“

  我认真想了想,“我没有余青莲的本事,肯定找不到你。”

  她眼睛立刻失去光彩,“不过我会求他开阴兵道,把你抢回来,我替你去死。”

  “呸。”

  “我又没有余青莲那份心机和手段,只有用笨方法了,不过我不会看着你去死的。”

  “再说,你前程那么好,也许会成为一个科学家?一个发明出来,推动人类进步一点点?比我贡献大多啦。”

  我开玩笑说,芸儿却擦擦眼睛,“玉哥,你待我真的好极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自己有余青莲那个本事,你我都活得好好才最好。”

  ……

  余青莲在炼制自己的法器,黑官的法器都是“玄铁黑棺。”

  这件东西是入门就有的,但棺和棺之间差点就大了。

  余青莲在想办法给自己的黑棺升级,让它变得更厉害。

  这天佩佩躺在床上发呆,门被余青莲推开了,“师妹,我的煞养好可以为你报仇了。“

  佩佩翻身坐起来,“不可能,什么级别?“

  “高级。“

  佩佩拉上窗帘,余青莲戴着手套,将自己的黑棺打开道缝。

  屋里瞬间冷下来,像开了空调似的。

  一个黑影从棺缝里“钻“出来,是用力顶着棺盖,“钻”出来。

  行家只看鬼的姿态就能断定鬼的凶恶程度。

  名叫虎哥的男人已经变了模样,黑色的魂体上有一条虚的锁链。

  他眼睛发黄,整个身体是黑色,眼神像机器一样没有情感。

  他钻出来站在余青莲面前,余青莲拿出一张黄裱纸。

  上面画了几道符,将两个八字连接在一起。

  符下还画着山水与房屋。

  字符凶形恶像,光看字就散发着凶险的味道。

  “师哥,你这是?”佩佩看着那些字符,“这不是黑官的符?好复杂啊。”

  “别管是什么符,我能让余国强一家鸡犬不宁。你同意吗?”

  佩佩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会问我的意思了?你想搞谁什么时候在意过我啊?”

  “这次是为你报仇。”余青莲转开眼不看佩佩。

  佩佩淡然说,“那算了,我决定原谅那家子人。”

  “放……胡说!”余青莲直接跳起来,“除非我死了,不然决不放过那个姓余的!!”

  说完发现自己是上了佩佩的当,哼了一声,“你没意见我就动手了。“

  他点着了符,符化为灰烬时,虎哥眼睛由黄转红,好像想起了什么,怒发冲冠,直接消失了。

  “你设限了没有?复仇到什么程度?“

  余青莲摇摇头,“我让他自由发挥,什么时候心里的怨气发泄完了什么时候回来。“

  余青莲让佩佩好好休息,这几天在家看看动漫,找来一堆动漫书。

  看着他的背影,佩佩心里升起矛盾的心情。

  ……

  芸儿考上了知名一本大学。

  和邵峰是校友,不同专业。

  学校不在本地,我开车送芸儿去上学,这次我拒绝邵峰要来接她的要求。

  将芸儿送到邻市,嘱咐她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一直看着邵峰过来帮她拿着行李走进学校里,不见了身影,依然在车里呆了好久。

  大学校园,我永远进不去的地方。

  看着学校的大门,感觉自己好像和芸儿走到一处叉路,心里有一丝惆怅,也有一丝为她的骄傲。

  开学有一周,我给芸儿打电话,问她情况如何。

  她听起来很开心,对新环境也很适应,再加上有邵峰照顾,过得挺好。

  现在正在军训,她给我讲自己和室友的趣事,叽叽喳喳,边说边笑

  她有三个室友,一个天真的四川吃货妹子。

  一个漂亮高冷如白天鹅一样的女生。

  一个有点娇气的城市姑娘,加上她。

  军训的强度对她来说完全适应,但另外三个妹子就受不了了。

  吃货妹天天说伙食跟不上,自己快饿瘦了

  白天鹅一结束就回寝室敷面膜。

  娇气包想家想得常常哭。

  那个高冷女神占了最好的床,她东西巨多,光是化妆品和布娃娃就摆了满桌满床。

  不过这个女生很不好接近,对谁都爱搭不理,吃的用的都比同龄人好。

  芸儿和她说话,她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只在见到邵峰来找芸儿时才正眼看了芸儿。

  还问邵峰是哪个系的,得知是学长后,不爱笑的她竟然当着芸儿的面给邵峰留电话。

  邵峰在学校是知名人物,不止因为他那只独眼,还有他蒙上眼睛后依然帅气的外型和打得一手好篮球。

  人称“海盗船长。”

  邵峰为人大方谦和,常去找芸儿,很快和宿舍里的另三个女生打成一片。

  熟悉而保持着距离。

  高冷女生被男生背里地叫做冰山女神。

  她有种出尘的美,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大家在一起时间久了,芸儿发现这个女神有个女生专属小癖好。

  她特别喜欢收集娃娃,床边按了个架子,上面放满了各种娃娃。

  全是女孩子,穿着裙子的,长头发的,塑料的,布做的…….

  加上放在柜子里的大约有二十多个。

  怪事是在上半学期过了一半时。

  那段时间娇气女和吃货妞加上芸儿都拼命学习。

  不是上自习就是在图书馆。

  冰山女神本来就不太合群,只有周末大家一起聚餐时她会参加。

  不过聚餐都是邵峰召集的,一般都是邵峰请客,但冰山女神每次都坚持出自己那份钱。

  只有这时候,她放下冰冷的面具,温柔却少语。

  芸儿私下和邵峰说女神肯定喜欢你,我们平时跟本看不到她笑脸。

  只有你在时,你说什么她都会笑。

  邵峰不置可否,只说自己对太冷淡风的女生不感兴趣。

  学期末考试前,吃货妞先不淡定了,总是担心自己会不会有挂科。

  娇气妞整天感叹太累,很想知道这么努力,自己能排到年级前五十不能。

  只有高冷女神,那段时间总是窝在宿舍,不去图书馆也不上自习。

  有几个晚上,芸儿听到她低声哭泣。

  芸儿猜她可能是失恋了。

  她前段时间很爱写日记,可是有一天,芸儿回宿舍,只有她一个人在,她在烧自己的日记本。

  以前总是晚归的她,烧过日记就开始总是窝在宿舍不怎么出去了。

  后来又听到几次她悲伤的哭声。

  芸儿和她没有熟悉到可以直问别人隐私的程度。

  所以想安慰也安慰不了。

  高冷女神考试前的那段时间变得异常低沉消瘦。

  精神也萎靡不振。

  整个宿舍对冰山女神最好的倒是娇气包。

  芸儿不知道两人是怎么样,又是什么时候走得那么近的。

  四个人的小团体开始分成两组,一组是吃货妞和芸儿。

  娇气妞和冰山女神像闺蜜似的天天粘在一起。

  娇气妞常给冰山女神带吃的,在她低落时还陪她去散步。

  芸儿遇到好几次两人挽着手臂,在学校花园里散步低语。

  有一次,竟然看到两人一起哭。

  宿舍里的气氛变得很微妙,冰山女不知为什么对芸儿很排斥。

  这种排斥很快被所有人察觉到了。

  有一天,冰水女叫芸儿出来,质问她,为什么明明不喜欢邵峰却要霸占邵峰。

  浪费别人的感情和时间的人最可耻。

  还说芸儿就是在钓邵峰的胃口,她跟本配不上那么优秀的男生。

  说得芸儿无从辩解,也懒得解释,甩走就走。

  竟然被冰山女从身后揪住了头发,这时——

  娇气包不知道从哪跳出来,还是路过。开始拉偏架。

  两人约谈的地方很偏,经过的人不多。

  娇气包只是拉着芸儿,冰山女一掌打过来,芸儿头一低,腿向后一绊,娇气包摔倒,冰山女用力过猛,打了个空,自己前扑了几步。

  芸儿生气了指着两人骂,“再敢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对待我,我就不客气了。”

  她甩手离开狼狈的两人。

  和吃货妞一起吃饭时,吃货妞平时麻辣烫串能吃一大碗,这次摆在面前的碗竟然不动筷子。

  “怎么了?胃口不好?我帮你买健胃消食片吧?是不是昨天晚上加餐吃多了?”芸儿关切地问。

  吃货小妞低头摇摇头。

  “怎么了嘛?”芸儿假装生气了。

  “有件事,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不知道和你说不说。”

  “说吧。”芸儿拿起串串放进口中。“哇,又香又辣,真好吃。”

  “别吃啦!”吃货妞抢过她的串放进碗里,“还吃呢,你那么大方,男朋友都快被别人抢走了。”

  “???”芸儿莫名其妙看着吃货妞。

  “昨天晚上我减肥快步走时看到邵峰和女神在小花园里纠缠不清,后来,两人抱在一起啦。”

  芸儿问她,“说完没?”自己又拿起串串吃了起来。

  这次轮到吃货妞吃惊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还是,气傻了,化悲痛为饭量啊?“

  “邵峰不是我的男朋友,是我早就认识的一个哥哥,就这样,我们高中是一个学校的。“

  吃货妞长出一口气,拍拍胸膛放心地拿起串,“那我就放心了,给我留点,吃了那么多啦。“

  芸儿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又为那种在意而自责。

  邵峰不是她什么人,有权利和任何女生亲近或有纠葛。

  有多少女孩子盯着他,芸儿是知道的。

  凭心而论,他各方面都那么出色。

  而且那么专情。他的心意,自己早就知道了,也表过态,他仍对自己那么好。

  可心里仍然有微妙的波动。

  好像本来属于自己的某种特权被拿走了。

  日子如流水一样,邵峰依然来找芸儿,没有提起过一句关于冰水女神的事情。

  只是周末的聚餐,女神有一个多月都没参加了。

  邵峰也不多问,大家依旧吃饭,有时集体看电影。

  芸儿心里更疑惑了,放在普通人身上,肯定要问一问,不问反而奇怪。

  这天吃过饭,芸儿走在邵峰身边,明显感觉邵峰有些心不在焉。

  “邵峰,你怎么了?”

  她不是肚子里能忍话的女生,接着脱口而出,“为什么冰山女神这么多次不参加聚会你问都不问一声?”

  邵峰似笑非笑看着她,停下了脚步,“你怎么这么好奇?是对我有一点在意?”

  “爱说不说。”芸儿嘟起嘴向宿舍走去,一边走一边对自己诧异,自己这语气明明就是在撒娇嘛。

  “芸儿,我一直没报很大希望,你对我有干什么特别的情感,不过,今天你能问这么一句,让我感觉很开心。”

  邵峰在她身后喊,“韩晴的事,你别管,我……”

  芸儿虽然走在前面,此刻却支起了耳朵,韩晴就是女神的名字,她有什么事会和邵峰有牵连?

  一时走神,一个黑乎乎的物事飞速从楼上坠落,“啪“一下落在离芸儿仅半米远的地方。

  湿乎乎的液体溅了芸儿一身。

  事情发生的太快,芸儿先是愣神,接着看到掉到自己面前的是个面朝下的人。

  再然后看清了那人的样子,意识到溅到自己脸上的是什么东西,开始发出疯狂的尖叫。

  一声接着一声跟本无法停止。

  前后不过五秒钟时间,邵峰过来,迅速脱下外套,将芸儿拉到怀里,用外衣把她的脸擦干净。

  芸儿开始一边叫一边用力把头埋在邵峰怀里,痛苦流涕。

  所有的反应都是出自本能,不经大脑思考和控制的。

  那落在面前的,是个男生。

  脑浆和着血溅足了方圆几米。

  一颗眼珠摔出头外,连着长长的视神经,好像在和看到的人对视。

  芸儿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鼻涕眼泪不停向下流。

  这么近距离看到人死,她还是第一次。

  和见鬼所受的震惊大不相同。

  鬼是一种心理上隐隐的恐惧感。

  而眼看着一个大活人以这样的惨状死在面前,是深入骨髓的震撼。

  “好了好了,没事了。”邵峰一边拿出电话打电话一手紧紧搂住芸儿。

  挂过电话,他们走到离现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邵峰随手把外套扔进垃圾箱。

  两人静静等着救护车和校警过来,一时谁也没说话。

  邵峰仍然搂着芸儿,她没有挣扎。

  “那人是高光。”邵峰说了句。

  “和我一个宿舍的男生,和我一个篮球队。”

  “我知道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芸儿缓过神,站起来,不着痕迹地甩开了邵峰的手。

  “你别在这儿呆了,我送你回去,一会警察还要来,会弄到很晚的。”

  邵峰站起来送芸儿回宿舍,临进门时芸儿回头嘱咐邵峰,“有什么消息别忘了告诉我。”

  邵峰招招手,向男和宿舍方向走去。

  大家都还醒着,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闲天儿。

  芸儿这次意外地没有参加,拿了盆子去擦洗自己。

  不管怎么洗都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腥味洗不掉。

  她在水里滴了花露水,又擦了好几遍,这才拿着盆回宿舍。

  楼下的动静惹得几人纷纷伸出头看窗外。

  吃货妞是个喜欢八卦的女生,她一边看一边回头问刚进门的芸儿,“楼下怎么来了好多警车和救护车啊?”

  “芸儿,你刚回来,有没有看到发生什么事了?”

  “高光从楼上跌下来了,不知道是跌下来还是跳楼,摔死了。”

  大家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谁也不说话。

  韩晴和娇气包都安静地回到床上,拉下床帘睡觉了。

  连爱聊八卦的吃货妞这次也没说几句,只说怎么这么想不开。

  大家都躺在沉默中,不知道入睡了没有。

  夜越来越深,宿舍里发出均匀缓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芸儿心里乱乱的,在室友们的呼吸声中目光炯炯。

  就在她辗转时,莫名感觉屋里多了个人。

  明明很安静,心里却毛毛的。

  她慢慢坐起身,床上吊着床帏,就在她想撩开帘布察看一下时……

  帘子被风带起一个角,一个明显不是宿舍里的“人”立在宿舍中间。

  他先挑起小吃货的帘子,头伸了进去。

  然后出来,又转过身看向芸儿。

  芸儿连忙缩回头,躺好眯着眼睛。

  一只手先伸了进来,四个手指的指甲都是粗糙断裂的。

  床帘被挑起寸来宽的缝,一只眼睛凑到缝上,咕噜乱转。

  目光在芸儿身上略一停留就松开手,眼睛也消失了。

  芸儿等了一会儿,将头凑近床帘缝,看到那人站在和自己一侧的靠窗床边。

  那张床是属于韩晴的。

  那人的上半身都伸进了床帘里,身体比例拉成了诡异的角度。

  就在芸儿准备大叫时,感觉自己的床轻微地晃动着,仔细听还有咯咯的咬牙声。

  细一想,芸儿明白了,韩晴其实醒了,看到了人影。

  但她不敢喊叫,可能在装睡,又因为太害怕所以在发抖。

  大约有一分钟时间芸儿在想对策,床晃动得更厉害了,扑扑塌塌的,像在打斗。

  芸儿更奇怪了,韩晴若有胆量和对方搏斗的话,为什么不喊叫?

  难道,对方拿着凶器?

  芸儿将自己的短刀从枕下拿出来,从头枕方向一点点揭开韩晴的床帏。

  她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韩晴的确在拼命挣扎,但卡住她自己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的双手。

  而那人影正在轻薄她。

  几个女孩子睡觉都穿睡衣睡裤,韩晴穿的是吊带粉色绸缎长裙。

  裙子被撩起来,一双长腿正在拼命蹬着床角。

  所以床才会摇动不停。

  眼看她把自己卡得翻白眼,那人用嘴在她腹部贪婪地舔着。

  芸儿一紧张,动了下帘布。

  男人停下了动作,转过眼看着芸儿,她忍不住叫出声来,一伸手用刀去刺那男人。

  这一声叫得很响,小吃货和娇气包都醒了,小吃货肚大胆小,顿时跟着大叫起来,“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娇气包点上了应急灯,宿舍顿时亮了起来。

  韩晴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挑开床帘。

  “没事,我做恶梦了。”她少气无力地解释。

  此时芸儿还挑着挡在自己和韩晴中间的布帘,她明明知道是芸儿叫的却揽在了自己身上。

  小吃货这才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

  韩晴对芸儿使了个眼色,芸儿不明所以,没有吱声,只是把两人中间那块帘布放下了。

  那个人影在芸儿刺出一刀时瞬间消失不见。

  第二天天大亮,一切像做了场梦。

  芸儿一肚皮疑问看到韩晴那张冷冰冰的脸,一句话也问不出。

  对方也没有一点解释的意思,但穿了个带领子的衣服挡住了颈间。

  连骄气包也没叫,自己拿着书出去了。

  等她一走,她的好友——那个娇气的都市女生,向春天,问芸儿,“昨天她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看到一个黑影一闪不见了,你们都看到了吗。“

  小吃货先摇头,“你别吓我,我一害怕就会吃不下饭的。“

  芸儿也摇头,“你看花了吧,我没见到。“

  向春天也拿了书离开了。

  这几天向春天好像和韩晴越发疏远,有时会喊住打算出门的芸儿和小吃货,和她们一起去食堂。

  虽然之前她总是挑剔食堂的东西比猪食强一点点。

  吃过饭后,向春天和小吃货去图书馆去了,芸儿回房间拿东西,意外地遇到了韩晴。

  她好像在特意等芸儿,待芸儿过来,她起身关上门,芸儿诧异地看着她。

  她好像鼓足了勇气,说,“那天晚上的事,我想和你谈谈。“

  芸儿坐下来看着她,她拉开椅子问芸儿,“你信不信有鬼?“

  芸儿淡定地回答,“信。“

  “我那天晚上见了高光的鬼魂。“

  “我认出是他,这几天我总在不同的地方见到他,他只是远远看着我,并不靠近。“

  “我想找你和川妹一起玩次碟仙招来高光的鬼魂问他点事情。“

  “他只要不缠你就行了,没事最好别玩碟仙这种东西,你怎么知道一定可以招到高光?“

  她拉开自己桌子抽屉,拿出玩碟仙用的纸板。

  “肯定招来的是他。我把他出事时的衣服剪下来贴在了纸板背面。“

  “为什么一定要找他?“

  韩晴表情有些不自然,“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自杀吗?“

  芸儿摇头,“人想死有一万个理由,他已经死了,我不想知道原因。“

  芸儿站起来想走,韩晴突然激动地喊道,“你为什么这么自私冷血?“

  “我?自私冷血?“

  “你!就是你!明明不喜欢邵峰却钓着他,明明高光是我们都认识的学长,死了连问也不问。明明知道我那天见了鬼,却像没发生过一样。别人的死活和你毫无关系是吗?”

  韩晴失控声泪据下。

  芸儿分辨道,“我和邵峰原本就是好朋友,从高中就是,高光我只打过招呼,谈不上认识,见鬼的事是你对我使眼色不让我说的。我理解错了吗?”

  “再说我很想问问,你和高光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什么都不说清楚就让我陪你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你当我考到这里来,凭的是负数智商吗?”

  芸儿气呼呼甩上了门出去了,等走几步又有些后悔,关上的门里传出韩晴委屈的哭声。

  到晚上吃饭时,小吃货又跟芸儿说,韩晴和邵峰学长在小花园见面。

  韩晴在哭,邵峰一直不停对她说着什么。

  这是个周末,邵峰改变了几个月来的习惯,第一次没有约芸儿出去。

  “他们会不会在谈恋爱?”小吃货问芸儿。

  芸儿摇头,“我相信邵峰要是和韩晴恋爱会告诉我的。”

  那天夜里,韩晴不知为什么没有回宿舍。

  直到第二天宿舍开门韩晴才回来,一进宿舍就爬上床放下床帏睡觉。

  向春天和芸儿他们一起下楼,路上还说,高冷的韩大小姐是不是和谁恋爱,都夜不归宿了。

  正说话,邵峰在路边等着芸儿,招手喊她过去。

  芸儿看邵峰脸色不太好,就是失了一只眼睛时他也没这么憔悴过。

  她冲室友挥了挥手,跑到邵峰跟前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邵峰靠在树上,长长叹口气,抬起手轻抚了一下芸儿的头发。

  “我本来想自己解决这件事,看来,也有我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啊。”

  “你知道吗?我最不想发生的事就是你拜师入压官道。”

  “所以,这次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告诉你,看来……”

  “现在除了你也没有别的人可以帮我了。“邵峰无奈地看着芸儿。

  “到底发生了什么?“芸儿已经有了些预感。

  “从高光死的那一夜,我们宿舍就闹鬼,宿舍里的另外两个人都搬走了。“

  他拿出手帕擦擦额头,左右看了看,小声说,“怎么老感觉有人在我身边晃悠?“

  芸儿打了个冷战,这种感觉她刚才走过来时就有了,本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开阴眼的药水她带了一点来学校,想见鬼并不难。

  邵峰没再追究这个问题,详细讲起宿舍里的事。

  邵峰宿舍里的四个人关系相处得还不错。

  高光和邵峰关系特别好。

  邵峰那夜见高光跳楼,因为吓到了芸儿就没有再提直高光的死。

  不过他心里一直有疑惑,高光没有自杀的理由。 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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