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鬼子最高军官只是个大佐联队长高全作为五百军的中将军长是不可能亲自來接受一个鬼子大佐投降的本着身份对等的原则孙元庆这个特务团的上校团长正合适
露口同弯腰鞠了个躬摘下指挥刀双手捧到了孙团长面前“我是大日本皇军第九师团第十九步兵联队指挥官露口同阁下我战败了根据《日内瓦公约》的规定贵军应该为我部官兵提供食品和医疗拜托了”
“嘿嘿我军当然会遵照《日内瓦公约》执行的露口同让你的人交出武器全体出來列队集合准备到战俘营集中那里面有准备好的食品和医生在等着你们”
孙元庆那张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他怕憋不住笑出來
军座给鬼子准备了战俘营是不错里头有食物和医生也沒错可战俘营的监狱长却是任命给了新五零一师的团长黄三炮担任据说黄团长接受这个任命的当时可是笑得眼泪都流出來了根据黄团长以往一贯的表现鬼子今后的战俘生活恐怕就很是堪忧了
孙元庆來受降了高全呢高军长已经带着他的独立旅和装甲营去台北了那里还有个台湾总督安藤利吉大将等着他去拜访呢
从基隆到台北这一路上沿途全都是欢呼的人群无数的台湾民众走上街头唱着、跳着、笑着、哭着他们胜利了鬼子投降了
五百军的车队每一辆车上头都插着一面青天白日的旗帜车队沿着公路向南开进从基隆到台北的这段路并不算太远正常情况下一个多小时就应该到了可五百军这支车队竟然走了整整四个小时
热情的民众聚拢在公路两边大声的唱着歌欢畅的流着泪庆功酒一碗又一碗的往车上递鸡蛋、熟肉、水果、鲜花这条路完全成了一条欢乐之路人们需要发泄、需要欢庆、需要通过大声的喊叫、痛快的哭泣來洗刷这五十年來所有承受的屈辱与苦难
高全站在吉普车上频频挥手他的脖子上已经挂满了花环左手挥累了换右手如今的两条胳膊都已经彻底酸麻了唐文娟站在吉普车前面的载重卡车后车厢上手里的照相机闪光灯频闪她已经把一卷胶片都照完了这是又换了一卷新胶片
再难走的路也总有走到头的时候车队经过了半天的跋涉穿过了人群组成的欢乐海洋终于到达了台湾最大的城市台北
城里面欢庆的人群比公路上的人还要多五百军的车队以比行人步行还要慢的速度缓慢地向前挪动着高全想要劝阻行人散开可他的嘴张了几张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沒说出來人民受残害受委屈的太久了就让他们尽情的欢乐一回吧
车队开到了总督府大门前头高全抬头看了看那个豪华大气的大门轻轻撇嘴一笑“进去”满载着士兵的运兵卡车轰隆隆开进去了六辆高军长的吉普车跟着也进了总督府大院
往常这个大院门口都有鬼子在站岗的今天大门口却一个人都沒有鬼子全都在院子里站着呢
主楼前面站着一群鬼子军官两边的鬼子兵列着方阵军装整齐、皮鞋锃亮本应威武的军阵此时却显得死气沉沉的方阵里的鬼子全都空着手沒带枪他们的步枪在旁边整齐的摆放成了几大堆鬼子也明白他们今天是投降的不是來显军威的
高全一眼看见了当中间那个留着两撇大胡子的老鬼子估计这老家伙就是台湾总督安藤利吉了吉普车拐了个弯儿“嘎吱”一声停到了这群鬼子军官前面高全坐在车上也不下來只是冷冷的扫视着面前这群鬼子
安藤利吉是日本陆军大将以往哪敢有人对他不敬可今天他却是以战败者的身份向中国军队投降的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天皇都已经宣读了停战诏书这就是事实
对高全不下车的举动安藤利吉虽然心里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沒办法强忍怒气走到车门跟前一点头“请问阁下是中国军队在台湾地区的受降主官吗”安藤大将是台湾日军的主官他要投降也得向中国军队的主官投降不是谁不谁都能來接受安藤总督的投降的
“你是谁”高全仍旧沒下车就坐到车上问了一句态度极端的不礼貌不过对鬼子有必要讲礼貌吗
“我是台湾总督安藤利吉”老鬼子这会儿倒挺老实
“我是五百军的军长高全安藤啊我可不是什么中国军队在台湾地区的受降主官我就是五百军的军长是五百军的军事主官”军委会还沒给高全授权高军长当然也不能自封什么台湾地区的受降主官军委会的那帮大人物们现在还沒给他回电他也沒办法
“那阁下现在來是”安藤利吉后退了一步看着高全的眼睛充满了惊讶不是受降你來干什么
“呵呵我只是对总督府比较感兴趣想來参观参观另外呢你们的天皇都宣读过投降诏书了你们也都算是投降了既然投降了那再拿着武器就容易出危险了我不是來受降的我是來保护你们的”
高全回身一摆手后头卡车上下來的士兵“呼啦”一下冲上去抬起鬼子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枪支弹药就开始往车上抬他带着车队就是來缴械的
安藤利吉目瞪口呆的看着高全再看看那些忙乎的五百军士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五百军在台湾这段时间和日军交战他当然知道老鬼子知道这支军队战斗力很强大他手下的两个精锐师团都不是对手虽然大将向中将投降有点屈身份不过他也打算这样做了投降给谁不是个降啊哪知道高全竟然给他來了这手
几辆卡车装满开出去了跟着又开进來几辆空车继续装一直到把所有的枪支弹药装的点滴不剩为止
“不错不错”高军长一直到第二批车队开进院子的时候才从吉普车上下來看武器都装完了就走过去拍拍安藤利吉的肩膀“安藤啊我参观参观你的办公楼你沒意见吧啊呵呵不吭声就是同意了啊那个谁小蔡你在这儿陪着安藤聊聊天石头陪我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