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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意外

  二楼的走廊上,开着暖黄色的大灯,每一个角落都照的清清楚楚,我站在卧室门口,停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才抬手握住门把。

  容越仍旧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跟我离开前一模一样,我放轻脚步走进房间,虽然明明知道他现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但是还是不自觉放缓了脚步,我相信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我走到他的身边,坐在床上,握住他略带凉意的手,他的手很好看,修长却有力,骨节分明,我记得这双手穿过我的发丝替我绾起发丝时候的样子,我记得这双手牵着我时温暖的触感。

  低下头,唇瓣贴近他的手心,滚烫的眼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汹涌而出,“容越,你不能有事。你要是出事了,沈彦司又不知道要怎么骂我了,你都不知道今晚我遇到沈彦司的时候,他说你这样都是我害你的。其实他说的也对,要不是我,你根本不会受伤,也不会这样昏迷不醒。”

  我哽着眼泪,垂下来的眼泪水滴在他微凉的手背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他的手似乎是颤抖了一下,激动地我向前探过身子,在他的耳边道:“容越,容越,你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

  可是我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他仍是无动于衷,我才失落地重新回到位置上,提他掖好被子之后,起身往卧室门口走去。

  翌日。

  我醒过来的时候,十月份的天,早上的太阳起得比较晚,所以我拉开窗帘,看着远处依旧昏暗的天色,深呼吸一口气,冷空气灌满我的胸腔,天气又凉了点。

  下楼的时候,看见陈博正站在客厅,他听到动静抬起头,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侧,“容小姐,您这么早就下来了。”

  我点点头,“嗯。”走向前,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昨天的那份文件怎么样?”

  陈博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嗯,已经下发下去了。”

  “我记得你昨晚说的是家具远渡,是容氏运出去?”我坐在位置上,端起果汁抿了一口,轻轻地放在玻璃餐桌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

  陈博站在我的身后,“是,两天后从东川码头要运出去。”

  我的脑子似是闪过什么东西,可是太快了,什么都没抓住,摇摇头也不再去想,“嗯,对了,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你不用派人跟我去。”自从我昨天消失了一下午之后,陈博就跟我说安排了四个保镖,这出门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陈博抿了抿唇,“容小姐,您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

  “那明天开始再说,我今天去见朋友。”我没什么耐心地说道。

  “那好吧。”陈博妥协道。

  我吃过早餐之后,就打给了宋歌的电话,宋歌迷迷糊糊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容颜,这才几天啊。”

  “我们昨晚说好的今天见面。”我沉声道,“我把地址发给你,半个小时之内到,不然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

  说完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陈博站在旁边自然是听到我对话的人,微敛起眉心,“容小姐,您要去见上次那个女人?”

  我看见他眉宇间的鄙夷,“陈博,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她。”

  陈博低下头,“是。”

  我赶到咖啡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还有十分钟,可是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宋歌才姗姗来迟,一下子软骨头一般地瘫倒在沙发上,“这才几点啊。”

  我没理会她,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来,“这是我给你的两个计划,一个出国,一个在国内,你看看喜欢哪一个,现在可以安排。”趁我还有点能力的时候。

  宋歌抬了抬眼皮,眼眸流转了一下,纤手捏着文件,随意地看了一眼,“苏黎世大学,学习设计,房子在苏格广场的1201,啧啧啧。”

  宋歌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着我,又低头去看另一份文件,“容氏集团,这不是你们公司?”

  看完了之后,宋歌随意地把文件扔在茶几上,我垂眸,随后瞥了她一眼,“你不满意?”

  宋歌刚要开口说话,突然玻璃窗一大块碎裂倒下来,我们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玻璃轰然大片地倾倒下来,噼里啪啦玻璃碎裂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宋歌吓得起身,还没有反应过来,尖锐的玻璃碎片划过她的身子还有脸庞,瞬间就流出了好多血来。

  而咖啡馆瞬间沸腾起来,尖叫声逃跑声此起彼伏,人群一下子混乱极了,我这半边的玻璃倒是没有大的损坏,只是少量的玻璃弹到我的脚尖。

  我脑子当时就蒙了,走到宋歌的身边,抱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她双手抱着脑袋,“容小姐!已经叫救护车了,您不用担心。”陈博果然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出来,而此时我也无心责怪他这些了,他直接抱起宋歌就往外走去。

  我抬步就要往前跟着去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往破裂出大口气的玻璃窗外看去,从这个角度看去,对面正好是一个高台。

  陈博把宋歌送上救护车之后,看见我还没有出来,重新走进咖啡馆想要找我,我见着他走进来,侧身低下头借着人群直接挤出来,走出门口的时候,关上了手机,跑到马路上打了一辆车。

  我直接报出一个地址,牙关打着颤抖,看向车后,还能够看见围在咖啡馆外的人群。

  这绝对不是意外!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平复自己的呼吸,想着自己待会见面要说的话,可是越想脑子越是混乱,脑子像是一团浆糊一般,理不出一点的思绪。

  车子开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之后,才停在一个安保性极其高的别墅区门口,司机师傅放下我时候,我转过头说道:“师傅,在这里等我一下,价钱照算。”他点点头,“那你快点。”

  我转身朝着小区里面走去,那个保安打完电话确认我的身份之后才让我进去,我走得极其缓慢,每踩一步,就好像是踩在刀子上一般。

  最后终于来到了一幢欧式的别墅面前,面前围着的铁栅栏半开着,我轻轻推开,发出吱嘎的声音,经过一个花园小型喷水池,踩在木质的拱桥上,底下是潺潺的流水,倒是有几分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味,和欧式的风格建筑竟然无比地搭。

  我站在花房门口没有进去,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男人,他正拿着一把剪刀在细细地修建着枝桠,低下头不错过一点的细枝末节,花棚的旁边吊着一个鸟笼,里面的鸟儿欢腾地叫着。

  即使是十月末了,花房里面依旧是一片锦簇和谐的样子。男人放下剪刀,也摘下戴在鼻梁上的金丝眼眶,揉了揉眉心,抬起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我。

  眼底闪过一丝的笑意,走出花房门来,“来多久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这话听起来我倒是有一种我是来作客的错觉。

  “莫局长。”我冰冷地吐出这三个字,他的脸上笑意并未减退,“来到家里了,就不要这么生分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叔叔就好。”

  他说的叔叔,其实我以前叫过,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吧,后来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了,直到八岁那边,一切都变了样子。

  “莫局长,您如今位高权重,我再这样叫您的话,别人还以为我要跟你攀关系呢。”我握紧自己的手心,这个男人即使嘴角带着笑意,还是一股无名的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在逼迫着你。

  莫远修也没有跟我继续太过地纠缠称呼的问题,“进去坐坐吧。”

  “不用了。”我直接拒绝道,“我知道您想要什么,而我想要的也不过是性命无虞罢了。”

  他脸上的笑意收了收,“你只要给我了,我保你性命无虞。”

  “可是我性命所依赖的就是那东西了。”我倔强道。

  “你不相信我?”莫祁言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是遗传谁的了,莫远修眯起眼的时候,因为阅历的缘故看起来多了几分的算计和精光,少了几分的玩味。

  “信任是相互的,您不也是不相信我吗?我说过只要我活着一天,那东西就不会曝光,您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这个位置上。”我迎着他的目光,“而且您也不应该动我身边的人。”

  他的目光泛着冷意,“你跟我谈条件?”

  我的心一沉,“我只是在正常地跟你做交易。”

  莫远修眼底的冷光一收,扯开另一个话题,“我没有想到十五年前,你竟然摇身一变跟着你母亲进了容家,当初我和你父亲合作的时候,你母亲就已经离开你了,所以我才久久没有查到消息,不过现在好了,多亏了我的好儿子,我才找到了你。”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手心的疼痛已经麻木了,他继续说着,“你知道当初我查到你在监狱,就立马准备去找你了,可惜晚了一步,接出来一个冒牌货。”

  他的语调轻轻的,没有多余的感情,可是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起一团白光,“什么意思?”

  莫远修这才重新扯开一丝笑意,像是恶魔最终缓缓张开血盆大口,“四岁之后我就没见过你了,我的印象中你是戴着一个桃木吊牌的,你说,这样的情况下,我找到的人是谁?”

  “你找了宋歌!”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

  莫远修不可置否地看着我,“所以现在她所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而引起的,你现在还要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条件吗?”

  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无力地倒退两步,宋歌现在变成这样的境地竟然都是因为我,她说的对,她遇到我就没什么好事。

  “苏卿如,现在不是你跟我谈条件,这次的事情就当做是一个警告,下一次子弹可不会这么歪了。”说着他竟没有找人拦住我。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离开的,只觉得脑袋比来的时候更加昏沉了,脚步也是异常地缓慢沉重。

  如果我因为一己之私,藏着录像带不交给他,只会给他不断伤害我身边人的机会,可是我要是交出去了,我连唯一的筹码都没有了。

  我捂着脸蛋,“师傅,去市医院。”声音闷闷地从双手中发出来。

  我觉得我好像是走入了一个死局,不管怎么走,都是另人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我突然想到了容越,这个时候我突然好想要见他,一股执念在我的脑中形成之后,就不断地猛生长起来。 曾有一人,爱我如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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