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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皇上赐婚

掌中砂 米团子 10548 2021-04-06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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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十月,天气微凉,刚刚小产出月的绮真畏寒的缩了缩身子,看着外面久违的阳光,她的心却再也无法重新温暖起来。

  再一次站在使馆的门口,她有瞬间的恍惚,犹记得不久前,姐姐还未进宫为妃,自己也还没爱上洛恒,一直把东方贤闻当成大漠里救自己的恩人,被姐姐假意训斥后跑来使馆要见东方,被人拦在了门口。

  这一切似乎才刚刚过去,又仿佛离自己非常遥远,那时的她,还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当着不称职的女书童······

  金色的阳光照得她眼睛酸涩难受,但却再也流不出泪了。

  泪已干,情···断了吗?

  使馆的大门打开,绮真回神一看,微微一愣,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药娘与东方!

  再次见面,三人都激动不已,一进到屋内,东方情不自禁的把消瘦憔悴的绮真拥入怀里,哽咽道:“当初若是知道送你回来会受这么多苦,我一定会把你留在身边,都怪我!”

  东方的自责让绮真死寂的内心泛起了一丝暖意,她任由东方抱着,头靠着东方宽阔的肩膀,悄悄红了眼眶。

  不知道何时,东方在她心里,就像是她哥哥一样,在外面受了欺负和委屈,回家可以找哥哥哭诉!

  她抬起头,看着东方苦涩一笑,“送我去鑫国,是你的主意吧!”

  东方神情一暗,沉声道:“药姨千里迢迢赶到鑫国找到我,我才知道你出事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救你出来,可是,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你···你的孩子···”

  问出这样的话,东方有几分尴尬。

  绮真想挤出丝笑容来让大家安心,但最后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与孩子缘分浅薄,我没福气做他的母亲!”

  克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奔涌而出,内心痛得一阵阵抽搐。

  见她这样,东方瞬间慌了手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药娘见了,拉过绮真的手坐下,凝神为她把起脉来,片刻后,脸色不郁道:“以后你可得好好听我的话,一年的汤药是少不得要喝的,可不许耍赖不喝!“

  绮真擦干眼泪,苦涩一笑,也不知在何起,只要有药娘在,她就会有回到家的感觉。

  因着洛榕还在病中,不能理政,也不方便接见鑫国使臣,一连几日,绮真只是静静的随着东方药娘一起守在使馆里。

  这一日入夜后,她照常久久不能入眠,心里太多的事让她辗转反侧,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离开这里,随东方去鑫国,但,那里真的是她想要的归宿吗?

  越想头越痛,正准备起身倒杯水喝,突然,头顶上的砖瓦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绮真神情一凛,默默披上外套起身,刚点亮房里的灯火,房门被轻轻的敲响。

  “谁?”她轻轻喝叱道。

  “如意,是我!”熟悉的称呼和声音让她眼皮一跳,赶紧打开门一看,朦朦月色下,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

  “你怎么来了?”虽然来人用斗篷遮住面容,看不清样子,但绮真已认出她是谁,不由好奇她为何深夜来找自己?

  来人小心看了一眼四周,二话不说,闪身进了绮真的房间内,顺手关好房门。

  房间里,她脱下斗篷的风帽,露出一张冷艳的脸庞,来人正是远在深宫的裴云衣。

  而这时,绮真才发现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团东西,裴云衣将手中的东西径直放到绮真的床上,掀开外面的包着的厚厚毯子,露出一个粉雕玉琢胖娃娃出来,正是被她救下的春芙的孩子!

  绮真凑过身也看到了床上的孩子,奇道:“哪来的小孩?你抱到我这里做甚?”

  像是赶路匆忙口渴了,裴云衣自顾倒了一杯茶喝咕咚喝完,才缓缓说道:“这是你的外甥,你姐姐黎氏的儿子!”

  “咚!”绮真惊得直接跌坐在床边,她抱起孩子,呆看了半晌,不敢置信的看向云衣,惊愕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绮真的疑惑,云衣不好说出是自己的姐姐对她姐姐下的毒手,她挪开眼睛,冷冷说道:“都是宫里的腌臜事,没什么好说的!”

  绮真闻言一震,心里瞬间明白,姐姐只怕不是意外滑胎,恐怕与自己的际遇相同。

  再看云衣的神情,绮真明白过来,在后宫,敢如此大胆除出异己的人,只怕除了皇后裴羽衣,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气氛有几分微妙,云衣知道绮真已猜到了事实的真相,虽然不是她做的,但她还是觉得愧对绮真,不敢直面她。

  她撇开脸,闷声说道:“他毕竟是你黎家的孩子,我不便长久带在身边,你姐姐如今的形容只怕也不能护着他了,所以,我就想着把他带出来送给你,虽然说你如今处境也不太方便,但却是他最后的依靠了!”

  绮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这个已‘死’的孩子在宫里是呆不下去的,皇后一旦发现他的存在,必定想方设法的除去他,而姐姐如今自身难保,又有何能力再来保护这个孩子的周全?

  看着怀中白嫩可爱的孩子,绮真不觉盈出泪来,她抱着孩子‘扑嗵’一声跪在云衣脚下,感激不已!

  “我替姐姐谢谢你的恩德!”说罢,咚咚咚’的连着给云衣嗑了三个响头!

  裴云衣侧身避开,伸手捞起绮真,“你我之间,无需讲这些虚礼,只是,从此往后,你得到鑫国去,人生地不熟,万一被送进宫,只怕日子也不好过······你有想过以后的打算吗?”

  绮真闻言,呆呆的看着怀中的小外甥,脸上一片迷茫,若是自己一个人可能还好,可是如今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出来时间长久,云衣要赶着回宫了,她戴好风帽朝外走去,绮真突然喊住她,轻轻问道:“你跟姚尚书······”

  “···有缘无份,从此天涯是路人!”

  裴云衣走后,绮真再也睡不着,她看着怀里小小的孩子,心里又苦又甜,感谢老天让他捡回了一条命,但以后未知的生活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他跟在自己身边,一定会吃很多苦吧!

  坐了一晚上,也想了一晚上,在这之前,她已对未来的生活完全放弃,任由它随波逐流,但现在有了小外甥,她却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她得为他们未来的生活安排打算。

  可是,如今她的身份是祁国送给鑫国的歌女,那里有她自己的自由?

  天色微亮,绮真抱着孩子悄悄来了到药娘的房间,当她把孩子抱给药娘看,并告诉一切实情后,药娘吃惊的合不上嘴。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真的要带着他去鑫国?”

  默默叹了一口气,绮真苦笑道:“如今,他能依靠的也只有我这个姨母,他也是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我拼死都会护着他长大成人的!”

  药娘知道她心里已有定论,她想了想,接过绮真手里的孩子,“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懂得带孩子?这样吧,你如今的身份,天天要在人前走动,也不方便成天抱着个孩子,你若是放心,就交给我带着吧,若是东方问起,就说是我今天早上在门口捡到的,免得他多想!”

  看着如今与洛恒恩断意绝的绮真,再看看对她一网情深的东方贤闻,药娘的私心还是希望孤苦无依的绮真能与东方在一起,但她知道东方的身份,如果让他去帮绮真养祁国的皇子,只怕也是不妥,对东方和孩子都不好!

  不日就要进宫,到了鑫国后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绮真正愁着自己带着孩子太颠簸流离,这样的生活对这么小的孩子实在不好,如今药娘答应替她照顾,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瞬间落地,对药娘感激涕零!

  她沉吟半响,终于还是所心里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药娘!

  闻言,药娘再次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但不可否认,绮真的打算和计划都是对的,所以,药娘答应帮助她。

  接下来的几天,绮真与药娘都分别忙碌起来,五天后,药娘带着孩子离开使馆回竹舍去了。

  送走药娘,绮真一个人在京城的街头慢慢走着,不觉间就顺着脚步来到了南湖边的院子外。

  待她回过神,看着那一方清幽舒适的小院,这里曾经是她避风的小港,心里漫过酸涩的味道,自己不久就要彻底告别这一里的一切,只怕今生都无缘再回到这里了······

  看着紧闭的院门,绮真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推门进去,原以为迎接自己的是满院的荒凉,没想到,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正感到惊诧,却见屋内走出两人,却是吴妈与花枝。

  原以为自己与洛恒闹成如此田地,吴妈只怕早就回洛王府去了,没想到她竟然还一直在这里等自己······

  门口两人听到动静出来,见是绮真回来了,两人不约而同‘唰’的流下泪来。

  吴妈上前拉过绮真的手,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卡在喉咙间的话好久才说出口。

  “姑娘,你受苦了!”

  绮真看着吴妈略显苍白的容颜,心里一酸,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轻轻唤道:“吴妈,花姐姐······”

  花枝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绮真,高兴道:“你回来得正好,我与吴妈正准备去使馆找你!”

  三人携手进了屋,吴妈上下打量着绮真,心疼道:“原本身上就没几两肉,这次吃了这么多苦,更是瘦得像纸片人了···还有那个孩子,姑娘与王爷得多心疼!”

  吴妈已听花枝说了绮真的事,想到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心疼得直掉眼泪,她想,自己都这般不舍难过,就更不要说当事人的伤心难过了。

  克制住自己的眼泪,绮真假装不在意道:“我与王爷有缘无份,所以,老天爷也在阻拦我们在一起!”

  一旁的花枝看着绮真凄苦的神情,想到自己从书清那里得来的消息,不由心里一紧。

  她对吴妈说道:“说了这么久的话,要向吴妈讨碗茶喝了!”

  吴妈听她的话音,知道她是有事要与绮真说,连忙擦干眼泪去厨房忙活去了,留下花枝与绮真说话。

  花枝直接了当的问绮真:“妹妹如今当真对王爷死心,不愿再跟他在一起了?”

  闻言,绮真全身一滞,脑中混乱起来,这个问题,其实也一直困扰着她的心。

  自从孩子没了后,她盛怒之下打了洛恒一巴掌,他就再也没出现过,绮真想,这一巴掌彻底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情缘。

  在这段时间里,与洛怀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原以为,在经历他当街否认合婚庚帖,剔骨挖肉要与自己恩断义绝,再到后来他的母亲在自己生辰当日,让她喝下红花,残忍的夺去自己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让绮真没理由不恨洛恒,恨那个假面慈悲的太妃。

  但,每个午夜梦回,那个身影却一次又一次让她泪湿枕巾,原来,当你刻骨爱上一个人,你要拿出无数倍爱他的勇气来恨他。

  绮真想恨他,奈何,情根深种,爱与恨那是她能掌控的?

  看着绮真落寞纠结的神情,花枝心中瞬间明了她的想法,轻轻叹息一声,花枝把心中所知道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绮真:

  “妹妹,你不要怪王爷,王爷当日在街上当众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你可知道,若王爷不答应与你分开,太妃就将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王爷是为了保全你才答应与姚家小姐在一起的”

  “后来,太妃见王爷为了你伤了自己,一心要置你于死地,出而反尔让官差出来指证你,看到你被抓走,王爷也去找太妃闹过,还说要去刑部自首,说出当年他在北漠救你一事,要与你共生死。可最后,还是被太妃抓住了软肋,太妃威胁他,如果敢到刑部自首,她就爆光当年与王爷一起贩卖私盐求助百姓的属下,这批人当中,牵涉到当朝的大臣,还有跟随王爷多年的属下,王爷一心为国,所以才会舍弃你,去保住那一批忠义之士······”

  直到回到使馆,绮真还处在震惊当中,花枝的话让她心里掀起翻天大浪,原来,洛恒并没让自己失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即使到最后,他舍弃自己,他也是为了忠义!

  想到他独自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想到他心里的煎熬和痛苦,绮真泪流满面,边哭边骂道:“傻瓜,天底下第一大傻瓜!”

  耳边传来一声细细的叹息声,绮真蓦然回头,不知何时,东方贤闻静静来到了她的房间。

  看着她双眼通红的样子,东方心痛的拿出绢帕轻轻为她擦拭,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开口道:“听闻明日祁国皇上会为洛王爷与姚府千金指婚,你若实在放不下他,何不勇敢一点,做最后的争取?”

  全身一震,绮真不敢相信东方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愣愣的抬头看向东方,喃喃问道:“东方······”

  一直以来,绮真都明白东方对自己的感情,所以,她没想到他会劝自己回到洛恒身边。

  可是,如今她的身份,是当做交换要被送到鑫国去的,她还有自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看着她的眼神,东方已明白她心里所想的一切,他心里苦涩难言,面上却微微一笑,安抚绮真道:“你不要顾虑太多,若是王爷能改回心意,与你在一起,我会想办法说服国君,还你自由!”

  东方的话让绮真死寂的心重新燃起希望,她看着东方贤闻温和淡雅的面容,心里有感激,也有对他的常常愧疚,她艰难开口道:“东方,你为何要为我做这么多?”

  压抑住内心对她的不舍,东方背过身不去看绮真晶亮的眼睛,他怕他再多想一眼,就会后悔收回刚才的话。

  “我明白爱一人却失手错过的悔恨,这种感觉太让人伤神难过,我不想看你也步我的后尘!”

  如果命运注定你的目光不在我身上停留,那我只能默默放你离开,只愿你的身影不再悲伤,只盼你心再无所憾!

  第二日,绮真在东方贤闻的陪同下,再次来到皇宫。

  站高高的宫墙下,绮真犹记得第一次进宫时的情景,那时,自己是送姐姐出嫁,第一次进宫,姐妹两都非常紧张,姐姐一直紧紧拉着自己的手不松开······

  因着今日是洛恒与姚木馨指婚的日子,洛榕为表郑重,特意在宫里举办了一场宴会,也当作是他自己大病初愈的庆贺。

  绮真到时,宴席已开,她跟在东方身边一起进殿,原本热闹喧哗的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人人看都向绮真,京城中关于她与洛恒的传闻已是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所以,大家都好奇

  ,想看看被洛王爷当众抛弃,却被鑫国拿十座城池交换的天籁歌者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然而今日的绮真却没有让大家失望,她特意为他而来,那年的风沙大漠,自己那样狼狈的闯进他的世界,这一直是她心里的遗憾,没有在初见时留给他一个最美好的回忆,如今,要从他的世界退出,她要弥补了这一个遗憾,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他。

  她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裙,宽大裙幅逶迤身后,淡雅出尘,他送给她的墨玉静静的坠在胸前。一头墨玉般的青丝,简单随意的绾在脑后,只在额间佩带一串珍珠额饰,整个人从头到尾皆是素净清雅,惟有在眉间点了朵红梅花钿。

  这一身清雅的装扮和满殿女眷的浓妆艳抹相比,顿时让人看着舒心不少,让她瞬间成了满殿的焦点。

  有女眷嗤道:“这下贱之人偏偏就要装清纯,也是,歌女也得有歌女的样子不是!”

  声音传到绮真耳朵里,她不置可否,心道,你又懂得我几分?

  她向高高在上的洛榕见礼,目光毫不意外的看到那个让她揪心的身影,她眼神微动,奇怪,他一向不穿白色衣服,今日却与她约定好似的,也穿了一身白色的锦服,难道,他也是在为他们的孩子的默哀吗?

  数日不见,他瘦了许多,两边脸颊凹陷进去,深幽的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灰暗无光!

  她的心里又止不住涌上酸涩的味道,原来,所谓的死心,只是暂时的麻痹,在看到那人的瞬间,所以情感还是克制不住的迸发。

  洛榕没想到今天这样的场合绮真会来,想到东方是鑫国的使臣,洛榕安排他们俩在他的下首位坐了,正好与洛恒姚木馨面对面!

  从绮真进殿开始,洛恒的身体蓦然紧绷,握着杯子的手关节都发白了。

  坐在他身旁边的姚木馨,在看到绮真那一刻,也如临大敌,她感觉到洛恒的变化,心里一紧,连忙靠上前去,紧紧挽着洛恒的臂膀,生怕他被别人抢走。

  反观绮真,她却异常的冷静,收起满心的苦涩,平静的向洛恒见礼。

  她很坦然的喝酒吃菜,时不时同东方闲话几句。

  对面的洛恒,在看到绮真与东方的说笑后,一双眸子越发深沉起来。

  正在这里,上首的洛榕挥退歌舞声乐,他扫视一圈众人,笑道:“今日是个好日子,朕在此为皇叔与姚府千金姚木馨指婚,盼二人结百年之好,行白头之约!”

  洛榕的话音一落,殿下众人齐齐喝好,而当事人洛恒却独自坐着,脸上没有一丝欢喜的颜色,被姚木馨拖着才起身给洛榕行礼谢恩。

  满殿众人皆携酒上前给洛恒与姚木馨道贺,只有绮真与东方坐在原地,一动不地!

  握筷子的手轻轻抖动起来,绮真埋着吃着菜,可是任是何种山珍海味在她的嘴里,只剩下苦涩相咽的味道。

  一双温暖的大手伸过来拿掉她手中的筷子,东方故意打趣道:“别吃撑了,你放心,祁国有的食物,大鑫也有的,到了大鑫后,你若是吃不惯那里的吃食,我可以从祁国带厨子过去给你做,你就放心好了,饿不着你的!”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滴在面前的金碗里,绮真偷偷抹了,强颜欢笑道:“嗯,有这你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可是很能吃的!”

  看着绮真强忍着悲伤的可怜模样,东方突然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圣上!在下有事要禀!” 掌中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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