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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我殷殷想欠过一身,都被诠郎拦住了。
他正色道:“怎么气色好像比昨日又差了点?”
我苦笑一番:“怕是睡多了。”
诠郎小心的扶我上马车,我赶忙问:“没有告诉二嫂吧。”
“放心吧,出了你我,别人都不知道。”诠郎摸了两下我的头,心疼嘱咐:“路程有些远,还要过一段山路,你不如先睡一会儿。”
王姨有些不放心,多嘴一问:“那山里的大夫能看好吗?”
诠郎眉眼一抬,我赶忙解释道:“王姨也是急糊涂了。”
诠郎听到我王姨的称呼,当下明白了王姨的身份,抱一礼:“放心吧,天下间若有他看不好的病,那其他人也只怕是回天乏术了。”
我摆了手道:“六哥做事从来不会马虎,王姨放心吧。”
随后诠郎开路,王姨和巧人都跟我坐在简易的马车内。
真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外面看,马车极其简陋,但里面却是软塌,香炉一应俱全。
巧人呆想了好些会儿,还是把脑袋凑过来:“姨奶奶刚刚对山琴说的那句话,我没想明白。”
我淡淡一笑,只道了一声:“王姨最清楚不过,你问她吧。”
王姨这才靠着巧人嘀咕:“你还记得有人说,二爷和山琴姑娘发事前,山琴吃过一颗药?”
巧人点点头,王姨又道:“那药是避子药,其实对二爷根本没有用,但是山琴姑娘近月来连日服用,却是把她自己的身子吃垮掉了。”
“那是不是就不能有孩子了?”巧人一脸惊讶。
王姨看着帘幕内的我安然躺下了,才重重点头。
“为何姨奶奶不告诉崔老夫人?”巧人拍了一下手掌,含笑说道。
“若告诉崔老夫人,那山琴还能有现在的好日过吗?”王姨拉下屏风,对着巧人解释。
巧人思索许久,很是不甘心:“她若过得好,就不会叫姨奶奶过得舒坦,姨奶奶何必为这种人考虑那么多。”
我隔着帘幕,微叹一气:“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何必与她计较。你若往后因她心里有什么不舒坦的,嘴上骂骂也就得了。她就是没牙的老虎,穷吓人。”
巧人低低笑了一声:“姨奶奶还是心肠太软了些。”
王姨无法,推了推巧人:“出门前安排你做的事,你可做了?”
巧人略微顿了一下:“一早就和福安讲了,他应该会通知崔家堂兄的。只是……福安会不会告诉二爷就不知道了。”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回:“你只管把你的事做准了就行。”
巧人心知我与籍郎已快形同路人了,随即应了话不再吱声。
离了洛阳,一到山里,气温便骤然下降,王姨赶忙取出一早备好的毯子给我裹上。
“六爷,还有多久能到?”巧人只敢掀起帘子的一脚,还要时不时担心风会不会吹进来。
诠郎心里也有几分焦虑,喊过:“应当是快了。不过今日起雾,怕是不太好寻。”
我心一颤,低低道:“出门时,纸钱备好了吗?”
王姨默默点头:“备好了,姨奶奶一会儿只管去看病吧,由老奴替姨奶奶去上香。”
我虽然知道自己的力气足不以能凭借自身走到奶娘的墓前,可我总还是不甘心。沉静许久,还是叹出一气:“罢了,就麻烦嬷嬷你报个平安,让她老人家泉下安心。”
王姨温和得看着我,定定道:“现在姨奶奶就别睡了,不然容易着凉。”
我一边强撑着自己熬过这段颠簸的路程,一边时不时担心一会儿的状况脱离我预期的想象。可是到最后,我还是释然了。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
“到了,过了那个山湖,走到林子里就是了。”马夫驾着车,兴奋地喊着。
诠郎沉思,良久转身牵马来我车前:“后面的路,你可能走得动?”
我微微一笑:“到没有那么弱不经风。”
诠郎看过巧人:“你注意扶着点你姨奶奶。”
巧人应了一声,连忙挽着我的手。
王姨得了我的令,便托着小篮子,一步一步的上山。
“这里头都是荒山,王姨去干嘛?”诠郎一眨不眨得望着我。
我淡淡道:“奶娘就葬在这山里头。”
“秦梅三?”诠郎走在前头开路,沉声道。
我心中黯然,知道国公府的人都误会着奶娘私通的罪名,不免多了些忐忑:“是啊。”
“怎么不早和我说,晚些看好了病,我带你一同去就是了。”诠郎头也不回,极其自然得陈述。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心中反而更加忐忑:“六哥,你也相信奶娘不会做那种事对吗?”
诠郎的步子慢了下来,转身扶着我过水:“前段时间连夜下雨,此处又没有太阳,地湿的狠,你小心些。”他提醒完我才跨过步子,在对岸扶我,又道:“你以为秦氏是怎么能出国公府不被送到乱葬岗的?”
我见着他平静的面容,反而越加不知道如何阐述自己的谢意。
“不用那般眼神看我。”诠郎有意避开我的眼睛,淡淡道:“小时候,她对我也挺好的。”
我淡然地换了一口气:“我有幸见到奶娘的孩子,可是,反而牵累了他。”
诠郎闻声,问道:“怎么这说?你只管把他名字告诉我,我差人给他安排分闲差事,也算尽了你和秦氏的情分一场。”
我的步子顿了一下,眉睫一颤:“他唤谦德,只是……已经死了。”
诠郎目瞪口呆,急声反问:“那个青州你所见的大哥?”
我轻愕,不曾料到诠郎也会知道此事:“你听说过?”
诠郎站着的腿,微不可查的一抖:“他是不是在帮太子做事?”
我没说话,只眨了下眼睛。
“当年籍郎来找我,说他有一个给我立功的机会……最后,也是我举报,捉到的此人。”诠郎冷冷的声音击打着我的心脏。
那一刻我苍白的面色从诠郎的瞳孔中折射而出:“那他呢?他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
诠郎再没有回话,而我也在寒气倾体的情况下,终是倒了身子。 重生之妾谋