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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阴婚阴宅

压棺 宫三娘 18601 2021-04-07 00:09

  此时铁板已经烧得通红,他走到佩佩跟前,示意两个按着她的人。

  一个大汉揭起了她的衣服,恐惧直冲脑门,佩佩发出不像人类的尖叫,就在这时……

  “别动她,我出来。”烂成一团,浑身臭气的男人开口。

  语气,声音都和原来的人不一样。

  “虎哥,不用管我,弄死这个狗日的杂种。”

  佩佩含着眼泪恨恨地说,“就算咱们死了,也要诅咒这个家族所有人不得好死!”

  老人不再多说,将通红的烙铁伸到佩佩身上,一股焦糊味带着白色烟气“滋”一声升起。

  佩佩痛苦地咬着牙,把舌头都咬破,满嘴血顺着嘴角向外淌。

  “嘴硬不嘴硬了。”

  那疼痛从皮肉之苦向身体深处快速漫延,大脑发出尖锐的呐喊,疼死了!!!!

  猛然间,佩佩丧失了所有的听觉与视觉眼前一片漆黑。

  好像灵魂出窍了。

  过了许久,才回过神,迷茫间看到烂人在喊着住手。

  自己软绵绵被两个人架着,身下一摊失禁之物。

  才一下!

  佩佩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从头到脚,连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老头将烙铁伸进火炉中重新锻烧,不紧不慢地说,“炮制人不要着急,磨掉他们反抗的意志最重要。”

  他在教儿子折磨人!佩佩抬起眼皮,用力骂,“老王八,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那可不行。”对方认真地说,“驯化人的过程最有意思,杀了你还有什么乐趣?”

  佩佩突然明白过来那俊俏男人的恶毒是从哪里来的。

  老头抬起烙铁,上面的符也烧得通红,“第二次。”他转头对儿子说话。

  但内容却是说给缠在儿子身上的鬼魂。

  “你大可以缠死我儿子,不过,那样我生气了,会让你一直一直看着我折磨各种人为我儿子报仇。这些人都是因为你才死掉的呢。”

  他突然将手一伸,佩佩一声拉长的尖叫,连架住她的汉子都颤抖起来,险些放手。

  “放开他,我出来。”

  一股白色烟气从烂掉的男人鼻孔里钻出来,一股脑钻进了身边的尸体上。

  那具尸体从头到脚画满地黑色符文。

  “儿子。你听爸爸说。“

  老头从佩佩身上拿下烙铁扔进水里,摆头让架着她的人松手。

  “这个身体没有再治下去的必要了,爸问过,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当不成人了,不过,爸给你盖了大房子,你可以用另一种方式继续存在。“

  “我会给你挑个最好的女人,陪伴你。放心吧。日子和你活着时没有什么区别的。“

  老头抹了把眼泪,骂那“烂人“。

  ”哭什么?!都说了你和以前一样的。你是我的儿,老子不会丢下你不管。“

  那“烂人“艰难地点点头,佩佩迷迷糊糊看到老头拿了条细绳走向男人。

  他跨骑在男人上方将绳子勒在男人脖颈上,猛一用力。

  男人四肢剧烈弹腾起来,老头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更用力地压下去。

  “儿子,记住爸爸交待你的话!!”他用力绞着儿子的脖子。

  那原本俊俏的男人眼睛、舌头都伸了出来,接着手脚软了下来。

  老头直喘气,注视着男人,一缕烟魂飘散,钻进身边的尸体上去。

  老头一脸眼泪加汗水。

  自言自语道,“都是天意,天意啊,儿子注定要死在这个乡巴佬手里,不过,注定这个身体注定与我儿子八字相合。“

  门开了,有人抬了棺木进来,将锁了魂的尸体抬进去。

  “老板,她怎么办?”有人指了指地上的佩佩。

  “埋了吧。”老头像说倒桶垃圾一样毫不在意佩佩还活着。

  她感觉自己被两个人拉着手脚抬到一个山岗下,挖了个坑,扔进去,草草埋了起来。

  一缕芳魂,荡悠悠归了幽冥涧。

  佩佩醒来,坐起来,开始仔细想自己的处境。

  从梦境看,这老头跟本不打算放儿子魂魄入幽。

  那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骗来?

  到底有没有冥婚这回事?

  院子大门下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张白色纸条露出一角。

  “等一下,谁在给我送纸条,请你等一下,我有话说。“

  佩佩一边喊,一边冲到大门,拍着门。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脚步声匆匆远离,气愤得狂喊道,“你们是不是人?等一下啊,我有话说,他们要把我怎么样?“

  脚步声消失了,她失望地蹲下来,捡起那张纸条。

  “明天,新娘入门。你需开始禁食禁水。“

  佩佩将纸条撕成碎片,开始哭,“怎么办?我跑不掉了?“

  将她引来的人,跟本不是让她做“送婚娘子。“

  为了证实自己所思,她走到墙边,用手敲了敲墙体。

  又进屋到处敲敲打打,果然和猜想的一样,墙不是砖头砌的,是高密度加厚板材。

  这是阴宅或墓室,这是“棺”,两者天差地别。

  她不愿意回房和那尸体呆在一起,院子里只有这么大,像牢笼一样将她关在里面。

  ……

  余青莲找到了大致方位,那雇主要了佩佩电话,说把地址发到她手机上。

  所以他只根据网上的只言片语判断出大概位置。

  这片判断出的区域太大了,每走上几十里地,余青莲找个无人的地方,拿出自己私人法器。

  这件东西是他最后护身所用。

  他自己养的百年鬼龄的“护身灵”。

  每唤出一次护身灵,余青莲都心疼的肝疼。

  黑官没有红官的养魂棺材,黑棺材只养煞。

  煞的特点是阴狠、毒辣,煞气大,好杀生。

  最大的缺点是难约束。

  特别是离饲养法师越远,越放肆。

  所以黑官的护身灵很难养。

  百年以上的老鬼,放红官手里已经快成实影,在他手里也只是不怕光而已。

  但白天放出来还是损魂。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用魂探魂。

  他放出护身鬼,让他去找佩佩。就这么每几十平方公里放一次。

  扫荡整下划出的区域。

  对自己的老鬼损伤不小,最少还得多修炼个几年才可以恢复过来。

  虽然用别的鬼来饲养老鬼可以更快状大,但那样得到的老鬼意识会比自己修练的鬼意识薄弱。

  斗鬼就是斗的魂力大小,自己的鬼对人虽然凶,但遇到真正强大的鬼还是斗不过。

  搞不好还会被打散。

  而这一切的弱势,只要找到甲骨简符都能克服掉。

  到时候红官的长处不再是长处,黑官会以超强的实力碾压红官。

  所有念头只在一闪之间,余青莲站在一处荫凉地儿,从身上拿出一只小木人。

  木人只有拇指大小,但雕刻精细,眉眼无不传神。

  身体每一处都光滑湿润,小人模样酷仿余青莲本人。

  这东西当成项链一直贴身挂在脖子上,挨着胸口。

  这样对温养自己的鬼有好处,一个黑官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他唤出自己的老鬼,那老鬼穿着长袍布鞋,对他行了个礼,“掌门。”

  “去吧,仍然找这个女孩。”他拿出佩佩的照片。

  老鬼只是扫了一眼,道,“找掌门夫人对吧。老夫去也。“

  老鬼慢慢变为透明,余青莲靠在树下,拿出个烧饼,一点点掰碎用力咬着吞下去。

  若是有人伤了佩佩,怎么办?

  他心急火燎,那一日,他看到佩佩在老房子里,纤细的身影撩拨起他最原始的愿望。

  又想起她总是对别的男子眉目温和,对自己却总是不以为意。

  心里的怒意加上欲望,让他失去了理智。

  唉,这一切都是因为对她的喜爱。

  她跟本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他对她爱得有多深。

  余青莲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情,这会在关键时成为自己身上的致命弱点。

  一顿饭的功夫,老鬼回来,冲他施礼,“掌门,找到夫人了。“

  “从此向南三百多里,翻过一座山,下山到小山谷,乱坟地上有一未封之穴,白色房造型,夫人叫人关在里面。”

  “她还好吗?”

  “不太好,她极度恐惧,精神快要崩溃。”老鬼说完回到了附身木人上。

  余青莲眉头簇起一团,心里一股怒气冲头而去。

  他把吃剩的饼一扔,踩着烧饼向汽车走去。

  此时已经是下午七点,天将黑未黑。

  他驾车向南而行,可是鬼抱出的三百里地是直绕距离。

  路可不是直线修的,要穿行几个小村子,还有山路。

  虽然他加快前进速度,天仍是快速变黑了。

  ……

  在梦境中,佩佩已经完全了解到请自己来做“娘子”的是什么样的人。

  她害怕这种比鬼还可怕的人。

  送婚夜就在今晚,她又乏又怕,竟然靠着被子睡过去了。

  耳边听到撕打和争吵的声音。

  一个声音说,“我们最终是要溶魂在一起,你强得过我吧?做好人并没有那么容易吧。”

  “你害死我,就是害我全家没人养活,害死一个无辜的女孩,是害死在这里唯一给我温情的人。我决不愿意与你和魂。”

  “哈哈,我来告诉你,做坏人比做好人轻松快乐的多,咱们试试。”

  一双大手摸到了身上,顺着小腿向上,又摸到大腿处。

  她拼命想喊却睁不开眼,想动却瘫在床上。

  “你看她多美?比你喜欢的姑娘还要美!”

  “你感觉一下,她的皮肤又软又光滑,摸一下她的头发,顺不顺?”

  “你看到过她穿那粉色的滕氏嫁衣没有?”

  “又清纯又美艳不可方物,你真的不想?你身体虽然被我弄残了,可是欲望还在啊。“

  可怕的鬼魂蛊惑另一个,“我与你合体,你的灵魂就完整了,你试一次,就一次。“

  佩佩感觉腿上一凉,“看这双美腿,修长,皮肤弹性这么好。“

  粗重的喘息声惊得她睁开了眼睛,只是感觉还处在梦境中。

  一个男人坐在自己身边,正半侧着身体轻抚着她。

  “滚开呀。”

  “别理她,越反抗,越有趣,把她绑起来那才好玩呢。”

  让佩佩害怕是的,这些话都是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做。”仍然是男人,却吐出另一种声音。

  “别听他的,你是好人,你救过那个可怜的女孩,她没有死却被这个害人精的爸爸活埋了,这种人是禽兽,你不是的!”

  佩佩努力劝说男人身体中善良的那个鬼魂。

  男人一下站起来,指着佩佩骂。“你胡说,我爹是全世界最好的爹。”

  他揪起佩佩的头发,“你是我的小老婆,不许胡说。”

  他一边没头没脸地打佩佩,一边嘴里叫着,“别打她,她一个弱女子,你住手。”

  佩佩一边被男人的举止吓得连反抗都忘了。

  但也明白,在同一个身体中不同的两个鬼魂,善良的比恶毒的要弱。

  “你不是冒险带着那姑娘逃跑了吗?”

  “少胡说!”

  “你怎么知道?”

  男人接边说出两句。

  “她托梦给我!”佩佩大叫,不停打他的男人突然停了手,愣愣地问,“真的?她说啥?”

  “她一直留着你的鞋子,说那是你脱下来救她命的鞋子,她舍不得丢。”

  “她还说你是她见过的最善良最勇敢最强大的男人,她喜欢你。”

  “如果不是你有了妻小,她愿意嫁给你,只要你不嫌弃她。”

  佩佩说到这里,自己哭了起来。

  “身体虽然脏了,可心里是干净的。”

  男人转身向外走,嘴里叫骂着,“干什么!你不想试试做男人是什么感受了吗?”

  “你尝过那种味道的,你忘得了吗?”

  可男人仍是毅然绝然走开,嘴里说着,“我又不是牺口,有了欲望就得发泄。”

  佩佩醒来,屋里黑黑的,南柯一梦,身上疼痛难忍。

  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已经习惯了。

  在意识恢复过来,恐惧才跟上来,楼外远远的,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

  佩佩跑到楼下,站在院子里看不到外面,却感觉那声音正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越来越近……

  她慢慢退到房子的墙壁处,紧贴着墙壁好像要找到什么依靠。

  等死比死可怕多了,就在鼓乐声靠近时,她脑子里出现各种各样的场面和联想。

  终于声音和她只有一墙之隔,有人在外面拿钥匙开锁。

  有人喊“落轿。”

  原来真的有新娘,她略放心一点点。

  短刀被她别在裤腰上,粉色陪嫁衣早就拖掉了。

  门“哗”一声被人推开了。

  她惊异地看着门外,送亲的队伍黑鸦鸦一片。

  一个老太太站在桥子边,尖声喊道,“接新人!”

  新郎家进来几个人,二话不说,推着她上楼。

  一个人怒气冲冲低声责问,“为何还不换衣服?!”

  她害怕对方用强,镇定地说,“我马上换,你们出去。”

  “不行,就在这儿换不许关门。”几个人虎视眈眈盯着她,一言不合就打算动手。

  佩佩穿着背心短裤,只把外衣去掉,套上了粉嫁衣。

  一个男人拿出一只红色信封递到她手上。

  在几个的陪同下,她缓缓下楼,院子外人虽多,却连呼吸声都不闻。

  闭上眼好像是空荡荡的。

  她走过去,将红帖子递到老婆子手中。

  老太太接过喜帖打开,用那副尖嗓门念道,“新郎性情温和,家境富庶,身体健康,恭喜新人嫁入余门。”

  紧接着,老婆子将喜帖烧掉,烧尽后,挑起娇帘,两边过来两个妇人,从大红花轿里“扶”出新人。

  新人头上挂着半帘,只露出下巴和嘴唇。

  嘴唇丰满却画得艳如滴血,她微微向前弯着身子,一根竹竿从衣服后面穿过两只衣袖。

  竹竿将她挑了起来,看上去像站在地上,只是看脚下的话,会发现新娘是点着脚站着的。

  这时两个老人走入厅中,早有人在厅里点上蜡烛,一男一女两个老人穿着唐装坐在八仙桌两边的仿古椅上。

  那老头就是在梦里见过的,拿着烙铁烙那女孩子,强迫虎哥从儿子身体中出来的老头子。

  也就是余国强的杂碎老爸。

  他看起来很威严,脸上半点表情也无,老太太也一样端坐着,但脸上带着无法形容的悲戚。

  有人从楼上以同样的方式把新郎带了下来。

  两人都伸着手站在堂屋空地上,院子里挤满黑压压的转观亲朋。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有人帮忙将两人腿弯曲下来,两人如真人一般跪了下来,只是为了保持不摔倒,两只手臂被主杆支撑着。

  所以看起来就是一男一女,穿着吉服,双手平伸跪在地上。

  在旁人的协同下,两人跪拜完毕。

  “二拜高堂。”

  两人面对父母,再次跪下。

  夫妻对拜,男女两人如木偶一样被挑起来转过身,男人女人的头都垂在胸口,完成了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司仪高喊道。

  一个扶着新郎的人拿起竹竿挑起新娘的盖头,新娘歪着头,脸上化着喜妆。

  眼睛圆睁,嘴角眠得紧紧的,一脸不甘心。

  佩佩脑袋嗡嗡响,这就是在梦中的自己——

  是那个被男人骗来,被扔到矿边的破屋,被烙魂后活埋在地下的“自己!”

  这一瞬间,佩佩把所有事情串连起来,一切都明白了。

  十万块,不是送婚娘子的费用,是买陪葬人的钱。

  陪葬人就是她这个赌气逃家的大傻冒。

  这个房子是一口巨大的棺,是要被整个埋入地下的。

  一同被埋入的,有她,被活埋置死的女孩子,虎哥,和余国强。

  由于虎哥和余国强两魂一体,所以需要两个女孩子一起入葬。

  轻薄自己的鬼是自己将来的鬼丈夫。

  那个女孩子被烙魂,是把魂用符咒钉死在身体里。

  她们两个将陪着这位余家的少爷万劫不复。

  看着院子里黑鸦鸦的人群,佩佩绝望了,这次劫数难逃,爸爸,你后悔不后悔避我?

  算啦,她叹口气,没人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尸骨会在哪里。

  人群里有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人引起了佩佩的注意。

  天这么黑,他不但戴着帽子还戴了副墨镜。

  大部分人都穿着深色,本来不应该会注意到他。

  但他身上存在的某种气场让人不由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也就看了两眼,大家自动散开,有人站在门外,外面放着烧红的炉火。

  有人把烙铁拿了过来。

  佩佩被几个人架起来,老头接过烙铁站在她面前。

  她冷静地看着老头,要把对方的样子刻入眼底心底,配合地伸出手臂。

  挽起袖子露出玉一般的小臂,“既然是烙魂,烙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老头奸笑一下,“果然黑官懂行,你也挺懂事,知道挣扎会加重痛苦。“

  他毫不犹豫将那块一寸见方的烙铁盖到了佩佩手臂上。

  白色烟雾夹杂着烤肉的气味瞬间蒸腾起来。

  疼啊,刺骨的疼,好像这一下是直接从肉上直接烙进了骨头里。

  佩佩头上的汗水像下雨一样一下淌下来。

  那厚重的嫁衣,像盔甲般让她感觉无法呼吸,沉得承担不住。

  她身体软下来,疼痛让意识变得模糊。

  “送入洞房——“

  一个活人两具尸体,被人架着抬着送上楼。

  那房间是个双人床,男人躺在中间,女孩子躺外侧,佩佩躺在内侧。

  门,被缓缓关上,屋子里彻底陷入了黑暗。

  时间仿佛停止。

  ……

  参加婚礼的众人散到,每人到门口都领到一个装着钱的信封,感谢来参加婚礼。

  等人散完,只留下余家人和那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人。

  那人看了看余老头子,简单说,“开始吧。“

  “经过这次阴婚,你儿子不会再死不甘心,而且按我所画方位入的葬,可保你余家五代兴盛。”

  “谢先生。”余老头叫人拿来纸袋给这男人。

  “别欠死人钱,说好的钱,都要给她。”男人交代。

  老头再次答应,“那么。”男人向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你们可以开始了。”

  余老爷摆对几个男丁说,“快点,别误了时辰。”

  所有人都出去,将门上了锁。

  一共十几个男丁,围在木房四周,一起用力,竟然将整个房子顺着藏在土里的滑道推到一边。

  房子下有块木板,木板顺滑道向另一个方向推开,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整个“房棺”眼看要被推入深坑中。

  从很远的地方,一个小黑点大的人飞奔着向此处跑来,一边跑一边嘴里大骂着。

  一个男人转头看着那个越来越大的黑点,问询地看着余老头,

  “推!给我推!“老头咆哮着。

  “住手!你妈B的给我住手!!“男人的声音如狮吼一样。

  脸上的肌肉由于跑得太快而跳动颤抖着。

  几个男人拆掉了挡房子的挡板,用力一推房子歪歪斜斜向着深坑一边斜了过去。

  “加把劲。“余老头激动地直抖,“推呀!”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影子跑得近了,借着跑动的力量一跃而起一个飞脚将站在坑边指挥的余老头踢进了坑里。

  那人停了下来,双腿撑膝,喘着粗气,脸上全是汗,面目狰狞,断断续续咒骂道,“老子让你停,你没有听见吗?“

  “推…推你妈推……”

  来者拽开自己的衣领,看着刚回过神来的十几个男人们,嘴一撇,“你们的主子掉下去了,你们不救他?”

  十几人分成两组一组去救人,一组将男人围在中间。

  “这会儿群殴,老子不上手段才不姓余了。”他握住胸前的木人,低声念叨了几句。

  一股青烟从胸口飘出来,着长袍的老鬼分明有些不满意,“掌门。”

  “出幻境,鬼打墙,现死相都行,快点。”

  吩咐过,不等对方的人迷糊过来,他冲着一人冲上去,跑至跟前身子一低,一条腿滑至对方双腿中间,拳头痛打在对方胃部。

  就在对方吃疼弯腰时,用力上踢,嘴里喊着,“爆蛋术。”

  那人吃一拳时不怎么样,这一脚踢得他顿时“嗷”一嗓子,捂住裆部顿时丧失了战斗力。

  此时众人有的目瞪口呆,浑身战栗。

  有的绕着圈在原地跑,好像看不到路一般。

  有些则尖叫呼号。

  那长袍老鬼抄着手苦着脸站在一堆人中间。

  余青莲顾不得这些乌合之众,从包里拿出开山刀,走到木房子门口,提高嗓门吼了声,“佩佩别怕,我来了!!”

  声音惊得鸟雀乱飞。

  他砍开大锁,闯到楼上,一间间开了门,最后一间门竟然被封条封死了。

  他费老大劲将胶条全部撕开,把半昏状态的佩佩打横抱起。

  一道黑雾起处,门口出现一个浑身腐烂的男鬼,“你想带走我老婆?我们拜过天地了。”

  “滚!!”余青莲听到“老婆两字”仿佛在伤口上撒了盐。

  将佩佩放在地上,口中轻语,“佩佩你先等我一下。“

  回身指着男鬼鼻子骂道,“你也配。”

  “配”字未落,他怒目而视,手指点点画画,在男鬼身上点出一道符,双掌拍出,爆喝道,“灭”!

  男鬼惊恐地尖叫着,周身起了烈焰,被烧得面目全非。

  余青莲回身抱起佩佩从火焰中穿行而过,男鬼顿时被烧得化为无形。

  到了楼下,那些被鬼迷的人仍在围圈。

  青莲将佩佩放在一处野草上,将自己衣服脱下铺平,将佩佩移到衣服上。

  这时,微风一吹,佩佩清醒过来,一睁眼看到师哥竟坐在身边,叫了声,“师哥。“委屈地哭出声。

  青莲犹豫一下,将她上身抱起来,紧紧抱在胸口,只听她骂道,“你这个混蛋,放开我,让我死在这儿好了。“

  余青莲动也不动,佩佩又气又恼到头来自己竟被这个仇人救出来,她张嘴咬住余青莲手臂用力咬下去。

  余青莲不放手,也不喊疼,仍是抱紧她,直到她解了气松开口,身上软下来。

  这才将她放平,看到她手臂皮肤上的烙痕,冷笑道,“真没想到有人敢动黑官韩家的千金。“

  “今天我必定是让他知道后悔的意思。“

  “别杀那个老头!“佩佩冷静下来,淡淡地说。

  “师哥你能解开楼上被缚在身体里的两鬼吗?“

  “哼!当然。“余青莲傲然回答。

  他重新跑上楼去,将两具尸体搬下来,并将蜡烛拿下来。

  把蜡烛围着尸体摆好一圈点燃。

  突然来了灵感,“佩佩,我把这些男人统统关进这个大房棺材里给你出气好不好?“

  佩佩点点头。

  他手一挥,长袍老鬼不知出了什么幻术,那些男人抱头鼠窜,一个个向房子跑去。

  一个不落全部跑进了房子,余青莲却不着急摆弄尸体。

  自包中拿出麻绳一段扔到坑里,将老头拉出来。

  “你,你干了什么?”

  余青莲不回答左右开攻,扇了老头十几记耳光,向他腿弯处猛然一脚,踢得老头当时跪倒在佩佩面前。

  老头心思虽狠毒,毕竟身体不行,被余青莲打得连连哀嚎。

  “老匹夫,你给我看清,看我破你缚咒”。

  余青莲拿出闪着寒光的刀,对佩佩道,“这场面怕不合适女人看,你闭上眼吧。”

  佩佩摇头,“不该看的我看的多了。”

  余青莲歪头看了看佩佩的衣服,嘴里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佩佩问。

  “你穿粉色衣裳真是漂亮极了。”青莲说着,用牙咬住刀背,将两具尸体衣服剥掉。

  男尸下半身也烙了符,只是佩佩没有发现。

  女人腹部烙了和佩佩一样的符纹。

  “这点本事?也就骗骗这乡巴佬而已。”

  他从嘴里拿起刀,熟练地把带着符的皮肤切割下来,熟练而流畅的动作好像干过千百次了。

  老头吓晕了,一半身体倒在地上,“你你,你这个恶徒,你离我远点。”

  余青莲干完手上的活,拿毛巾擦擦手扔在地上,轻蔑地说,“你还不配享受我的刀功。”

  “滚吧。“他踢了老头一脚。

  余老头不可置信看着他,“什么?“

  “快滚!难道等着我剥你皮吗?“余青莲弯下采似笑非笑地将一张名片塞入老头怀里。

  “我叫余青莲,想报仇大可以让你请的先生来找我,我等你。“

  老头一咕噜站起来,兔子似的蹿向山岗,一会儿就跑不见人了。

  待他回头,一男一女站在他面前,两人都是一身伤。

  女人除了伤还浑身泥。

  “想报仇吗?“

  二人点点头,余青莲点头道,“还有未了心愿没有?“

  男人张嘴哽咽出声,“可怜我妻儿还没有人管,我娘在家里盼着我回去。“

  “你呢?“他问那一身泥的女孩子。

  “我想看着把我拐带出来的那个妇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咬牙切齿道。

  “这么简单?不想折磨她一下?“

  “这样吧,看你这么没有创意,我帮你想想好了。“

  “男鬼,我帮你给你老婆寄五万块钱,你看可以吗?“

  “十万。“佩佩淡淡地说,”这次我赚了十万买命钱,我要拿来买这个老头的命。“

  余青莲给了佩佩一个赏识的目光,好像在说“这才是我师妹。“

  男鬼对着佩佩鞠躬郑重说了声谢谢。

  余青莲将他收入“养煞棺“中。

  爱惜地摸了摸棺材,“这么好的基础煞,只是用来搞那个老头真是亏了,我得想办法把他收回来。” 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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